绝色殿下闯祸妃作者:不详
第一百一十七章月老
“老大,你总算是回来了!呜呜……”陶小蜜刚一赶到香山的绿柳庄园,托着腮帮子蹲坐在门槛上的风晚就飞扑过来。陶小蜜怕风晚认不出她,已经提前卸了男装。
“怎么回事?这里不安全,我们进去说话。”陶小蜜把哭得稀里哗啦的风晚拉进了屋里。
“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死人了?谁死了?”
“老大,你赶快去看看逝影。”
“他怎么了?毒发了?应该没那么快死吧?”
“老大,求你别折磨他了,给他解毒吧!”
“我这是救他好不好,你想他中毒还是想他死?”陶小蜜无奈而心疼地拍拍风晚的背,“风晚,你老实告诉我,你爱惨他了对不对?非他不可?”
“非他不可!”她就知道,以风晚的个x,不爱则已,只要爱了非得爱得义无反顾、j疲力竭。
“如果他死了……”
“我也不会独活!”那一刻,风晚眼里坚定地光芒让她知道,她真的长大了,有了成熟女人的韵味。
“好,既然如此,我就帮你一次。不对,是帮你们一次!”
“啊!公主,你总算回来了!”紫嫣推开房门,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手里捧着一推衣服,“公主,我们快换回来吧!殿下他们可能今天晚上就到了。”
折磨快?这几个人真是没事找事!
“二皇子也来吗?”陶小蜜问道。想必风晚这么急叫她回来也是因为风旸他们要过来。
“是啊,大皇子,二皇子,五皇子……”紫嫣一边说,一边片刻不停地给陶小蜜换衣服,她们很有默契地谁也没有提那件事。
“恩,知道了,我们先去看看逝影吧!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紫嫣的问题待会儿再解决,陶小蜜配合地穿上g服,在风晚的带领下绕过几个回廊,走到绿柳山庄一处偏僻的空地。
有些无措地看着前方熊熊烈焰,逝影跪在火焰前,火红的光肆虐地越烧越高,似是随时都有可能蔓延到他的身上将他吞没。
“他这是做什么?自焚么?”陶小蜜挑眉说道。
“老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开玩笑了!”风晚跳脚道。
“好了,不开玩笑,他在烧什么东西?”
“是公主的尸体。”紫嫣哀伤地轻叹道。
我的神!他什么时候把北阳溪殇的尸体弄出来的,真是该死!
拖着略显笨重的裙摆,施施走到他的身边,看着眼前火焰,悠悠问道:“你现在一定很想冲进去随她一起去吧?”
熟悉的声音令他的脊背瞬间僵直,“你……你回来了?”
“你看起来不太好。”
“这里……空了。”逝影捂住x口处痴痴地看着愈演愈烈的火焰。
“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风晚和逝影就还有希望。
“什么问题?”
“其实……你不爱北阳溪殇吧!”
“你……”逝影的身子一颤,惊愕地回过头来看着她。
看着逝影的反应,陶小蜜心里便有些自信了,“因为不爱,所以逃避。若是你真的爱她,可以为她不顾一切,甚至连生命都不顾,那么当初你一定会带她走,可是你却没有。因为你知道自己对她只有兄妹之情,所以你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的感情,一直在犹豫,终究还是以国家大义为借口,光明正大地逃避了她。而现在,你对她仅仅是愧疚。”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被她一眼看穿,他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他确实对溪儿只有兄妹之情,那日在破庙找到她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突然对她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感情,他以为自己或许有些爱上她了。但原来,她不是她!而这个令他心动的女子不是他要的起的。
风晚既惊讶又带着蠢蠢的欣喜,而紫嫣则是万分诧异地看向陶小蜜。陶小蜜回过头去看到紫嫣的眼神便已经明了,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发现了,紫嫣也一直都知情。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吧,紫嫣一直在北洋溪殇身边,或许早就看清了。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我只想说逝者已矣,还是珍惜眼前人吧!不要因为过去的y影而拒绝一切。如果你不想再一次让自己经历像今天的这种后悔的话。”陶小蜜意味深长地说道。
逝影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满脸憔悴的风晚。第一次见她时,她是那样得j灵古怪、生机勃勃;可是如今却因为他像枯萎的花朵,失去了光泽。这些日子,她害怕他想不开,片刻不离地纠缠他,他对她吼,冲她发泄,骂她,说尽难听的话,逼她离开,她除了微微泛红的眼眶,留给他的都是坚强的笑容。她不似溪儿的柔弱,她顽固得像一块石头,但其实内心异常柔软脆弱。或许上天怜悯,给了他对的人,只是……
“我想我不会再有后悔的机会,我的时间不多了。”逝影苦笑,这就是他的报应吧。他是将死之人,何必让她越陷越深。
“如果上天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你会放过自己,好好活着吗?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爱你的人。”
或许是觉得这么假设没有什么意义,逝影没有说话,风晚倒是沉不住气了,“老大,求你,求你救救他,好不好?”
