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辰见尤纱的手心变的彻骨的冰凉,侧脸看尤纱的神情沉静的吓人,这种表情不仅仅只是因为悲伤,更是气愤,左辰隐隐的感觉到尤纱的心里已经有了什么认识,将目光投向正焦灼不安的全佑寒,此时的左辰也只能愧对全佑寒了。
尤纱刚刚才因为沙慕去世的消息而昏倒,才醒过来也是浑浑噩噩的,在听到全佑寒的一番话后才总算是有了点反应。
“是你,是你害死了沙慕,你害死了他!”垂眸的尤纱终于抬眸,可里面已经不再是一片惨淡,而是一片凝重的狠绝。
全佑寒愕然,尤纱在说什么?什么叫他害死了沙慕?沙慕死了?!看尤纱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再看看眼角还有泪痕的秋素蕊和满面凝重的左辰,这么说,沙慕他,真的死了?
全佑寒哑然,也对,沙慕这么疼爱尤纱,现在尤纱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他又怎么会不配在她的身边?除非,除非他死了……
“纱纱,我……”全佑寒实在不知道此时自己应该说什么,好像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不是吗?他最好的兄弟,最爱的女人,一夕之间通通因为自己而遭受了不可预知的伤害,他还能说什么?
尤纱抹去眼角的泪水,她不哭,她不要沙慕连死去了还要为自己担心,“你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别让我恨你!”
左辰对全佑寒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心急,这件事情对尤纱的冲击太大,一时不能接受是难免的。之前尤纱一直将沙慕不幸的罪过全都揽到她一人的身上,她自己快被自己施加的家里憋崩溃了,如今全佑寒成了破发点,多少能够转移一些尤纱对自己的自责,左辰想不管是寒觉得他自私也好,不顾兄弟情意也罢,这个时候,他不能替全佑寒做任何的开解和解释,只因为他不愿再看到尤纱终日因为自责而郁郁不振。
等这件事慢慢沉淀了,相信以尤纱的心智是绝对能够自己解开这个结的。
全佑寒又何尝不知道尤纱心里难过,又何尝不知道左辰的意思,可要他在以后都不能出现在尤纱的身边,这比让他死去还难受,可即使是死去他也不愿让尤纱难过不是吗?
“好好照顾她。”全佑寒张嘴,无声的对左辰说出了这声托付,掩去眼底浓重的担忧,黯淡的消失在医院的病房里。
左辰当然懂全佑寒那句没发出声音的话说的是什么,短短的几日内,他一连肩负了两个男人的托付,他从来不知道这份承诺有这么沉重,沉重到让他都觉得心疼,沙慕和全佑寒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对别的男人说出这种恳求?
左辰突然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一个了,即使自己断了肋骨,即使他现在还坐在轮椅上,但他仍然是最幸运的。
虽然自己行动不便,但至少他可以得到尤纱细微的关心,可以日日陪在尤纱的身边给她怀抱,给她依靠,他是该庆幸的不是吗?
可是沙慕呢,如今最难受的应该是他这个嫡亲的弟弟了吧?不仅身体受着折磨,最难受的是心,明明自己还活着,却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相信自己死了,这到底是要怎样的深爱,才会如此的舍得放手?
“妈咪,沙慕的葬礼在什么时候?”尤纱敛起刚刚冰冷的神情,此时声音柔的似一波水。
秋素蕊的目光闪烁,沙慕本来就活着,又何来的葬礼?
左辰脑子里面迅速回转,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让尤纱看出破绽来,“纱纱,这件事情爹地没打算公开,而且……爹地现在认为是你害了沙慕,他是不可能让你去参加慕的葬礼的你明白吗?”
左辰说完这番话后注意着秋素蕊的反应,见妈咪默认了自己的这番说辞也便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妈咪认同,那么她就一定有办法让爹地也配合他们的。
尤纱紧咬嘴唇,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沙慕死了,左辰和秋素蕊不怪自己,可是左青凤呢,那么优秀的儿子,一下子没有了,他怎么可能会原谅自己呢?怎么可能还会让自己再见到沙慕呢?恐怕自己以后都休想踏进沙慕的墓前一步了吧?
终是不忍,秋素蕊再也看不下去,找了个借口急急的奔出了病房,再呆在这里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要对尤纱讲出事情的真相,怕一个脱口而出,就毁掉了两个儿子对尤纱的谎言。
“左辰,你怪我吗?”尤纱似乎是在问左辰,又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左辰心疼的将尤纱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用自己温暖的胸膛温暖尤纱冰冷的身躯,“纱纱,这不是你的错,不能怪你,如果让慕知道你因为这件事情这么责怪自己,你让他怎么走的安心?”
