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连忙问道:「我的娇娇,怎麽样了?」
玉楼说:「我丢了一股。」
百顺放下心去,又抽顶起来。玉楼说:「我那花心里只痒痒,你再用力与我揉揉。」
百顺这知道他荫户深大,是个浪货。於是架起身,用力频揉了又揉。上边不住的亲嘴,只叫乖乖。抽得玉
(。。)
楼喘吁吁的,情声只放,一阵昏迷,荫精大。
百顺见他那般娇柔体态,锁不住心猿,拴不住意马,只觉着阳物在里边跳了几跳,与他对。二人相搂相抱
,共枕而眠。
到了次日天明,百顺起来,穿上衣服,待要走,玉楼说:「不要走,今日我请你吃早饭哩!」
随即叫冯婆治办东西而去。玉楼慢慢起来,梳洗打扮。百顺见他人物标致,俊俏可人,一时高兴,随即搂在
怀中,又与他云雨了一回。
不多一时,妈妈把饭收拾妥当,二人用饭。
百顺说:「娘子家中无人使唤,甚不便宜。」
遂托冯婆,说:「速去帮大娘子买个丫头来。」
冯婆说:「是了。」
二人用饮已毕,百顺回家而去。自此以後,日日往来,夜夜交欢,遂认成姑表姊妹,免得傍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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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两天,冯婆果然与他买了个丫头,名唤秋香,百顺又与他做了几套新鲜衣服,又与他买了些头面首饰,
玉楼十分如意,看看百顺,就与自己的丈夫一样,那里还想得起黄德来呢。
不想黄德在外做了几年买责,颇觉顺当,积下了几百银子,一心想到家里走走。及至来到家中,走进房来一
看,只见玉楼与百顺,坐在那里对面饮酒,不觉心头火起。
便向玉楼问道:「这是何人?在咱家吃酒。」
玉楼说:「这是表弟王百顺,轻易不来。也是在外生理,昨日方回家来,今日看我。打杯酒与他吃吃。」
黄德说:「我怎麽不认得你这个表弟?」
说罢,就要用手去抓。百顺见事不好,假装生气,说:「既不认得,我就走!」一溜扬长而去。
玉楼又用巧言花语,将丈夫安慰了一番,黄德方息怒。又问:「母亲与女儿在那里?」
玉楼答道:「俱不在了。」
黄德闻听,痛哭流涕。玉楼也陪着哭了一会,方止住泪痕。玉楼遂吩咐秋香端盆水来,与丈夫洗脸,黄德
洗脸已毕,随即斟茶。
黄德坐定,玉楼一傍相陪,夫妇二人说了会子闲话,吩咐秋香重整酒肴,与丈夫接风。
二人对坐饮起酒来,饮至天晚,二人宽衣解带,搂抱在一起,干起来了。
黄德久不在家,乍近女色,就如饿虎扑食的一般。用力抽顶,总觉着荫户深大,不济其事,愈觉其有奸情。
玉楼故意的害疼,假装了一个处女之状;黄德也假装了一片亲热之情,与他草草了局,各自安眠而睡。
到了次日起来,黄德又各处留神细看,只见箱子里有几套新鲜衣服,盒子里有几件金银首饰,便问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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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是那里来的?」
……………………………………………
第十六回黄德见物想捉奸云英借刀报前仇
话说黄德见了衣服首饰,便问道:「这是那里来的?」
玉楼只得用巧言哄他,黄德虽然不信,也不深究。及至住了几天,耳闻外边也有些风声,於是买短刀一把,
带在身边,常留玉楼之神,一定要把他捉奸,不题。
且说百顺自从那日,在玉楼家中饮酒,被他丈夫回家撞见,跑回家中,吓得惊疑不止,一连几天,也不敢出
门,常常着人打探消息,不见动静,渐渐的放下胆来,不住的出门走动。
谁知道云英那天被雷击死,落了一点灵魂,仍归深山修行而去。
一日,出洞闲游,忽然想起百顺来了,说:「他忘恩失义,把我治死。」