“风晚,不是我不救,是我无能为力,救人不救心,就算救了,他还是会死。对不起,这次我真的是爱莫能助,等你医好他的心再来找我吧!不过,不要太久,就像他说啊,他的时间不多了。”陶小蜜冷漠地说道,暗中观察两人的反应。
“不要,不要!老大,求你,你有办法的,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先给他解毒,大不了我一辈子守着他,不许他做傻事,我用一辈子的时间治他的心,只要,只要他活着……”风晚话未说完便身子摇晃了几下,倒了下去。身子落地之前,逝影迅速地移过去接住她的身体,惊慌失措道:“郡主……”
“她,她怎么了?”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除了绝望之外的神情,是个好现象!
“我怎么知道她怎么了,我还要问你呢!怎么几天不见,你就把人家姑娘折磨成这样?愣着干什么?还不抱她去房里休息,然后请个大夫过来看看!”话说,这风晚晕的还真是时候,看情况有戏,陶小蜜暗中松了口气。
“哦……”逝影呆呆地应了一声。
“喂,等会儿,冉罗的尸体,你是怎么找回来的?”逝影正要走,陶小蜜突然叫住他。
“不是我找的,今天一大早有人送过来的。”
“这样……知道了,你去吧!”陶小蜜若有所思地沉吟,应该是风暝派人做的吧,他居然和她想到一起去了!北阳溪殇已经够悲惨了,她实在不愿意看到她连死了还要别人利用,不得安生。如今,她也算安心了,暝府那边他们大可再找个人代替。
逝影眼一眨就飞得不见人影了,如今他有了牵挂的人,还能无牵挂地离开吗?
“公主,多亏了你。”紫嫣感激道。
“没事,他们是我的朋友,为他们做些事也是应该的!”陶小蜜有意无意地加重了朋友二字;对于她生疏的称呼“公主”,她不置可否。
“公主,对不起!”紫嫣濡染朝她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紫嫣突然行此大礼,陶小蜜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出卖了你,辜负了你的信任!”紫嫣紧咬着下唇。
看到她这个样子,陶小蜜反倒是一点气都生不起来了,“算了,算了,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又没什么交情,g本说不上什么出卖不出卖,毕竟北阳灭风才是你的主人。你做的事是理所应当的。”
“不,不,公主,求你不要这么说。虽然相处不久,但你是紫嫣心目中最重要的……朋友……不,我不配……”紫嫣颤抖道,而后忽然捂住x口撇开头拼命干呕。
啊哦!不管怎么说,陶小蜜也是有过一次经验的人,看到紫嫣这个样子,骤然明白了个大概,拍了怕紫嫣的后背,小心翼翼地问道:“呃,紫嫣,你是不是又身孕了?”
“我,我……”紫嫣脸色惨白。
“是北洋灭风的?”
紫嫣点头,一脸茫然无助的神色。
得,明白了!
他都上升成孩子他爹了,紫嫣能不舍弃一切,对他死心塌地,甚至用她的秘密去争取自己的地位么!
“他知道吗?”
紫嫣居然摇了摇头,陶小蜜惊叫道:“他还不知道?你怎么不告诉他?”
“我害怕!”
“害怕?怕什么?难道他连自己的亲身骨r也不认?”
