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满是狼狈的永骐出现在袁灏寒身边,并指着地上韵的骸骨道,“我要把他吊在扬州城楼上示众……”他的声音宛如从地狱中传出那样骇人、寒冷、无情、嗜血,令人毛骨悚然……
原来,他是与袁灏寒同时到达涯边的,就在袁灏寒正在黯然伤神时,他已是心急如焚的亲自带着侍兵,向涯底行去,他不相信在自己历尽千辛苦之际,好不容易找到她时,她会这样离开,他不甘心……
然而,因他对地势不熟而失去了机会,最后,被袁灏寒的手下先行找到,带到了悬涯上……
“哼!你以为你是谁?若不是你中途打断我的婚事,月儿也不会离我而去……”袁灏寒冷冷的说道,并慢慢的向永骐走去,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厚,眼神更散发嗜血光芒,仿佛野兽捕住猎物,准备伸爪将它撕裂似的冷酷无情……
“放肆!你以为你是在对谁说话?”永骐也同样冷冷道,他的声音仿佛能把水冻成冰,眼神若是能杀人,袁灏寒恐怕早已死了上千次了……
于是,两人就在一定的距离内,互瞪着彼此,两人身上有着相同的气息——寒气森森,一红一黄的衣袪被狂劲地风吹得胡乱飘舞着,同样是苍白的脸、赤红的眼,两人竟犹如来自地狱般冷酷、嗜血。
“少爷,夫人叫你马上回去与表小姐完婚……”正在此时,一个袁府侍从打断两人间的眼神撕杀……
“你说什么?”袁灏寒走过去,一把拽起侍从的衣襟,一字一句冷冷地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夫人……说……为了大局着想……为了袁家,少爷……无论如何……也要赶快回去……同表小姐完婚,不然……的话……就要……闹笑话了……”被袁灏寒拽着的侍从早已被吓得四肢发软、胆颤心惊……
“她想叫我娶傲霜……是吗……”此时,袁灏寒漂亮的凤眸含着冷冽邪气,感的薄唇勾着冷酷邪魅的笑痕……
“哈哈……哈……她终于忍不住了吗?”他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话语,声音从小到大的仰天大笑起来,最后近似疯狂地笑着。
那传话地侍从呆呆地站在那里,他完全不懂得眼前狂笑的少爷在笑什么!他自觉说的话并没有值得人如此好笑的。
许久后…………
“她想要我娶傲霜,不是不可以!但不是今天,你回去告诉夫人,叫她告知众宾客,新娘子由于受惊过度需要多休息,等择日再行完婚。至于我和傲霜的婚事,等我把月儿的后事办完后再说吧……”
此时已敛去笑意的袁灏寒,吐出的话寒冷的彻骨,眼底那犹如地狱烈火般的气息在周围蔓延……
“是,少爷,属下告退……”袁灏寒冷冷地看着离去侍从的背影…………
哼!想必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吧!但他是不会让她如愿以偿的。
月儿的离去,让他愤怒地想要毁灭掉曾经接触过她的所有男人,毁灭掉曾经伤害过她的所有人,也毁灭掉这里所有的一切一切,甚至是毁灭掉自己……
然而还没等他将满腔的愤怒发泄时,她便迫不及待地动手了,最好,别让他发现这次月儿的事与她有关,否则的话,她的下场将会很惨很惨……
不过——无论怎样都好,她们的适时介入,也可以让自己满腔的怒火有个发泄的地方,袁灏寒冷冷地想着……
凡是想在他身上打主意的人,最后都不会有任何好下场的,他会让她们后悔莫及;他会让她们知道‘活着’却似在地狱里一般痛苦……
然而,就在他正要离去时,身后想起了永骐冷冷地声音,“早知要娶别的女人,今日也不会害得她丧命在此……”
袁灏寒对永骐的话本不为所动,自顾自的命人将两具骸骨搬运走后,便一个俐落地翻身上马,并对着永骐冷冷地道,“等我将韵鞭尸三日后,再交给你处理,到时你想怎样都随你……”说完,便策马而去……
…………………………
富甲天下的扬州城,汇集了江南的人杰地灵,素来是人文荟萃之地,也丰物繁华之城,尽管是寒冬腊月,却也人流如梭,车水马龙,热闹非常……
锦锈轩内————雕梁画栋、触目皆是致华丽的摆设,珠玉翡翠做成的帘子,玉做的屏风,室内铺着满地毡毯,庄内,华丽的衣服,名贵的饰品应有尽有……
而来锦锈轩买衣饰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此时,沈家三兄妹正在庄内,心的选着几日后,傲霜与袁灏寒大婚时所需的衣饰……
“呵呵!姐姐,你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嫁给表哥了,恭喜你了……”沈傲珺满脸的嬉笑道,“还是姐姐你天资聪慧,用计策弄走了那女人,虽然她的死与我们当初的计划有所偏离,但是,我们最终的目的还是达到了,表哥的新娘还是姐姐你,呵呵……”
“是呀!霜儿,幸亏你的秒计,让我们沈家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赏金,既解决了家中生意上的周转,也让你如愿的嫁给了灏寒,可真是一双雕呀……”一旁的沈傲龙也一脸暧昧地赞叹着,突然他好奇起来“霜儿,你是如何想到这个点子的?”
