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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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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买家作者:肉书屋

内容简介:

替身工作并不好做,罗南才刚接手,就发现他要面对的是枪林弹雨……

在深红酒庄,罗南与一个意料之外的女人--农采薇重逢,并弥补了在成都赢了约会却没赴约的遗憾。当他们在厕所里“深入交流”的时候,有个冷酷的保镖却在门外握紧拳头,而另一个自诩为主宰的男人,也将在不久后挥刀抓狂……

出场人物:

祝正忠:二十六岁,表面上是神韵系公司会长,实则为血狮组织的重要人物。狂傲惜命,颇具智慧。

近藤一夫:四十八岁,肥胖矮小,祝正忠的侍从室室长,血狮组织的高级头目,野心勃勃的y谋家,明里暗里都拥有不小的势力,一直觊觎祝正忠的位置,为此不惜忍辱负重多年。

江口洋寻:神韵建筑公司会长办公室的首席秘书,近藤一夫的亲信,文质彬彬的青年。

金羽焕:首尔警察局刑事分组组长,不修边幅的超级帅男,朴仁冰的影迷和暗恋者,因有一个烂赌的家庭而生活窘迫,终日颓废。

农采薇:身高一百六十九公分,三十三岁。表面上是演艺圈交际花,天生擅长玩弄男人的女人,丰神冶丽、风情万种,暗中另有隐秘身份。x格:很有决断力。

十钱:农采薇的保镖,血狮组织的一般成员,经过残酷训练的冷血机器,暗恋另有所属的农采薇,因农采薇跟罗南偷情,转而对罗南心怀杀机,在追杀罗南时被人引爆颅内毒弹而死。

黄江汉:韩国国会议员,欣赏祝正忠,有一个女儿--黄哲雅。

韦勒:表面上是一位来自德国的脑科医生,在首尔经营一家独立诊所,实则是血狮组织干事级的成员,负责祝正忠旗下的一个手术技术小组,专门为新加入血狮组织的人员植入颅内毒弹,为人心狠手辣。

杜俐:过气的大明星,三十九岁,表面上接受了当罗南生活秘书的尴尬工作,其实另有目的。一百六十一公分,香甜型美女,清纯中隐含香艳,喜欢素颜。

黄哲雅:二十三岁,甜美高贵的韩国高官之女,文静,身材有料。特征为有张白嫩嫩、红扑扑的苹果脸,皮肤饱满光泽,像个大萝莉。

第一章、真是茂盛啊!

“正忠……”

朴仁冰激动地叫出来。

厨房里的男人闻言转过身,微微一笑:“朴仁冰小姐,看来我这个替身做得很成功啊,连你都会认错。”

显然,这个男人不是祝正忠,而是罗南。

“是你!”

朴仁冰的脸色立刻由晴转多云,声音里的喜悦也不见,只剩下淡漠。

陈明艺不想让朴仁冰将“憎恶”表现得很明显,以免让罗南不自在,连忙用话题转移两人注意力:“罗南先生,你在做什么?真香啊!”

“只是一锅红烧r。”

罗南笑道。

“红烧什么r?”

陈明艺很好奇,她是美食爱好者,尝过各国菜看,还真不知道有哪种红烧r,能烧出这样的香气。

“不会是狗r吧?”

朴仁冰忽然从陈明艺身后探出头,虽然韩国人爱吃狗r,甚至将其上升到立法授权层次,但朴仁冰不在其列。

“不是狗r。具体是什么,等r端上餐桌,你们自己尝吧。”

罗南神秘i笑。

朴仁冰和陈明艺有些无奈,只得回餐厅等待。

好在时间不长,很快罗南便将烧r的砂锅端了过来,还架起酒j炉,使整锅r一直保持热腾腾、香喷喷的。

陈明艺最先忍不住,连忙夹起一块r放进嘴中,五秒钟后,她目瞪口呆:“怎么可能这么软嫩?”

朴仁冰看到陈明艺的样子,也连忙伸出筷子,很快一块r下肚,而她的表情也变得跟陈明艺差不多:“这到底是什么r?我好像吃到了药材的味道,但很奇怪,没有苦味,只有浓香,你到底是怎么处理的?”

“这是鹿r,只不过我加了一些天麻、沙参、黄j、黄杞、枸杞子、榛蘑。”

罗南j边回答,一边从冰箱里拿出了几瓶千年之约(韩国知名清酒)“原来是鹿r啊!没想到你还j通药膳料理,以你的水准,可以去五星级大酒店当主厨了。”

陈明艺感叹道。

“只是做红烧鹿r,有什么了不起?”

朴仁冰对刚刚错认罗南一事,还耿耿于怀。

何况出了那样的丑,就算再好吃的美味,味道也会大打折扣,不过不可否认,这锅红烧鹿r的味道就算打了折扣,也还是具有强大的吸引力。

只见朴仁冰手中的筷箸飞舞,一块块香喷喷的鹿r,便消失在她那圆润x感的嘴中,大明星保持身材的戒律,在这一刻对她丝毫不起作用。

相形之下,陈明艺矜持许多,起码她还不时地跟罗南碰一下杯,喝几口清酒,而不是像朴仁冰,生怕有人跟她抢了一样,恨不得将整锅r都倒进嘴里。

直到砂锅见底,三人酒足饭饱,扑仁冰才想起鹿r的来源,连忙向罗南追问。

“很简单,我出去了一趟,附近有菜市场,还有大卖场,鹿r和药材都是我从那里买来的,想找齐这些食材,还真不容易。”

罗南回答。

“什么?你出去了?还买了菜?”

