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雅,”龙马很正经地纠正她,“你应该叫他凯宾叔叔的。”
“好,我下次就这么叫他。”小姑娘答应得很是爽快,“而且告诉他是旦那让我这么叫的。”
“……旦、旦那?”←如果在喝ponat的话一定会被呛到的吧。
“连对凯宾的称呼都改了,对老师的也要改一下吧。”
“……”
这个比起“英语家教”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苦逼称呼啊……难道以后她会扯着自己在别人面前说“这是我旦那”么,天知道一个英语家教就害惨他了,让多少人误以为他大学时期是家境贫寒不得不勤工俭学的悲惨孩纸啊……
就像是先前开着车把小姑娘送回家一样,这次去比赛,小姑娘照例是被越前龙马送去的,大概唯一不同的是进去了几天内也就出不来了吧……不论是咲雅还是龙马自然都是一样的。
龙马无非是在这里好吃好喝好住就行,而相比之下咲雅就比较悲催,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即将遇到的对手是谁,说是要开场头三十分钟才能见分晓神马的。
她一边诅咒着这该死的比赛制度,一边挽着龙马的手走进运动员的集体公寓——其实比起“挽着”,说“双手拽着”而小姑娘整个人贴在他身边会更加恰当一点才对。
但是忽略这个不谈……越前龙马你那么高调地带着自家萝莉出现在这里真的没问题么?
不过他意识到这点时,已经晚了。
大概所谓差别待遇,就是球员们只能住宿舍而特邀嘉宾可以住宾馆,越前龙马刚巧属于后者,而身为前者的悲催小姑娘只得泪眼汪汪看着又要被住宿负责人带走的龙马。
在众人的好奇心一致涌上来、并齐齐围观向这里时,越前龙马头疼了。
这个小家伙接下来一定又会说出一些惊骇世俗的话吧……他的日子一定又不好过了吧……
可想归想,实际情况到不一定是这样。
小姑娘即便有再大的怨念还是吞回了肚子里,努力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向他挥了挥小爪子:“我会加油的!”
——没有喊他“旦那”。
——也没有任何爆点。
——怎么感觉都不像是那只黏着自己的小萝莉了……
“啊……那等比赛结束后我来接你。”抱着一箩筐的疑问,越前龙马顺利完成了护送小姑娘来到宿舍的任务,顺利到他都在想这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只是刚被安置到了附近的宾馆,龙马就接到了小姑娘的短信。
『如果有人问起我们的关系,一致对外说是远房亲属吧。』
她在怕自己为难。
其实就算是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
啊不对,他们两个似乎也没什么关系,所谓师生那都是六年前的事情了吧。
恍惚间脑海里就回想起登机前凯宾对他灌输的那些动机尤为不纯的信息:“唉,我说越前,像这样处处为你着想处处给你台阶下的女人,你上哪儿找?”
虽然说凯宾那个时候是变着法子怂恿自己去找泽羽咲没错……但现在回忆起来,越前龙马还是有些发懵。
渣男+女王+皇帝+凯宾他妹=黑幕
宿舍里一共三十二名球员,分成国中高中以及男队女队,咲雅便属于(据说是最没有看头的)国中组女队里。
她带的东西并不多,但一个网球包其实也足够分量了,正苦恼着该怎么把两个包一起提上楼才好,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
“咲雅,你也来了啊。”回头,对上一张清俊的脸庞,不论是脸孔还是嗓音都分外熟悉,“我帮你拿上去吧。”
“……清远君,好久不见。谢谢了。”
“对我还客气什么?”藤野清远冲她微微一笑,“我可是把前女友通通当哥们看的啊。”
“啊,那倒也差不多,反正每个都摸透了你的脾气,也弄清楚了你该有多性质恶劣。”咲雅被他一句话给说得拘谨心全无,拍了拍手索性将东西一股脑儿全扔给了藤野清远。
“唉,好歹心疼一下我,我明天还有比赛呢。”
这才想起藤野清远的网球可是很厉害的,高二便当上了冰帝高中部的部长,也难怪会出现在这里。
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比赛,说不紧张当然是假的。为了运动员能够发挥出更好的水平,基本上是每人都有自己的宿舍,但咲雅其实更希望能和学姐们分到一起,做个伴都是好的。
没想到自己隔壁宿舍就是藤野清远的那间,咲雅也不知道是该哭该是该笑,但或许是熟人的关系,不得不说自己安心了不少。
可咲雅随即发现,来这儿遇到的“熟人”绝对不止藤野清远一个,他们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涌而出,还多半都是她近一年没见到的。
——比如说迹部景吾。
迹部有钱。
迹部爱网球。
迹部也曾作为青年选拔队的一员打过日美友谊赛。
……这些或许促使他成为了这次比赛的赞助商之一,还是头号赞助商。
赞助商的头儿要来巡视一下宿舍楼的配备,当然是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的,可他居然不偏不倚地撞见了咲雅和藤野清远的聊天,这也不知该说是碰巧呢还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他本来想着等会儿去宾馆找越前叙叙旧,如今越前还没碰着,先碰着了他学生……和他学生的前男友。
“男生和女生的屋子怎么是连在一起的,啊恩?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动物叫做狼的吗?”