左辰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尤纱都听不进去,但唯独借以沙慕的名义能够让尤纱乖乖的听话。
不是她的错?可若不是因为要救自己,沙慕又如何会被困在地牢里面出不来,又怎么会被炸药夺去了生命?
沙慕在的时候自己不懂得珍惜,老是跟他斗嘴,现在他走了,自己还要让他为自己担心吗?不,就像左辰说的,怎么能够让沙慕走的不安心呢?
“沙慕,我知道你在这里看着我,我这样子又让你担心了是吗?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的,我答应过要乖乖的等你的,即使你再也回不来了,但你依然会出现在我梦里的对不对?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会乖乖的等你来我的梦里……”尤纱望着窗外出神,默默的独白,她相信沙慕一定就在她身边不远的某处看着她,她说的话他一定能够听得见!
“左辰,我想,我想以后都住在沙慕的别墅里面去好吗?”呆愣了许久,尤纱终于回过了神,转身便看到左辰满眼的心疼。
左辰轻轻的点头,这个时候,他还有什么理由好拒绝的,“好,我们以后都住在那里,有我,有你,还有……沙慕,我们三个。”
“我们三个?对啊,还有沙慕……”尤纱喃喃的重复着左辰的话,那里有沙慕的气息,有关于她跟沙慕的很多很多事。
“左辰,对不起。”最近因为沙慕的事情,自己对左辰似乎关心的不太多,可这个男人却始终的包容自己,从未有过怨言。
左辰摸摸尤纱的后脑勺,依然是如沐春风的微笑,“傻瓜,跟我还用得着说对不起吗?我知道你心里有我,这样就够了。”
说再多都抵不过情人的一句理解,尤纱将头轻轻的靠在左辰的肩上,“左辰,幸好有你在,你答应我,再也不准为我冒险,好吗?”
“好,我答应你。”左辰知道尤纱心里的不安,可若真的是尤纱有了危险,他又怎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呢?如此回答,只不过是为了安尤纱的心罢了。
最近尤纱实在是太累了,累的不是人,而是心,自从左辰和沙慕出事以来,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一睡着就出现大爆炸的画面,让她从睡梦中惊醒,太真的想要好好的睡一觉,睡醒了,多希望一切只是一场梦,沙慕能依然嬉皮笑脸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097:怪异的蒙面男人
更新时间:201352913:21:07本章字数:4147
左辰出院已经是在事情发生了两个月之后,大家都很默契的不去提到沙慕的事情,尤纱更是尖锐的收起所有沙慕的照片,不是她不想念沙慕,只是她怕一看到眼泪就会止不住。殢殩獍晓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足以让尤纱振作起来,左青凤如今与赫晴洋的局势十分紧张,两人对帮派地盘的争夺十分激烈,就连皇室堡娱乐城也会时常收到波动,令尤纱每天不得不去那里坐镇,以防赫晴洋的人来个突然袭击。
唯一令尤纱觉得有点安慰的事情便是得知贾玉怀孕了,怀了李四的孩子。
尤父与尤母的在天之灵总算可以得到片刻的安息了,等到贾玉的孩子生下来,迎接她们母女俩的就是地狱!
办公室内的紧急提示灯已经开始不停的闪动,尤纱握紧手里的精致小手枪,赫晴洋到底还要怎么样?害死了沙慕,重伤了左辰,如今还要吞并左家的势力才甘心么?
尤纱不甘心,不能让这个男人在自己的地盘上为所欲为,更不能让左家的一切毁在赫晴洋的手里!
看着监控录像里面尹重已经带人潜入了地下赌城,尤纱示意伍嘉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她得来个瓮中捉鳖,让赫晴洋的这只得力助手有得来没得回。
她要让赫晴洋加注他们左家身上的痛楚一一的还回去,赫晴洋没亲人了是吗?那就让他最信任的人从这世上消失,让他成为孤家寡人!
“等他们进来你派人把那道门关上,还有,不能让他们进入赌区,绝对不能惊扰到客人知道吗?”尤纱紧盯着尹重,她没想到尹重竟然会这么堂而皇之的就待人过来,青峰堂的人当真是不把左家的人放在眼里?
