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我紧紧将目光粘贴在harry绿色的眼眸中,“我做错了一件事,如果要改正它必须得到你的帮助,你愿意帮我吗?”
“当然愿意,”harry挺直身体近乎快乐的看着我,这让我感到愧疚。
“谢谢你,”我停了一下,不得不继续看着这孩子天真的眼睛,“我……我在开学时告诉了你,教授和你妈妈的关系。”
“我一直很希望多知道一些父母的事情,谢谢你,lyra”harry再次笑了。
“不,不是这样,”我闭着眼睛摇头,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harry十分困惑的看着我,“当然,我不是说告诉你,你的母亲的事情错误的,我只是……只是不应该和你说起,教授是个间谍。”
咽了口口水,harry依旧困惑不解,“可我并不会和别人说起,我以为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勉强笑了下,我继续向他讲明事情的重要性,“你不会说,在去年一年的相处中,我已经明白这一点,否则我不会告诉你。但是,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魔法世界里存在一种可怕法术,‘iperi’(摄魂取念),精通它的人可以通过目光直接读取别人的记忆。如果你不懂怎样防御——你的大脑就像是一个开着门的房间,没有任何秘密。”
“这……这不可……”
看着震惊到无法言语的孩子,抱歉的摇了摇头,我给他一个违背他意愿的回答,“是的,harry,在你学会‘iperi’(摄魂取念)取念之前,你大脑中的记忆就像是清水下的石头,一目了然。”
“你是说,有人甚至只通过看别人的眼睛就能知道别人的秘密?”harry还是很惊讶的看着我。
“是的,”苦笑一下,了解到这是我说出今天找他来目的正确时机了,“harry,虽然我不会‘iperi’(摄魂取念),但我能防范它,对不起,……当时我忘记了这一点,”注意到harry开始恍然的表情。
“对不起,你知道还有很多的deatheater自由的活动在魔法世界里,我不能冒险……让教授的身份被他们得知。”
扭过头,我强迫自己继续,虽然我已经渐渐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亲人,但,我不得不为了教授的安全考虑,如果因为一时的不忍而使教授遇到危险……
深吸口气,“我只有两个选择,一,确保你可以在一个小时内学会‘iperi’(摄魂取念),但这是不可能的,这是种很高深的魔法,如果你想学习它,起码要花上几个月时间;二,也就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忘记它,harry,”
“可我已经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忘记?”
这个黑头发的男孩不解的问。
再次深吸一口气,我尽力使自己漠视抽痛的大脑与酸痛得叫嚣着休息的身体,平静的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将你那晚的记忆从你那里抽出来,保存起来,并给你施放一个obliviate(一忘皆空),确保你真的忘记它。”
“可我并不想……”
harry着急的跳了起来。
“求你,”我恳切看着他睁大的绿眼睛,“你会再次想起那天的全部事情,在我确认你的‘iperi’(摄魂取念)达到标准,并可以防范其它人从你的脑中偷取它们时。你可以通过记忆瓶中的记忆回忆起那天的全部过程。”
看着有些平静下来,并且在思考的孩子。我不知道是为他对我的信任而高兴好,还是为他轻易相信我而叹息自己去年的劳动赴之流水。
不管怎样,我都要尽我可能的说服他,“harry,你并不会全部忘记,你还会记得你母亲从小就知道自己会魔法或是你母亲是在学校与你父亲相识……我刚才去了你姨妈家,从她那里了解的信息足够你保留这些记忆而不被怀疑,我只希望……我只恳求你,能够忘记教授作为间谍……”
我并不想说下去,只是再次紧紧盯着这个孩子。直到很久后他不情愿的点头,我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当一个人配合时,从他那里抽取指定的记忆变得很容易,所以,当我把那瓶银色的记忆收到戒指里时,harry并没有太过冲动的想从我这里把它拿走。
虽然他的眼睛里明确的表现出这种意思,但我明白这不是同情心产生的好时机。
而当我举起魔杖,并缓慢的念出obliviate(一忘皆空)时他并没有躲闪的行为只让我心酸。
以至于闭上眼睛的我,没有看到门口的画像正向一边无声的移开。
也许我不应该感到意外,当教授无声的出现在他的公办室时。
同样不应该对他将harry扔出门的流畅动作有任何意外,我无法感叹他粗鲁的动作为什么看在我的眼里只感觉到洒脱……因为他眼睛里的风暴足以在太平洋引起海啸。
当画像快速关闭的撞击声重新唤回我的理智时,我终于认识到自己精心准备的功课要经受最严苛的检验。
“我亲爱的小snape,”教授那冰冷而丝滑的声音中无法让人错认的愤怒使我几乎控制不住的颤抖,“我相信,刚才是我的耳朵欺骗了我,对吗?”
