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读历史的时候所持的态度,究竟有多少事实被埋藏在那些史书的字里行间内?究竟有多少真相又被湮灭在时空的沧海桑田里?没有人可以说得清。但是至少要随时保持自己的思想,不能人云亦云。
坐在宝座皇帝一脸沉思的神情,并没有表态。而这场讲学的主角萧策却再也无法站在那里了,他朝皇帝恭敬地一鞠躬,闷声道:“父皇,今日策儿才知自己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的熟读诗书,策儿今后会更加努力的研修古籍。”
皇帝点了点头,心平气和地说道:“也好,你继续努力吧。改日再讲学也可。”
萧紫依看到萧策一向倔强的脸上现出颓然的神色,心下不禁一怔。她还是把萧策的讲学毁了,真是可恶。他再怎么博览群书,也比不上从二十一世纪知识大爆炸的时代而来的她啊!他是那么的盼着这天,她何必和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计较呢?
“别在意,给萧策那个狂妄的小子打击打击也不错。”萧景阳幸灾乐祸地小声说道。自然表面上还是保持着那种严肃的神情。
“皇上,老臣倒是很好奇,这位究竟是哪家的公子?是谁人教导出来的?”也许萧策能接受失败,但是在一旁的罗太傅却并未释怀。他在萧策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怎么可能就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无名小子几句话就说得一败涂地?
皇帝看着萧紫依,勾起唇角淡淡道:“‘他’叫萧子苏,是朕教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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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一章太傅
啥?她怎么变萧子苏了?而且,她什么时候变成皇帝亲授的了?呔!窃取光荣的人民教师十几年的努力是可耻的!
咳,不过这只限萧紫依自己在心里想想。
皇帝此言一出,所有人看向萧紫依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样了。尤其其中还有着萧策复杂万分的目光,更是让萧紫依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今天就这样吧。”皇帝淡淡扔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去。
等皇帝的身影消失之后,金华殿内一片沸腾,方才还木然无语的这些官员仿佛都被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开始讨论起来,而且还一声高过一声。
萧紫依被面前热闹的情景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更发现有很多人挥舞着双手,口中说着什么朝她走过来。甚至由于有些人说话太快,她都看到空中四处飞溅的吐沫星子。
“跟我走。”萧景阳拽住萧紫依的手,带着她立刻从边门逃到殿后休息的一间厢房。
“好……好吓人……”萧紫依缓过神,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地扶着桌子。
“呵呵,吓到了吧!”萧景阳见怪不怪地坐在桌前,优雅地把茶碗翻了过来,替她倒满凉茶。
萧紫依把茶一饮而尽,腿有些发软地坐在椅子上,苦笑道:“我还以为方才那些话都把他们镇住了呢!结果只是一厢情愿,他们只是不肯在父皇面前驳倒我而已。”
“是啊,那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和仕途赌博啊!有几个人肯?”萧景阳又给她倒了一杯茶,这才给自己倒了一杯,拿在手里慢慢喝着。
“可是这也太奇怪了吧?一个人都不肯冒险?”萧紫依皱眉道。
“是紫依你说的问题太奇怪了才对,我看他们是刚想好如何如何驳斥你,就被立刻带往另一个问题了。这些人怕说错话,是要在出口前再三斟酌的。你的速度谁能跟得上啊?”萧景阳忍俊不禁地笑道,“况且,不是有个人出来支持你了吗?”