尤纱带着四人缓缓的从偏门步入尹重他们所在的位置,一步一步的小心靠近,看到尹重他们一行人进入了密室,尤纱的唇角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伸手将身旁的一块小石子轻轻的往里一推,“咚”的一声,机关没打开,尹重一行人立马跌进了更深的地底。
在听到地下低声的咒骂之后尤纱终于待人缓缓的走向机关所在的位置,站在上面俯视被困在地牢里面的尹重他们,想着该怎么“伺候”这些人。
“我还当赫晴洋的手下有多聪明能干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掉进陷阱里了,真不知道你们哪里来的信心能够吃掉左家的地盘!”尤纱很不小心的将手中的馊水泼进了地牢,这些全部都是还沙慕出事的帮凶,给他们喝点儿馊水算是轻的了。
尹重闷哼一声,吐出嘴里灌进的脏水,若不是急着要找到尤纱,他是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被擒的,赫晴洋现在是高烧不退,都是因为尤纱,若不能带回尤纱,还不知道堂主这一病要病到什么时候。
现在帮派的争夺激烈,再加上如今左青凤虽青峰堂的公然为敌,偏生这个时候堂主重病,这不是火上浇油的事情么?
跟在赫晴洋身边这么多年,尹重又怎么会看不出赫晴洋对尤纱的心思,可偏生堂主他自己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他一个做属下的又没有权利去过问主子的私事,可如今赫晴洋都病成这样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所以这才待人潜进了皇室堡地下赌城。
尤纱权当尹重这是被擒了心里不服气,“你就在下面好好待着吧,我待会儿让一群好兄弟下去陪你们。”
尤纱懒懒散散的走到娱乐城的后厨,正巧看见货车运来一批牛蛙和蛇,就让这群东西下去陪他们好好玩玩儿!
下面的人中也不全是男人,听到女人的尖叫加男人的咒骂,尤纱一点都不可怜他们,比起左辰与沙慕的伤痛,他们现在受的这点算什么?
尤纱不认识这些蛇的品种,但看着下面有几个人的嘴唇开始发紫,想必这些蛇里面有那么几条是有毒的。
下面接连传来的枪声,尤纱看到那些蛇脑浆都被嘣开了花,只是他们这样更加引起了其他蛇的骚动,一下子更加的难以控制。
地牢的地方不算宽裕,人在里面并不能够灵活的运动,但细滑的蛇群就不同了,它们稍微扭动一下身躯就可以随意游走,攻击人也不在话下。
“三小姐,那个带头的好像晕过去了。”手下在上边观察,在确定尹重确实倒下之后才来向尤纱报告。
这么快就晕了?尤纱眯眼看着嘴唇发青的尹重,似乎的确是中了蛇毒,再看看剩下的人没晕的也已经被折腾的体力消耗太多,在下面气喘吁吁了,此时自己与这帮手下,对付下面的那帮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按机关,把他们拉上来。”尤纱一声令下,立马发出吱呀的声音,地下的机关缓缓的升起,立马与地上的地面融为一体,丝毫看不出来刚才的凹陷。
出现在平地上的一群人伤的伤、晕的晕,那些牛蛙四处乱跳,有毒的蛇已经全部死在了尹重他们的手下,剩下的只是一些没什么伤害性的小蛇,“找人来把这些东西收拾了,待会儿就给他们吃这些死在他们枪下的东西。”
这些死去的蛇和牛蛙本来不恶心,毕竟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吃呢,可对于现在的尹重他们来说,只怕是恶心的不能再恶心了吧?
“把这些人拖到地下室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见!”尤纱此话说的十分威严,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她学到最多的就是怎么样有效的发号施令。
伸脚踢踢倒在地上的尹重,见他确实没反应,尤纱才转身欲去上面看看,哪知刚一转身,脚踝就被一只大手拖住。
尤纱来不及防备便被尹重拖倒在地,与地面接触的疼痛让尤纱忍不住一声闷哼,这个尹重竟然装晕,真是奸诈,看来自己还真的是小瞧他了!
一把手枪瞬间抵在了尤纱的脑门儿上,冰凉的触感令尤纱的脑子瞬间运转,此时若是自己动一下脑袋必定要被嘣出一个洞来。
手下们见尤纱被钳制都不敢轻举妄动,想必尹重此时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自己若是挨了这一枪子儿,那么尹重必定也活不了,尤纱不相信尹重会做这种蠢事。
可是尤纱也不能轻易拿自己的命来冒险,她是不可能让尹重就这么轻易的逃出去的,左辰之前受的伤有一半都是拜尹重所赐,她的男人只能她去揍,怎么能让别人伤的那么重!