“我不配有他的孩子,而且几个太子妃若是知道了,也断不会放过我的。因为她们都还没有太子的子嗣,就算有了,也不会容忍我一个小小的g女。”紫嫣悲戚地摇了摇头。
“靠!搞什么!敢情没有他的庇护和承认,你就什么都不是了?那你和他谈判嘛!你为他做事那么多年,连个名分都不能给你?”陶小蜜愤愤道。不过,仔细想想,以紫嫣的x格是不可能自己去和北阳灭风开口的,难道她又要做媒人?这刚刚才凑成了一对,现在时信心十足。
陶小蜜当下蹲下身子,豪气冲云地拍了怕紫嫣的肩膀,“紫嫣,别丧气,不就一个男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要你,我要你!呃,别误会啊,我没有不良癖好,我的意思是,若真的有一天他忘恩负义,复国之后就忘了你,你大可以来我的百闻报社。我养你和宝宝!何必为了个不在乎自己的男人委屈自己呢!”有些男人就是这样,你越是在乎他,他越是不把你当回事,北阳灭风就是典型。他身边的人都是为了他的权势,都是争权夺利的交易,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今天他失去的事多么珍贵的东西。到时候后悔死他,让他求着过来和她要人!哼哼!
“公主,呜呜……”紫嫣抽泣着依近陶小蜜的怀里。她依旧称呼她公主,但此刻这个称呼却已经没有距离,反倒平添了温暖。
“哎!傻丫头,想哭就哭出来吧!这么多年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陶小蜜以为她是为自己的命运而伤心,却不知道紫嫣是为她刚才的那一番话而感动,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她、在乎她。她率直的话语刹那间打开了她的心结。是啊,何必委屈自己!她不该活得那么没出息,陶小蜜就像黑暗中的光亮指引了她坎坷的前方。
“紫嫣,不要哭,对宝宝不好的!”
“恩。”
“紫嫣,你知道风时关在哪里吗?我可不可以见见他?”
“恩,他就被关在附近,我带你去见他。你最好能劝劝他,否则他再这样下去,可能撑不过放出去的那天了。”紫嫣担忧道。
“怎么回事?”
“他被关进来已经将近十天了,一直不肯吃东西,每次都是顾倾城趁他晚上睡着了偷偷给他灌水,他才勉强撑了十天。”
“呃,等,等等!顾倾城?怎么又扯到顾倾城了?”陶小蜜的大脑已经有些转不过弯了。
“公主,你还不知道吧!其实顾倾城一直和天煞门有联系。”紫嫣毫不保留地说道。
“那顾倾城和风时又有什么关系?”呃,晕了。
“六殿下是倾城山庄幕后的c纵者。”
“我的神呐!你该不会告诉我风时就是倾城山庄幕后的什么主人吧!这未免太扯了!”风暝,风时,他们两兄弟到底在搞什么?居然在暗地里较劲,他们知道彼此的身份吗?
“还有一件事,关于六殿下伤了你的那件事其实也和天煞门有关,都是天煞门的人从中挑拨,才使顾倾城被嫉妒蒙蔽,冒险在迷蛊里面动了手脚,害得你差点死掉!”
“被嫉妒蒙蔽?你该不会告诉我顾倾城喜欢风时吧?”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个人居然能扯到一起?太震撼了!风时那小子居然能让骄傲自恋、目中无人的顾倾城倾心?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以前我不确定他们之间的事,但是这些日子谁都能看出顾倾城对六殿下用情很深。不过,六殿下知道那件事的真相后,一直不能原谅她,对她态度很差。”紫嫣叹道。
得,这下好了,她今天一天搞不好要做三次月老!
“还是先带我去见人吧!”陶小蜜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公主,往这边走,百里外有个古墓,是天煞门以前的一处秘密基地。”紫嫣一边带路一边解释道。
穿过一片树林,趟过茂密的草丛,紫嫣扒开一处的草,露出光滑的石板,移动圆圆的石珠,果然有暗道!
“公主小心,我扶你!”
“紫嫣,你有没搞错?现在你是有孕之身,该小心的是你才对!”陶小蜜反扶住紫嫣的手,两人一起互相搀扶着走了进去。
“公主……”听得紫嫣语音哽咽,陶小蜜紧张道:“紫嫣,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公主,你对我好好!”
“又犯傻了不是!”陶小蜜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隐匿着哀伤,她其实好羡慕她呢。她身体里现在又一个神奇的小生命,她就快要做妈妈了。
哐啷,哐当!一阵稀里哗啦,兵铃哐啷的嘈杂声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紫嫣,什么声音?”