迹部景吾估摸着是一辈子也忘不了藤野清远这位“优秀”的学弟了,他去年在商城里的甜言蜜语让迹部特想录下来放给忍足听听,由此可见这匹狼比当年的关西狼还要生猛。
“迹部,这两间宿舍分别是女生的最后一间和男生的第一间,所以是连着的。至于防狼……”旁边一个冷面男人看了藤野清远一眼,“这儿应该没狼吧?”
“有狼也没关系,”小姑娘看着藤野清远逐渐发青的脸色,不由笑道,“——我带了防狼喷雾剂。”
迹部瞬间想起了龙马学生时代包里偶尔会出现的逗猫棒:“越前的学生果然也和越前当年一个样,什么奇怪把什么带身上。”
“诶,你认识我老师吗?”之前咲雅还对这个有着银灰色头发的男人不怎么在意,但仔细看看,似乎还真有过一面之缘,“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位——猴子山大王!”
迹部景吾:“……”
站在旁边的黑发冷面男,这回也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唇角:“越前居然连这个也教了。”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咲雅忙着挥手,“只是以前听老师提起过。呃……那边的叔叔也认识我老师么?”
“真田‘叔叔’,本大爷要不要把你当年对越前的战绩报给她?”迹部用手肘戳了戳他。
“你不是要去越前那里叙旧么,那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皇帝转身,大步流星走下了楼。
咲雅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两个人,转头望了望藤野清远:“我刚才说错什么了吗?三十多岁的人我应该叫叔叔没错的吧……其实连老师的同龄人我都叫哥哥的。”
曾有过参加青年选拔队经验的藤野清远,甚为无奈地抬手揉了揉咲雅的脑袋:“他是这儿的安检负责人,真田弦一郎,只比你老师高两届。”
“……”咦还真是同龄人啊,那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老,因为扑克脸的缘故么||||
殊不知,正是与这两个人的见面以及聊天,一些闲言碎语便传开了。
早上并没有考虑得很周全,直接跟着越前龙马来到这里本身就很容易给双方惹上麻烦,当所有人都在猜测两人的关系时,和迹部以及真田的对话便将一切都确定了下来。
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每次都添油加醋上几分,便出现了好几个版本。
最通行的那个,就是她入队的名额,是靠走后门得来的。
晚餐时听藤野清远说起这事,咲雅连呛了好几口汤,她整张小脸都像要皱起来一样:“我走后门?!上帝啊,如果不是我费尽千辛万苦争到了青年选拔队的名额,老师才不会回国呢!”
藤野清远却是微愣了一下,问道:“他突然回国是为了你?”
“呃……可以算是,也可以算不是。”是为了‘泽羽咲’而不是‘八重野咲雅’吧?有些无奈而又苦涩地想着,咲雅随即转移了话题,“哎,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没走后门就对了。”
“你输了,那么会有人认定你走了后门,你若赢了,也许能让一些人闭嘴,而还会有些人说你侥幸。”藤野清远的勺子在汤里不停地搅着,旋出一圈又一圈波纹,“咲雅,我虽然不知道你和越前龙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有时和太出名的人在一起,真的会很累。”
“清远君是要我把这句话看成忠告呢,还是当作我去年甩了你而你很不甘心?”