尤纱扬起后脑勺,重重的撞击在了尹重的脑门儿上,到底后脑没有脑门儿那么坚硬,虽然尤纱这么一击拜托了尹重的钳制,但也让她的脑子晕眩,只能一脚踢开尹重手里的枪支,但却未能逃离出尹重的安全范围。
尤纱当然不是尹重的对手,旁边是手下更是上不得前,怕伤着尤纱,几个回合下来,尤纱的右肩已经挨了重重的一击,似乎是脱臼了。
尤纱以为自己这次又要遭殃了,没想到在尹重的手触及到他的手腕的那一刻,突然又莫名的变转了方向,袭向了另一边。
只能说这个男人出现的太过突然,所有的人都没有发现,所以才有机可乘,能够让尤纱成功的从尹重的手里逃脱。
这一切似乎变换的太快,众人均是没反应过来,待稳定心神,尤纱才看见一个全身裹着黑布的男人正与尹重交手,令尤纱奇怪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连脸上都带着面具,只露出黑黝黝的两只眼睛。
只那么一秒的对视,便令尤纱浑身一个颤栗,她不知道自己身上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从何而来,可就是这种感觉,让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这个怪异的蒙面男人,一刻都不曾转移视线。
本来尹重开始还占上风的,可是他的的确确是中了蛇毒,渐渐的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脚步越来越虚浮,不一会儿便处在了弱势。
尤纱还处在呆愣的状态,蒙面男已经拉过了她脱臼的胳膊,一扭以扯,尤纱便感觉自己的手臂可以自由活动了。
那种温润的触感让尤纱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安定,即使是带着手套的,但仍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温暖,为什么在这里会出现一个救自己于危难的男人呢?尤纱感觉不到对方一丝危险的气息,相反,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她认识的人当中确实没有如此怪异的男人啊?
还没来得及道谢,更有种种的疑问盘旋在心底没有开口,蒙面男已经瞬间消失在尤纱的眼前。
手上的温度提醒着尤纱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错觉,这个地方不是内部的人是不可能来无影去无踪的,那个人到底是谁?难道是左青凤暗中派来保护自己的?
既然是来保护自己的,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呢?而且还全副武装,还不到一丝的面貌,这么神秘?
尤纱总是感觉这个男人的背影十分熟悉,而且她可看到那个人对自己关切的眼神,他们本来是认识的吗?如果认识,他怎么会不说一句话就消失了?
从那个男人出现的那一刻起,尤纱潜意识的就认为他不会伤害自己,更没有将他规划到敌人的那一边。
尤纱自认为自己在皇室堡待了这么久,都没有对这地底下的地形路线熟悉到可以瞬间在众人眼前消失的地步,这个男人只怕是比自己还要熟悉这里,到底是谁呢?要去问左青凤吗?如果真的是左青凤派来的人,那么他之前不告诉自己,现在她去问了也是白问。
可如果不是左青凤派来的呢?尤纱的思绪除了混乱还是混乱……
沙慕沿着地底摸黑终于跑到了出口,幸好尤纱没有追来,好在他以前经常在这里来赌一赌,这么多年了,他对这地底的路线比在自己家还熟,即使没有光线,他依然能够准确的判断方位,找到隐蔽的出口。
他本来想着是不是要永远呆在美国,再也不要出现在尤纱的面前,可是他忍不住,他忍不住想要回来看看尤纱,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也便满足了。
沙慕的样子不能让别人看见,他现在的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害怕,都会引起或大或小的波动,所以他只能将自己身上的皮肤都隐藏起来,这样即使别人觉得他的穿着怪异,也不至于被他的容貌所吓到。
他庆幸自己回来了,庆幸自己远远的守在尤纱的身边,还好,刚刚他还来得及从尹重的手里救到尤纱,看到尤纱的肩膀被重击的那一下,他恨不得自己的身体可以立马飞到尤纱的面前替她挡住那一击。
虽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或许会让尤纱起疑,但他依然控制不住那种不想让尤纱受到任何伤害的心情,或许,他该为自己寻找一个新的身份了……
098:尤纱的报复(惩郭箐)
更新时间:201353010:00:48本章字数:11361
1、似曾相识的秋伯
帝华商场地下停车场。殢殩獍晓
一全身是黑衣看不清面貌的男人此时正焦急的在一辆车前打转。终于,在几分钟后从电梯里面走出了一个西装革履,十分英俊的男人。
两人只需一个眼神,便进了银色的法拉利中,眼神均是一片严肃。
“辰,有件事需要你的配合。”由于脸上带着面具,让沙慕原本就沙哑的嗓音显得愈发的低沉。
左辰低眉,暗暗思考着什么,良久才问出一句,“纱纱认出你了?”刚刚在电话里面沙慕也说的不太清楚,只说是他出现在尤纱的眼前了,可到底是否让尤纱认出了沙慕,这又不得而知。
沙慕观察四周,确定没有人才放下心来,“我这个样子你能认出我吗?”