“蔡三国不算啦!他那个叫支持吗?说的话我都没听懂。”萧紫依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她这一摆手,才发现她还有着“两袖点心”,连忙拿出来,打开包着点心的手绢,摊在桌上就着茶水当茶点。
“估计金华殿今天又要开放很久了!”萧景阳拈起一块梅花糕,轻笑道。
“他们……会在里面讨论这么久?”萧紫依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这个朝代学风如此彪悍吗?她现在想起来方才吐沫星子满天飞的情景,都觉得恐怖。要是萧景阳带着她晚走一步,她恐怕就要被口水洗脸了。
“经常的。”萧景阳语气里带着些许不屑,“与其有功夫研究孰是孰非,倒不如把今年的旱灾给解决了。”在他看来,辩论古籍又有何用?还不如把现实中的难题解决了。
“是啊,就算是说得有理了又怎么样?”萧紫依叹气道,万分后悔她方才一激动就控制不住自己多嘴了。可是这个在以前课堂上养成有问题就要讲的习惯,实在是一下子改不了。她还倒希望自己还是在装哑巴。
而且,好像还不止多嘴了,她还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萧紫依一想到这里,胃口全无,就连香甜的糕点放在口中也如同嚼蜡。
萧紫依偷偷地抬眼往萧景阳的方向看去,发现他的面上仍然挂着一向温文尔雅的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想法。一瞬间,萧紫依开始怀念起方才在大殿上,和她一起吐槽的那个皇兄来。
“皇……皇兄,紫依说的那些话,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萧紫依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她当时是口无遮拦,现在一想起来就觉得浑身冷汗。
皇帝对萧策的那种偏爱的态度,就连萧湛那么小的小孩子都感受得到,更别提朝中那些权臣了。而要是说萧策的母妃没有半点想法的话,打死她都不信。这种直接是隔着一层纱的真相被她当众扯开来,到底会造成什么后果?
萧景阳淡淡一笑,吃掉手中剩下的点心,风轻云淡地说道:“无妨,随他们说去吧。”
“这样好吗?”萧紫依再次鄙视自己,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在宫中更是要慎言慎行,她怎么一被人挑衅就全都忘了?
“算了,话已出口,皇兄我倒是好奇紫依你从哪里学到那句话的那种说法的啊?”萧景阳端起茶喝了几下,好奇地问道。他心下倒是对萧紫依少了几分戒备。他这个宝贝妹妹,果然是有什么说什么,比起那些肚子里许多弯弯道道的人要好多了。
“没有谁。”萧紫依拄着脸颊懊恼道。她难道还能说是从网上学的吗?以前她上大学时某一学年的读书笔记正好是写《论语》,所以查了好多资料而已。“倒是父皇说我是他教出来的,真是……”
萧景阳瞅着萧紫依俏脸上的表情,他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几分。父皇说她是他亲自教导出来的,是为了堵那些文人的嘴,把事情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毕竟萧紫依方才在大殿之上说的那些话,足够被人攻讦好几年的了。不过这些话也不用告诉她知道,就算说也轮不到他说。想到这里,萧景阳笑叹道:“我的妹妹真是厉害,居然把那个罗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真不容易。”
萧紫依见萧景阳语气里有几分不屑,不禁好奇问道:“咦?皇兄的学业不是那个罗太傅教导的吗?”
“哦,尊师重道。可是我确实觉得罗太傅讲学有些太古板了,一点都比不上原来的太傅。”萧景阳眼眸中浮现出回忆的神色,面上有些黯然。
“原来的太傅?”萧紫依轻声重复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萧景阳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复杂?
萧景阳点了点头,刚想岔开话题,就听到厢房未关的门前站着一个太监,用那尖细的声音说道:“长乐公主殿下,皇上有事传召。”
正文第六十二章姓和名
萧紫依闻言一惊,下意识地朝萧景阳投去求救的目光。完了,这个挂名老爹要秋后算账了吗?
萧景阳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头,催促她道:“快去吧,这还敢不去?”
