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愕然的抬起头:“你……你不是应该……”
“我也做过皇子的。”乾隆轻轻的抚摸着永璂的脸庞,眼里满是疼惜:“如果我站在你的那个立场,可能比你做的更狠。在这个皇宫里,只分为朋友和敌人,不是吗?”
“啊……”永璂微微勾起唇角,长长的睫毛垂下,掩去了眼底的那份湿润。
三天后,魏常在病逝。不过在偌大的皇宫里,一个小小的常在的逝世,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
一个月后,和硕和静公主被指婚于伊尔根觉罗氏一族的一个贝勒,于半年后下嫁。
一个不受宠,又没有母族当后台的和硕公主并不能给伊尔根觉罗氏带来什么切实的好处,有的只是虚名而已。所以那个贝勒也没显得有多高兴,照例跟着房里的小妾鬼混,被人问起感受,只是淡淡的说以后把那个和静公主当御赐之物供起来就是了。
又过了不久,乾隆随便找了个名头把福伦的官职一掳到底,福家就只能靠福尔康的俸禄来过日子了。虽然娶了个固山格格,但福家的日子还是日渐拮据。
晴儿经过那天的事,对福尔康却还是没有死心,总觉得福尔康是爱她的,整日以泪洗面,精神恍惚。老佛爷干脆让她搬到西三所去住,眼不见心不烦。
皇宫外面,永琪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了,而小燕子又不会打理家务,还好闯祸。光给小燕子收拾烂摊子就花了上千两银子。所以短短几个月时间,两人带来的上万两,够普通人家用几辈子的银子已经见了底。
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没了银钱,两人也不像以前那样甜甜蜜蜜了,平均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小燕子嫌永琪找不到工作,是个小白脸;永琪嫌小燕子整天除了闯祸,什么正事都不干。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两人浓烈似火的感情就被磨去了一半。永琪甚至不止一次的后悔过为什么要为了小燕子放弃阿哥的位子。只可惜,五阿哥因病去世的通告已经贴出来了,他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大婚
时光荏苒,转眼间就到了乾隆十九年的春天,三年一次的选秀开始了。
除了爱新觉罗宗室以外,全国各地八旗十三至十七岁的适龄少女都参加了选秀,而皇后的坤宁宫也热闹了起来,一些大家族的想通过皇后引起十二阿哥的好感,期望着自家的女儿能被选为嫡福晋;一些小家族的则想捞个侧福晋什么的当当。
“皇上觉得永璂的嫡福晋应该选谁好呢?”十五的晚上,乾隆照例宿在坤宁宫,跟皇后盖着被子纯聊天。
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被皇后这句话破坏殆尽,乾隆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永璂还小,过几年再……”
“再过几个月永璂就十四了!”皇后皱着眉头打断了乾隆的话:“又不是刚定下来就要成亲的,现在定下来,怎么着也得要一年后啊!那时候永璂都十五了,不是正好吗?”
乾隆被皇后一连串的话堵得胸口发闷,却反驳不出来。是啊!像这个年龄,在皇家确实是应该大婚了。可是,一想到永璂会抱着别的女人,虽然知道那是逢场作戏,但他的心却依旧像被刀割似的疼。
皇后看出了乾隆不想谈这件事,心里虽然不满,却也不敢说什么。
乾隆怔怔的望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纵然乾隆再不愿意,却还是不得不为永璂选择嫡福晋,最后在和皇后商量后,定下了西林觉罗氏冰晨。至于富察娴雅,则被指给了和亲王弘昼的嫡子永璔。永璔虽然比不得永璂的身份尊贵,但依和亲王家的圣宠,将来至少会是一个贝勒。
皇子的婚礼极为繁琐,从下圣旨到大婚的那天,足足需要准备几个月甚至是一年都有可能。
养心殿里,乾隆恨恨的把永璂压在身下,略显粗暴的吻显示出了他心中的嫉妒。
“宫里不是有那种让女人吃了一次就能怀孕的药吗?”乾隆一边对永璂上下其手一边冷冷的开口:“就是以前陈知画吃的那个,到时候你一定要让那个女人吃,知不知道?”
