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寿官犹豫好久,拿上了关公。
阿胖蹲在墙角碎碎叨叨。
“厉害家伙要来咯,这世道,一年不如一年,想当初我在学士府,吃的油穿的绸,走哪都有轿子,而今可好,一把年纪还得逃命!……”
她还没念完,忽悠一下四脚离地,给白老板娘塞进了箩筐。
武金宝抱着个酒瓶坐在马车里,数一棵棵过去的树。
“一、二、三……九、十,预备——。”
她揭开瓶盖,往地上浇了几滴黄黄的水。
大块头直捂鼻子。
“啥玩意这么臭?”
“富贵的尿。”武金宝甩着辫子说,“我们留了记号,小串就会找过来。”
“我——”大块头憋回粗话,手往车里伸。
“拿香茶饼子来。”
金宝爹递给他一片,大块头刚含进嘴,呸地又吐掉。
“要你身上的。”
金宝爹摸摸荷包。
“没有了。要不给你剥个桔子?”
“你闻,真臭。”大块头小声诉苦。
“风刮走就好了,吃桔子。”
金宝爹剥一瓣,往大块头嘴里填一瓣。
大块头满口桔汁地抱怨。
“还是臭,臭得头晕。”
“给你削个梨?”
“不要,会划破手,还吃桔子。”
金宝爹剥一路,大块头吃一路,武金宝浇一路。
小猪跟着车轮小跑,耳朵上的银铃当叮叮铛铛,叮叮铛铛。
快黄昏时他们到了县城,街上店子大都关了,有些人背着大包袱往城外走。
“下来吃点东西,晚上继续赶路。”
于是一家三口都坐进唯一还开着的牛肉面铺。
“大碗牛肉面来四碗,烧酒一壶,熟牛肉半斤。”
大块头吃三碗面条,金宝爹和武金宝分吃另一碗。两匹马在外面吃草,小猪埋头使劲喝水。
“富贵,还走得动吗?”武金宝摸着小猪肚皮问。
“没事,我有劲儿。”
武金宝掰碎馒头,蘸着肉汤喂小猪。
外面进来一彪闹哄哄的人,占了店堂中央的桌子,嚷着要老板上茶上酒。
“严常侍您点菜。”
“王大人先,王大人先。”
“远来是客……”
“客随主人便……”
“两位,小店只卖牛肉面和牛肉的。”老板指招牌。
那两人悻悻对视。
“宽汤窄面。”
“窄面宽汤。”
“马上就得,您慢坐——”
大块头溜一眼,飞快抓起斗笠盖头上,拉起金宝爹和武金宝就跑。
“咋啦?”金宝爹问。
“你忘了?那是对头!”
这时候,严常侍坐在板凳上,白眼珠忽忽转,双眼皮啪啪眨。
“刚才那俩有点面熟……”
大块头猛甩响鞭,催马快跑,小猪紧紧跟着。
“这猪真能跑!”大块头惊叹道。“没准能做种猪,年后牵到集上去,五十文一次,一天配二十头母猪,嗯,有得赚……”
“二爹我叫你慢点。”武金宝捏着两个肉拳头在他背上暴捶。“富贵会跟丢的!”
“没关系金宝。”小猪四蹄飞舞,眼珠子放出淡淡红光。“我跑出感觉了,至少还能跑一晚上。”
又跑了三十多里,金宝爹喊他们看前面。
“潘家军的指路灯,我们到了!”
“潘大脚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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