朴仁冰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不得不说,罗南先生你很大胆。”

陈明艺摇头慨叹。

“有什么关系?”

罗南摊手。

“我饿了,总要吃东西。”

“我不相信冰箱里没有食物,你这是藉口。”

朴仁冰又要抓狂了。

“拜托,小姐,那些东西g本不合我口味,别忘了,我来自中国。我还是觉得自己做饭比较好吃,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不是吗?”

罗南指了指朴仁冰饱食瘫坐的样子,自信地笑着。

“狡辩!”

朴仁冰很想斥责罗南,不过俗话说:吃人的嘴软,那些凶狠的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失去了锋芒,化作了轻飘飘的两个字。

“不管怎么说,罗南先生,你现在应该尽量避免在人前曝光。”

陈明艺劝道。

“没办法,我对吃饭很挑剔,所以只好自己动手做了。”

罗南摊手道。

这段话听在朴仁冰的耳里,立刻有了强烈的反应:“你这是挑衅,难道你以前在中国天天都吃山珍海味?”

“不是山珍海味。但吃着故乡的食物,会有很强烈的亲切感。”

“恐怕不是亲切,而是你的味觉已经印上了奢侈的烙印。”

朴仁冰翘腿冷笑。

“如果我没记错,鹿r的售价不便宜,一公斤是五万块、十万块,还是二十万块?

如果是野生的,想必更贵吧!加上同样价值不菲的药材,这一顿你起码花掉了上百万韩元。我知道正忠给了你一个支票帐户,有十亿韩元,但你觉得凭这笔钱,你能支撑多久?足够?年吗?不要忘了,正忠给你支票帐户,主要是为了让你应付公共场合的交际活动,而不是获取私人享受。““说的没错。不过谁说这锅r不是一场交际?这里可有三个人。”

罗南眨了眨眼道。

朴仁冰顿时哑口无言。

陈明艺适时噗哧发笑:“仁冰,我看你是醉了,堂堂一个大明星,竟然计较一、两万块的小数目,说出去会让人笑死的。我知道你很担心祝正忠先生,因为一整天打不通电话,所以很着急,不过江口洋寻先生事先不是说了吗?祝正忠先生这几天需要静养,所以将手机关了。你不要太担心了,最坏的情况已经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吗?为什么我不觉得?”

朴仁冰的脸上忽然浮起惊人的红晕,像是确;意上涌,然后她的身体开始左右连晃,片刻后便倒下。

“真是愁多酒量浅。”

陈明艺摇头失笑,然后招呼罗南,将朴仁冰扶到卧室内。

陈明艺喝的酒比朴仁冰多很多,等到将朴仁冰安顿下来,她也快支持不住了,只得匆匆地将罗南赶出房,便锁门倒在床上。

比起两女,罗南喝的更多,不过他毫无醉意,也不想睡觉,便回到餐厅,继续消灭所余不多的鹿r,不过他边吃边摇头,末了还慨叹这锅鹿r不过关。

地球上污染日益严重,野生药材早已枯竭,能买到的几乎都是人工培育的货色,材质僵化,毫无灵x,能做成这样已是极致,想要做成真正的美味却是难比登天。

当然,罗南所谓的真正美味已经超越世俗的层次。他做的这锅鹿r,就算让顶级美食家品尝,也会赞叹不已,更何况,鹿r里还加入了一些药材,经过他的简单调配,吃了对人体会有好处。

别看朴仁冰刚刚醉倒过去,以罗南估计,最多五个小时,她就会苏醒,而且不会有任何宿醉的后遗症,反而感到j力充沛。

深夜,朴仁冰的房间里果然有了动静。

一觉睡醒,朴仁冰觉得自己的j神大异往常,没有熟悉的宿醉,反而神采奕奕。

她觉得有所蹊跷,不过又想不到原因,她带着这样的疑惑,先洗了场澡,然后穿着浴袍走出卧室。本来她想去客厅看电视,不过刚走出来,便听到楼上的视听室隐隐传来动静,朴仁冰跫得很奇怪,连忙走上楼查看。

祝正忠购置的这栋独院豪宅的确很豪华,两百坪的居住空间,只分两层,堪称宽敞至极,不过豪宅之所以称为豪宅,不只是因为它的居住空间,还因为它能带来各种?

高享受,比如位于:一楼的视听室,就是这栋豪宅的至高享受之一。

走到视听室门前,朴仁冰已经确定视听室里有人了,因为墙壁有隔音,但是门缝却飘出一些声音!一有人在里面看电影,而且听声音还很熟悉。

看电影的人很可能是罗南,因为整栋宅子里也只有三个人,陈明艺还在睡觉,柙面那个人显然不言自明。

虽然有了这样几近肯定的猜测,不过朴仁冰心中还是抱着一丝期望,推门而入……

视听室里没有开灯,不过超大电视的光源,已经足以让朴仁冰看清楚里面的一切:那个叫罗南的男人,正悠闲地翘腿靠坐在宽敞的沙发上,一手拿着超大水晶酒杯,边品着葡萄酒,一边啧啧有声地欣赏着电影。

让朴仁冰出奇愤怒的是,这个男人别的电影不看,竟然看她演的电影,看她演的电影也就算了,她可以允许他成为粉丝,但是他万万不该看她演的电影中,尺度最大的这一部,虽然电影里有用裸体替身和特效,她连吻都没有损失,不过她还是受不了这个因偶然而走进她的生活的异国男人,以这种色情的眼光来观赏这部电影。

“开灯!”

朴仁冰咬着牙齿吐出这两个字,房间里的灯光声控系统立刻应声工作,立即灯光大放。

“哎呀,谁扔闪光弹?”

