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小薇死死的咬着嘴唇,慌乱的心因为唇边的刺痛缓缓平定。一股腥味在口腔内流窜,血腥的味道唤醒了她体内某一处沉睡蛰伏的记忆。
她是她的姐姐。
不管玉罗娇是否在乎这份姐妹情谊,这都是不可反驳的事实。
已经失去了雪姐姐,桃小薇真的不愿意再让玉姐姐死在自己面前。
她必须要想办法阻止,只要挫败了玉罗娇的计划,她就会知难而退,恪守本分,不再觊觎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而这样,也可以避免颜曦和玉罗娇的正面交锋,有她在,颜曦的怒火就波及不到玉罗娇身上。
可是,真的要与精灵心思的玉姐姐对抗,桃小薇还真是没有什么信心。她被颜曦保护的太久了,安逸的生活很容易就消磨掉了与生俱来的斗志。
“九鼎!九鼎!”桃小薇重新穿戴好衣裙起身,大呼侍卫的名字,窗外,一道黑影现出身形,压低了嗓子道,
“娘娘,属下在,您有什么吩咐吗?”
“去帮我把光明神教最近的活动情况都送过来,巨细无遗,不要落下了。”她想了想,嘱咐道,“这事别告诉陛下。”
九鼎也挺为难,“娘娘,九鼎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欺瞒主子啊。”
“我不是你的主子吗?”桃小薇气鼓鼓的反问。
“您自然也是,但。。。”但另外那位主子可是会用龙足踹断人肋骨的狠角色啊。
“那就成了,如果陛下怪罪下来,我会把责任都揽过来的,你放心,保证没事。”她很卖力的保证,试图把九鼎拉拢过来,她非常需要掌握在他手中的情报网作为‘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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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九鼎还站在原地纠结为难,桃小薇跺跺脚,咬紧牙关恨恨道,“你是要去亲自去求陛下是吗?”
她去求,颜曦自然会允。
这么多年了,还没瞧见紫浩帝违逆桃小薇的意思。
九鼎贴身伺候着,哪会不知道。
“好吧,属下遵命!但是请皇后娘娘保重凤体,那些粗重的活计还是交给属下去办,您可千万别亲力亲为。”只要桃小薇安全,其他的也不算什么大事。九鼎现在就害怕这位童心未泯的娘娘不小心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她的那位姐姐,心肠狠辣,百人以上的诛杀令不眨眼睛就下达了,这样个冷血的女人是不会顾念亲情的。
“嗯,我负责出主意,你替我安排,这可是秘密哦,连皇上也不许告诉。”她不忘再嘱咐一次,就怕颜曦先得到了消息,抢在头前伤了玉罗娇。
九鼎下意识的摸摸还安好的摆放在脖子上的脑袋,不知道它还能坚持多久,苦笑回道,“娘娘,属下的孩儿就要出世了,他可就俺这么一个亲爹。”
桃小薇被逗的咯咯娇笑,“放心啦,如果陛下真的把你咔嚓了,我会再帮她们母子找户好人家,你的孩子会有人帮你养育长大的。”
“算了,我自己的孩子还是亲手养育放心些,娘娘手下留情。”九鼎嘟囔着退下,再谈下去,老婆孩子都飞了,欲哭无泪啊。
。。。。。
事实上,在颜曦的眼皮子底下,想瞒着他做什么事还真不容易。
九鼎压根就没想帮着桃小薇冒险。
他是个恪尽职守的好侍卫,对颜曦的忠诚高于一切。
这不,桃小薇才嘱咐完,没出半柱香的功夫,颜曦已经听完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对话。
九鼎心头一阵轻松,接下来的事情还是由爷来决定吧,他只要做个听从命令的小侍卫就好,那些个动脑参谋的事情,不太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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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曦勾下最后一笔,才把笔丢在一边,接过九鼎递来的温热毛巾,擦擦手掌。“由她去玩。”
九鼎不敢多言,斟酌词句,小心道,“玉大人那边最近小动作频繁,属下担心皇后娘娘参与其中,反会被利用。”
“有朕呢,没关系。”一语定案,颜曦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他好不容易才把堆成小山状的公务处理完,现在不想听九鼎像蚊子似的在耳边嗡嗡。
桃小薇香喷喷的温软身子在无言的呼唤着他,隔着几间屋舍,颜曦都能看见她撅高的小嘴。
这小家伙一定是因为刚才他太忙,所以又胡思乱想的想要自己解决到‘娘家’这边的麻烦,算了,她跟着自己来到战场之上,吃不好睡不着,找点事情让她去忙活也好,他权当那是无伤大雅的小插曲,多派些麻利干练的人手盯着,别伤到她就好。“对了,既然皇后不希望朕知道,这件事朕就不知道,明白吗?”