左辰摇摇头,的确,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自己旁边坐的就是沙慕,他是不可能认出来的。
“这不就对了,我这个样子,除非我愿意暴露自己,否则没人能认出我的。”沙慕此话说的凄凉,他又何尝不想站在日光下,沐浴阳光,只是,他的这张脸,永远只能隐藏在黑暗里了……
左辰拍拍沙慕的手背,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多余,做兄弟的,唯有在彼此需要对方的时候能够出一份力,“你要我怎么配合?”
“纱纱她现在肯定会怀疑我的身份,她肯定观察到了我对地下赌城的地形十分熟悉,所以会断定我是内部的人,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一个让纱纱相信的身份。”沙慕知道尤纱心里已经开始疑惑了,但他确定尤纱不可能认出自己,谁又会想到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会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呢?
左辰手指敲击在方向盘上,要让沙慕的新身份合情合理,还不能让别人觉得突兀,那么……“这样吧,从现在起,你就是在地下隐藏十年,专守地下机关的秋伯,你因为常年在地下不见阳光的原因,所以脸上的皮肤几乎白的透明,怕吓着别人,所以以面具示人。”
“也好,那就这样吧,纱纱如果问起的话,你就这样告诉他。”沙慕如今也不在乎自己的年龄是否被老化,秋伯,呵呵,还真是个新鲜的称呼。
只要能呆在尤纱的身边保护她,关心她,一切的不快都会随风而散的不是?
果然,在沙慕与左辰分开后还不到一个小时,尤纱便开始旁敲侧击的向左辰打听着是否知道一个全身不见光亮的奇怪男人。
左辰应答如流,面不改色,完全看不出一丝破绽。
可是尤纱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左辰说的没什么可以质疑的,但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这种感觉久久的盘旋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
“他为什么救了我就跑?”尤纱不明白,既然是自己人,为什么让人感觉他好像很害怕自己看见他的样子。
“他在地下一个人隐藏惯了,不习惯见人,所以才会那样的,你习惯了就好了。”左辰耐心的解释着,这个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对尤纱支支吾吾的,能回答的都回答,这样才不会引起尤纱的疑心。
左辰说秋伯一人在地底隐藏了十年?这个人究竟是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不为人知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甘愿待十年之久呢?
“我想见见他。”毕竟秋伯所待的是自己管理的场子不是吗?尤纱有理由了解自己的属下的一切。
左辰微愣,手心里捏出一圈冷汗,他知道尤纱开了口就必定是要见到沙慕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尤纱看到“秋伯”的时候是在地下赌场的酒窖里面,尤纱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若不是左辰带自己进来,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里住着这么一个人。
里面除了一坛又一坛的酒,就只剩下一张木床和一把破旧的木椅,什么都没有,这个秋伯是怎么打发这么多个日日夜夜的?
“我能看看你的脸吗?”尤纱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可是面前的这个“秋伯”似乎是有一种魔力,引诱着她想去揭开他的面具,看看对方到底是和面目。
沙慕身体一震,让尤纱看他的脸吗?即使如今他的身份是“秋伯”,但他内心深处仍然不希望尤纱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左辰拉拉尤纱的手,“纱纱,别为难秋伯,他的面具十年来都不曾取下来过,就算是在爹地面前,也不曾取下的。”
左辰的意思尤纱很明白,他如此说就是想告诉自己,不论是谁提出这个要求,秋伯都不会将面具摘下的。
“我之前见过你吗?”尤纱紧盯着面前的男人,不愿错过对方一丝的表情,可尤纱唯一能看到的只有男人的眼睛,偏偏那双眼睛一动不动,看不出丝毫情绪的变动。
沙慕的神经紧绷,生怕一个眼神就将自己的伪装击溃,“没有,我一直生活在这里,怎么可能见过三小姐呢?”