罗南怪叫起来,连忙遮住眼睛。

“我扔的。”

朴仁冰气呼呼地走到罗南身前,劈手夺过他手中的大酒杯。

“这酒杯是你从酒窖里拿的?知不知道这是专属于我跟祝正忠先生的杯子?是我两个月前亲自从捷克买回来的。”

“不知道。”

罗南老实地摇头,一脸无辜地道:“我只知道这杯子没用过。”

“没用是因为祝正忠先生还没来得及用。”

朴仁冰几乎一字一顿地道。

“你干脆连酒也说进去吧,这瓶酒也是我从酒窖里拿出来的,别说它也是祝正忠先生没来得及喝的。”

罗南拿起搁在一边的酒瓶,他可不怕没事找事的小妞。

朴仁冰转头望了酒瓶一眼,随即瞪大眼睛,再转过头时,眸子里充满凶光,怒道:“很好!你真能找到好酒,酒窖里只剩两瓶二零一三年的布兰克白葡萄酒长相思,也被你找出一瓶,你知不知道这也是我亲自从捷克买回来的?”

“是不能喝的酒?”

罗南脸上稍露讪然。

“你说呢?”

“不能喝也喝了,里面还剩三分之一,如果你不介意,跟你一起分享吧。”

罗南耸一耸肩,摆明了脸皮超厚。

朴仁冰握了握拳头,重重地吁了一口气,她简直有种要跟罗南决斗的冲动,若不是想到这家伙还有大用处,说不定她就扑过去了。

“其实你不能怪我,江口洋寻说这栋宅子里的东西,我都可以使用,我以为酒和酒杯都是这样,早知道我就问江口洋寻,这里有没有祝正忠先生遗忘的重要物品,或者你早应该给它们贴上‘生人勿近’的标签……”

“闭嘴!”

朴仁冰扬起了拳头,只差一点点,她就要挥出自己潜藏的凶悍了。

罗南点了点头,果然闭嘴,但却见他的手指向朴仁冰的腰肢方向。

“你想做什么?”

朴仁冰余怒未消,语气很不客气。

罗南再次指了指,还是没有说话。

“你作什么怪?想说就说。”

朴仁冰不屑地道。

“是你要我说的,请你做好心理准备,你的腰带松了!”

罗南捂着脸道。

“啊!”

夜半尖叫冲天而起。

“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从楼下飞跑上来,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陈明艺也醒了。

陈明艺冲进视听室,看到的情景却让她大吃一惊。

朴仁冰正在系腰带,看上去就像刚刚发生了某种荒唐事,才把浴袍穿上去,但。。更让她震惊的是罗南就待在视听室内……乱了!一切都乱了!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陈明艺表情冰冷地问。身为朴仁冰的经纪人,她可以允许朴仁冰跟祝正忠秘密交往,但不代表她可以任由朴仁冰自我放纵,尤其对象还是一个来自中国的毫不起眼的平民大叔。

对于陈明艺的询问,朴仁冰满脸通红,罗南则仰望屋顶,总之都是哑口无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明艺忍不住发怒了,语气显得很严厉。

“没……没什么,只是……”

朴仁冰吞吞吐吐,想要说出来,又觉得难以启齿。

“的确没什么,刚才朴仁冰小姐的腰带松了,差点走光,所以才尖叫。”

罗南代答道。

“真的吗?”

陈明艺还是有些不相信,然而,朴仁冰和罗南闻言立刻不约而同地点头,这让陈明艺明知道可能有隐情,也无法追问下去了。

最终,在陈明艺警惕目光的注视下,罗南首先离开了视听室,离开时,空气飘荡着微不可闻的叹息:“真是茂盛啊!”

第二章、美术馆事件

第二天是y雨天,毛毛细雨时断时续。

朴仁冰早早就叫罗南起床,开始新一轮的训练,训练内容不只有之前进行过的举止仪态,还加入韩语学习和变声技巧训练。

本来对着一名如花似玉的大明星,就算再枯燥的训练也应该是一种享受,不过朴仁冰半天都没有好脸色,始终冷着一张脸,简直方圆十公尺内都是冷空气,这就让罗南难受了。他原本还打算一有空闲,就偷偷外出找个心爱的女人聚一聚,现在只能放弃这个想法了。

朴仁冰这座随时会被点燃的活火山,压抑了半天,想要找罗南的错误发泄一下,可惜始终没有成功,因为罗南实在将训练做得太好了,无论是韩语学习还是变声技巧都学得飞快,就算她想苛责也没有藉口,于是场面一度很僵持。

朴仁冰一直不放弃找发飙的机会,所以坚持训练,而罗南继续保持着学习的热情和高效率,让朴仁冰无从下手。

最终,还是陈明艺的c入,打断了僵持的局面。她把朴仁冰拉到了一边,想让谈话避开罗南,但是以罗南的敏锐耳力,还是将她们的谈话内容听在了耳里。

原来朴仁冰今天本来有拍摄工作,不过一早却临时通知剧组将拍摄延后。只是因为她想要加快对罗南的训练--这当然是朴仁冰的托词!实际上是因为她对昨夜发生的意外,心里感到忿忿不平,想要找罗南的碴。可惜她终究还是没能如愿,只能带着i肚子的闷气,随陈明艺外出了。

两女离开,罗南就此得了空闲。他想起了之前放弃的y荡想法,立刻满心躁动,飞快来到车库。如江口洋寻所说,车库里的确留有两部车,一部黑色suv、一部蓝色敞篷跑车,都是韩国国产车,罗南选择了前者。

正当罗南喜孜孜地准备将车开出车库时,一通电话突然打到江口洋寻给他的那台手机上,这等于熊熊燃烧的火堆,遭遇当头泼下的冷水,让罗南瞬间郁卒到极点。

十分钟后,江口洋寻出现在罗南面前,二话不说,就要罗南跟他走。

“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要去哪里?”

