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金小丰下床穿衣,出去了一趟。
半小时后他回了来,先为陆雪征拭净身体穿上衣裤,又拧来冰冷的湿毛巾,给陆雪征擦了一把脸。
这样的刺激让陆雪征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金小丰迎着他的目光跪在了床前,因为几乎没有勇气去和他对视,所以低着头说道:“干爹,对不起。”
陆雪征张了张嘴,舌头还木着,说不出话。
金小丰又道:“干爹,饶了我吧,我是真心爱你。”
陆雪征暗自动了动手指,感觉双手倒比舌头强,还算有力。斜眼瞟向金小丰,他猛然抬手起身,从褥子下面抽出一柄薄薄的快刀,直接就抹向了金小丰的脖子。而金小丰早有预备,这时立刻侧身避开,随即从怀里抽出手枪对准了陆雪征的眉心。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贼心不死,一定要试验一次。那柄快刀彻底切断了他的痴心妄想,于是他恢复冷酷,一字一句的告诉陆雪征道:“干爹,我不是韩棠,我不想死,我也不会死。”
他一步一步的后退到了门口,最后说道:“干爹,我爱你。”
然后他紧握手枪,扭头便跑!
四十七、逃之夭夭
陆雪征眼看着金小丰逃之夭夭,却是无计可施。
他周身还处在麻木状态,一条腿抬起来,随即又沉重的落回床上。声音倒是还可以发出,但是舌头不听使唤,他总不能这样瘫在床上乱叫!
时间缓缓流逝,他渐渐感觉到了下身的疼痛——不算剧烈,不知是因为神经麻痹,还是因为伤势轻微。将一条腿挪到床边垂下去,他用双手抓住床单,咬紧牙关奋然而起,一挺身站在了地上。
用力的跺了跺脚,他自觉周身再无其它痛苦,想必夜里并未受到过分的玩弄折磨。然而一步迈出去,他忽然动作一僵,次明白了失禁的感觉。
温暖的y体从股间汩汩流出,已经向下淌到了他的大腿上——那是金小丰一夜狂欢,留给他的纪念。
陆雪征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他一时竟是呆住了。
热血一波一波的涌上他的头脸,好像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了金小丰的所作所为——他受到了侮辱!
戴国章住在苏公馆,正打算回北平去过个清静年,不想忽然接到李纯打来的电话,说是干爹让他们马上去找金小丰。
至于原因,戴国章倒是问了,然而李纯那边一问三不知。放下电话后,戴国章和苏清顺谈论此事,苏清顺笑了:“这怎么一年一个啊?金小丰又怎么了?干爹总不能也看上他了吧?”
两人想到金小丰那副魁伟健硕的模样,不禁一起打了个冷战。戴国章也是纳闷,哭笑不得的说道:“干爹这一年一直住在金小丰那里,金小丰也算是他的眼前的红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就闹到了这种地步?再说凭金小丰那个性格……他不声不响的,不是个惹事生非的人呀!”
苏清顺依旧是笑,一边笑一边穿厚呢大衣,预备调兵遣将去逮金小丰:“我不管闲事,反正明年春节别轮到我就行!”
戴国章和苏清顺茫茫然的出了门,四处撒网,想要在天津卫捕捉金小丰。而与此同时,金公馆内的李纯也是不知所措——干爹今天的状态很怪异,总像是处在隐忍与爆发之间,而且一言不发,绝不是个过大年的喜庆模样。
还有金小丰——他只听守门人说金小丰在凌晨时候亲自前去开了院门,又把汽车从车房里开出来停到了院外街上。后来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金小丰忽然冲出楼门穿过院子,跳上汽车疾驰而去,就此便消失了踪影。
李纯很纳闷:“金哥哪里去了呢?”
人人都很惶恐,唯有陆雪征比较平静——事实上,他已经过了气头,现在主要是感觉困惑。
抱着小灰猫歪在床上,他无论如何不能理解金小丰的所作所为。当然,他承认,自己的确是英俊潇洒、风采过人;金小丰对他仰慕崇拜,那也属于正常现象。不过话说回来,虽然金小丰很有眼光,但也不应该做出这种荒谬绝伦的事情!
陆雪征自认是条硬汉——如果他平时像叶崇义那么s模s样,或者像韩棠那样俊美羞涩,再或者像李纯那样娇嫩可爱,那金小丰的行为似乎还能解释的通。问题是……他着实是一条硬汉!
陆雪征觉着金小丰这是要变成金小疯,为了避免他继续发疯,自己有必要在他落网之后,亲手骟了他。
把手背过去伸进裤子里,他隔着裤衩摸了摸p股。昨夜经历太像做梦,他在一片混沌中只感觉自己是被卷进了风浪里,身不由己的饱受侵略与攻击。仿佛是疼了几下,疼过之后呢?
陆雪征自己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陆雪征万万不曾想到会有人对自己的p股感兴趣,更没有想到那个品味出众的家伙竟是金小丰。他并没有怒不可遏,可是感觉非常窝囊。为今之计,似乎只有骟了金小丰最为合适;真要说杀,他还有点舍不得,毕竟金小丰这些年任劳任怨,没别的错处,要是昨夜不发疯,大概还会继续做他眼前的红人。
思及至此,他忽然有些腿痒,有意一脚踢到金
义父(含番外)_分节阅读_29
小丰的胯|下,废掉对方那一套发s的器具。想象着金小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可怜模样,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的罗汉。”
陆雪征在家已经想好了惩罚整治金小丰的办法,然而一天一夜过去了,戴国章那边却是并没有金小丰的消息!
他们的确是不可能得到消息,因为金小丰不是韩棠。他无牵无挂目标明确,早在那个清晨便出门直奔码头,然后随便买下一张船票,登上了一艘即将启程的客轮。
上船之时,他身无长物,只有一支手枪、五发子弹以及一本朝鲜银行的存折——但是对他来讲,这就足够了。
睡过一天半夜漫长的大觉,他在凌晨时分下船登岸,来到了大连。
大连属于满洲国的地界,风光和天津相比,自有一番不同。他先去银行取出一笔款子,而后到大和旅馆安顿下来——大和旅馆是个复杂地方,往来宾客各有背景,一般的本分中国人是不会到此地住宿的;但是金小丰知道陆雪征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自己住进日本人的巢x之中,也许反而更为安全。
金小丰让旅馆茶房给自己送来双人份的饭菜,痛痛快快的饱餐了一顿。然后出门招来一辆黄包车,让那车夫带自己到繁华区域游览一番。车夫收了他的钱,脚步分外有劲,拉着他四处奔波,将本市的青泥洼桥、大广场、浪速町等热闹地方跑了个遍,末了到了下午时分,又将他送去了宏济大舞台。
所以,当戴国章等人在天寒地冻的天津四处寻觅他时,他已经坐在了舞台前方的包厢座位上。
在一片震耳欲聋的锣鼓喧天中,他好整以暇的为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皱着眉头深吸一口,他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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