“不,你没有错。”已经疲惫到想直接闭上眼睛的我,不确认自己真的还有精神和愤怒的教授沟通,这种时候教授通常会变成小harry口中的那个刻薄而油腻的混蛋。“obliviate(一忘皆空),会使他的某段特定记忆消失,比如我前几天告诉他的,你曾经是他母亲的朋友。”
“我真不敢相信,”教授挑起眉,俯视坐回沙发上的我,居高临下,“我的伴侣如此大度,是不是有一天我会发现亲爱的黄金男孩会成为我家庭中的一份子?”
“这太好了,我们会闻名遐迩——黄金男孩,theboywholived,如果你确定,这真是你对harrypotter全部的看法。”微仰头,我勾起嘴角。
“感谢rl,”教授站直身体,用鼻子喷出这几个音节,“他姓potter而不是snape,我或许可以假设,你认为他是我的私生子?”
深吸了口气,我不确认自己应该去按住更加疼痛的头,还是安抚自己快要炸开的肺,我没有比这一刻更加认同harry对教授看法的时候了。
“如果你认为我会这样想,”如果不是我几乎气得失去理智,我想我会为此刻教授脸上肌肉扭曲的形状笑出声来,“那么……”
吞下要出口的,伤人的话语,我试图让我们平静一些,这种无理性的争吵解决不了半点问题,“你只是关心他不是吗?看在rl的面子上,我从来没有怀疑你,在这个方面。”
“哦,这代表着我亲爱的伴侣认为我从来没有过别的性经验?——我以为,我们的第一次我很好的满足了你,不是吗?”教授嘲弄的语气把我的情绪推向崩溃的边缘。
“好吧,请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曾经告诉harrypotter的事情?我想你不会以为我移情别恋什么的,难道你只是气我不应该对他使用obliviate(一忘皆空),——我以为你可以理解,在我认识到把秘密告诉一个守不住大脑的人是个错误后,纠正错误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我挑眉冷笑。
“该死的!”教授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愤怒的迹象,“你要怎样解释你根本不在乎你的爱人曾经的情感经历?!这通常只能解释为,你并没有想象中的在意他!”
哦,我应该为此说些什么吗?
微笑着,我站起身向卧室走去,在长袍袖子内握紧拳,不愿意在这种时刻把自己的脆弱暴露——我不认为这种无理性的对话应该进行下去。
“我想你默认了我的说法?”教授低沉的声音里讽刺的意味终于打破了我一直保持的冷静。
也许我应该感谢他今天的直率?
“如果我的大脑还在正常运转,并且没有因爱情而罢工的话,我认为我所做的只是希望我的伴侣更为快乐一点。”我转身面对他,微昂起头,十七岁生日突然长高的身体虽然没有到达他的高度,但一米七五左右的高度让我不再需要完全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表情——那明显会削弱我此时的气势。
“那么是我的观察不够透彻,才无法理解我伴侣的行为?”
他唇边上扬的弧度再次让我只有深呼吸才能勉强自己——不要冲上去打掉这个该死的笑容,“好吧,假设你不相信我爱你,——请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你当然爱我,”教授俯下身,手指顺着我脸颊滑,“我猜想这是你的声明?”
“声明?!”我相信今天我确实不需要理智这种东西,当我的面前是这样一个混蛋的时候,“那么,也许你需要我更多的声明,在一个人的伴侣要求他只能通过调查才能更多的了解他时,魔法部的档案被使用是正常的,他前好朋友的姐姐的记忆也是可以阅读的,不是吗?”
“哦?”教授缓慢而优雅的直起身,“那么他的伴侣能关心一下他调查的结果吗?”
“感谢rl,他不介意他的伴侣知道这些,如果……”我突然停了一下,高涨的怒气被腹中孩子踢在肋骨上的一脚打断,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几乎无法站直,抿抿嘴,决定这种在这个月常常发生的状况并不值得重视,“如果他的伴侣决定用大脑封闭术封锁大多数不好的感觉,而不是坦诚相待的时候,这又有什么意义?”