不知道他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萧紫依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甩袖而出。
萧景阳扬起笑,一双温柔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拿起桌上的茶壶徐徐为自己倒满面前的茶杯。不大的厢房里回响着清澈的水声,萧景阳面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深。
不管怎么样,也不知道是福是祸,现在他的宝贝妹妹已经自动地走上了他的战车,也就只能依靠他了……
萧紫依跟随着那个太监走在富丽堂皇的廊道上,慢慢地离开了金华殿,朝旁边的一座略小一点的殿室走去。
“公主,那里是宣室殿,是皇上平时批阅奏折召见群臣议事的地方。”在萧紫依左前方带路的太监细声细气地说道。
萧紫依点了点头,看向这位太监。她的长乐宫里虽然也有太监伺候,可是她对这种封建社会特有的人物有心理障碍,向来不允许他们接近她所在的殿室。若竹她们也知道她讨厌看到太监,索性就打发他们去做一些粗活或闲事。
而这位过来给她传话的公公,从外表上萧紫依还真看不出他今年到底是多大岁数,不过至少年龄也应该和皇帝差不多了。只是皇帝因为操劳国事,面上要显得比实际年龄老些。
在前面带路的公公好像发觉了萧紫依在着意看他,便开口柔声说道:“公主,奴才是沈宝,以后如果有什么事用得着奴才的话,请尽管吩咐。”
肾宝?萧紫依听了差点没喷出来,费尽所有意志力才忍住笑,掩饰性地干咳了几下。“那紫依就多谢公公了。”萧紫依浅笑道。这个公公貌似是方才在大殿上站在皇帝身边的那位,肯定是皇帝的随侍太监。否则也不能把话说得这么满,还让她如果有麻烦可以去拜托他?
要知道,在皇帝身边的宦官可是权力大得很。外臣拥兵自重,且常有叛乱的事情发生,令皇帝如芒在背。所以皇帝往往不相信外臣。就是朝中的文臣,皇帝也不会放心,怕他们与外臣相互勾结,把持朝政。因此看上去似乎只有身边的宦官能看得见摸得着,并且朝夕相处看上去很好控制。
所以就如同水墨画中,看不见风,竹叶却被吹得一片凌乱一样。宫里面,太监本无权,但是却掌握着无形的大权。
萧紫依感慨了一阵,忽然想到这沈宝说了示好的话,是不是照例要管她要红包啊?她看许多小说上,宫里的公公们都是填不满的钱袋子,不管你是皇子还是公主或妃子,都是要留下钱财的。
呃,问题是她身上除了带着的那个祁墨特制的凤凰金簪,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萧紫依一路纠结,不一会儿便发现已经到了宣室殿的一间书房门口。沈宝低声道:“公主,皇上就在里面等您,您直接进去就行了。”
萧紫依抬起头,看到沈宝那有些浑浊的双眼里透着慈祥的神色,让她不禁一愣。沈宝,他姓沈!她的母妃也姓沈,她不会认为事情会巧合到这种地步。
萧紫依想到这里,匆匆低下头藏住眼中的惊讶,伸手往半掩着的书房门推去,同时提起精神脆声道:“父皇,紫依来了。”
她踏入书房的大门,刚绕过一扇足有一人多高的云锦屏风,就看到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皇帝正站在案几前看着一幅画作。由于他低着头,萧紫依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更无从猜测他到底有没有为她方才在金华殿的行动而生气。
萧紫依的心情有些忐忑,这种好像在犯错误之后被老师请到办公室的感觉,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过了。她这么自嘲地想着,反而觉得有些怀念和好笑。
“还能笑得出来?看来果然和你母妃很像。”皇帝抬起头,看到萧紫依微翘的唇角,略带无奈地说道。
“是吗?原来母妃也很喜欢笑啊!”萧紫依面上天真无邪地笑道,心内放下一块大石。看来萧策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并没有她母妃重啊!
皇帝哭笑不得,摇头道:“就是这种喜欢闯过祸之后故作无辜的笑,一模一样!”
萧紫依使出萌之大法,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了两下,甜甜地朝皇帝笑了笑。嘿嘿,她比萧策那个小公鸭嗓子多了一种武器,那就是他不会像她这样装可爱!“父皇,紫依才没有装作很无辜,其实上人家就是很无辜啊!”
皇帝无奈道:“真拿你没办法,哪有姑娘家这么自称自己闺名的?成何体统?”
