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官爸爸沉默点点头,没有再说什麼,独自进入走廊通知正在陪伴玛莉的妈妈。外交官爸爸沉默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独自进入走廊通知正在陪伴玛莉的妈妈。
几分钟之后,玛莉的妈妈终於把玛莉留给阿呆,跟爸爸一起重新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几分钟之后,玛莉的妈妈终于把玛莉留给阿呆,跟爸爸一起重新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
我直接开口,当然是很不高兴的:你什麼意思?我直接开口,当然是很不高兴的:你什么意思?
她冷冷瞪著我:我想保护女儿,有错吗?她冷冷瞪着我:我想保护女儿,有错吗?
你真的把事情做的这麼绝?真的就是要把玛莉从我身边带开?你真的把事情做的这么绝?真的就是要把玛莉从我身边带开?
为什麼不可以把玛莉带离你身边?为什么不可以把玛莉带离你身边?
对我来说,玛莉已经是我家的人,保护她是我的责任。对我来说,玛莉已经是我家的人,保护她是我的责任。
她冷冷的说:这些话,等玛莉长大之后,也自愿跟你在一起一夫多妻再说。她冷冷的说:这些话,等玛莉长大之后,也自愿跟你在一起一夫多妻再说。
我很无法理解的,是真的发自内心无法理解的:你对我的厌恶真的这麼深?我很无法理解的,是真的发自内心无法理解的:你对我的厌恶真的这么深?
她依然冷冰冰的说:我已经觉悟到我们的想法完全不同,再怎麼说都没有用。她依然冷冰冰的说:我已经觉悟到我们的想法完全不同,再怎么说都没有用。
我张嘴,本来想追问她究竟讨厌我哪里,但看著她的神情几秒之后还是果断闭上嘴。我张嘴,本来想追问她究竟讨厌我哪里,但看着她的神情几秒之后还是果断闭上嘴。
因为老一辈总说:相由心生。因为老一辈总说:相由心生。她的神情是那麼的刚直,那麼的坚定,那麼的难以扭转。她的神情是那么的刚直,那么的坚定,那么的难以扭转。
我也因此更深层的发现,玛莉的强气,八成遗传自妈妈。我也因此更深层的发现,玛莉的强气,八成遗传自妈妈。
想法那麼坚硬,感情那麼激烈,爱恨那麼分明,好像没有属於灰色的模糊中间地带……想法那么坚硬,感情那么激烈,爱恨那么分明,好像没有属于灰色的模糊中间地带……
如果玛格莉特个性真是女儿玛莉的加强版,或者该说是完整版,那麼,的确,就像她先说出口的,再怎麼说可能都没有用了。如果玛格莉特个性真是女儿玛莉的加强版,或者该说是完整版,那么,的确,就像她先说出口的,再怎么说可能都没有用了。
唉……我叹口气,然后乾脆的从沙发站起来,算了,既然都这样,我也不说什麼啦。唉……我叹口气,然后干脆的从沙发站起来,算了,既然都这样,我也不说什么啦。
他们夫妻肯定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都有点讶异的看著我。他们夫妻肯定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都有点讶异的看着我。
换我冷冷的低头看著依然坐在对面沙发的她们说:反正大家法院见吧。我只希望你娘家那边的人,有那个钱跟我打长期的国际官司,因为我绝对不会轻易放手。换我冷冷的低头看着依然坐在对面沙发的她们说:反正大家法院见吧。我只希望你娘家那边的人,有那个钱跟我打长期的国际官司,因为我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玛莉的妈妈明显被刺激到:不必你担心!玛莉的妈妈明显被刺激到:不必你担心!
我没有再理她,转身往走廊移动脚步。我没有再理她,转身往走廊移动脚步。
见我这样,玛莉的妈妈赶紧从沙发站起来:等等!你要去哪?!见我这样,玛莉的妈妈赶紧从沙发站起来:等等!你要去哪?!
我边走边冰冷无情的回她:这是我花钱买的房子,要去哪里还要你管?反而是我想轰你离开了。我边走边冰冷无情的回她:这是我花钱买的房子,要去哪里还要你管?反而是我想轰你离开了。
不准你去见玛莉!不准你去见玛莉!
就是我去看玛莉,你有什麼好怕的?怕我告诉玛莉你唆使外公那边的人跟我打官司?就是我去看玛莉,你有什么好怕的?怕我告诉玛莉你唆使外公那边的人跟我打官司?
