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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歪歪的做爱第24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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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不可轻去,我家夫人还有吩咐。六娘暂在东园住宿一夜,明日领了夫人之命,方好回去。」

六娘认以为真,便同蕙娘等齐到东园。园中冷静异常,无人稽察。蕙娘骗那媒婆,引到《绿雪亭》中。四五

个梅香,一齐拥进,对冯六娘道:「奉夫人严命,我家小姐断不嫁远方别省去的,尽是你做媒婆的,偏要把

状元势头来哄骗,好生可恶。先着我们在东园,吊打一百,还要送官究治。」

六娘道:「方才见夫人言语甚好,为何有这般说话?」

梅香不由分诉,尽将六娘衣服脱得精光,高吊在《绿雪亭》中,只管乱打。

六娘喊道:「不要乱打,我们做媒婆的,全靠一张嘴、一双脚在外边寻饭吃。列位姐姐必定要打,须把下面

的嘴,替了上面,上面的脚,替了下面。这也是媒婆旧规,话得事成,嘴内吃酒,脚下赚钱。话见成,手就

当脚,嘴就是此道。今日切不可打错了。」

有《西江月》一首咏其事。

只为状元情重,先教婆子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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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高吊竹亭中,打得满身青肿。

口角唠叨无用,脚跟往复难容;

今朝倒挂喜相逢,露出下边黑缝。

蕙娘道:「且饶他这一次,你速速回去,不许再来缠扰小姐的姻事。决然不成的,休得乱语。」

冯六娘被梅香打了一顿,再不敢将攀亲二字,口中提起,但求脱身归去。倒把身边盘费,送与梅香买放,空

身出了东园,连夜回钱塘县去。

蕙娘回到房中,述与小姐道:「虽则打了一顿,究竟未知後日如何?」

小姐道:「蕙娘,你且暂时归家,为我访问新状元叫甚麽名字,我们的痴想莫非天缘凑合?赵郎在京,有些

好处,也未可知?」

蕙娘道:「小姐也说得是。」

即日打点归家去,问哥哥孙虎,可晓得新状元的名姓。

评:

平平写出报状元,局势便毕,机法便软。先将承继一段,极尽人情炎凉俗套,并老赵凄恻无赖光景,描绘一

番。突起一峰,令人快心豁目。九天九地,此兵家设奇制胜法也,奚止文章乎?

又评:

同一怜才也,蕙娘素卿看其设计,绛英就见诸行事,季苕写於素志,玉环写其意中笃挚之情。叙见同,义归

於一。此作文化境也,读者知之。

(。。)

……………………………………………

第十六回庆团圆全家合璧争坐位满席连枝

诗云:

王帐重重锁去身,朝来依旧踏芳尘;

曾经北里空凝睇,可有东施敢效颦。

修竹舞烟梁苑晓,梨花如雪杜陵春;

