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
丁琰看宋阳瞪着手机眼睛是红的,可表情又不像在哭,倒像是不想相信。
“其实我真是猜的,就今天你说秦风为什么恨你,我突然想到的……警察一直在找你,秦风就算真的入室盗窃了,那也犯不着跑得不见影,我就这么一串……”丁琰有时也恨自己这嘴怎么这么贱,他说完了,看宋阳的表情又害怕了,抓住宋阳用力拍他的胳膊说:“也可能就是我胡说的,你妹子可能就是跟你作一作,等她回来你问她,当面去赔理道歉,肯定就没事了!对不对?”
季笙很快回来了。接到刘鲜的电话后,苏梦柳就和季秫商量回来的事。季笙也再三保证她的心情已经恢复了,没看她都晒黑了吗?玩了这么长时间,她也想回来赶紧复习,到时还要补考呢。
苏梦柳却跟季秫说:“确实该回去了,我想让笙笙早点去见见孙医生。就是那个精神科的。笙笙这次出来,你发现没?她的表情越来越少了,我几乎都没见她笑过。”
季秫也很担心这个,跟以前的季笙比,现在的完全就是另一个人了。他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傻孩子,现在这个让他什么时候看到心里就疼。
苏梦柳担心季笙的心理问题会越来越严重,很快就确定了归程。
回到家后,季笙每天在家里状似认真的看书,却没有跟朋友说她已经回来了。她装成还在旅行的样子,没有跟任何人说,只是偶尔在姚东海和贝露佳的微博下点个赞。
她发现宋阳的微博在这两天变得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保健他们常常他美剧《汉尼拔》和《福尔摩斯》,下面全是“求拯救”,“求抱大腿”,“多谢不杀之恩”这种话。
她打开微信,宋阳本来每天都会发很多给她,而且语气撒娇卖萌的多,但这两天却只有一句话:“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找你好不好?”
——她觉得他已经快哭了。
☆、第40章
“好的,谢谢啊,谢谢!”一位女警放下电话,站起来张望了下,冲着坐在角落里看报纸的刘鲜喊:“刘鲜!521的受害人回来了!”
“好嘞!”刘鲜跳起来,抓起钥匙钱包,看居朝东不在,就跟人说:“帮我跟居哥说一声。”一溜烟出去开上车去季笙家了。
但他在季笙家门口停下车,却不急着下车进去。他在想到时要怎么说呢?这个他真的没经验。从目前看来,受害人的家长明显不太希望他们再提起这件事,上回他打电话时那个妈妈就严厉的说她不希望他们再来找她女儿了。
他就这么坐在车里,突然看到一个在三伏天穿着长裤长袖衬衣还戴了一顶棒球帽的女孩骑着一辆自行车像一道流星一样轻巧又飞快的从里面出来,她在路口停下左右看了看车流,才穿过了马路,刘鲜正好看清了她的脸。
正是受害人季笙。
她要出去?刘鲜悄悄发动汽车,他记得季笙妈妈说她最近一直不出门,在亲戚家也是亲戚叫她才出去。这种情况常常发现在被施暴的女子身上,她们会恐惧人群,有的更严重的还会引发心理疾病。
——那季笙出去干什么呢?
刘鲜有一种激动的猜测:她会不会是去见秦风?
有时会有这样的事,有一些案例表明受害人和加害者之间会产生某种“我们是同伙”的认同感;也有的心理学家也认为受害人就算在获救之后也会认为自己始终处于加害者的控制之下,只要加害者愿意就能伤害她,所以她会听加害者的话做一些看起来不能理解的事,包括逃脱家人的保护重新回到加害者身边。
他悄悄的跟在了季笙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