这是我们大人的事,跟玛莉无关!这是我们大人的事,跟玛莉无关!
先不管法律到底会偏向那一边,争取抚养权的官司只要一开始,玛莉早晚也会被叫去法官面前问话,尤其是问她喜欢跟我们生活还是想回去美国外公身边,所以早说晚说有差吗?先不管法律到底会偏向那一边,争取抚养权的官司只要一开始,玛莉早晚也会被叫去法官面前问话,尤其是问她喜欢跟我们生活还是想回去美国外公身边,所以早说晚说有差吗?
在那之前都跟玛莉无关!反正你不准去跟玛莉说这些事!在那之前都跟玛莉无关!反正你不准去跟玛莉说这些事!
我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我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
我说:不准去!听到没有?!我说:不准去!听到没有?!
我正式踏入走廊。我正式踏入走廊。
玛莉的妈妈快步追上来:给我留在这——————玛莉的妈妈快步追上来:给我留在这——————
然后,我感觉到肩头被使力抓住,是玛莉的妈妈伸手抓我。然后,我感觉到肩头被使力抓住,是玛莉的妈妈伸手抓我。
只是,不是普通女性的力气,是非常大的巨力,宛如巨人或是什麼野兽般的庞大巨力,甚至都把我的肩膀给抓痛了。只是,不是普通女性的力气,是非常大的巨力,宛如巨人或是什么野兽般的庞大巨力,甚至都把我的肩膀给抓痛了。
我讶异的被她强硬拉转过身,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我讶异的被她强硬拉转过身,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
但是更让我讶异的,不是她无以解释的巨力,是我被她拉转过身之后亲眼看见的。但是更让我讶异的,不是她无以解释的巨力,是我被她拉转过身之后亲眼看见的。
原本玛莉的妈妈看来完好的人形,竟然变形了。原本玛莉的妈妈看来完好的人形,竟然变形了。
更正确的说,是原本她好好的一个人类外貌,好像开始烟雾化了。更正确的说,是原本她好好的一个人类外貌,好像开始烟雾化了。
玛莉的妈妈,身体像要溶化般,微微飘冒起烟。玛莉的妈妈,身体像要溶化般,微微飘冒起烟。
她的脸孔,更是愤怒中隐含狰狞,隐含恐怖……她的脸孔,更是愤怒中隐含狰狞,隐含恐怖……
她恶狠狠的:我说,不准跟玛莉说这件事!她恶狠狠的:我说,不准跟玛莉说这件事!
她边说,我的肩膀被抓的更痛。她边说,我的肩膀被抓的更痛。
我说,玛莉是无辜的,你听懂没有?!我说,玛莉是无辜的,你听懂没有?!
看著这样的她,我完全讶异了,忽然不知道该说什麼。看着这样的她,我完全讶异了,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要是敢摧毁我的玛莉,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就是死了也一样,听懂没有?!你要是敢摧毁我的玛莉,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就是死了也一样,听懂没有?!
母夜叉。母夜叉。
这真的是母夜叉。这真的是母夜叉。
真的会为了孩子,不惜动手杀人的母夜叉……真的会为了孩子,不惜动手杀人的母夜叉……
这时的我,又惊又愣的,不懂玛莉的妈妈为什麼忽然会有这麼惊人的黑暗变化。这时的我,又惊又愣的,不懂玛莉的妈妈为什么忽然会有这么惊人的黑暗变化。
是因为女权思想吗?是因为女权思想吗?
真的是因为强烈的女权思想吗?真的是因为强烈的女权思想吗?
真的是因为怎样都不愿意玛莉跟我一夫多妻吗?真的是因为怎样都不愿意玛莉跟我一夫多妻吗?
不……不……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那些事只会让她困惑,让她愤怒,让她不解,不会使她成为母夜叉。那些事只会让她困惑,让她愤怒,让她不解,不会使她成为母夜叉。
不久之后,我才知道她为何变化如此。不久之后,我才知道她为何变化如此。
因为她做了不能做的事,绝对的禁忌,加上具有对我的想法充满不解和愤怒的催化剂,才会堕落腐败的如此快速。因为她做了不能做的事,绝对的禁忌,加上具有对我的想法充满不解和愤怒的催化剂,才会堕落腐败的如此快速。
那麼玛莉的妈妈究竟做了什麼不能做的事?那么玛莉的妈妈究竟做了什么不能做的事?