阿侯年少方娇艳,画出新妆故恼人。

新状元同了郡主季苕,辞朝归觐,奉旨勒赐金莲彩烛一对,宫花锦缎四端,为左右夫人成亲之礼。一时势焰

薰天,在京百官各赋诗词奉贺。就是王御史衙门,也因招了贵婿,添些荣耀。

一路程途,起送夫马,竟望浙江而来。途中想道:「此番归去,先娶了王玉环,即日恭请秦小姐素卿,吴小

姐绛英,一同到家。至於孙蕙娘,既在王家,他自然相随王小姐,决不走在别处去。这几个美人,虽是不曾

奉旨迎娶,却倒是以前的结发,亏他生死交情,真是深恩莫报,专待荣归,庆团圆之会。连日途中,探知郡

主季苕,性格温厚,十分可喜。只不知列位小姐,槁砧思念,腰带如何了?」话分两头。

却说玉环小姐,与蕙娘设计吊打媒婆,指望辞亲却聘,谁知这头亲事,倒是前生注定,徒然把做媒的,冤枉一番。

过了一日,蕙娘正要归家去访消息,京中忽地差人到家,呈上御史家书一封。原来这书不比得钱塘的家信状

元书札。因前附京报带来,不消潮,就到家里。御史书扎,着家人送回,一样同日出京,路上来得迟了。所

以玉环疑惑,把冯六娘着些屈棒。

那日见父亲音信,无非说许聘赵云客的话。家人又将赵云客亏了家主,脱他徒罪,住在衙里念书得中榜首,

细述夫人得知。

玉环与蕙娘听得详细,暗地欢喜,巴不得冯六娘立刻再来择日行聘。

那晓得冯六娘生性乖巧,偶然落网被梅香吊打,心上好生恼闷。挨过几日,想道:「我喜相逢经了多少富贵

人家,再不曾出丑,今番折本。若被旁人知觉,一生就难出头说合亲事,只得收了气闷,再往赵家回覆。以

後相机而行,图得花红到手,方才偿我一段受累。」

一迳走到赵家。那员外与夫人正想这门亲眷。过了潮,还不见冯六娘回报。一见六娘,就问道:「亲事如何

?怎麽去了许多日子?」

冯六娘道:「老婢一到扬州,承王家夫人极其见爱,接连留了潮,故此回覆迟了。他说小姐亲事,自然从允

,只要待他老爷有了家信就好择日行礼。」

员外道:「六娘不知,前日吾家状元,又有一封信来说王家的亲事,也不消待王老爷归家作主,他是奉旨招婿的。」

便把入赘驸马,奉旨特置左右夫人的意思,与冯六娘说知。

又道:「状元即日荣归,六娘今日先取些盘费,可速到扬州。待成亲之日,重重赏赐。」

六娘晓得这话,也不要盘缠,星夜又到扬州来见王夫人。六娘进门,自怨道:「此番切不可到东园去了。既

是状元奉旨招婿,我们做媒的,蓬上愈有风力。」

竟进後堂见夫人重新把赵家说起。小姐房内几个梅香,见了六娘,各各暗笑。六娘知是前番被他算计,定非

夫人主意,也不将吊打之事提起。只说状元又有家信,奉旨招亲的话。

王夫人满口应承道:「前日我家老爷已经有书送来,说新状元亲事,是老爷亲口评定,怎麽六娘今日又说是

奉圣旨?这话从何说起?」

六娘道:「不瞒夫人说,其实状元先为韩驸马家招赘,因状元不敢背王老爷的面约,後来礼部议奏,特置左

右夫人,所以就奉了圣旨。」

王夫人道:「这等说来,状元既赘驸马,吾家小姐便不是正妻了,这怎麽使得?」

(。。)

六娘道:「这个不妨。既是奉旨的,自然不把小姐落後。」

夫人便依六娘,任从赵家择日行礼。玉环小姐在房,听见左右夫人的旨,对蕙娘道:「赵郎的情意虽是笃切

,又多了韩府这一番事,其觉不便。」

蕙娘道:「肓如此,且待後日理会。」

冯六娘往返两家,六礼叁端,尽皆全备。不上一二月,攀亲的规矩都完结了。赵云客自出京来,渐渐到家。

员外先着家人,同了些亲戚,唤了大舡,远远迎接。

次日早晨,泊舡城外,午时起马。旗锣鼓伞,炫耀里中。一进大门厅上,拜谢北阙,转身参拜父母。韩季苕

虽是郡主,一般也刎子妇之礼。又因初到家中,宾客拜望,接连忙了潮。然後择日完那王家亲事。

原来赵云客一段心情,始初只道佳人难得觅了一个同生同死,所以把功名富贵都丢开了。谁想暂到广陵,渐

渐的得陇望蜀。不上一载,恰凑着五朵瑙花。

却又个个是恩情兼尽的,无分上下。思想奉旨招娶,上有左右夫人,难道秦知县衙里这两位小姐他怎肯落於

人後?如今先娶了王家,然後着人去候秦衙小姐,那秦程书又是固执人,恐怕他有些说话。不若先去候他到

来,安插了老秦夫妇,方好把王家亲事做个结局。这却不在话下。

且说秦知县自从上任,日日指望赵云客信息。忽闻外边报了状元,那是云客名字,不觉喜出望外。

又迟了几日,朝报内看见有韩驸马一本,又见部覆有王家亲事。心上疑疑惑惑道:「不信赵云客一中状元,

便有许多贵人攀亲。这也罢了,怎麽赵云客本中,全然不提起我的女儿,例说曾聘王氏?却也古怪,难道这

个赵状元,不是前日的赵云客不成?」连日疑心未定。

忽一朝,把门皂隶,急急通报道:「新状元来报老爷!」

一个知县衙门,见有状元来拜,满堂衙役手忙脚乱。秦程书火急出衙迎接,却正是女婿赵云客。

秦程书在内衙,殷勤叙旧。云客亲到里面,拜见奶奶。又见了素卿、绛英两位小姐,方说明京中期报上的事。

程书道:「贤婿飞腾霄汉,老夫妇荣幸非常。但是前日偶见朝报,有贤婿另赘韩驸马一段事,不知真假,请

(。。)