“属下明白。”真是难得主子还有耐心玩猜哑谜的游戏,九鼎哪敢不配合。
“玉罗娇的资料,好的坏的都搬过去给皇后,让她自己好好分辨吧。”颜曦晃晃脑袋,脊椎骨清脆作响,他做了个要九鼎退出的手势,表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忽的,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西北方向传来,几乎可以与过年时杀猪的惨嚎声媲美。
颜曦挑高一边的剑眉,望向九鼎。
九鼎咽了口口水,迟迟疑疑地跟在颜曦身后,“爷,是二爷在修理。。不,是与吴琥烁大人秉烛夜谈。”
“他又怎么惹着二爷了?”先前吴琥烁与颜融之间的纠葛早已经传到颜曦的耳朵里,他当做一则玩笑左耳听右耳出,私底下他们人脑袋打成狗脑袋颜曦都没有时间去管。
九鼎却是也不想得罪了颜融,反正他和吴琥烁私交一般,没啥义务替他说好话,便直言道,“属下也不太清楚,不过二爷虽然爱开玩笑,为人却非常爱憎分明,如果没有冒犯到他,二爷是不会找下人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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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颜曦便懒得深究,夜已深,佳人等候,暖床热被,随便拿出一样都比神棍与兄长之间吃饱了撑的的无聊斗争有吸引力的多。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脚步生风的直奔卧房而去,九鼎和一干侍卫都甩的远远的。
春宵苦短,一刻不得耽搁。
。。。。
桃小薇手中的书被一条颀长的人影带起的劲风卷飞老高,她下意识的牢牢抱紧来人的脖颈,惊呼出声,人已经落在柔软的床铺之上。
抬眸对上颜曦的冷眼,“夫君,你忙完了?”
颜曦胡乱答应一声,手脚并用开始撕扯她的夹袄,“为什么还不休息,在等我?”
“也不是刻意的在等。。哎呦,你干嘛咬我的脖子,好痛!”桃小薇控诉的瞪着那个猴急的男人,推不开躲不掉,稍微应对的不对就会‘很受伤’。
颜曦似乎很介意桃小薇是不是特意在等他,白森森的牙齿一张一合,吐字清晰的问,“你不是在等我?那你等谁?”
只要不是他,她等谁他就灭了谁。
这股子浓重的酸味呛的桃小薇咯咯笑不停,用手指刮了下颜曦的鼻子,她顺应他的心意,“薇薇当然是在等夫君咯,只不过方才看书太入迷忘记了时辰。”
“真的是这样吗?你要怎么证明?”满眼怀疑,颜曦不依不饶的急追猛赶,不肯轻易放弃。
“要证明?这可难了,除非剖开我的心给夫君看,唉,好吧,既然你一定要看,快去拿把刀子来,薇薇今天要舍命剖心慰夫君。”她小脸写满了认真,可惜还没说完已经忍不住笑不停,柔软的身体与颜曦纠缠在一起,只熨的他三魂七魄都飞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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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势吻住她的唇瓣,不愿意在旖旎时刻听见血腥的场景破坏气氛。
这恼人的小东西,总晓得怎样能激起他的火气,再一盆温水凉丝丝的浇熄。
“不行,你必须想出另一种方法来证明你的心。”大手托住她的后脑,不让桃小薇向后退,颜曦恨不得立时一口吞下她,“否则今晚上你别想那么轻易的就睡过去。”
“好嘛好嘛,我的陛下,我的好夫君,你自己说,要我怎么证明。”桃小薇全身上下无处不痒,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很想用力的把紧贴着她不放的颜曦推下去,无奈双手都被他制住,动弹不得,只得连声讨饶不停。
颜曦暂停侵犯,郁闷的垂下头瞪着桃小薇腰间的扣子和十几条装饰用的缎带,经过一番激烈纠缠,缎带化为死结捆绑在一起,乱成一团,“以后不许穿这种衣服,麻烦。”
感觉麻烦的人就只有他吧,桃小薇穿了这么久可没感觉到半点不便,她得意洋洋的指着腰间的死结,“都怪你太猴急,弄成这样我有什么办法?唉,算了,为了向你证明真心,我就辛苦点到一旁把它们都解开吧。”
桃小薇的故作委屈并没有打动颜曦,他眼底的火焰闪亮,映红了身下女子桃面粉腮。
“生活就是这样,看起来一团乱麻,其实想解开也很简单,只要下得了狠心。”话音刚落,大手向上一抄,缎带飞扬,珍品贡绣做成的华服发出绝望的嘶鸣声,在桃小薇惊诧的水眸面前碎裂几片。
他居然真的扯破了她最喜爱的衣裳,还破坏的如此彻底,连修补好的希望都不留给她。
