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金发特工并不难找,尤其是这几天,他把业余时间全花在了莱恩?克鲁斯精神病院的康复病房里,几乎算是寸步不离。
我打开门时,他正和病床上那个棕发的妞儿吻得如痴如醉,就差没当场上演限制级。
出于人类的通用礼仪,我把门重新关上,然后用指节一下一下叩击门板,频率相同、轻重一致,直到他忍无可忍地冲过来拽开房门,恼火地压低声音叫道:“该死的电子敲门器——你就不能像个正常人类那样非礼勿视,给情侣留点隐私空间,然后用委婉一点的方式联系我,比如说打个电话什么的吗?”
“我们之间只隔一块木板,没必要把简单的事复杂化。”我说。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最后挫败地叹了口气,“我一定是疯了,居然跟寄生者讨论人情世故!”他回头对棕发女人交代了几句后走出来关上门,把我拉到走廊尽头,“我知道所有的锁对你都形同虚设,但下次能不能麻烦你在敲门前不要弄坏它?还有,离歌西卡远一点!”
我耸了耸肩:“抱歉,恐怕远不了,我的一部分还在她体内。”
卡维尔的脸色难看至极,片刻沉默后,他咬牙切齿道:“这一点也麻烦你不要再提起——你知道我在跟她亲热时要花多大的克制力才能不去想她身上有你的体/液?”
“这与我无关。”我冷淡地说,“我来找你有另外的事,不是来为你的情感困惑做参谋。”
他深深吐了口气,非常不甘愿地问:“又什么事?在之前我们谈好的交易中,该干的我都已经干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可以让人予取予求的类型吗?!”
“交易还没有结束。”我决定把他的失误夸大点,“因为你提供了错误的信息,导致我险些把命丢在那个外勤基地,而且,医生的研究成果至今还在军方手里,就是你们小组从实验室里抬走的那口金属舱。”
“我记得合作项目中没提到这个,你只要求我帮忙搭救那个医生的性命!”
“一回事。那个研究成果是医生的毕生心血,失去它他会去跳楼,这跟没救他有什么区别?所以交易还没完成。”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卡维尔像看怪物一样看我,最后把脸埋在掌心里愤怒地哀叹,“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一步一步被你逼上贼船……”
“你已经上来了,除了跟我同舟共济,别无他法。”我朝他伸手,露出一点儿笑意:“握个手?”
他一把打掉我的手背,冷冷道:“这是最后一次!否则我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做成标本插在总部的隔离区里!”
“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我轻笑一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金属盒子,打开递到他面前,“告诉我这是什么?”
卡维尔的目光立刻被金属盒中鸽蛋大小的物体吸引了,他仔细端详了片刻,喃喃道:“这是什么,我从没见过……但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地球上的物质……像是某种晶体和矿物的混合体?散发彩色微光的不规则多面体……是我眼花了吗,它在慢慢改变形状!这玩意儿是生物体吗?”
“不,它没有生命,至少以你们对生命的定义来说。”我扣上盒盖,“只是蕴含的能量太过强大,造成自身结构的不稳定,因而时常会微妙地改变形态。”
“你在哪儿找到它的,那个外勤基地?”
我点了点头,没有详细告诉他,它作为动力能源被装置在机甲飞行器的内核中。“我以为你会知道点什么。你携带的那支激光笔,就是用它来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