“这可以解释为他的伴侣为了保护他,而不让他遭受不好的情绪冲击。”教授收起脸上的冷笑或是嘲笑,仔细的观察我的表情。
“哪怕我希望感受更多?哪怕我希望可以从伴侣的口中了解到他的过去,他的欢乐与悲伤?我希望可以看到的是一个完全的伴侣,而不是只表现出他希望我看到的部分……”
又一阵疼痛袭向我,打断我说到一半的话,双腿间突然出现的温热液体和腹部不断加深的抽痛明确的提醒我,不适合这种激烈的对话。
抬起脸,我苦笑了一下,刚才的怒气彻底消失,也许我会对教授的某些行为不满,但我不想让我们的孩子在我们的怒气中消失。
“snape教授,您能告诉我,现在是你带我去hospitalg比较快还是现在叫pofrey夫人收拾药物floo过来快么?”
“什么?”教授的眉紧紧皱起。
“我想……我需要她,”一手抱向半圆的腹部,忍住快要冲出口的呻吟,“sev,我猜测,我们的孩子并不希望看到我们吵架。”
“lover,”教授脸上慌乱的表情是如此的不典型,他几乎是颤抖的声音让我深深吐出一口气,再也坚持不住倒向他温暖的怀抱。
“我还好,”被他小心的抱在怀里,我努力保持着清醒,并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为什么和教授争吵,“如果你不快点决定怎样拜访pofrey夫人的话,我可能会有点问题。”
这是我在清醒状态下最后一句完整的话,在我彻底被黑暗征服前。
chapter36
hospitalg里的空气十分静寂,我想我几乎可以听到hogwarts城堡的呼吸声。回想不出自己有多久不曾感到如此孤寂——月光透过彩色玻璃,只探入房间一半距离,保留一半黑暗给这无声的夜。
一只手被紧握的感觉是如此真实,那种熟悉的亲密无间的触碰让我不会错认手的主人。用空闲的手轻轻伸向腹部,那依旧圆滚滚的形状令我放心的瘫软在床上。
我轻微的动作使那只握着我的手不自觉的颤动,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教授也是清醒的,床边椅子里的人影几乎是僵直的靠在椅背上,黑暗使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那里传递过来的——压抑的焦虑和偶尔出现尖锐的痛苦,让我了解到教授并没有苏醒,他不会——哪怕是我,他的自我克制已经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程度。
闭上眼睛,我轻轻回握教授,换回来几乎是禁锢的回应。他的手如此自然而稳固的将我的手扣在手心,哪怕他依然在睡梦中。
无声的叹口气,昏迷前的情景再一次在脑中回放,说实话,我已经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当时要和教授争吵。
或者说,我有什么立场这样做。
在我责怪教授的隐瞒时,却忘记了自己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教授为了保护我,做的事情……和我为了保护教授,私下做的事情。我偷偷与harry见面时,教授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他是用什么样的心看待这一切的?
我们所做的,性质到底有什么不同?坦白的说,我很诧异自己直到现在才认识到这个问题。
在我理所当然地接近harry并认为那是为教授考虑时,我却忘记了一个情人应有的反应。忽视教授的不安,他是那么的高傲,那么的敏感与自卑……是怎样激烈的情绪才能冲破他的自我克制爆发到那种程度?
如果我自己都是这样不坦白,我如何能要求教授——在我面前撕下一切高傲与坚持,赤裸而脆弱的暴露出他的一切?
教授也许有错,但错得更多的是我,如果我不意识到这一点,并且调整心态的话,那么我的自以为是只会带来更多的伤害。
动了动与教授交握的手,不意外的,教授猛地坐直身体,像被人突然从梦中推醒。他的手犹豫一下,似乎想放开我的手,却反被我捉住。
他失控时传来的痛楚几乎让我颤抖,他没有出声,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他那种无声的压抑与挣扎却让我可以了解到一切事实。
幸好,在一切可以挽回时,我真正意识到爱一个人,不是强迫他,而是要学会与他相处。我什么时候居然笨到可以忘记这一点的?
我凭什么……认为教授就应该撕裂心中的伤口,他一生的经历……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我明明知道这一点,为什么还想让他亲口对我说?难道只是为了证实我在他的眼里是如何重要吗?