罗南有些无奈地问。

“我们要去正在建造的神韵美术馆,那里出事了。”

江口洋寻回答。

“我现在能公开露面吗?再说,神韵美术馆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不记得你们提供的资料里有这个地方?”

“资料里没有,美术馆是神韵建筑援建的一项慈善工程,谁也想不到那里会出事。至于你的露面问题,刚刚我打了电话给朴仁冰小姐,她说你学得很快,只要不跟熟悉的人近距离接触,应该能够过关。”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美术馆发生了爆炸,已经快要结构封顶的建筑被炸成了一片废墟。幸好是午餐时间,大部分工人都撤出工地用餐,只死了五个人。”

“原来是这么大的事,不过你找我干什么?你不是应该去找祝正忠先生吗?我只是一个替身,难道还能代替祝正忠先生处理这种危机事故?”

“原则上是这样,不过现在非你不行,因为会长昨晚伤势恶化,一度昏迷,现在g本不能处理任何事务,一切就靠你了。”

“不对啊!会长难道没有亲戚吗?我好像在资料里看过,他有一位亲叔叔,在总公司--神韵软体里担任要职,由他代替会长出面,不是更妥当吗?”

“你说的是祝部长,祝部长目前在总公司坐镇,无法分身。你就不要多问,只当是一件工作,到了那里,听我的指示就行了。”

说到这里,江口洋寻已经有些不it烦“。

事实上,按照身份的差别,江口洋寻完全没必要对罗南客气。只是这两天突如其来的事故愈来愈多,他要借重罗南的地方不少,很需要罗南积极的配合,所以他在言语举止间才对罗南万分客气,甚至还行下属礼;可惜罗南不懂见好就收,如此喋喋不休地追问,将他的耐心都快磨光了,江口洋寻觉得该对罗南教育一下了,否则让这个中国人长了气焰,就不好控制了。

罗南对江口洋寻的转变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江口洋寻言语间透露的一&一关键讯息,到底有几分可靠?

祝正忠真的伤重垂危吗?所谓的祝部长真的只能坐镇神韵软体吗?

虽然罗南一时还不能分辨这些讯息的真假,但是起码有一点可以肯定,江口洋寻所说的话,有很多不尽真实之处。

到了施工地点,罗南发现事情远比江口洋寻所说的复杂。

工地已经被上百名警察包围,不过警察却被堵在工地出入口,并没能闯进去,因为有一队穿青灰色服装的保安正在跟警察对峙,而这些保安的人数是警察的三倍。

“这是怎么回事?”

罗南随同江口洋寻走下车,看到这种情形,不禁发问。

江口洋寻淡淡地瞥了罗南一眼,没有回答,不过嘴角却露出一抹冷笑。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一群人向这里跑来,边跑边喊:“首席秘书,你终于来了。”

“刘局长,你慌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和积极的处理。”

江口洋寻对着跑来的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胖子喝道。

“是、是、是……”

胖子刘局长掏出手帕,连连擦拭额头,似乎很紧张。

江口洋寻脸上掠过一丝鄙夷之色,又喝道:“没看到会长在这里吗?以前你们没机会见到会长,现在见到了,还不问好?”

“这是会长?”

胖子局长瞪大眼睛,一副见到佛祖的样子,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连忙深深一鞠躬:“会长,您好,我是刘……”

话没说完,他忽然发现身后的人都一副傻愣愣的样子,连忙退过去,飞快地一顿拳打脚踢:“你们这帮家伙,平时的礼貌都放到哪里去了?还不向会长尊敬地行礼?”

“够了。”

江口洋寻难以忍受这帮人的丑态,连忙挥手制止这场闹剧。

“其他人散开,刘局长,你来报告一下情况。”

“是、是、是。”

胖子局长又连连鞠躬,然后呼喝着要其他人站到一边去,他自己则连忙屈身来到罗南面前。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发生爆炸的时间是正午十二点,这时候所有的工人都撤出工地吃饭,只有营建部的杨科长等五人照例在工地看着。爆炸发生得很突然,几乎瞬间整幢建筑就轰然倒下,看上去就像整体爆破一样。”

“你的意思是有个j通爆破的人,偷偷地在各处打孔安装了高能炸药,这才将整幢建筑瞬间夷为平地?”

江口洋寻脸色凝重地问。

胖子局长连连点头:“就是这样的,我已经请来了两位爆破专家,他们也是持这种看法。”

说到这里,胖f局长眼巴巴地注视着罗南,似乎希望罗南赞扬他几句,虽然他对事故负有责任,f后处置迅速,应该得个安慰奖。

罗南瞥了江口洋寻一眼,见他点头,便微笑对胖子局长说了一个字:“好。”

胖子局长立刻眉飞色舞,像是受了天大的褒奖一样。

罗南没心思再理会这个活宝,他心里颇有疑问,加上江口洋寻也有话对他说,所以两人走到一边。

“这事情很复杂,你要镇定。”

江口洋寻首先开口,口气很沉重。

罗南自然不会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对此并没有反应,反而问道:“为什么那五个人在吃饭时间还留在工地?刚才我听刘局长说到了‘照例’这个韩语词汇,不知道我w没有听错?”