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还呲牙笑的很邪气,朗声宣布道,“薇薇,你该知道,狠心这样东西我最是不缺少的。”
为了达到目的,他不介意多使出些手段,只要能得到最后的胜利,过程可以忽略。
颜曦好像在借机对她表达什么意思,却不等桃小薇静下心来去想清楚,便紧紧搂住她的身子,继续方才被打算的激|情。
需要她证明的东西,须‘身体力行’才能让他相信,这一夜还有很长很长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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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地此景,和另一边的小木屋相比,简直称得上是冰火两重天。
颜曦和桃小薇在热烈的火焰中徜徉,点燃的激|情几乎将彼此焚烧,唯有紧紧依附着,在上扬和下沉之中跌宕。
而吴琥烁那边的情景可没这么好。
一张不大的单人木床上躺着仍处于昏迷状态的云焰。
颜融端坐在室内唯一一张木椅上,用审犯人似的眼神虎视眈眈的瞅着吴琥烁,那份凶恶让人不由自主的担心他会不会突起发难,一巴掌把神算大人当只虫子似的拍死。
“说吧,自己来个竹筒倒豆子,别让本王想办法一点点的往出扣。”颜融漫不经心地瞄了一下眼。“天下第一神算是多么大的名头,你大概靠算的就能知道本王想问什么。”说着,陡然抬高八个分贝的音量,大吼一声,“快说。”
吴琥烁腿一软,险些踉跄跌倒,心中悲凉顿起,呜呜呜,在外边都被人恭恭敬敬的捧着,他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
皇家的饭碗果然不好端,想吃上一口就得冒着随时脑袋搬家的危险。
抚着下巴认真的考虑下,吴琥烁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和颜融好歹也算是站在同一阵营的,包括云焰的事情在内,也没什么事必须要隐瞒他的,又何必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就惹火了这爱记恨的二王爷,给自己寻个不自在呢。于是,赶紧放软了口气小声道,“二爷,属下可没那般神通,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吾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颜融威胁利诱了这么久,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腰杆挺的老直坐正身子,圆溜溜的眸子眯成一条线,“皇上最近有召见你吧?来来来,告诉本王,你这个家伙都给咱们陛下出什么损主意了?”
本来以为颜融是为了云焰而来,哪里料到他一张嘴问的却是天子的隐私,吴琥烁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颜融固然不好惹,难倒颜曦就是善茬吗?
这兄弟俩,无论得罪哪个,他都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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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望地,哀叹。
如果有条地缝出现,让吴琥烁可以钻进去躲一时之灾,他必定时时感激上苍有好生之德。
“这个。。。这个。。。属下最近在闭关,也没出过什么门。”胡言乱语的往过拖吧,虽然连吴琥烁自己都不相信颜融会允许他蒙混过关。
颜融眉宇微皱,不满道,“神棍,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今天我既然直接找到了你这里,自然是有所依仗,你别想糊弄我,否则,拆完了你的骨头我再一把火的烧了你的修炼之地。”
咚咚两下,吴琥烁那颗脆弱的小小心灵坠落到最谷底,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掉头落荒而逃……
此时真恨当年醉心于玄学,对武功不求甚解,敷衍了事,若是此时武功高强,他定会立即夺门而出,撒丫子颠了,免得站在这里活受罪。
“二爷,虽说你与陛下兄弟情深,但是毕竟还是君臣有别。属下和陛下私底下的谈话,您。。。您。。。”被颜融眼睛一瞪,吴琥烁立时磕巴起来,哆哆嗦嗦道,“您。。逾越了,这些您就。。。就不该。。知道!”