说着说着,心头火起。不报此仇,誓不与他干休。於是驾起妖风,不多一时,来到汴梁城中,直扑黄家而来。
早有小狐迎接进去,就把百顺与玉楼常常交媾,黄德回家定要捉奸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云英说:「既然如此,报仇不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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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一天,也是该百顺死哩。只见他穿着一套新鲜衣服,从那厢摇摇摆摆而来。走到黄家门首,抬头往里
一看,只见玉楼从里边走将出来。
列位有所不知,这玉楼原是云英所变,非假装玉楼,如何能把王百顺置之死地?所以变作玉楼模样,从里面
走将出来。
照着百顺笑了两笑,说:「王官人来了麽?家里去罢!你这些时不来,可把奴想也想死了。」
说着说着,两眼滚出泪来。
百顺见这光景,满心里愿意同进去,又怕他丈夫看见。说不进去,又舍不了他。因说道:「我不是不进去,
是怕你丈夫看见,彼此落得没赳。」
玉楼说:「今日我丈夫出门去了,还得几天回来,你同我家去,住上一宿,叙叙离别之情,有何妨碍?」
说罢又哭。百顺待进门,复又回去,说:「俟异日再会罢!」
玉楼伸手扯住,说:「奴实在舍不得你,恨不能刻下交欢,那里等得异日?官人好歹别走,在这里权住一宿罢!」
百顺被他缠得没法,只得跟他进去。
云英把百顺引进上房,他又指引着玉楼和百顺亲热起来,把百顺拴得结结实实的,不能走了。
云英又到了外边,把黄德指引到酒店之中饮酒,俟他二人交媾之时,再叫黄德来杀他不迟,把黄德安排停当。
单看着他两个的举动,玉楼果然见了百顺,连忙让坐,叫秋香收拾酒肴,摆在桌子之上。二人对饮起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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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推杯盏饮到二更时分,彼此吃得醺醺大醉,欲火烧身。
搂过玉楼的头来,连亲了几个嘴,说道:「乖乖,咱们睡罢。」
二人随即起来,走入卧房,各自宽衣解带,脱得赤身条条,搂抱在一处,弄起来了。
云英见他二人睡在一处,急忙来到酒店里,把黄德引了家去。黄德一心想与玉楼捉奸,只得是轻轻的脚步,
慢慢的走来。侧耳细听,屋里是两个人说话,於是更加小心,轻而又轻的,一步一步,慢慢的溜在床前。细
听一回,只听得他两个搂在一处亲嘴,不住的只叫乖乖心肝,下边弄得唧唧有声。
少停片时,听得玉楼说:「我的乖儿,你这家伙又粗又长,比我丈夫的家伙强多哩,你爬起来,用力与我抽
顶抽顶!」
百顺说:「使得。」
刚刚爬将起来,黄德过去,用手揪住头发,往外一扯,只听得「呵哎!」一声。
……………………………………………
第十七回玉楼厨房内避难碧莲绣房中被奸
话说黄德把王百顺从床上扯将下来,就是一刀。
「呵哎!」的一声,人头落地。吓得玉楼爬将起来,赤条条的跳下床,往外一溜,藏在厨房柴火里边。及至
黄德又用手来抓玉楼时,玉楼早已跑了。
黄德遂用火点上灯烛,往四下里一瞧,踪形不见,心甚疑惑。急忙走出房来外面寻找,找了多会,总不见面
。走到屋里,坐在椅子之上,喘息了一会。心中甚是纳闷,复又出来,各处细细搜寻,及至寻到厨房柴火以
内,只见玉楼赤条条的在里边藏着哩。
玉楼见丈夫找着,急忙爬出来,跪在那里苦苦的央求饶命,说是从今以後再不敢了。
黄德此时怒气渐息,又见妇人苦苦哀告,也有二分怜惜之意,便不肯杀他了,说:「你既是从今改过,饶你
不死,起来到上房穿上衣服再说。」
及至玉楼穿上衣裳。黄德说:「这便如何是好?」
玉楼说:「把他首丢在後园井里,咱逃走了罢!」