“你没听错,因为美术馆将来要存放大量珍贵的艺术品,杨科长等五人是忠诚的公司菁英,他们守着工地,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偷地测绘美术馆的结构图。”

“看守工地只需要在建筑周围就行,怎么会五人全被炸死?”

“因为美术馆最重要的地方,是一次浇筑完成的保险库,他们平常都守在那里。”

罗南点了点头,江口洋寻的回答很含糊,不过他也只能问到这个地步。

“我们不进去吗?”

罗南换了话题,望着不远处对峙的人墙,皱着眉头问。

“不需要进去。既然公司董事会派出了大批保安,说明已经有了处置措施。你就待在外面为公司员工镇场吧,等一会儿可能有大批记者和遇难家属赶到,你听我的指示行事,是否露面由我决定。”

江口洋寻的语气淡淡的,看不出焦躁,跟来之前的状况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罗南不禁暗暗冷笑,他忽然心有所悟,他这个冒牌会长,g本不可能实际经手神韵建筑的事务。事实上他很清楚,所谓祝正忠伤重垂危多半是个谎言,祝正忠仍然控制着公司大权,只是藏在某处,遥控指挥着一切。

其实,罗南很想知道祝正忠为什么要推出一个替身,而且还做得这么轻率,也很想放开手脚查一查祝正忠,比如那个居于中心、始终不得一见的总公司神韵软体,还有江口洋寻提到的祝正忠的私人伺服器,他都想探一探。不过理智告诉他,眼下还不能轻举妄动,因为祝正忠一方面让他早早地露面,另一方面依然将他置于公司的边缘,一定是在观察他、测试他,对他有所防备。

如果他轻举妄动,那么就算最终证实神韵软体跟血狮组织有关联,恐怕得到的东西也不多,毕竟血狮组织很会销声匿迹,这一点已经在黑色游艇事件中得到教训。

过没多久,现场果然陆续有记者赶到,很快工地围墙周围都架起了摄影机,闪光灯如雨打芭蕉般的此起彼伏,还有几名电视台主持人开始现场报导,显得很热闹。

罗南避在一边,等了良久,也没见到有遇难家属前来哭诉,倒是有一个穿簪服的大帅哥鬼使神差地找到了他。

要说这个警服帅哥也算是极品,样貌帅得天怒人怨,脸上却满是胡渣,他还是个喜欢装熟的人,走至近前先递出一g烟,然后才笑咪咪地道:“祝会长,你的企业遭遇了惨祸,你就一直站在这边看戏吗?”

罗南点燃了烟,吸了一口,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祝会长恐怕不知道我是谁,我是首尔警察局刑事分组组长金羽焕。祝会长你该知道,既然发生了人命,警方有权利进入现场调查,希望你撤走那些保安,否则我就把他们统统抓到警局里。”

就在这时,江口洋寻走过来,拦在金羽焕的面前,道:“会长现在不便发表任何言论。金组长,我们会长不顾病体安危,第一时间赶到这里,已经足以说明会长对这次事件的关心。我们不是不准你们进入现场调查,而是你们人多嘴杂,一不小心就会破坏现场,本公司已经聘请刑侦专家和律师,等他们到了,我们一起进去。”

“刑侦专家?”

金羽焕讥讽地仰天打个哈哈,道:“刑事组就是最好的刑侦专家,贵公司阻止警方调查,浪费案件发生后找寻凶手的黄金时间?难道你们的工地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想抢先毁灭证据?““金组长,请慎言。”

江口洋寻喝道。

“我们企业树大招风,不时遭人陷害,其中就不乏掌管公共权力的公务员,所以公司章程有明文规定,遇到意外必须有专家和律师在场。我们这样做也是现实所迫,算是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真是出口成章啊!你觉得警察为了查案、为了替五名死者讨回公道,是不是也该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请你们回警局协助调查呢?”

金羽焕冷笑道。

江口洋寻不动声色,g本不把金羽焕的威胁放在心上:“金组长,希望你理智点,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我们会长是著名的企业家,有显赫的社会地位。”

“地位再高,还不足一个鼻子,两只眼睛。”

“我们无法沟通。”

江u洋寻露出失望的样子,连连摇头。正好此时有几部车体上印有神韵建筑标识的车开了过来,江口洋寻连忙向罗南点了点头,再向他开来的那部宾士车使了个眼色。

罗南明白江口洋寻的意思,这是要他回宾士车,显然,他刚刚说的刑侦专家和律师都到了,而罗南扮演的角色也该下场了。

也许江口洋寻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争取时间。罗南脑海里掠过这个念头,同时他转头瞥了金羽焕一眼,为这位还不知觉悟的家伙暗暗默哀,接着才走向宾士车。

眼看距离宾士车还有十来步,就在这时,一股尖锐的气浪从对面荡漾过来,接蕃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十步之遥的宾士车像被p弹砸中了一样,瞬间化为了翻滚的火球。罗南顿时脸都绿了,这绝对是反器材狙击枪才能打出的效果,但一枪能打爆防弹宾士,肯定也使用了特制穿甲弹。

罗南终于光荣地做了祝正忠的代罪羔羊。幸运的是狙击手并没有想要他的命,否则不会在他距离车子还有十多步时下手,而且将车子打翻的方向还背离他,这可能是一个警告,也可能是一种死亡通牒。

罗南不禁望向子弹来的方向,反器材狙击枪可以相隔几千公尺开火,不过想要打出刚才的效果,距离太远也不可能。

罗南的目光越过y雨天昏暗的空间,快速落到距离两千公尺外的一栋高楼楼顶,那里有一道矫健的背影正迅速隐入一排障碍物中。

那是谁?朴仁冰的疯狂影迷?还是真正的复仇者?罗南不禁有些出神地想。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响起一声大喊:“卧倒!”

