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脱身的时候了。
我拽着卡维尔的衣襟,把他从地板上拉起来,“走吧宝贝儿,到车里继续。”
在确认歌西卡的身体状况稳定下来,并奇迹般地出现好转后,卡维尔关上手机,脸色稍微晴朗了些。
“现在,是不是可以谈谈我们的合作事项了?”我坐在副驾驶座上问他。
年轻特工腮帮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很不情愿地说:“只是把那个叫杜衡的医生救出来。如果我发现你另有企图,我会向上头汇报一切,但愿到时你有跟全美国——不,全人类作战的觉悟!”
“什么企图?统治地球?拿激光炮轰掉全人类?”我嘲讽地撇了撇嘴角,“别把你们科幻电影里的臆想强加在我头上。”
卡维尔发动了汽车,片刻的沉默后,他注视着前方的挡风玻璃,低声说:“难道寄生体不是来跟人类抢夺生存领域的吗?如果没有企图,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提出星际外交申请,又为什么要伪装、渗透到我们中间……有些寄生者真的很像人类,像得令人不寒而栗。有时我会忍不住想象,如果某天早晨我醒来,发现在院子里割草的邻居、送包裹的快递员、超市里的售货员、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甚至睡在身边的人都是寄生者,这是一幅多么毛骨悚然的场景!”
那么,他认为寄生者该怎么做?乘着扎满彩带与气球的ufo,边抛洒橄榄枝边降落在联邦政府规定的区域,然后朝美国总统伸出友谊之手说:“你好,我们是来进行文化交流的和平星人”吗?
为了眼前的利益,人类甚至连赖以生存的母星都可以破坏,在这个星球极其有限的历史中,毁在人类自己手上的文明不计其数,更何况是外来文明。这个对同类都能毫不留情地进行杀戮的、极度排外的种族,也太高估自己的兼容性了!
我学着人类的样子耸了耸肩,不置一词。
卡维尔转头看了看我,略一犹豫,问道:“你的情人,那个叫何远飞的男人,见过你的真实面目吗……我是说,你的本体?”
“目前还没有,虽然他曾经提过这个要求。”
“如果他看见了,你觉得会怎样?”
如果他能看见,会是什么反应……震惊?恐惧?厌恶?排斥?还是习惯性地挑起眉峰,波澜不惊地说:“亲爱的,这造型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我不知道。
“那与我无关,”我冷淡地回答,“建议你直接去问当事人。”
卡维尔嗤笑一声,“算了吧,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他恨不得把你碰过的地方全都剁掉。在刑讯室里,他给我下药的架势,就好像你没接他电话全是我的错。那家伙是个醋劲十足的控制狂,我可不想去自找没趣。”
“好吧,至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