黄德常在广东生理。听说妇人愿意逃走,暗暗思想道:「我不如把他带在广东,免得在家生事。」
因向妇人说:「如此甚妙!」
随即把百顺首扯在後园井里。回来与玉楼收拾行装,到得天明,雇了车子,装上行李,与妇人玉楼向广东
逃走而去。不题。
且说碧莲那日见百顺出去,到晚不见回来,心中纳闷。等了一夜,到得次日,仍不见回家,一连几天,碧莲
(。。)
心内惊疑,着人打听消息,也不见音信。自己不住的在门首盼望。
忽见一人,年力精壮,约有叁十多岁,走在门首,把碧莲看了几眼,上下打量了一番。便不住的以目送情,
碧莲见事不好,就转身进门而去。
这是何人?这是本城光棍张有义,终日赌钱,不做好事,惯会勾引人家妇女。
碧莲被他一见,早已看到他眼里了。又打听着他丈夫披黄德杀死,家中无人,正好调情。
到了二更时分,跳过墙去,走到碧莲窗户外边一听,只听得妇人房中长吁短叹,说:「你可到几时回来?」
张有义闻听此言,便壮着胆子过来,把房门一敲,说:「开门。」
碧莲此时盼望已极,只当是丈夫回家来了。便把门一把开开,说:「你来了麽?」
张有义说:「我来了!」
及至到了屋里,碧莲一看不是百顺,原来是白天在门首所见之人。
碧莲说:「你是何人?来在我家?」
有义答道:「我是张有义。」
碧莲说:「你来做什麽?」
有义说:「我来和你办办那个事。」
说着说着,就把碧莲两手抱住,放在床上。解去罗裙,扯下中衣。
碧莲口中能骂,而身子绝不能动。张有义把家伙从裤子里掏出来,对准了美,往里直顶。连抽了几抽,抽
得碧莲痒痒上来,便不推辞,心中暗说:「管他是谁,我且受用受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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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把有义搂在怀里亲嘴,哼哼唧唧的浪起来了。有义见碧莲这番光景,遂用手往两傍一摸,着他那两只
小小金莲,用力抽顶,抽得碧莲淫水直流,其滑如油。干有两个时辰,方浑身痛快,二人对。
两个又搂抱在一处,歇了一会。碧莲这才起来,提上裤子,系上罗裙,与张有义又说了几句闲话,有义便跳
墙而去。自此为始,常常往来,夜夜交欢,不以为事。
到了这一天,有义输了人家五十两银,没法可使,心生一计:「我把碧莲拐去卖了,挡了这账,岂不好呢!」
主意一定,便雇了一乘小轿,抬到碧莲门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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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有义拐卖张碧莲黄德买妾见循环
话说张有义一心想拐碧莲,雇了一乘轿子,来放在门首。他就进去与碧莲说:「今日我家有事,特来请大娘
子到我家走走。」
碧莲再叁推辞,有义不允。碧莲只得收拾收拾,上轿而去。一直出了南门,张有义预先早雇了一辆轿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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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外等着哩。及至轿子到了车前下轿,就叫他上车。
妇人心内犯疑,不欲上车,有义催得甚紧,碧莲只得应允。有义同他上车,直往清江浦而来,及至到了清江
客店之中,住了几天。
打听着有位广东客人要买一人作妾,张有义即托媒婆与这客人商议此事。这客人同媒婆到店里,把碧莲看了
一遍,甚是如意。遂叫媒婆问张有义要多少银子,有义要白银叁百两,客人还了一百五十两,媒人说着,又
添了五十两,张有义这才答应了。
媒婆叫客人兑了二百两白银,当面交代明白?