然后就有一股强烈的“气势”扑过来。

扑过来的是金羽焕,刚刚他反应不及,现在他终于赶到了,身为一个警察,当然不能看着一个财阀首脑在他面前眼睁睁地被枪杀,所以他扑上来想要掩护罗南。

可惜,他扑得有些晚了,简直就是马后p。

罗南连忙让开一步,让扑来的“气势”化作了狼狈的惊呼,然后一声闷响,--金羽焕“五体”投地,差点没摔个三级伤残。

日本,东京。

祝正忠一脸惨白地躺在病床上,双目微闭,像在思考,又像在闭目养神。他的俊脸上偶尔浮起一丝焦灼,但焦灼停留不了多久,很快就被发自内心的冷酷所取代。

直到病房外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祝正忠才睁开眼睛,他已经恢复平静,目光显得平和,然而眉宇间却有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进来吧。”

祝正忠道。

门外的侍从室室长连忙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屈身到病床前,垂首等待询问。

“解决了吗?”

祝正忠淡淡地问。

“已经办妥了,不会有问题。”

“嗯。”

祝正忠脸上浮起一丝满意之色。

“不过刚刚接到江口的电话,有人用重型狙击枪袭击了您的座驾,整部车被完全击毁,目前还没有查到是谁做的,不过看手法很像是袭击会长您的那个人。江口觉得应该重点盘查相关黑市,重型狙击枪不是普通货色,敢出货的地方肯定不多。”

“知道了。那个替身死了没有?”

“没有。当时他还没上车,据江口分析,枪手的用意不像是要人命,更像是在戏耍。”

“也是警告。说不定他已认出那是替身,但知道又怎么样?我不t给他机会。”

“会长不准备回去吗?美术馆事件已经掀起轩然大波,会长两次遭袭的事情也;已经上了今天的晚报头条,现在公司各方都受到媒体高度的关注。神韵软体?边也已经有股东蠢蠢欲动了,情势已经有些危急。”

“无妨,跳梁小丑要闹就让他们闹,等这边的事情圆满结束,再回去收拾他们。”

“神韵建筑可能需要召开新闻记者会,需要请会长出面。”

“不是有那个替身吗?他那么长命,让他去。”

“如果被人识穿,恐怕对公司有不利的影响。”

“江口不是说他扮演得很好吗?把新闻记者会往后延几天,再对他加强训练,就算言行举止上出现差错,也可以往遭逢变故上推。”

“会长说的很有道理,我会让江口安排。不过,那个替身是不是应该控制一下?如果平时言行不慎,或者受到诱惑,也许会做出背叛的愚蠢行为。”

“这种事还来问我吗?你负责的部门是干什么的?记住,控心为上,威逼为下。他也算立了功,可以多给他;些活动空间,不过总公司仍禁止进入。”

“是。”

侍从室室长领命,随即转身而去。

祝正忠再次闭上眼睛,然而脸皮下却隐隐潜藏着几分y寒。

第三章、美女能够助长勇气

狙击事件过后,江口洋寻推说会长身体不适,火速摆脱金羽焕的纠缠逼问,将罗南送回豪宅。

一路上,罗南没有跟江口洋寻说半句话,只是做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就差没有跟江口洋寻说“我要回家”了。

面对这种状况,江门洋寻顿时头疼了。在美术馆事件发生之前,他只以为罗南是个障眼法的存在,或者干脆是个替死鬼,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会长只是受了枪伤,并没有伤重垂危,也就是说会长随时可能回来,罗南的价值也随时可能终结。

然而,现在江口洋寻发现自己错了,会长g本不会轻易回来,从他的传话就可以看出来,罗南这个替身要担负巨大的责任、发挥巨大的作用,简直就是无可替代的角色。

这让江口洋寻更加苦恼了,因为在这种前提下,罗南g本不能有事,一旦有事,首先遭殃的就是他。

眼前最关键的是要怎么稳住罗南,不但要消除他的“恐惧”还要让他重新产生信心,否则就算他有舍身赚钱的勇气,江口洋寻也怀疑他能扮出会长的几分仪态、风范?

江口洋寻想了一路,不过没有一种是他觉得可以立竿见影的方法。直到回到豪宅,看到正焦急等待的朴仁冰,江口洋寻才眼睛一亮,想到了好办法。事实上,这个办法早在会长传话的内容中就有提及,只不过当时他觉得颇为困难,所以就放弃了,但他也想到了一个变通的办法,可以让假会长重振雄心。

等到了豪宅客厅,江口洋寻将美术馆事件对朴仁冰仔细说了一遍后,便将朴仁冰请到一旁,悄声向她提出了一项要求。

“怎么能这样?”

朴仁冰听到要求后,连连摇头。

“我知道仁冰小姐的顾虑是什么,不过您也知道娱乐圈的本质,有些人很乐意接受这种交易。我只是请求您引荐,就当作介绍一位女朋友给他,至于那位‘女朋友’怎么想,又需要多少花费,您不必c心,我来办好了。”

“不行。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做,相信正忠知道了也会反对。”

朴仁冰依然拒绝。

“现在我无法征求会长的意见,但我知道如果不能让罗南先生打消退缩的念头,会长就会有大麻烦,那时会长只能强撑着伤体回来,也许一个不慎就会被凭空飞来的子弹要了x命。仁冰小姐您能坐视会长冒险吗?所以请求您……哪怕会长不同意,公司不拨款,我也会用私人钱财支付所有开销。拜托了,仁冰小姐,只有您能最快找到可靠的人,希望您能多多为会长着想。”

朴仁冰仍然冷着张脸,无动于衷地道:“首席秘书,你只想到正忠,却没想过罗南先生的情况,那深爱他的妻子该怎么办?你知道这项请求,可能毁了一个美满的家庭吗?”

