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甚至不把对方的情义放在心上,徒让许多痴情女子独受感情的折磨。这时的朱征舆也甘当孝子,而无情地背叛了枕席间的山盟海誓。
情人一去不返,柳如是备受相思的折磨。经过各方探询,才明了自己看错了人、用错了情。但是,多情人往往容易受感情的驱使,柳如是
虽然已经知道朱征舆的负心,却又存着一丝幻想,希望他能不忘两人合欢时,无限的温情而回心转意。
柳如是又托人通知朱征舆,要他一定到白龙潭去一次。朱征舆自知理亏,本来无脸见被自己玩弄和舍弃的佳人。不过,习惯于歌馆酒楼的
人,总是经不住美色的引诱,朱征舆硬着头皮去到白龙潭。当朱征舆登上飘溢着熟悉清香的船屋时,一股淫欲的热流不禁流过全身,待到他探
头向舱内一望,被肉欲冲动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朱征舆看见曾是怀中令人倾倒的玉人,此时凛然站立在案前,令人见了不禁心生畏惧,案上放着柳如是曾为他弹唱用的七弦琴,和一柄闪
着寒光的利剑。朱征舆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定了定神才进人舱内。
柳如是正视着朱征舆不发一语,半天,朱征舆才胆怯地问道:影怜姑娘唤小生前来,不知何事?
朱征舆这一问如同一股寒风,把柳如是心中残存的幻想吹散了。柳如是苦笑着说:我想请问先生一句:先生曾许下要与小女子白头终老
的誓言,还算不算数?你我的关系是断是续,就听先生一句话!
朱征舆在柳如是的严厉眼光下,自己似乎缩小了许多,他低着头,断断续续地说:家母家规甚严,小生也无能为力,姑娘还是另找出路
吧……
朱征舆的话未说完,柳如是猛然挥起长剑,将七弦琴拦腰砍断,并用剑指着朱征舆,愤恨地喊道:没想到你也是如此负心绝情的东西!说罢将剑掷在地上,纷纷热泪夺眶而出。
柳如是这一喊、一砍,似乎已经把全身的劲力用尽了,只是一边抽泣、一边说道:你走吧,你我的关系已经如同此琴!说完颓然的坐
在地上,朱征舆又羞又怕趁机赶紧逃走了。
被人欺骗的创伤还在淌着鲜血,不幸的柳如是,又因朱征舆之母为了绝除后患,以家势影响松江知府方岳贡,立用来历不明莫须有的罪名
,将之逐出白龙潭船屋。
初次用情的失败,生活上漂泊无依,柳如是陷入了极度的困境中,所幸她的智慧、知识和对现实的清醒认识给了她力量,即使接连遭受如
此沈重的打击,她仍未灰心丧气,而是痛定思痛,对过去的生活进行了回顾和反省。
当然,这回顾和反省是痛苦的,也是哀伤的,不过这正表现出柳如是正视现实的勇气,正是凭着这股勇气,她从这困境中走出来。
祟祯初年,陈子龙成了复社的领袖,并以诗名驰誉于当时。陈子龙本来跟朱征舆同是柳如是的花月朋友,只因当时柳如是倾心于朱征舆,
陈子龙虽落花有意,却也不便挖朋友的墙脚。
当陈子龙看到朱征舆像秋叶一样的离开了柳如是,追位之心便适时地燃起。柳如是也钦佩陈子龙的文才和胆识,如此一来,两位老朋友顿
时成了新知己。
但陈子龙对柳如是爱其才更爱其色,几年的交往中,仅止于互相赠答诗词以表达友好的感情,从未有肌肤之亲的欲求、与举动。陈子龙这
种行为,让柳如是忌俗愤世,认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的观念,因而改变不少,当然爱慕之心更是日积月累的聚增。
祟桢六年(一六三四年)秋天,陈子龙上北京应试,柳如是终于按捺不住,先表露爱意,在临别前写了《送别》诗两首给他。