有义得了银子,迳回汴梁而去。不题。
且说黄德与妇人玉楼来到广东,买了一所房子,就在门首收拾了几间门面,开了一座广货铺子,买卖茂盛,
叁五年的工夫,就有巨万之富。
妇人玉楼也安生乐业,极其贤德。生了一子,名叫永福,夫妇二人看待此子,视如掌上明珠,甚觉珍重。不题。
且说这位广东客人,自从那日买了碧莲,见他人物标致,俊俏可人,不由得与他朝朝取乐,夜夜合欢,又搭
上碧莲那个浪货常常勾引,不上一二年的工夫,把一个广东客人弄得骨瘦如柴,面似淡金,常常服药,总不
见效。一心想回家去,随即与碧莲商议妥当,收拾行李,把那些细软东西,打了几个箱子,雇了一只大船,
同碧莲上船,一同回家而去。
及至到了广东,病体日重,月馀的工夫,这客人便呜呼哀哉,命归荫曹而去。
这碧莲是个醋客,离了男人不行。自从这客人死後,不住打鸡骂狗,常与长妇人吵嚷,闹得长妇人没法,只
得是叫媒婆来与他找主。
媒婆听说,就来在黄德家中,与他商议此事。黄德又与玉楼商议妥当,遂问媒婆要多少银子,媒婆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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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问问再说!」
随即走来,问长妇人要多少银子,妇人说:「叁十两也好,二十两也好!」
媒婆遂又回来,把长妇人的话,说了一遍。
黄德说:「既然如此,就兑叁十两白银与他。」当日交代清白,随即把碧莲抬过门来。
黄德一见,满心欢喜,遂叫他与玉楼大娘子叩头。
玉楼也是满心欢喜,向碧莲说道:「咱两个不分大小,姊妹相称。」
碧莲闻听此言,甚觉如意。随即叫秋香收拾桌子,摆上菜品佳肴,大家饮合欢酒。
黄德坐在上面,两个妇人两傍相陪,酒过数巡,黄德便开言问道:「你是那里人氏,姓甚名谁?」
碧莲说:「祖居汴梁,姓张名唤碧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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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德说:「原来咱是同乡,我迁居到此不久。」
又问:「你丈夫叫什麽名字?」
碧莲说:「姓王名唤百顺。」
玉楼听他说了个王百顺,不由得心吃一惊,黄德又问:「你怎麽来到这里?」
碧莲遂把不见丈夫,不知下落,被人拐出之事,说了一遍。
黄德听了碧莲前後言语,心中暗想,不由得叹息了一回,说:「世上之事,竟是如此。淫人之妇者,人亦淫
其妇。奸人之女者,人亦奸其女。报应如此,可不戒哉!」
遂作诗一首,以劝世人。
诗曰:
世上之人当戒淫,报应循环理最真;
从今若能皆归正,何惧鬼来何怕神。
……………………………………………
》
217
●如意君传
●如意君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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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宫後者,荆州都督士获〔寻字旁〕女也。幼名媚娘,年十四,文皇闻其美丽,纳之後宫,拜为才人
。久之,文皇不豫,高宗以太子入奉汤药,媚娘侍侧,高宗见而悦,欲私之,未得便。会,高宗起如厕,媚
娘奉金盆水跪进,高宗戏以水洒之,且吟曰:
「乍忆翠山梦里魂,阳台路隔岂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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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即和曰:
「未洋〔上羊下水〕锦帐风云会,先沐金盆雨露恩。」
高宗大悦,遂相携,交会於宫内小轩僻处,极尽缱绻。既毕,媚娘执御衣而泣曰:「妾虽微贱,久侍至尊,
欲全陛下之情,冒犯私通之律。异日居九五,不知置妾身何地耶?」高宗解所佩九龙羊脂玉钩与之,曰:「
即不讳,当册汝为后。」媚娘再拜而受。自是入待疾趣私通焉。
文皇病大渐,出媚娘於感业寺削发为尼。高宗嗣大位,幸感业寺行香,私令媚娘长发。发後长七尺。载之入
宫,拜为左昭仪。武氏入昭仪宫,与王皇后、萧淑妃争宠。武氏年叁十二岁,泣诉高宗曰:「陛下位居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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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念下带之记乎?」高宗心思王皇后、萧淑妃二人争宠,有废立之意。次早临朝,宣长孙无忌问曰:「王
皇后无子,武昭仪有子,朕欲废后、立后,卿意如?」无忌不敢言,有近臣褚遂良谏曰:「王皇后,表礼所
聘,先帝临崩,执陛下手,谓臣等曰:『朕佳儿、佳妇咸以付卿。』言犹在耳,不敢忘也。况王后未曾有
过,何以废之?陛下必欲易后,伏请妙选天下名族。且武氏经事先帝,又出为尼,人所共知,天下耳目不可
掩也。臣逆陛下,臣罪当诛。」遂免冠叩头流血曰:「臣还陛下牙笏官请愿归甲里。」武后隐身在屏後,听
见,厉声言曰:「何不挞死这利口贼!」高宗大怒,即将褚遂良加极刑赐死,长孙无忌贬为潭州都督。後史
官读史至此,有咏曰:
蹇蹇王臣既匪躬,直言真有比干风;
笏还陛心终赤,额叩龙墀血柱红。
威凤无情建国纪,聚尘有语乱宸聪;
圣朝厚赐春秋祀,千古重昭社稷忠。
褚遂良加刑,无忌被贬,朝廷括而诈立武氏为昭仪皇后。时武僭乱朝权,出入无忌,每与高宗同殿,高
宗嬖而畏之,繇是天下谓之二圣。後帝两目枯不能票本百官奏事,或令武后决之。后性质聪敏,博通古今
,涉猎文史,处事皆称旨意,将王皇后与萧淑妃诬陷坐罪,各杖二百,断去二人手足,投酒中,浸捞骨殖
埋於後苑。赠父武士获〔左寻字旁〕为周国公,加封太原王。高宗崩,太子李哲即位为中宗主。皇帝既即位
,立韦妃为后。未及五年,被武后废为卢陵王,立次子李且为帝,虚位七年,又被废为皇嗣。是时,自立为
则天武后,立武氏七庙,遣将击杀琅琊王李冲及越王李贞,又举兵杀戮唐朝宗室,自名武,称为则天大圣
金轮皇帝,国号周,立侄武叁思为太子。宰相狄仁杰从容谏曰:「陛下立武太子,诚恐陛下万岁後,侄为天
子,难以附姑於太庙。」太后闻奏,遂改立李且为皇帝,改姓武元,人由室渐友反周为唐之意。诗云:
一语唤回鹦鹉梦,九霄夺得凤雏还。
武后自知人心不服,内行不正,以反逆诬人,诛杀不可胜计。中淫外酷,後史官咏诗一首嘲之,词曰:
牝鸡声里紫宸空,几树飞花满地红;
当代媚娘居北阙,一朝天子寓东宫。
椒房倡乱由张氏,社稷中兴赖狄公;
人未形先有数,至今追忆李淳风。
自太后听信二张,用酷吏来俊臣、索元礼等行不正之法,百官俱不敢谏,幸赖狄仁杰在朝维持国政。惜乎一
薛进而逞欲恣淫矣,可胜道哉。
初,隋末,薛举称兵於陇西,僭号秦帝,次子仁景从其兄仁果战败浅水。降,殛死於长安。先是仁景之爱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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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姬与家僮奸。方孕矣,仁景怒而出之於六水地。兵败独得免。生一子名曰玉峰〔玉字旁〕。长,好读孙吴