“仁冰小姐,您把一个普通男人想的太完美了。有机会折下枝头娇艳的花朵,对一个普通男人的意义,简直就是遇到天上掉下了好事。如果您不信,就当做个测试,看看罗南先生对他的妻子究竟有多忠诚。”

朴仁冰重重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不过无形之中已有默认之意。说到底,罗南跟她非亲非故,只是一个雇来的替身,她对他的维护又能有多执着呢?善良也是有底限的,而心上人祝正忠的安全就在底限之外。

谈话结束,朴仁冰回到客厅,便要求罗南跟她一起外出。

“我不去。”

罗南连去哪儿都不问,直接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你的胆子就这么小?昨天外出花钱的勇气到哪里去了?”

朴仁冰正有气没处撒,算罗南倒楣,撞在了枪口上,自然要吃一频讥讽。

“胆子再大,能抗子弹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能把防弹轿车一枪打爆的枪,肯定是很厉害的狙击枪,你们就算给我全身包上防弹盔甲,我也不出去。”

罗南也不示弱,摆出j副要为自己的命抗争的样子。

“不出去就能平安无事?那个杀手真想要你的命,在美术馆时,就应该等你坐进车里再开枪。”

“我承认你说的有理,不过就算要出去,也不跟你一起出去。你是罪魁祸首、红颜祸水,和你在一起,简直就是寿星翁上吊--嫌命太长了。”

“你骂我?”

“我说的是事实。”

“我看你存心撕毁协议。”

“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遭遇生命威胁,这叫现实不允许,法律上叫遭遇不可抗逆的因素,可以毁约。”

“你说毁约就毁约?大韩民国的法官难道都姓罗吗?”

“的确不姓罗,但也不姓朴。”

罗南和朴仁冰简直变成了一对斗,互相怒目而视。

“两位都请冷静。”

江口洋寻适时地以和事佬的姿态站了出来。

“罗南先生,你最应该冷静。仁冰小姐刚才没有说错,枪手g本不想杀你,否则那?枪不会只打爆汽车。”

“是吗?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一枪收走我的小命?”

罗南仍不松口。

“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我认为这个可能x很低。枪手做了很多事,两次枪击仁冰小姐的爱慕者、枪击会长、炸美术馆、打爆汽车,每一次都留有余地,他的目的应该不是杀人,而是警告。我怀疑他别有目的,很可能只是为了制造恐慌气氛。”

“只是为了制造恐慌,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罗南摇头,适时收起了一部分畏缩之态,表现得不再十分恐惧了。

“这不算大费周章,枪手可能是为了仁冰小姐,但更可能是为了钱,事先抛空股票,再给相关企业制造恐慌,使股票大幅下跌,他就可以牟取暴利。”

江口洋寻以肯定的语气道。

“你分析的有一定道理,不过还只是个假设。”

罗南开始思考了,毁约的态度也不再坚决了。

江口洋寻脸上掠过一丝喜悦,连忙趁胜追击:“我说的不仅仅是假设,的确有人在事前大笔抛空总公司神韵软体的股票,总公司已经着手调查那些资金的来源。

另外据我所知,警方已经找到了枪手的破绽,他使用的重型狙击枪不是普通的军火,从j般黑市g本无法买到,现在警方已经g据这个线索四处追捕,他绝对不敢再轻易露面。“罗南点了点头,似是认可这样的说法,不过样子仍像劫后余生的兔子,脸上余悸犹存,这一点似乎怎么也消不掉。

江口洋寻仔细观察着罗南,暗暗头痛不已,他说得口干舌燥,可不是只想得到这样的结果。现在他迫切希望罗南跟着朴仁冰走,如果他不走出家门,怎么能被“士气”加身呢?

真是个让人费力的家伙啊!江口洋寻拍着脑袋寻思,好在他一向智计百出,不一会儿就想出了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于是立刻对罗南道:“我刚刚想到了一点,既然枪手神出鬼没,说明他有很强的侦查能力,说不定他已经知道您住在这里,我看应该给您换一个住处。”

“你说的对,千万不能让他找到,我们快撤!”

罗南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跳起来,立刻往外跑。

江口洋寻和朴仁冰看到这一幕,默契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得胜的笑容。。小时后,将脸用布包住的罗南随同朴仁冰来到了一个地方,此时正值华灯初上,这个地方的灯火尤其璀璨。

“这是哪里?”

罗南好奇地问道。

“大美g。”

朴仁冰淡淡地回答。

“大美g?做什么的?”

罗南越发不解。

“娱乐场所,也许会让你乐不思蜀。”

朴仁冰的语气开始透出不善。

罗南立刻闭嘴,因为他闻到了火药味。身边这位虽然是大明星,但一向颇有武力值,动不动就使用拳头,他可不想触霉头,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跟我来吧。”

朴仁冰径直走向大美g那奢华夺目的门口。

“为什么带我来娱乐场所?难道你在这里有长期包厢?说话啊!喂……江口洋寻不见了……”

罗南追在朴仁冰身后叫喊着,可惜始终没有获得回答。

大美g的水晶包厢光滑如镜,至尊华美;大美g的陪侍小姐个个x感撩人。不过罗南只能像尊雕塑一样坐着,不看面前排成一排的十个美女陪侍,只用眼睛瞪着坐在离他八丈远的朴仁冰。

不是罗南嫌弃面前的美女陪侍都是人工产品,也不是他不想跟特别入眼的联络j下感情,而是朴仁冰摆明了恶心他,一口气叫来十个陪侍也就算了,还不许她们做其他事,只让她们站成一排唱歌。

这是什么意思?一定是报复!之前他骂她是红颜祸水,现在她开始反击了,第一道菜就是这只能看不能吃的场面,果然女人都是小肚肠!

