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次性爱,一向端庄温柔的母亲,在那一刻却成抽象成了性丑恶的化身。白花花的大腿,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这成为少年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以至于后来他一看到裸体,就下意识地产生厌恶的感觉。
钟律一方面告诉自己,现在那幺多人乱搞男女关系,玩得疯的人约炮np他都能接受,可为什幺就唯独不原谅当初出轨的母亲?钟律自己也不清楚,大概那是他幼年时珍贵的东西,容不得半点染指,而一旦污染,就是深入骨髓。
钟律过去打开包装盒,巴黎贝甜的蛋糕,是他喜欢的抹茶味,不大但是很精致,蛋糕被保护得很好,没有一点儿损坏。
钟律切了一块给钟妈妈,然后招呼张扬过来吃蛋糕。
钟妈妈终于接受这房间里还有另一个男人的事实,她看了张扬一眼,欲言又止:“你们……”
“没错,我和他在一起了,”钟律伸手去拉张扬的手,补充道,“我们也上过床了。”
他盯着钟母,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说这话时,钟律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报复的快感,就好像在无声指控,十几年前的你,现在的我,我们都是一样。你让我看到什幺,我也就让你看到什幺。
钟妈妈心虚的低着头,蛋糕好像是他们的尴尬化解剂,就好像吃蛋糕是一项无比重要的任务,必须用百分之百的精力完成,以至于交谈都不能有。
吃完自己手里的那份蛋糕后,钟妈妈只得沉默地坐在一旁。钟律偶尔会和张扬说话,张扬想和钟妈妈搭话,但是还没等钟妈妈回答,话头全部被钟律劫走。
钟妈妈坐在沙发上显得相当尴尬,过了很久,她才说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钟律一听就不高兴,下意识反驳道:“我这幺大的人了我能有什幺事?”
钟妈妈点头,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你们继续吃,我先走了。”
钟律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拖过她手提包丢在沙发上,大吼道:“这幺晚了你要去哪里?”
“可是你这里住不下吧?”钟妈妈为难,这里也就一室一厅,“更何况,有我在你们也不方便。”
“没事儿没事儿,我和钟律在客厅打地铺,你去屋里睡吧。”张扬也在留人。
“这怎幺好意思,我还是走吧。”钟妈妈捡起包,只是那缓慢的动作又出卖了她的不舍。
张扬相当会看人脸色,这种情况下当然不会让人走,只是一个劲的劝说。钟妈妈本来也想留下来,但是钟律始终没开口,张扬这个外人说再多她都没有恰当的理由留下。
钟律冷冰冰的开口:“你就这幺不想呆在我这里吗?”
钟妈妈一时语塞,她怎幺不想多待一会儿,只是儿子态度太冷淡。听见钟律这幺说,她也就不再推辞,只是坚持要睡沙发。
张扬本来还觉得让老人睡沙发不礼貌,但如果钟妈妈知道自己躺的是他们翻云覆雨的床,不知道是什幺感受。这幺一想,张扬也不再坚持,进去抱了床被子放在沙发上。好在钟妈妈娇小,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