试言之。」

云客道:「小婿今日,一来拜门请罪,二来告诉苦衷。小婿自别尊颜,叨蒙圣恩首擢,意谓即归故里。不想

遇着王御史,与韩驸马两家争议姻事。不由分剖,礼部议覆,便奉圣旨招赘。小婿想起来,虽是奉了圣旨没

奈何就婚,终不敢把两位小姐相负,也曾与王御史韩驸马说明的了。幸喜郡主贤淑,全无忌心。今日请过了

罪,明日便候两位小姐归去,一同拜见父母。」

程书道:「既有圣旨,也索罢了。只是贤婿归家,将两个小女安置得停当,兔得老夫妇牵挂,这就是贤婿之恩了。」

云客道:「这个自然不消挂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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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书与奶奶留云客吃了小饭,先送出衙。

次日绝早,夫马轿伞,奉候秦衙小姐归家。绛英与素卿,本晓得王家小姐的事,虽是添了个韩郡主,他两个

自恃才貌,也不揣着。一同上轿出了衙里,竟往赵家而来。

赵云客先归到家,门上结彩张灯,专候秦衙小姐进门。素卿、绛英两位天仙,归至赵家,家中大小,无不称

羡。拜见员外夫妇後,郡土季苕出来相见。叁人的才貌,各自争妍。正是人中画人说得好:

惟美爱美,惟才怜才。

便相携手,一见如故,各各忻喜不题。

却说王家小姐受聘之後,冯六娘往来说合,择下吉日。他是大家得达,又是奉旨成亲,凡汨分齐整。先期几

日,状元亲往扬州亲迎,牵羊担酒,热闹做一团。到了正日,新人进门,花烛之期,自然富贵。随嫁的梅香

侍女喷人,孙蕙娘为第一。妆奁陈设,锦绣之外,更兼书史寮卷,文房异宝几十种,古琴二床,西蜀逻檀

木琵琶一面。云客点起御赐金莲彩烛,为合卺之荣。真个阆花瑶台,不比尘凡下界。钧天广乐,备极繁华。

第二日晨起,参见过了员外老夫妇。季苕郡主,同各位小姐齐来行礼相见。

云客道:「今日行礼,虽是前後不同,一时难分上下,况兼郡主小姐而下,还有一人。」

因指着孙蕙娘道:「这也是未第持,在广陵受恩之人,原许他与正室一样看待,今日也要说个明白。」

赵员外老夫妇道:「吾儿才名冠世,各位媳妇又四德兼全,真是古今稀有之遇。今日行礼,既是奉旨的自有

明旨,受恩的不可忘恩,各位且不必分大小。」连孙蕙娘五个,一齐并肩而立,刎礼,笙箫鼓乐,齐送入洞

房,为团圆之会。

玉环小姐进了内房,先与郡土季苕叙了寒温,又与小姐素卿问些来历,然後对吴绛英道:「自从广陵分袂,

音耗杳然。不想姐姐何以得遇良人,遂成合璧。」

绛英道:「这虽是天缘凑合,也由人力使然。」就略把素卿提救,进京相遇等事,述了一番。不惟列位小姐

见为奇逢,就是满房侍儿,各各叹异。

酒筵陈列,炮凤烹龙。杜工部丽人一篇,不足写其全美。李翰林清平叁调,未易尽其形容。赵云客首插宫花

,身穿御锦,端坐於上。五位美人,齐立筵前。

云客起身笑道:「各位夫人请坐。」

只见五位相向而立,无言无语。云客又道:「夫人何以不坐?」

季苕上前道:「今日喜筵本该就席,但是有句话未曾剖析,所以各位站立。」

云客道:「夫人有何话说?不妨就此宣明。」

季苕道:「各位虽是一体相看,然坐位必有上下。使越次无伦而唱随道,废则良人伉俪之谓何,其敢自为後先也。」

云客笑道:「这事将奈何,夫人当自相议处。」

蕙娘先开口道:「论家声之重,贵不降微,言婚娶之条,先不让後。良人初至广陵,未尝他射雀屏也。妾虽

托质寒微,其乌能以下坐?」

云客道:「蕙娘说的是。」

吴绛英道:「坤贞效顺,节重而才轻。妇道多端,义严而文略。安江门外,秦衙之内眷可徵也,伊谁肯降?」

云客道:「吴小姐又说得是。」

秦素卿道:「良人试思治,长误陷时诸夫人,能出手相挈乎?今日甫就鸾盟,而遂分凤侣,妾又安能以自嘿?」

云客道:「秦小姐责我以忘恩,理因然也,韩夫人其谓我何?」

韩季苕道:「以君子之才,经箩永托恩深情重,固不专在仪文。今日诸夫人各自为功,妾以何可妄议?但天

语煌,煌诏从中、禁,良人当有以自处耳。」

云客被四个美人,纷纷争长,一时有口难分,但把一双眼睛注看王家小姐如何话说?玉环端静寡言,全无争

意。但含笑道:「古语云:『山有末,工则度之,宾有礼,主则择之。』今日虽非主宾,料君子自能量度。」

云客手执玉环,沉思了半晌,忽然笑道:「有了有了,各位夫人,不必争执,我自有设处。」

不知赵云客怎样思量?就定了五个美人的坐次。试看下回,便知端的。

评:

此回乃全部结局处也。看他次序五位美人,前後一丝不乱,又非勉强牵合。便知从前种种相遇条贯井然,全

无顾奴失主之病。作文名家,自是高手,岂坊间俚利刻能窥其涯际?

……………………………………………

第十七回六色盆胜色争春五花楼停在飞晏

诗云:

同车到处喜骖鸾,花信撩人思未安;

梦至动心谁惜死,情因种爱便成欢。

屏间岂独莺离郑,枝上应知蝶姓韩;

一片幽怀经画少,夜深灯烬照银盘。

说这赵云客被五位美人,各争坐位,纷纷莫定。云客思想片时不觉笑道:「今番良会,真是宿世奇缘,有些

遇合。我不肖一生情重,上天之报有情,可谓不薄。犹忆往时,独坐书帏,曾有一架屏风。那是古来至宝,

中间列着叁千粉黛,旁边靠着十二栏杆,雕刻美人,妆成锦绣。忽一日,依然相对,感动情肠,夜间似梦非

梦,看见众美人围床侍立,内中捧出色子一盆,遍掷采胜者为主,更残云散,情不能持。自後流寓广陵,转

(。。)

栖都下桃花深洞,无不牵怀。今日五位相看,况符前梦,昔年警报,良不虚矣。」

又对玉环道:「就是前番遗落东园的一幅诗绢,也是那屏风中取出来的,小姐可还在麽?」

玉环道:「这倒留好在此。我只道是有心写的,不想原是古玩。」

云客遂命侍儿,老爷处取古屏风过来。只见四五个梅香,立刻抬着一架屏风,张於房内。玉环等俱是博古通

今的,且不暇争坐次,先要看这屏风。看见美女如花,个个疏眉秀眼,各人细看一番。

云客道:「今日坐位,就依那梦中所为。」

叫侍儿捧着色盆,各位次第相掷,偶遇红多者,便应首席。蕙娘绛英等忻然就掷。

玉环想道:「难道我掷不出红,便该下坐不成,这不过是戏言,我且不掷,看他掷个甚麽?」

吴绛英开手一掷,便掷了叁个红,笑道:「虽非第一,也有第二的指望。」

轮着蕙娘,也掷了叁个红,素卿掷红四个。季苕掷红五个。

众人笑道:「此番坐位,渐渐的有定局了。只是王小姐不肯掷色,如何是好?」

云客道:「小姐不妨请试一掷,看怎麽样?」

玉环不得已,勉强把纤纤玉手拿着骰子,满房看掷色的有一二十个,簇拥席间,道是已经有了五个红,也算

难沙,不知王小姐可掷得出?

