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脸的飞拉还是一样喜欢一个劲地自言自语,早知道刚才我就给自己痛快的一刀,也不必再此刻剩一口气,脑袋清楚地听着他废话。
语不惊人死不休总算是见识到了!
手臂上的伤口已被白布包扎好,地上满遍的碎片还有散发腥味的血迹。
头开始晕了,也开始听不清楚飞拉聒噪的说话声:「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里,可是...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既然如此...你应该好好地珍重自己的身体呀!这样...你老是这样虐待自己,恐怕.........」飞拉似乎是边说边掉眼泪,可我看不清。
为什么要掉眼泪??是不是你也和我一样...觉得受辱吗?觉得......我这样没死成很可怜吗??
「你别哭......我和我的父母一样──」
「什么??你声音很小声,你说什么来着呀?」飞拉瞪着疑惑的泪眼看着我。
「我们都是基督徒,自杀是不可饶恕的罪名......所以,我没有办法!」
眼前的飞拉晃的更厉害,一个两个...不停在增加的飞拉看不清楚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话能不能让他听见,眼前已是一片黑暗.......
「啊!你怎么啦!别死呀!!谬尔说他会帮我想办法劝劝伊司卡别再对你动粗的耶!!你可别这就挂了呀!!」
慢慢沉进黑暗的意识,还可是听见飞拉紧张的说话声......
但内容对我来说,不重要──
因为自杀是不允许的,所以只好伤害自己才能确定...自己还没有屈服在的兽人控制当中,还没有在这荒谬的世界中疯狂。
于是我总是在昏迷中醒来,一点也不惊讶又看见熟悉的天花板和已经躺习惯的吊床。
也许这在别人眼里是很傻的自虐,但若我此刻不在这里而是原来的世界...我也不会这样......也从来没有放弃要逃离这里,然而........现在这个模样,我还能回去吗?
我还回的去吗?
眼泪又流出了眼框,耳边听见一道叹息。
眼角看到那人,不是别人─是那名听说叫伊司卡的家伙。可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他,一见到他...我就恶心的想吐!
撇过头用被子把头盖的紧紧地,同时也看见发出刺痛的双手上整整齐齐缠好的白纱布。
该叹气的人不该是他,是这里最大的受害者──我!
若不是他,我也不会遇见这些荒谬的事!也不该会是这付鬼模样。
所以我宁可暗自哭泣也要跟他来个眼不见为净!!连他接着捧来的热汤一概拒绝!!
反正,那种无色无味的汤难喝的要死我早就不想喝了!我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更不必求生存而进食。
是呀!喝或不喝...决定权一直都在于我。
所以,就算他再打我逼我喝下,我也决定──反抗到底!!
只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