萧紫依继续不解地眨着大眼睛,她是看古装片里都这么说的啊!一口一个自己的名字,会显得很淑女哦。“那说什么?”这回萧紫依可不是装出来的不懂,她确实不懂。
“朕不是封了你长乐的称号了吗?”皇帝一板脸说道。
“长乐……长乐……”萧紫依默念了几次,发觉一点感觉都没有。说起名字,萧紫依忽然想起一事,理直气壮地抬起头问道:“让紫依自称长乐?那方才父皇给紫依起的那个名字又是什么意思?对,叫什么萧子苏来着。”
皇帝叹了口气,终于拿他这个又可爱又娇气的小公主一点办法都没有,朝她招手道:“你过来看看,这幅是你母妃的画像。”
正文第六十三章念书?
萧紫依绕过长长的书桌,走到皇帝身边,低头往桌上摊开的画卷看去。
“这……这是我母妃?”萧紫依吃惊地睁大双眼,因为她看到的分明是个男装……好吧,勉强算是男装丽人。
“是啊,你看你们多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皇帝的目光落到画卷之上,双目射出怀念的神色,连带着连说话声都舒缓了起来。
一个模子?萧紫依一脸不敢苟同的表情。中国水墨画这种抽象至极的画法,她可没看出来这画上之人和她能有几分相似。不过仔细看去,画中之人眉宇间有股英气,倒是像极了英俊小生,绝对不同于普通女子。
“父皇,我母妃……怎么是男装?”萧紫依不解地问道。按理说,正常妃子的画像应该是那种拿着扇子站在花丛里妩媚动人的样子吧?
皇帝低回道:“你的母妃,是我见过最大胆的女人。呵呵,你知道谁是大周朝到现在为止最年轻的状元吗?”
萧紫依满脸黑线,试探性地问道:“不会就是我母妃吧?”女扮男装的把戏?居然还真的有这样的戏码?
皇帝面有得色地点了点头,仿佛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缓缓说道:“她自幼被当成男儿养大,十八岁才华便已名满京城。十九岁时值大考,在殿试上舌辩群儒大杀四方。呵呵,今天你在大殿上侃侃而谈的时候,朕几乎以为芸儿又回来了。”
萧紫依听着皇帝满载着怀念的声音,想起来方才她在胡掰的时候,很多老臣看她都是很震惊的目光,原来让他们震惊的并不是她说的话,而是她的扮相。八成是让他们回忆起当年她母妃的潇洒身影。
“我和我母妃……长得很像吗?”萧紫依不禁开口问道。
“很像,很像。”皇帝连说了两次很像,目光从画上移到萧紫依的面上,柔声说道:“所以朕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是我的紫依终于回来了。”皇帝不擅于说这种温柔的话,所以也没再往下说。
萧紫依还是囧囧有神地看着面前的水墨画,怎么也看不出来自己和这个抽象派的画像有什么地方相似。不过若是她的母妃和她长得很像的话,那么方才那个沈宝太监,就不可能是她母妃的亲戚。因为他和她一点都不像。不过看他看向她的眼神,也不应该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么了?”皇帝发现萧紫依对着水墨画表情怪异,开口问道。
“一点都不像嘛!”萧紫依把旁边一张纸抽了出来,然后拿起旁边的毛笔沾了些还未干的墨汁,随手在纸上画了起来。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几秒钟一个卡通美少女跃然纸上。
萧紫依把毛笔一扔,满意地一笑道:“这才像我呢!嘿嘿!”
皇帝拿在手里看了一阵,显然不能苟同这种超时代的审美观点,摇头叹道:“紫依,今年还有科考,策儿说他想隐姓埋名也去参加。”
萧紫依挑了挑眉,皇帝突然之间说这个做什么?“父皇,你不会想让我也去吧?”
皇帝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呃,父皇,紫依什么都不懂。方才在大殿之上所说的全部都是诡辩,上不了台面的。”萧紫依汗颜,她这个父皇虽然看起来挺正经的,实际上还挺能容忍稀奇古怪的事情存在啊。
“朕可没这么说。”皇帝微微一笑,狡猾地说道:“朕是想,如果紫依你在长乐宫里无聊的话,可以和?b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