“小丫头嘴巴变厉害了。”藤野清远拍了一下咲雅的脑袋,“当成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他当然不可能是臆想中那样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藤野清远是什么样的人咲雅觉得自己还是很了解的,除了花心这点她当年没看透的除外。
好吧,这也算是她这么久以来尽量避免跟别人提起越前龙马的原因,她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老师,不想给老师惹麻烦。
即便这样她自己本人可能会更加麻烦一点,但能让老师安心打球不用管自己这边的事情也就足够了。
如今这算什么呢?功亏一篑?咲雅开始感叹,自己居然很快便对那些流言蜚语视若无睹,反而更加在意他们给老师扣上“给学生开后门”的帽子。
三天后,终于迎来了咲雅的比赛,她出任单打二。
原本并不招人眼球的国中组女队,这一场居然坐无缺席,咲雅从进场起就能感受到周围的目光全部直勾勾地盯向了她,简直无异于四面楚歌。
而她的对手——金发碧眼的西部美女,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风情万种就差叼一只玫瑰花了。咲雅可正在心里吐槽着她,就听到广播里报出了对手的名字:尤兰达·史密斯。
史密斯这个姓在美国是很常见没错……但小姑娘走上前看清楚她的脸后发现了什么?!——喂那不是女版外加年轻版的凯宾·史密斯么!
“你跟凯宾哥哥什么关系?”小姑娘一句话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
由于金发美女的日语实在是不怎么过关,但好在小姑娘的英语还是很不错的,三言两语间两人立刻对上了号,原来金发美女是凯宾的小堂妹。两位小姑娘极具兴奋之情,原本只是赛前的友好握手硬是被她们折腾成了唠嗑,主裁判在几分钟后抹了把汗,拿着喇叭朝她们问道:“两位……说完了么?”
“我可以说没有么?”咲雅眨着眼睛望向裁判,第一次拿出了卖萌攻势。
和迹部还有真田他们一起坐在(让众人都羡慕嫉妒恨的)贵宾席上喝着冷饮围观赛事的龙马,看到自家学生的样子后差点从凳子上栽下来。
比赛还是要开始的,胜负还是要分出来的,小姑娘这回是卯足全力拼了,毕竟老师就在看着不能丢脸不是。
艰难的比赛过程请让我们掠过不谈,如果想看可以去复习《妹控》第33章和34章,或者是《星象仪》第24章,以上,我真的不想再写苦逼的比赛了……(你够)
总之,亲妈的亲女儿拼了命比赛,是一定得赢的。
当小姑娘拿下这一盘接受掌声时,自然是会扬起灿烂的笑容看向老师那一边——但越前龙马的座位却空了。
她的喜悦之情立刻就僵在了脸上。
一直专注于比赛的她完全不知道龙马是什么时候走的,更想不明白在日本还会有什么事情能让他这么急着离开。
“hey,saki,areyouok?theoodonowisshakghands”
“oh……i’sorry”
听见了尤兰达的声音,咲雅这才回过神来,走上前与她再度握手。
就在刚刚,龙马接到了一通匿名电话。
对方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意在让他放弃这次的大师杯决赛。
此时几乎所有人都集中在场内,没人注意到空寂楼道的某个角落里正在打电话的龙马。
“如果我不同意呢?”他这样问道。
可对方的回答让他顷刻间就锁紧了眉头。
那只钥匙扣般的袖珍枪
越前龙马刚回到比赛场地,就得到了两个消息。
迹部向他伸出两根手指:“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先听哪个?”
没有什么比他刚刚接到的那通电话还要坏的消息了吧?他回答:“随你的便。”
“不要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迹部郑重地望着他,“好消息是你的学生赢了,至于坏消息……你的学生在比赛胜利后失踪了。”
“……!”
》》》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让你失去你最珍惜的人。”
电子音冷冷冰冰,没有丝毫温度可言,居然让一向冷静的他都蓦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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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走过来,面色凝重地说:“她比赛一结束就跑来了这里,问我和迹部你去了哪里,我们两个当然不可能知道,她说要去找你,结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呼……”龙马松了口气,“那应该没什么大碍,我打一下她的电话。”
“别做无用功了。”真田制止住他,“刚才赛组委要她进行赛后登记,可是广播在整个场地里播了好几次她都没有出现,电话也由负责她的教练打过了,没人接——别告诉我你的学生是那么不分轻重缓急的人。”
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龙马又开口。
“你可能没有办法理解,”他一字一顿地说,“但现在,我宁可她是那种不分轻重缓急的人。”
——宁可她只是为了寻找自己而没有回来。
就算是第一次站在大满贯赛事决赛的赛场上,越前龙马也都没有感觉心脏跳动得这样快过。不是夸张,一点儿也没有夸张,他刚刚接了那通电话后就在打算立刻回家一趟,他深知自己珍惜的人很多很多,但哪里能想到对方下手下得那么快,目标居然还是咲雅,这根本是他始料未及的。
