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想想,除了商店的更衣室,还有什么场合可以偷窥到女性的裸体?”
石冰兰紧蹙眉头自言自语,既是问下属,也是在问自己。
“公共浴室!”
“游泳池!游泳之前也需要更换泳装的……”
“还有照相馆!听说现在都有‘私人写真’的服务……”
干警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抢答了起来,并一一记录在了本子上,然后又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做。
“没有其他捷径了,只能再找受害者的家属一个个询问过去,看她们是否去过同一个地方。”女刑警队长沉声说,“我坚信,色魔是用某种‘固定’方式来挑出目标的,只要能找出来我们就可以大大的缩小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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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又到了阴雨连绵的四月份。
这天傍晚,天正下着淅淅沥沥的细雨,在f市市郊一家简陋的乡村医院里,手术室内传来了“哇哇”的响亮婴儿啼哭声。
正在外面走廊上紧张徘徊的阿威精神大振,迫不及待的就闯进了手术室。
“恭喜您,母女平安!”
戴口罩的医生和护士收好手术器材,纷纷向他道喜。其中一个护士臂弯里抱着个刚出生的婴儿,哇哇哭的正酣。
阿威连瞧都不瞧自己的骨肉,疾步扑到了病床边。
秀发散乱的石香兰躺在床上,满脸都是痛楚的泪珠和汗水,嘴里还在轻轻的喘息。
“孩子怎么样了?孩子……”
她努力想支起孱弱的身体,焦急的四下张望。
“孩子很好,是个女孩!”阿威握住她的纤手,柔声说,“虽然早产了两个月,可是你听听孩子的哭声……多有劲……”
这时护士也已把婴儿抱了过来,含笑放在了床边。
“乖乖……乖……”
石香兰泣不成声的搂着婴儿,用额头紧紧贴着那粉嫩的小脸蛋,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发自内心的珍爱,和对死去的小苗苗毫无二致,甚至犹有过之。
阿威似乎也十分感动的样子,张开强有力的双臂将母女俩都搂进怀里,无言的抚慰着。
这是一副多么温馨的画面啊,俨然三口之家,有谁能想到暗中蕴藏着多少的罪恶,多少的痛苦,多少的辛酸……
雨渐渐的大了,仿佛是天际落下的一滴滴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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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雨仍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