“皇阿玛,离大婚的时间还早着呢!”永璂苦笑连连,为这个男人幼稚的像小孩子似的举动感到好笑,却也很是甜蜜。
乾隆冷冷的哼了哼,勉强压下了心里对西林觉罗氏的嫉妒。
西林觉罗冰晨坐在家里,想着刚才的圣旨,心里隐隐的有几分欣喜,几分酸楚,但更多的还是平静。她是有理由欣喜的,因为她即将嫁的,是她倾慕的人。但是,那个人,注定不会属于她。
每个女孩子都想要自己是对方的唯一,但冰晨知道,她这辈子是没办法实现这个梦想的了。因为她即将嫁的那个人,除了身份和地位,什么都给不了她。感情,更是奢望。
对于皇子们来说,大婚更像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因为大婚后,就等于已经长大成|人了,就等于可以获得更多的权利了。
虽然在宫外有贝勒府,但乾隆却把永璂大婚的地方定在了毓庆宫。此旨一出,虽然令人惊讶,但却是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
皇上近几年对十二阿哥的圣眷日隆,把很多奏折都给十二阿哥过目,完全是把他当成太子来培养,住毓庆宫自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皇上让十二阿哥搬到宫外,他们才真的要觉得疑惑,看看是不是皇上要放弃了十二阿哥了呢!
乾隆十九年的秋天,宫门大开,十里红妆的阵势晃花了人们的眼。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新娘的花轿才停在毓庆宫的门前。
永璂面色淡然的按照司仪的要求一步步的去做,心如止水,没有丝毫的激动,也没有丝毫的不悦。
掀开花轿的门,握住了少女的手,虽觉得触手柔滑,却不如乾隆宽厚的手掌握的舒服。毓庆宫布置的很是喜庆,大红的喜字随处可见,到处都是红色,红的刺眼。人人都说这是喜庆的颜色,永璂却觉得这也可以是悲哀的颜色——血,不就是这种红色吗?
西林觉罗冰晨原本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在握住永璂的手时慢慢的平静下来了,滚烫的心脏也渐渐凉了下来。永璂的手握着很舒服,却冷得像冰。和西林觉罗冰晨因为紧张而满是汗的滚烫手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是不期待这场婚礼的吧?西林觉罗冰晨黯下了眸子,却在下一刻有些自嘲。像他们这种整治联姻,有谁是愿意的呢?自己有什么理由在这儿黯然神伤?
走进红的刺眼的新房里,冰晨乖巧的坐在了床上,而永璂则出门接待宾客。
“十二弟大喜啊!”永瑆走过来,笑着朝他拱了拱手,语气里,是真心的祝福。以前的那些和永璂争个高低的小心思也因为乾隆对永璂的宠爱而放下了。永瑆不是笨蛋,既然知道了自己不可能得到,那干嘛还要去争呢?而且他对皇位也不是很有兴趣,以前不过是不服气,想跟永璂争个输赢罢了。
“十一哥里面请。”永璂淡淡的笑着,精确的笑容犹如带着一张完美的面具。即使他穿着一身红衣,从他身上也感觉不出什么欣喜在里面。
永瑆也见怪不怪,皇家的婚礼,让主人真正开心的能有几个?
永璂事先就把那包据说可以让女子一次就怀孕的药撒进了酒杯里,然后走到床前,面色淡然的掀起了西林觉罗冰晨头上红色的盖头。
即使不喜欢这个嫡福晋,但永璂也不得不承认,西林觉罗氏真的很美,妖娆中带着清纯,眼波流转间,动人心弦。要不是他已经爱上了乾隆,可能还真的会被她迷住。
不过,对现在的永璂来讲,所有女人在他的眼里都是一个样,顶多这个稍微赏心悦目一些。
按着老嬷嬷的指示喝了交杯酒,然后看着两人的礼服下摆被绑在了一起,听着下人们说一些“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话。大婚,马上就要到最关键的时候了。
“早点休息吧。”永璂对西林觉罗氏身上浓浓的胭脂味儿敬谢不敏,在他看来,还是乾隆身上的味道更好闻一些。
不习惯自己的衣服和人绑在一起,永璂弯下腰,毫不留情的把那个老嬷嬷仔细的绑了很多道的衣摆解开,没看到西林觉罗氏眼中一闪而过的怔然与心伤。
红色的幔帐缓缓落下,两具年轻的身体渐渐交叠在一起,带着暧昧的气息。
永璂看着西林觉罗氏已经红透了的脸庞,头脑里异常的清醒。他知道,要不是自己的酒里加了催|情药物的关系,自己可能对着这个女孩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吧?
在整个过程中,永璂没有吻西林觉罗冰晨一下。在他的心里,嘴唇,那是心爱的人才能触碰的圣地啊!
感觉着身边的人已经沉沉睡去,西林觉罗冰晨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虽然初尝情事的身体现在疲累至极,但她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这就是每个女孩都期待的大婚吗?真是……令人失望啊!
微微偏过头,西林觉罗冰晨凝望着永璂近在咫尺的的睡颜,眼里有着茫然。很美的一张脸,五官有不输给她的精致。只是比起自己的柔媚来更多了几分清俊与英气。只是,这样一个俊秀的少年,似乎,很不喜欢自己呢!西林觉罗冰晨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
“皇阿玛……”
听着永璂在睡梦中的呢喃,西林觉罗冰晨僵住了身子。有人会在睡梦里喊自己阿玛的吗?一般来说,喊的应该是自己爱的人吧?爱?