“你瞪着我做什么?”

朴仁冰在罗南的目光杀气下,坚持了一会儿,终于耐不住说话了。

“你说呢?”

罗南反问。

“你这个口气好像在怪我?我做错了吗?”

朴仁冰脸上一片云淡风轻,就像她真的不知道罗南是什么意思一样。

“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为什么带我来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你以为大美g是什么地方?三流娱乐场所?或是你们男人随便玩弄女人的地方?”

朴仁冰脸上满是冰冷的嘲笑。其实她在赌气,原本按照江口洋寻的拜托,她该为罗南安排一位圈内人物,制造一次艳遇,以振奋罗南的士气,不过她并不愿直接做那种事,宁愿曲折一点,多花点钱,让罗南自己选择。

“难道不是吗?”

罗南有些惊奇了。

“是,但也不是。”

朴仁冰的语气里隐含一丝不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大美g在首尔属于顶级娱乐场所之一,出入这里的都是真正的上流人士,在这里叫一间水晶包厢,需要消费五千万韩元,再加上这十位陪侍,至少要付一亿元,换算成美元就是十万,人民币就是五十万。你觉得怎么样?”

“就一个字,贵!”

“是啊!昂贵就是这里的第一个特点,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生活。以前你没机会体会,因为你生活在社会底层,这一点无论在中国还是韩国都一样,你的每一块钱都需要j算着花,这是你的命运。不过命运也可以改变,上天有时会给人机会,而他能够摆脱底层,踏入上流,这就是机遇。你遇到我是机遇,你长得跟正忠有三分相似也是机遇,我们签订的那份替身协议更是你最大的机遇。如果你因为中途遭遇困难,放弃了这个机遇,那么你会被打回原形,你没机会踏入上流,你不可能得到我许诺给你的大笔酬金,不可能再有机会大手大脚地花钱,更不可能亲近像这样成打的美女,你觉得你舍得吗?”

“这……”

“每个人都爱惜自己的x命,这一点的确不错,不过早死和晚死有本质上的区别吗?有人活了百年,平平淡淡,死时甚至记不起人生中有何j彩和灿烂;有人只活了几十年,人生跌宕起伏,但总有感动、总有j彩,这就像一颗流星,或许只是灿烂f一瞬,但却强过百年的蹉跎。”

“这……”

“我说这么多,你就永远用一个字来回答吗?”

朴仁冰要抓狂了,这简直浪费她的口水。

罗南回以苦笑:“朴仁冰小姐,不是我想用一个字回答,而是你只给我说一个字的时间。其实,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还是觉得我的小命比较重要,另外悄悄地告诉你:句,我从来没见过成打的美女,充其量是一次看到十个刚出厂的花瓶。”

“你说什么?”

朴仁冰瞪大了眼睛,这个可恶的中国男人竟然用出厂花瓶形容大韩民国的整容美女?还说得这么轻佻,仿佛他曾经沧海难为水,家里就收藏着一位真正的美女似的,这是明显的挑衅,更是讽刺!

“跟我来。”

朴仁冰怒了。

一怒之下,哪里还会跟罗南多说废话,也不再顾及罗南的家庭美满问题,她要用事实说话,让这个中国大叔见识一下真正的韩国美女。很快,两人转到下一站--深红酒庄。

走进酒庄时,朴仁冰做了一番介绍:“附近几条街道建筑风格多变,有韩国本土的、有欧洲的、有中国的、还有日本的,最近有多个剧组在这里取景拍戏,一些女演员便常常约在一起聚会,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这间深红酒庄。深红酒庄是首尔最大的酒庄,拥有最大的恒温与恒湿酒窖,收藏的葡萄酒超过一千万瓶。”

“很壮观的地方。不过,你带我到这里来又是为什么?还为了人生教育?”

罗南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他知道朴仁冰对他在大美g最后说的那句话感到很不平,可怜的孩子,明显被民族主义毒害太深,难道不知道那是他故意说的吗?

“来酒庄当然是为了喝酒,如果你不愿意,或者害怕里面有杀手,就请回吧。”

说着,朴仁冰不屑地瞥了罗南一眼,昂首挺x通过酒庄的门户。

罗南失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跟进。

酒庄里十分幽静,有专门的地方供客人品酒。

这里的摆设都是原木的,透箸一股陈年橡木的芳香。

罗南跟着朴仁冰坐到?一位侍酒师面前,侍酒师立即介绍了几种放在柜台上的酒,还拿出样品,一杯:杯地倒给他们品尝。先是法国的玛歌、拉图、奥比昂的新酒,再是义大利的灰晶乐、圣达克里斯蒂纳、桑迪纳;最后是一些年轻庄园的酒,如哥伦比亚山谷美乐葡萄酒、加州伯格家族的古藤仙芬黛葡萄酒等等。还尝了一七年的拉菲,不过一七年对拉菲来说不是个好年分,侍酒师看到朴仁冰摇头,脸上不禁露出赞赏之色。

朴仁冰最终选了产自捷克的长相思--布兰克,这是对她有特别意义的白葡萄酒,她付钱买了两瓶一一年分的,拿到一边和罗南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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