兵法,感家难,不仕,娶妻於曹。有二子,长薛伯英,次即薛敖曹也。高宗朝仪凤叁年,玉峰〔玉字旁〕卒
,敖曹兄弟徙居长安。永隆元年,伯英卒,敖曹游於洛阳,遂迁居焉。时敖曹年十八,长七尺馀,白皙,美
容颜,眉目秀朗,有臂力,矫健过人,博通经史,善书画琴奕诸艺,饮酒至斗馀不醉,以故多轻侠之游。而
肉具特壮大异常,里中少年好者俱知之。每遇敖曹饮酒求一观,以为戏笑。敖曹曰:「予以此物累,不知
人道。时有所感无地可施,方为用苦。何有供诸君欢也?」强之,乃出其肉具-□阔跣,其脑有坑窝四五
处。及怒发,坑中之肉隐起,若蜗牛涌出,自顶至根,筋劲起,如蚯蚓之壮,首尾有二十馀条,江莹光彩,
洞彻不昏。盖未曾近妇人之渐渍也。少年见之咸感惊异。试以斗粟挂其茎首,昂起有馀力,无不大叹绝倒。
间与敖曹游娼家,初见其美少年,歌谣酒令无不了了,爱而慕之。稍与,迫睹肉具,无不号呼避去。间有老
而淫者,勉强百计导之,终不能入。敖曹肉具名既彰,无肯与婚者。居时常叹嗟,有悲生之感。
时太后年已六十馀。千金公主进冯小瑶者,得幸。小瑶素无赖,卖药长安市,其肉具颇坚而粗,以淫药传之
,每接通霄不倦。太后绝爱之,托言其有巧思,髡其发为僧,改名怀义;时时召入宫督工作,因而淫接。累
官至大总管、封国公。後怀义富贵而骄,多蓄女子於外,又与御医沈怀谬〔玉字旁〕争宠,怒烧白马寺延命
堂。太后与太平公主谋,使健妇扑杀之,载其还寺,诈云暴卒。怀谬〔玉字旁〕亦以善淫进之。久之,不
胜欲,病髓竭而死。
时后已七十,春秋虽高,齿发不衰,丰肌艳态,宛若少年。颐养之馀,欲心转炽,虽宿娼淫妇,莫能及之。
会有荐张昌宗,美而少,其肉具大者。召见之,果嫣然佳丽也。昌宗又荐其从兄-易之,白皙,且器用过臣
。试之,良是。兄弟俱有宠,官至司仆卿麟台监,爵封国公。中外畏之,称昌宗为六郎,易之为五郎,且谓
六郎面姒莲萼之态。
天授二季孟冬,武后同易之、昌宗欲游上苑花,出诏旨曰:
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武后诏旨一出,次早,百花俱开。今人谓十月小阳春,正此故也。是亦天从武后之意,咏诗止道昌宗有花容
之身云尔。其诗曰:
朝罢金轮出正阳,诏书火急报春光;
花中谩有千红紫,不及莲花似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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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称为王子晋後身,使披羽衣,乘彩装木鹤。时人有诗云:
昔偶浮丘伯,今同丁令威。中即才是,藏史性名非。
昌宗、易之更一夕入值,出值之夕,多纵美人,欢饮淫媾达旦。至与大后接,心乏,往往中衰。后情不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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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延载二年春。一日,武后宴坐融春园,睹风光骀荡,香色旖旎,落花结砌,飞絮沾衣。加以幽会乱呼,雌
雄相敌,蜂蝶侵花,差池上下。感物触情,欲召昌宗辈幸之。惧其兴尽,不觉沈吟欷。时官宦牛晋乡历阶
而上奏曰:「陛下今日何念?得非为爱子卢陵王久违膝下乎?」晋卿推已知后意,故为是言探之。
后艴然曰:「谁令汝为此言?汝我家老奴,宁不知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