清朗的月光下,是谁看着自己枕边人的面庞,一夜不成眠?
养心殿,寂静的吓人,灯火全熄了。接着皎洁的月光才能看清屋里摆设的大致轮廓。
乾隆身着单衣,负手而立,静静地站在窗边,感受着秋天夜晚清冷的凉风,幽深的眸子里满是复杂之色。
永璂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已经睡着了,还是和那个女人在……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允许永璂再去碰那个女人了!乾隆垂下眼帘,放在身后的手慢慢握紧,直到手心传来刺痛。
良久,乾隆才转身回到床上,闭上眼,脑海里满是永璂的音容笑貌。
清朗的月光下,是谁思念着近在咫尺却不得相见的爱人,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大早,永璂就带着西林觉罗冰晨现在慈宁宫拜见了老佛爷,然后转道去坤宁宫拜见皇帝,皇后。
“皇上,您看,这冰晨可真是个大美人儿啊!”一向严肃的皇后此时正拉着西林觉罗冰晨的手笑的合不拢嘴。
乾隆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永璂,听了皇后的话,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皇后,朕和永璂有事说,你们自己在这儿聊吧。”乾隆皱皱眉,冷淡的站起了身。
“……是。”虽然有些不满乾隆对西林觉罗冰晨的冷漠,但皇后还是恭声答应了。
“那皇额娘,儿臣就告退了!”永璂朝着皇后微微行了个礼,又冲西林觉罗冰晨点了点头,跟着乾隆转身离开了。
西林觉罗冰晨望着乾隆和永璂一前一后的背影,眼神复杂难辨。
“你昨天晚上和她做了?”一到养心殿,乾隆就狠狠的把永璂压在身下,语气里满是酸意。
“只做了一次。”永璂慢条斯理的开口:“如果那药真的有用的话,她现在应该已经怀孕了。”
“就算没怀孕你也不许再跟她在一起了!”乾隆咬了一下永璂的耳垂,愤愤的开口。
“嗯。”永璂点了点头,把头埋在乾隆宽厚的胸膛里,唇角悄悄的弯起了幸福的弧度。
坤宁宫里,皇后正拉着西林觉罗冰晨说话。
“永璂那孩子性子冷,不太会说话,你平时要多包容他一些,知道吗?”
“嗯,知道了!”冰晨乖巧的点点头,看了一眼皇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里的疑问问出口了:“皇额娘,十二爷,和皇,皇阿玛的关系是不是非常好啊?”
皇后一愣:“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啊,儿臣是听别人说的,说是皇阿玛非常宠爱十二爷。”冰晨面不改色的撒谎。
“他们的关系近几年确实很好。”皇后笑着点了点头:“最近一年永璂都是住在养心殿的呢!”
“是,是吗?”冰晨的笑容僵了僵,心里的那个隐约的怀疑又清晰了几分。
“你是不是怕永璂大婚以后还住在养心殿?”皇后看着冰晨略显难看的脸色,笑了起来:“你放心好了,到时候如果永璂真敢这么做!皇额娘绝对给你做主!”
“那儿臣就多谢皇额娘了!”冰晨凑趣的笑了笑,接着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大婚的第三天上朝时,永璂就被乾隆派到了户部去历练一下。户部现任的尚书是和珅,所以永璂到了户部就等于是到了自己的家。朝堂上的大臣们显然也知道里面这些个弯弯绕,对视一眼,更坚定了自己支持十二阿哥登位的决心。
那个宫廷秘药果然厉害,两个月后派太医来请平肝脉时,就查出西林觉罗冰晨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这下可把老佛爷跟皇后给乐坏了,什么金银珠宝,各式的顶级补品,流水似的送往毓庆宫。平安脉甚至变成了一天让太医请一次。
“孩子还好吧?”永璂踏进毓庆宫,瞥了一眼正在给西林觉罗冰晨请平安脉的太医。
“回十二爷的话,福晋肚子里的小阿哥很好,非常健康。”太医跪在地上,恭敬的开口。
“你怎么就知道是个小阿哥而不是小格格呢?”西林觉罗冰晨莞尔一笑。
“回福晋的话,臣有八成的把握您怀的是个小阿哥。”太医自信的开口。
“最好是这样。”永璂慢条斯理的跨进里屋,心情好了一点。如果能第一次就生个阿哥那当然最好了,如果是不能继承江山的格格的话……还不如不要。
大婚四个月后,永璂除了户部三库外,又加管了刑部。
五个月,“已逝”五贝勒永琪的嫡子已经有一周岁了,乾隆赐名“绵忆”。
大婚的第六个月,也就是乾隆二十年的三月,十二贝勒爱新觉罗永璂因掌管刑部和户部有功,被封为“嘉亲王”,食双王俸禄。那年,他年仅十五岁,是大清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亲王。
乾隆二十年的六月,嘉亲王永璂的嫡子降生,当天,就被乾隆赐名为“绵宁”。一周岁时,破例提早十九年被封为“嘉亲王世子”(清朝亲王的嫡子要到二十岁经过考核后才能被封为世子)。
胤禩番外(二)
胤禩在上书房中过的并不好,他是所有皇子中出身最低的,所以就连腿略有残疾的七阿哥也瞧不起他,更别提其他的人了。
上书房的师傅也有些势利眼,别的阿哥犯错他说两句也就过去了,但胤禩却要抄什么《三字经》,《礼运大同篇》什么的一百遍。
一个六岁的孩子连字还没练过呢!要怎么抄?但上书房的师傅却不听他的辩解,抄不完再接着加遍数。所以,胤禩刚开始在上书房过的生活,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你可以叫你身边的哈哈珠子替你抄啊!”清亮好听的童声在胤禩的耳边响起。
胤禩惊讶的抬起头,只见胤禛正背着手,偏着头可爱的望着他。
“字不一样,会被师傅看出来的。”胤禩摇了摇头,低声道。
“你可以让他们学你的字嘛!”胤禛一脸的理所当然:“师傅就是太严厉了!像你这样抄下去,一辈子也抄不完啊!”