艰难的把话讲完,吴琥烁已经出了一身的汗,用袖子抹掉额头上的水印,他觉得自己要虚脱了。
颜融搓手,手指关节捏的喀吧作响,狞笑的左右晃晃脑袋,“很好,神棍,你还是非常有勇气的。本王没那么大面子,也就不问了,你往后躲什么?过来,让本王‘好好的’‘谢谢你’。”
一拳挥过去,支撑木屋的柱子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那可是盆口大小的树木打磨而成的梁柱,就被颜融的怪力轻描淡写的斩断。
若是刚才击中的是他的身体,非得是死路一条不可啊。
吞吞吐吐、嗫嗫嚅嚅地,吴琥烁将打从那时候开始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地全给吐露了出来,这期间,他都处于最高警戒状态,随时准备拔腿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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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止如此,在绝对暴力威胁之下,效果亦是相同。
吴琥烁知道这次在颜家两兄弟面前,他肯定要做一只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但此时不跟颜融交代,他连等到颜曦怪罪的机会都没有。以二王爷的性格,若他不吐出些令人满意的回答,今晚上就别想平安无事的度过去。
呜呜呜,幸好他一生运道的最高点并不在此朝,否则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颜融不动声色的听完,抑制情绪激荡,又接连威胁几次,确定已经把吴琥烁肚子里的那点小秘密都榨干了,才任由自己陷入深思。他的脸至始至终挂着和煦的微笑,在暗夜的烛光下显得有些刺眼。
吴琥烁心里七上八下的吊着,这位爷的回应好奇怪啊,居然听完之后没有大震惊的神色,仿佛他早就胸有成竹般镇定。
但在这个时候,没有反应也不好,吴琥烁根本就没办法判断下一步的动向,是拼了命的跑出去还是暂且留下观望呢?他不舍得四散望了望充满灵气的小木屋,如果能让他在此修行三年,还愁大功不成么?若是激怒了颜融,他定会拿这房子撒气,万一鲁莽行动不小心让山脉的灵眼移了位,再想寻到真是难上加难。
一边是大利益,一边是大危险,内心被诱惑煎熬着,要吴琥烁当机立断的作出决定还真是困难。
他只得安慰自己,在颜融面前就算想逃也未必成功,他可是亲眼见识过二爷的轻功,和他追逐竞赛,就如同大人和小孩赛跑,根本没有胜败的悬念。
算了,事已至此,逃又有何用,就硬着头皮候着,只要顺应二爷的心意,把他的毛捋顺了,他应该不会翻脸不认人再下手对付他。
云焰轻微呻吟一声,左臂艰难的抬起,捂住脑侧,用孩童式的音量嘟囔着,“好痛,好痛,痛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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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融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听到云焰的呻吟,想也不想,一记爆栗打在他头顶,“臭小子,现在知道痛了,装神弄鬼的神棍你也相信,不怕被他搞死啊?”
吴琥烁恨不得抱住那根没折的柱子痛哭一场,他是响当当的天下第一神算,不是神棍,呜呜呜。
云焰惊恐的望着突兀出现在眼前的颜融,一抹心虚现于眼底,笼罩在黑瞳之外的一圈浅红璀璨闪亮,“你怎么也在,天黑了,好困,回去睡觉。”
言毕,踉跄的从床上拱起来,扶着床沿站起,晃晃当当的就想往外走。
颜融一伸手揪住他后背的衣裳,好笑的瞧着云焰原地踏步,“敢作敢当才是男子汉,这个时候你认为我会容许你逃避吗?”威严的狠狠剜了他一眼,底气十足命令道,“回来,把话讲清楚才可以回去睡,谁让你来找神棍的?冒险用邪门歪道释放你另一个灵魂有什么目的。”
云焰哀怨的瞪着吴琥烁,丢给他一记等着瞧的眼神后,才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讨饶道,“瞳瞳睡了吗?焰宝宝好饿,晚上吃的大饺子还有剩吧,我去找些来当夜宵。”
“瞳瞳也是你叫的?那是我媳妇儿!”
再一记重拳挥过去,被云焰轻巧的闪开,他捂住刚刚不下心被颜融打到的位置,好大一个包,“小气鬼,瞳瞳是我的好朋友,你乱吃飞醋。”捏住鼻子扮了好大一个鬼脸,“酸死了。”
若是另一个云焰,这种可笑的动作打死他也不会做,但是放在焰宝宝身上,出丑搞怪那是家常便饭,他一天不弄出点乐子来,肉皮都痒痒。
或许唯一与云焰相似的共同点,是不管怎么变,他不动声色的深沉都类似,只不过焰宝宝是以天真烂漫作为伪装,轻易的让人相信他就该是没有一点心机的孩童心性。
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会无端的来找吴琥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吗?
这小子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