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鸡鸭。”
“只有酱菜缸。”
大家都很失望,头顶上悠悠地升起一个“穷”字。
“干什么!别尽顾着吃!”老黄张牙舞爪冲过来,狠咬。“在屋里面,狗日的狼崽子!”
“黄大叔,你又说溜了。”阿胖提醒。“上个月就知会过你,狗话标准化了,往后别再说狗日的。给孩子们立个好样,他们还得考级呢。”
老黄尴尬地摇着尾巴。“俺知道,就是拗口。这人日的、人日的……,听着多不顺!”
“没办法,猫协、猪协和驴协都抗议过了,牛协马协更通不过,只剩人了。横竖他们听不懂。”
小狗们低声咕噜。f
“瞎扯淡,人能日出狼?”
“无所谓啦,昨天我还听白屠户骂他儿子‘小狗日的’,扯平了。”
“什么狗屁、不,人屁的标准话,改来改去,考一次两根骨头,亏死我了!”
“还是四眼你好,早早考过了,省心。”
老黄大喝一声,“安静!两岁以上的公狗在前,不到两岁的殿后,母狗和小狗在中间,给我冲啊!”
一秒钟,又一秒,第三秒………………
狗众都呆在原地,眼眨巴眨巴看老黄,老黄气得胡子翘。
“为什么不动!”
“狼好凶的。”
“我小狗还没断奶呢。”
“黄大叔你见过狼,你先,咱们跟着。”
正在危机关头,屋门吱呀呀开了,踏出一只穿虎头鞋的脚丫。虎头鞋上面是红花绸子棉裤,棉裤上面是红花棉袄,棉袄上面是红喷喷的胖脸蛋。
老黄犹豫着要不要叫几声。理论上不管多大,只要是个人,狗儿就该敬三分。要是吓哭了小鬼,回去可没好儿。
胖脸蛋愣愣地盯了它一阵,嘴一咧,铜锣似地大嚷起来。
“阿爹、阿爹,出来看,好多菜狗诶!咱拣肥的炖了吃吧!”
狗众集体抽冷气。老黄恨恨地哼。
“小砍头的,不厚道!”
胖脸蛋瞪圆眼,一把揪住老黄尾巴。“我才不叫小砍头的,我叫武金宝。”
嘿!
地上倒了一片狗。
这娃娃懂狗话,邪了门了!
“你说瞎话,咱家才没有狼呢。”武金宝眼珠转转,蹭地蹦老黄背上。“会跑不?得儿得儿——驾!去东京,找妈妈——”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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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文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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