“哎!估计是六殿下又在发火了!”紫嫣见怪不怪地叹道。
两人走进里间,房间布置得倒也舒适雅致,真想不出这古墓下居然别有洞天。她们站的角度正好能看见顾倾城一身素衣,弯着腰一块块拾着地上的碎瓷片,白皙的手指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也毫不在乎。她刚才一晃眼似乎看到有一滴泪落在了顾倾城手中的瓷片上。顾倾城低垂着头,她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的哀伤。
“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咳咳……你以为我现在成了废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风时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轻咳着靠在榻上,说着又把床头矮几上的饭食全都推翻了,又是一地狼籍!
“主子,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吃饭?”如此卑微,如此低声下气的声音是顾倾城说出来的吗?
“主子,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把她带来!”顾倾城突然飞快地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子,往外面走,毫无意外地撞到了走道上的紫嫣和陶小蜜。
顾倾城一看到陶小蜜,眼里立刻露出异样的光芒,“你终于来了!公主,求你救救他好不好?”呃,这是怎么搞的?全都求她救人,她可是实打实的假大夫啊!
“呃,那个,你是不是找错人了?”陶小蜜退后几步,被顾倾城过分激动地样子吓到了。
“不,我没有。那天晚上,你说了几句话就能让他重新振作起来,不再醉生梦死,那么这次你也一定可以救他的!”顾倾城激动地说道。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是你派人绑架的我?”陶小蜜恍然大悟。
“是,是我……”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是喜欢他吗?怎么还……”她实在想不通,那天晚上顾倾城派人劫了她,还把她脱光了扔在他的床上,分明是想他们发生关系。
|听雨的鱼儿手打,|
第一百一十八章又孕
“不,不是喜欢,因为我爱他!我不想看他再这样下去,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改变他,可是那个人却死了,而你正好和那个人长得很像,所以我才只好冒险一试。不管他和谁在一起,总比他这样自暴自弃要好。”顾倾城仍旧殷切地看着她。
“汗,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陶小蜜哭笑不得。爱情真是可以冲昏一个人的头脑。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顾倾城吗?顾倾城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看来她和天煞门的关系也还是如她想象中的那么密切,或许她是为了风时才再次联系天煞门的。毕竟天煞门已经被风螟灭了,只剩下零零散散的旧部,失去了合作价值。
“求你,不管你要我做什么都行……”顾倾城伤势要跪下来,陶小蜜手疾眼快地扶起她,搞什么!她还没死呢,居然三番五次被人拜拜。
“喂,你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陶小蜜有些担忧地看着顾倾城病态的脸色。“紫嫣,扶她去休息一下吧!”
“不,我不走!”
“呐,如果你肯去乖乖休息,我就帮你这个忙,怎样?”
“真的?”真的她去休息她就会帮忙,就这么简单?她没有什么要求吗?顾倾城迷茫地看着她。
“真的。”她的微笑让人莫名的安心,紫嫣顺势扶着顾倾城缓缓往外走,顾倾城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几眼,最后消失在走道的尽头。
陶小蜜这才走进屋里,随意地在白玉石的圆桌边坐下,“她对你很痴情。”
“那天晚上……”风时刚才听到了她们在外面的对话,欲言又止,难道那天并不是梦?
“那天晚上有人喝醉了,抱着我不放。”陶小蜜揶揄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风时尴尬地撇开脸。“你们为什么把我抓来?”
想必这个问题连顾倾城都不知道吧,“因为他们想拿你威胁我,威胁我嫁给你三哥。”
“什么意思?”风时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嘿嘿,先吃饭,吃了饭我们慢慢说!”陶小蜜笑嘻嘻地端起幸存的一盘糕点坐到风时床边。
“我不吃。”
“你不吃?真的不吃?那我只好走了。你一个人慢慢待着吧,或许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关到这里了。”
“你……”风时气极,接着顽固地撇过头,“我不在乎!”
“哎呀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让你吃饭比登天还难,你要求是想死,一拍掌拍死自己不就得了,何必绝食这么麻烦。”他这副虚弱无力的样子看着就来气,更多的是心疼,所谓爱之深,责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