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嬷嬷悄悄备了药膏,给她处理身上的伤痕,等待期间,沈沅走到外间。
影六过来报:“殿下,昨日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是南嫣预谋已久,派人将当值的侍卫宦官逐一迷昏,拖到了后院的柴房。”
沈沅冷笑一声:“孤竟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的防卫松懈到了这等地步。”
影六跪下请罪:“是卑职等人太过大意,害殿下涉险,请殿下责罚!”昨天贴身保护殿下的是影三影四,但当时他们被几个可疑之人调虎离山,险些铸成大错。
沈沅皱眉:“让他们自去领罚,不必再多说。”
他想起卧房中的少女,神色稍霁:“你着人按公主的喜好习惯准备日常之物,对了,孤之前给公主留的那件雀金裘也拿过来,公主怕冷,兽金炭要多多的备上,东院的汤池也需尽快打扫干净……”
一提到和她相关的事,矜贵的太子殿下便变得啰嗦起来,恨不得事无巨细,样样都安排妥当,生恐她受半点委屈。
“另外,着人替孤告假,就说孤偶感风寒,亟需静养,如有要事,写成折子递进来。”
影六颇有些目瞪口呆,这竟是有些从此不早朝的意思了,他在暗惊之余,对里面那位未来的女主人更多了几分敬畏。
沈沅折身进屋,苏锦书已经穿戴完毕,一身朱红色的衣裙,更衬得眉目清艳,国色无双。
她慵懒地坐在铜镜之前,乌丝倾泻,回身对他招手:“裕之哥哥,你来帮我束发。”
从未做过这等活计,沈沅有些笨拙地和过分顺滑的发丝斗争了大半天,才堪堪挽起一个极简单的发髻。
挑了支通体翠绿的碧玉簪,插入她发间,只觉她面容清丽,顾盼间夺去世间所有颜色。
她太美,美到令他心生恐慌。
沈沅从背后抱住她,和她脸颊相贴:“桃桃,你会嫁给我的,对么?”
苏锦书蹭了蹭他,笑盈盈的:“对啊,除非你始乱终弃。”
沈沅颇有些哭笑不得:“你摸摸你的良心,再考虑该不该说这话。”
过得几日,忽而天降大雪,浩浩荡荡下了一夜,在地上积了寸余的雪。
东宫院落之中,有一处不小的梅花林,红梅初绽,美不胜收。
这日,沈沅有事外出,苏锦书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懒懒起床。
她看见院中的积雪,忽生童趣,披上雀金裘便奔了出去。
乌发随意束在身后,脂粉未施的脸上莹白无瑕,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梅花树下,仰头看花。
一阵风吹过,几点梅花落下枝头,缀在她发间身上,平添几分妩媚。
阶前看花人,落在越王的眼中,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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