透过电话通知美国那边的家人这件事,还算不上什麼不能做的事。透过电话通知美国那边的家人这件事,还算不上什么不能做的事。
重点是,玛格莉特只是灵魂,处在无形力量的保护中才能勉强保持洁净状态,但是这样的保护封印却因为她对外联络而在无形中解除。重点是,玛格莉特只是灵魂,处在无形力量的保护中才能勉强保持洁净状态,但是这样的保护封印却因为她对外联络而在无形中解除。
各五年,他们可留在此屋生活,我的怜悯和庇护只限於此,之后就得回归,此外他们不得离开此地,不得向外联络打破生死平衡。各五年,他们可留在此屋生活,我的怜悯和庇护只限于此,之后就得回归,此外他们不得离开此地,不得向外联络打破生死平衡。
玛莉的妈妈,也就是玛格莉特,不知不觉间自我打破封印。玛莉的妈妈,也就是玛格莉特,不知不觉间自我打破封印。
早该去到另一个世界报到的灵魂,五年之久的灵魂,为此失去保护。早该去到另一个世界报到的灵魂,五年之久的灵魂,为此失去保护。
对这一切的愤怒不平情感,成为使她堕落腐败的最大导火线。对这一切的愤怒不平情感,成为使她堕落腐败的最大导火线。
她开始急速劣化,急速堕落,急速腐败……她开始急速劣化,急速堕落,急速腐败……
甚至,她一点都没察觉自己的变化……甚至,她一点都没察觉自己的变化……
爱的强大,就此在最短的时间成为爱的最恐怖。爱的强大,就此在最短的时间成为爱的最恐怖。
这整件事的是非对错?这整件事的是非对错?
对她来说,除她认同的事之外,其他都错了。对她来说,除她认同的事之外,其他都错了。
对她来说,除玛莉之外,其他都不再重要了。对她来说,除玛莉之外,其他都不再重要了。
再说,身为玛莉母亲的她,除女儿玛莉之外,还会有什麼重要的事吗?再说,身为玛莉母亲的她,除女儿玛莉之外,还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尤其是对充满愤怒,只得翻滚哀叫吞食一切的凄厉黑烟来说,还会有什麼重要的事吗?尤其是对充满愤怒,只得翻滚哀叫吞食一切的凄厉黑烟来说,还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对小奈美口中这麼坏坏不乖的黑烟来说,真的还有什麼重要的吗?对小奈美口中这么坏坏不乖的黑烟来说,真的还有什么重要的吗?
真的还会有什麼重要的吗?真的还会有什么重要的吗?
真的还有什麼重要的吗……真的还有什么重要的吗……
然后,在房间和阿呆陪在一起的玛莉,听闻听声走进走廊。然后,在房间和阿呆陪在一起的玛莉,听闻听声走进走廊。
她看著妈妈,完全不懂又困惑的:妈妈?她看着妈妈,完全不懂又困惑的:妈妈?
回忆这一切的我,再次看著眼前的景象。回忆这一切的我,再次看着眼前的景象。
风暴的中心,被妈妈紧紧抓在怀里的玛莉,傻愣又充满惊吓的抬头看著妈妈的脸。风暴的中心,被妈妈紧紧抓在怀里的玛莉,傻愣又充满惊吓的抬头看着妈妈的脸。
妈妈也低下头,滴著血泪,在玛莉的脸上分解星散,并且微笑著。妈妈也低下头,滴着血泪,在玛莉的脸上分解星散,并且微笑着。
玛莉,不必怕,妈妈会保护你,永远都会保护你……玛莉,不必怕,妈妈会保护你,永远都会保护你……
玛莉只是愣愣的:妈妈……玛莉只是愣愣的:妈妈……
妈妈颤抖的伸出持续冒著黑烟的双手,轻捧著玛莉的脸颊,边哭著血泪、边露出诡异的笑容低头看著她:玛莉啊……我的小玛莉……我永远的小玛莉啊……妈妈颤抖的伸出持续冒着黑烟的双手,轻捧着玛莉的脸颊,边哭着血泪、边露出诡异的笑容低头看着她:玛莉啊……我的小玛莉……我永远的小玛莉啊……
玛莉就这样被妈妈捧著小脸,愣愣看著妈妈持续流著血泪的脸,然后才又慢慢转过头看著前方的我,脸上的表情充满讶异,对於妈妈的改变难以置信。玛莉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