其一:念子久无际,兼时离思侵;不自识愁量,何期得澹心。要语临歧发,行波托体沈;从今互为意,结想自然深。其二大道固锦
丽,郁为共一身;喜时宜不尽,别绪岂成真。众草欣有在,高木何须困。纷纷多远思,游侠几时论。
陈子龙一见这倾吐真情,寄托期待的诗篇,不禁喜出望外,立即解下腰悬的玉佩作为临别赠物,并即写下《道别》诗一首,许下了永为
皓首期的诺言,怀着满心的喜悦,踏上了去北京争取功名的行程。
陈子龙只因人在考场,心在船房,做着且醉吴姬(指柳如是)褛的风流梦这样一来榜上无名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了。不等放榜
,陈子龙自知结果,便急急地离开北京。一回到了家乡,陈子龙首先去船房,会见这位使他名落孙山的佳人。
二人见面,互相倾吐爱慕之情,久久的相思债,得到了加倍的偿还,以肉体的结合再加深互相的爱慕之意。
柳如是紧闭的眼,抖动的眉,床第老手竟是表现出羞涩之态,陈子龙也不不客气的吻着她的额头、眉眼、脸颊;手轻轻抚摸她的耳,她的
秀发。陈子龙的嘴唇,再顺着那迷人的曲线,滑到柳如是的胸口,逗弄着两个山丘。柳如是的情欲遂像激爆的火山,一发不可收拾,淫荡的呻
吟着。
几年来,柳如是发育得更有成熟女人味了,丰满的双|乳挺而不垂,细腰丰臀,让扭动间更觉性感,而股间处更是芳草萋萋,平添许多神秘
感,令人有一窥究竟的冲动。
随着互相爱抚,柳如是与陈子龙淫欲的兴奋剧增。当陈子龙的手触到,湿液濡满的神秘之处时,两人几乎同时忍不住,急于感受性器交合
的快感。柳如是翻身跨上陈子龙,几近慌乱的凑近下体,滋!一声,四、五年来的苦相思,尽融入在啊啊!满足的呼声中。
陈子龙的手忙碌的在柳如是的大腿、胸前、小腹、臀部……磨擦、碰触。随着身体急遽的起伏,柳如是的头甩乱了秀发、波动着丰|乳,汗
水、淫液混杂着湿染了接合之处。
两人紧闭着双眼,彷佛正在享受着;或期待着更多的亲蜜。两人紧紧的拥抱、亲吻、翻滚……一切就那么自然。而陈子龙胯间的硬物,紧
迫的抽动在柳如是温润的蜜洞里,插入、钻动,让她一次又一次的达到高潮,而且愈攀愈高、愈攀愈高──攀向那永无止境的颠峰。
※※※※※※※※※※※※※※※※※※※※※※※※※※※※※※※※※※※※只因陈子龙已是有妻有妾、还有两个女儿,所以跟柳如
是,也只能做一对地下鸳鸯,离群幽居在松江城南门的南楼。在当时,男人们三妻四妾本来是司空见惯的事,但读书人另辟别室狎妓,人们就
认为不太光彩了。
陈子龙的祖母对此事大为恼怒,就曾指使儿媳妇们,领着一帮女眷冲到南楼,叫嚷着要撵走那个野娼妇。此事搞得陈子龙既伤了心,又伤
了面子,处境极为尴尬。
崇桢八年初,陈子龙又添了一个儿子,使他心中设想娶妾传宗的理由,被孩子落地的哭声给打破了;柳如是又备嚐过作妾的滋味,也无意
做人妾。这样,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各自心中都罩上了一层阴影。
清醒的柳如是曾在一首词中写道:留他无计,去便随他去。算来还有许多时。人近也,愁回处。表现出她既无计挽回爱情断裂的危局
,又不忍与情人割舍的复杂心情。
柳如是估计的还有许多时其实,这个难以避免的时刻很快就来到了,就在同年夏天,这对有着真正爱情的恋人便正式分手了。
正是相聚时难别亦难,柳如是与陈子龙之间,除了男女恩爱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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