只见玉环小姐不慌不忙,轻轻把骰子一掷。不掷尤可,掷了这一掷,满房不觉大笑起来道:「这也诧异。」

就是赵云客见了,也呆着半晌道:「不信天上缘法有这样巧合的。」

你道为何如此叹异?原来众美人轮掷,止有五个红。还是掷了几遍,方掷得出。偏到玉环手里,就像那六个

骰子皆有灵异的,一掷下去,便端端正正,摆着六个红。

云客恭身起立,亲移一把绣椅,摆在第一位道:「王小姐天上神仙,偶来下界。首位无疑,其馀依次而坐。」

玉环小姐第一位,季苕第二位,素卿第叁位,绛英第四位,蕙娘第五位。

坐定,鼓乐喧填,笙歌迭奏。云客欢然相聚,酣饮一回。是夜因玉环新婚,云客鸳鸯同宿不题。

却说玉环因掷色胜後,那四位美人,每事让他一分,居然是第一位夫人了。

过了几日,云客想道:「我这身子始初,只为一点痴情,得到广陵。悲欢离合无不备历,也不想美人情重,

一至於斯。此後若把五个美人,只算世间俗见,以夫妻相待,这便是庸流所为。倘然庸庸碌碌过了一生,日

月如梭,空使才情绝世的一段话文,付之流水,岂不可惜?」

云客有了这个意思,就创一个见识:先着精巧家人,唤集土工木作,在别院之中,起造一座大楼。房楼高五

丈,上下叁层。下一层为侍女栖息之地,中一层为陈列酒筵之处,上一层为卧所。四围饰以锦绣,内中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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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珍异宝。器皿俱用金玉沉香,珊瑚珠翠。楼下叠石如山,四面种植天下名花,一年艳开不绝。上照楼前,

照然如瑶台月殿。楼前题一大匾,名曰:「五花楼」。

云客与五位美人,偃怠楼上,食则同食,卧则同卧。又造一架绣屏,图画自己与五位美人之像,张设楼中。

云客对五个美人道:「昔日梦中相遇,尽是历代国色。不想今日聚合相同,岂非天使奇缘?今我图画,传之

几千百世,也知道才貌兼全的,自然有情,有情的自然有缘,有缘的自然有遇,有遇的自然有合。」

每日傍晚,大开筵席,命侍儿折名花一枝,楼下击鼓,席上传花。花传至云客手里,五位夫人递相敬酒。花

传至五位,手里即以传花之次第,为床上取乐之先後。

那一日正值暮春天气,牡丹盛开,云客在外边陪过了员外与母亲的酒,迤衍至「五花楼」来,已有一二分酒

兴,见那玉环小姐与韩季苕,同在花前着围棋。

云客道:「二位天仙下棋,肯容小子点眼否?」季苕笑道:「点得一眼,点不得二眼。」

玉环笑道:「这等说来,今晚那一局先让韩夫人做个对手。」

玉环平日,举止端静,云客不敢轻易亵狎,忽闻先让之语,不觉兴致翩翩。

说道:「小姐肯让季苕,小生偏不让小姐。」

玉环始初,原未尝疏放,自到「五花楼」,与四位同眠同坐,就将云雨一事,也不十分收敛了。

玉环被云客搂住,正要脱身,适道绛英走来,笑道:「我与姐姐替完这一局棋子罢。」

云客见绛英成全其美,心中欢悦笑道:「有违姐姐代劳。」

随即牵着玉环,迳往楼上去了。

云客总是对玉环不敢轻亵,今日趁着玉环兴致,也就自比平时威风,更加放荡了,两人即时宽衣解带,上了

绣床,亲咂面舌,云客不禁春情,先抬起金莲,觑定了玉关,提矢直下。

玉环新婚未久,见云客势头太狠,就将纤手一把捻住道:「雅歌投壶,亦为名将,何必严於攻击?」

云客笑道:「正恐大耳儿,专望辕门射戟也。」

口虽说话,那下边的不觉入妙起来。原来玉环的荫户,迥异凡流,别个妇人纵使肥光香,接连合了几十次

,便不能如初婚之紧凑,惟有玉环的妙物,一次尽情交合,第二次上身,仍复如处子一般大,有如赵飞燕内

视叁日,肉肌盈满之意。所以云客初进门时,未敢恣意,及至春情飘荡,渐渐顶住花心,不肯十分提起。

此时玉环口里,虽是他赋性闲雅,不喜闲辞浪语,然已微露些娇怯声气。

云客见他会心微妙,便将金莲展开,安置两旁嚷,俯身搂定。谁知玉环之物,还有一种异处,别人到高兴之

时,淫水泛溢,声闻於外,大抵水多者易宽,无水者易涉。至若玉环乾不枯涉,湿不乏溢,正像一团极滑极

暖极软之物,裹住元阳,进则分寸皆合,退则表里俱香,云客战酣情足,不用揩抹,玉户中忽觉浸润起来,

玉环香魂流荡,不胜娇喘,喉间齿颊,但闻困倦馀声。云客亦满身酥畅。

两个龙盘gui伏,寝息片时。那知云客的本事,原自高强。遇别个相交,十次中只丢得一二次。惟经了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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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能持守。只因玉环有异人之质,更兼妖艳非常。云客精神,大半被他收服。只这一晚完事後,穿好了

衣服,整容掠鬓,大家携手下楼。

不知四位夫人,在花前做甚麽事?但见日色平西,晚妆明媚,群仙聚集,花柳争妍。有绝句一首纪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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