在我明知他的世界里几乎没有什么残留后?在我已经了解到他的童年,少年,青年的遭遇后,我有什么权利要求他重新回忆这一切?一场又一场的恶梦?
多么可笑的我!
在我要求他尊重我的时候,我可有尊重他?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他在我面前隐藏的不安?我是如此轻易的忽视了这一切,只因为,我以为,我做到了让他安心。
却忘记他卓越的观察能力,又怎么能从来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
叹口气,我还是无法向他坦白自己真正的来历,我无法想像教授了解到他曾经只是我的世界中一本小说中虚幻的人物,他会有怎样的痛苦。
也许我会坦白,在我们一起生活了一百年或者是两百年后……在我们已经习惯彼此如同熟悉自己的呼吸时。
抿抿嘴,我明白如果我不想让彼此的关系如果薄冰上的石头,时时有沉没的危险,那么这时就是最好的坦承的机会,如果说,说出我的心情可以让教授安心,如果简单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去做?
“sev,”我轻唤,并拉住教授的手,试图让他离我近一些,“抱住我好么?我有些冷。”
教授停顿了一下,才长叹一声,坐到床边,将我的身子安放在他的怀里,双手保护性的环着我。
“lover,我可以设想,你打算原谅一个无礼的,粗暴的,冷漠的混蛋吗?”
教授天鹅绒一般的声音在黑夜里,如同一根丝带在我心中缠绕。“是的,”我的嘴角不自觉向上翘起,“虽然另外一个没有理智的,忽略他的伴侣感受的人没有这个权利,但他并不怪罪他愤怒的伴侣。”
“感谢rl,你并不是在说笑话是吗?”教授柔软的声音完全听不出这句话中应该有的嘲弄味道。
舒服的闭上眼睛,我轻声呢喃,“我总以为自己已经成熟到可以承担一切,我以为自己去照顾伴侣朋友的孩子,——可以向那个孩子表达出,自己伴侣永远不会说出口的关心。却忘记这种行为会让自己的伴侣误会,并且完全漠视自己伴侣的不安。看,我是怎样的混蛋……”
“不,lover,harrypotter确实是个冲动的,|孚仭匠粑锤傻男∽樱但我确实在关7,你没有错,”Sev低下头,用唇轻轻摩擦着我的额头,那温暖而柔软的触感彻底消除了我的不安。
“sev,好了,”轻声打断他没有出口的话,“下一次,我在做什么事情前,会让你知道的,我保证。”
“该死的rl,”听到完全在意料之外的回答,我轻轻挑眉,却在听到下一句时,转成微笑,“为什么你永远带给我惊奇,你抢了我的台词。”
好吧,我承认适当的争吵是日常生活的必须品,“那么你愿意和抢你台词的家伙一起在床上休息一会吗?”
“当然,如果你没有再一次抢台词的话,这正是我要说的。”教授小心的躺在我移开的位子上,并将我抱回他怀里。
“sev,我真不敢相信我们曾经那样争吵过……”我轻笑,并舒适的靠在他胸前,“也许偶尔激烈的沟通一下也不错,只要我们找好时间——也许在孩子出生后?pofrey夫人说过什么时候我们可以自由争论了吗?”
“如果这是你期待的,”教授丝滑的声音中带着柔软的嘲弄,“那么你会失望——起码再过八九个月,你才有这种权力。”
“哦,你总有一天要对我变形的身材不满,”轻声哀叫,“为什么我们的孩子这样贪婪?他几乎把我的吸干了。”
“你在抱怨么?小snape,”教授用手轻轻抚摸我圆滚的如六七个月的腹部,“难道你以为一个孩子只需要魔力?他还需要长全他的身体。不要像个只会抱怨的人。”
抿抿嘴,我决定不理会这个话题,“那么换个问题,pofrey夫人需要我呆在这里多久才允许我回去?”
“半个月,如果你可以不离开这张床,她会愿意放你自由。”教授在我耳边低语,就像在唱一曲催眠曲。
打个哈欠,心情舒畅的我,轻轻移动身体,决定再给没有恢复的肌肉一个休息的机会,“sev,也许我们现在需要听从pofrey夫人的话,好好睡一觉?”
“你总是对的,lover,”
(hp同人)与你为伴第14部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