“是吗?真的没见过?”明明这个男人给尤纱的感觉就十分的熟悉,尤纱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有这种感觉的。
沙慕淡然的笑出声,“三小姐为何会如此问?难道我还会说谎不成?”
尤纱不再言语,虽然心里认定这其中定有什么她想不起来的蹊跷,但既然对方不愿意说,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自己去发掘。
2、遭轮姦的郭箐
尤纱心里郁结,幽幽的来到吧台,想要喝两杯去去心头的霉气,没想到一扭头便看见了正与一群男人打的火热的郭箐。
尤纱仰头,一杯烈酒灌进肚里,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本来尤纱还想着不要与郭箐正面为敌,可如今沙慕尸骨未寒,害死沙慕,郭箐也有份,况且自己还因为这个女人而被赫晴洋给羞辱了,不论是为自己,还是为沙慕,郭箐这个女人都饶她不得!
本来想着自己是不是现在就过去打招呼,但尤纱发现郭箐身边的几个男人都不怀好意,也便好心的不去破坏那几个男人的好事,她还挺替别人着想的不是?
“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男人轻笑着想要躲过郭箐手中的酒杯,实际上手上却一点儿都没用劲,他巴不得郭箐喝醉了才好呢,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能够把她弄到床上那得多爽?
郭箐不管男人是不是真心实意的想劝自己,反正这些男人她也不认识,不过就是寂寞的时候互相解解闷,喝喝酒罢了,她不关心他们是谁,也不在意他们对自己说什么。
男人对着自己旁边的兄弟使使眼色,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郭箐的视线,很快的,白色的粉末没入了郭箐的酒杯中,融化,与酒水融为一体。
郭箐心情低落,她喜欢了全佑寒这么多年,换来的竟然是他如此冰冷的对待,她哪里比尤纱差了?为什么全佑寒的眼里只有尤纱!眼角的泪被郭箐狠狠的逼了回去,她才不要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掉眼泪!
愤愤的举起桌上的酒杯,咕噜一声,杯中的液体被郭箐一饮而尽。
男人们脸上均是奸计得逞的笑意,尤纱的嘴角也不由得勾了起来,郭箐害的自己被赫晴洋侮辱了,如今有一群男人等着在她的身上驰骋,这样算不算很公平?
看着眼神越来越迷离的郭箐,尤纱缓缓的走过去,“郭小姐原来好这口啊?不过,这地方好像不太合适,要不我帮你们安排一个房间?”
男人一听尤纱是认识郭箐的,纷纷警惕的看向尤纱,似乎很不希望尤纱掺合他们的好事。
尤纱理解的点点头,“我不是迂腐的人,既然是郭小姐喜欢的,那我当然会替她保密的。”
尤纱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此时的情景仿佛真的是郭箐找了一群男人陪她,而且郭箐的眼神迷蒙,带着情欲,任谁看了都会以为郭箐是那种放浪不羁的女人。
见尤纱真的派人去取房卡,男人们的神情才慢慢的缓和下来。
郭箐虽然觉得自己变得晕晕乎乎的,但看见尤纱的那一刻她还是有了警惕心,“是你?哼,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再也抬不起头来!”
“是吗?那我等着那么一天,不过,或许过了今天,抬不起头来做人的会是你……”尤纱笑着把手下拿过来的房卡递给男人,“祝你们今晚玩的开心。”
男人们似乎也意识到了尤纱与郭箐的关系并不好,这样一来他们就更放心的接受尤纱的好意了。看着马上就要到嘴的肥肉,男人们的脸上纷纷露出了贪婪的笑意。
郭箐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一向酒量不错的自己怎么可能突然一下子就变得步伐不稳了呢?而且体内还有一股燥热在吞噬着他的思维,该死的,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的郭箐拼命的想要挣脱男人的钳制,可她一个女人,在一群男人的簇拥下,力气就显得格外的使不上来。
这种场所,没有人会在意别人的出现或者离去,郭箐显然是不可能企图让别人发现她而救她于水火的。
偌大的房间内灯光晦暗,隐约的散发出暧昧的气息,更是引发人内心最深处的那抹情思。
郭箐只觉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男人们开始打开dvd,电视里面出现的画面不堪入目,光溜溜的男女缠绕在一起,愈发的撩拨了房内众人的神经。
有男人等不及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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