“那就抄一辈子好咯!”不知怎么回事,原本满腹委屈与怨气的胤禩在看到胤禛时,心情奇迹般的好了起来,竟然也开起了玩笑。
胤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八弟,你真好玩!”
“四哥也很好玩啊!”胤禩也偏过头笑了。他原本就长得极像良贵人,所以一笑起来就更显得耀眼夺目,让胤禛不禁看呆了几秒。
“你笑起来真好看……”小孩子不懂得隐藏心思,胤禛喃喃的开口。
胤禩怔住了,良久,才笑着开口:“那我以后就一直笑好不好?”
“好!”以后就能一直看到这么好看的笑容了!胤禛高兴的点点头。
为了这个承诺,胤禩以后不论做什么,都一直唇角带笑。只是,他慢慢的忘了保持这个笑容的初衷。十几年后,温暖如春般的笑容已经成了他最完美的面具。可笑的是,他却开始和那个让他露出笑容的人针锋相对。
从那天以后,胤禛和胤禩的关系陡然就亲密了很多。而且两人的年龄相差不大,又没有和太子之间的君臣之分。所以,胤禩在胤禛心里的位置已经开始直逼太子。
有了胤禛做后盾,上书房的师傅也不敢再刁难胤禩了,其他人对胤禩的态度或多或少都好了一点儿。
胤禩到上书房三个月后,胤禛见他的毛笔字写的实在是太难看了,便开始手把手的教他写字。胤禛的字是康熙亲自教导的,在兄弟中也就只有太子和擅长书法绘画的三阿哥能跟他一教高下。
从九岁到十二岁,胤禛整整教了胤禩三年的书法。而胤禩的字也已经从原本的惨不忍睹变成了赏心悦目。
胤禩的字和胤禛的字足有分的相似之处,乍一看就像是一个人写的似的。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端倪的。胤禛的字笔锋凌厉,和他的性格一样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而胤禩的字则带着些江南春水般的柔软,和他的人一样温和圆滑。
三年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
胤禛最疼爱他的养母佟皇贵妃仙逝了;又因为一件莫名其妙的小事被康熙斥责为“喜怒不定”,从而就从一个面部表情丰富的单纯孩童变成了一个一年四季永远都是一张冰山脸的冷漠少年,只有在对着太子和胤禩的时候才会稍稍展露笑容;他的同母兄弟十四阿哥出世了,他的亲生额娘也被晋为德妃了。
不过这对胤禛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他不喜欢德妃,德妃也不喜欢他,母子两人两看相厌。相对于德妃来说,其实胤禛更喜欢会做好吃的桂花糕给他吃的良贵人。因为在良贵人那儿,他可以找到佟皇贵妃还在世时带给他的温暖。
这些年来,因为胤禛和胤禩的亲近,还有对自己的疏远,太子是对胤禩恨得咬牙切齿,想方设法的给他使绊子。而已经城府极深的胤禩对这个太子二哥也是厌恶至极。一想到上次那个不小心看到的,和胤禛有几分相像的小馆,胤禩就恶心的想吐。太子居然把那个下贱的人当成四哥的替身!四哥也是他能比得上的吗?
时光如流水般的划过,胤禩一直以为他永远都会是四哥最亲近的人了,但是,胤祥的出现却打破了他和胤禛之间的和谐。
十三阿哥胤祥确实是一个惹人喜欢的可爱孩子,他是除?b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