黑幕,丑闻,这些事情在哪个圈子里都有。连世界杯和nba的比赛进行途中都会有球员被“观众”枪杀,这个疯狂的世界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现在他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动机是什么,而且危险已经很清楚地显露出来了,幕后黑手不一定在附近,但作案人员肯定尾随他来到了日本。
咲雅是在进入空荡的楼梯道时被人捉住的,就在即将转弯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冒了出来,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发不出一点儿声音,紧接着双眼就被黑布给蒙得结结实实。
根据被蒙上眼睛前的一瞥,她大致可以判断出这个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绑架她的方式很老练,三下五除二就让她连挣扎都彻底变成了徒劳,然后她就这么被那个男人拽着朝前走。
左拐,笔直走一段,下楼,再右拐。
她把经过的路途进行着强制性的快速记忆,并在心里默默地不断复述以防止忘记。
咲雅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能够在如此危急的时刻变得这么从容不迫的,或许在发现老师离开了起她就已经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了吧,女人第六感总是出了奇得准,而咲雅却觉得它不准一些反而会比较好。
最后,她被那个男人推进了一个房间,里面充满了一股霉烘烘的味道,据判断这里应该是二楼的杂物堆放室。
伴随着“咔哒”一声锁响,她猛地回头,可当然什么都看不见,但也意识到门被关上了。
“不错,还算听话。”男人的声音竟给了咲雅一种鬼魅之感,让她不寒而栗起来,但即便如此,她还努力保持着镇静,屏息听那个男人接着说话。
可随即,冰凉的触感便侵袭至她的下颌,一把寒意彻骨的尖刀抵在她的下巴上,将她的头微微向上抬起:“我喜欢听话的孩子,但不代表我喜欢的我就不会下手。”
咲雅吞了口唾沫,身子开始微微颤抖。
她毕竟只有十四岁,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临危不乱,那她就真的不正常了。
“看看,果然还只是小孩子,三两句话就把你给吓到了,真不知道越前龙马为什么会那么在乎你,起初我还一点儿都不信。”
刀背开始慢慢向上延伸,滑过咲雅的侧脸,冰冷蚀骨。
“那么你到底有没有用处呢?马上就能揭晓了。”
那充满着寒意的语调刚落,咲雅就听到了手机按键的声音。
——他要打电话给老师么?!
“我是越前龙马。”
那个男人还刻意按了免提,当电话接通的那一霎那,传来龙马那因奔跑而略微有些粗重的喘息声时,咲雅觉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很显然,他在找自己,而且正在寻找自己的肯定不止他一个。
“我说过,会带走你最珍惜的人,现在你的女人就在我手上,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我这么快就兑现了诺言?”那鬼魅的男音此时已经通过变声器转换成了机械的电子音,冰冷的感觉和抵在咲雅皮肤上的刀尖如出一辙。
“我没有女人,你最好适可而止。”
“没有女人?还是你不相信我已经带走了她?”话音未落,男人忽然用刀挑掉了咲雅嘴里塞着的布,“来,喊一声给你亲爱的老师听听,不过不要指望喊得大声一点就能被人发现,没做好完全的准备我才不会冒这个险。”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咲雅突然一言不发。
“你怎么不说话?说啊!”
恼羞成怒的男人直接将刀划向咲雅的手背,突然袭来的剧痛让咲雅不由“啊”地叫出了声,男人也随即收手。
“哼,非要吃点苦头才肯听话。”
越前龙马的声音变得危险起来:“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在她白嫩嫩的皮肤上划了一刀而已。这次划的还是手,如果不想你的小姑娘毁容,就乖乖放弃这次的大师赛吧——反正你早就金满贯到手了,区区大师赛又那么在意做什么?”
咲雅被绑在身后的手逐渐握成了拳状,偏偏肌肤崩得越紧,传来的剧痛感就越强。
从这段对话中,傻子也能听出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男人似是已经胸有成竹,而就在几秒钟的沉静后,忽听电话那头的人道:“凭什么要我放弃我的东西?比赛的选手你不送回来自己看着办,总之跟我没半点关系。”
“你……”
“嘟——嘟——嘟——……”接连不断的忙音瞬间响起,越前龙马居然就那么挂了他的电话。
“放弃吧,他不会为了我过来的,这只能说明你得到的消息出现了问题,绑错了人。”强忍着血流不止的手背带来的痛楚,咲雅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嘲讽,甚至微微勾起了嘴角。
此举果然激怒了那个男人,他的刀子又一次挑了过来:“你跟越前龙马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他高调地把我带到了这里,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这就足够了,或许我还可以告诉你,我的比赛名额就是他找赛组委要的,因为我的父母和他的父母是好友,就是这样。”
不痛不痒的语调响起,可咲雅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抖。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