“是大哥你有所不知,在我们从安徽阜阳到这扬州的这一路上,一直都听路人说重金悬赏捉拿一名男子,说他诱捌了官家小姐。而且大街小巷里贴满了皇榜,我曾在一次下车时,无意中看了一眼皇榜上悬赏捉拿男子的画相而已,事后也就忘记了,直到我见到方律铭后,才渐渐地想起这件事,这才能够有今天的局面,呵呵!这纯属天意……”沈傲霜淡淡地笑着,笑得是甚是灿烂与得意,“再说了,在来扬州前,我便已收到了舅妈的飞鸽传书,在信中舅妈已把所有的事都详细告诉了我,叫我早做计划,舅妈还说,到了扬州后,一定要我想办法降低表哥的防备心,取得他的信任,后面的事情才好顺利进行……”
“好了,霜儿,今天该买的都买得差不多了吧,我们该回去了!”沈傲龙提醒着两姐妹道。
“对了,姐姐,你和表哥的婚事定下来了吗?”沈傲珺关心地道。
“已定下来了,就在后天吧!”傲霜说着话,与他们两人向屋外走去……
他们三人丝毫没有发现,就在他们小声议论时,在他们不远处的屏风后,一个身着布麻衣、衣着朴素的女子,正浑身僵硬地站着……
“你挑到满意的衣服了吗……”这时,一个英挺俊秀的锦衣男子来到了她的身边,一双赦人的桃花眼正带着温柔的笑意!
“诺,今天晚上,你先陪我去个地方吧……”说完,便将手上的白色纱衣递到他手上,先行离去…………
112.见鬼
……………………
夜,静得吓人。寒风正酿制着严霜。在这静夜中,侧耳细听,这呼呼地风声,及树木被寒风吹得哗哗地响声,都清晰可闻。
夜色昏暗的使大地显得是一片黑沉沉、死寂寂的,月亮在天上,却不知躲在哪里去了……
渐渐地,月亮用惨白的脸色探进黑幕里,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了月光,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是那么幽黯、沉……
如妤居内————
“啊……大哥……啊……轻点……好……好……好舒服……不行了……大哥……我不行啊……”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一丝不挂的躺在房里的大床上,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压在身下。那女子紧紧抱着那个男人,雪白的长腿也大力的夹着男子壮的腰身,那玲珑浮凸的身子随着男人的抽而剧烈地扭动、摇摆着,嘴里时不时的逸出销魂的呻吟声……
“霜儿,别开玩笑了,这么快就不行啦……”那男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狠狠的抽着少女幼嫰的下体……
“真的……不行了……大哥……人家泄了一晚上……实在没力了……啊……咬轻一点嘛……人家会痛的啊!……”在这昏暗的房间中,充斥着那女子的放浪的叫声。
“霜儿,你别叫这么大声,小心被人听见……”男人快速的耸动着下体,双手也没闲着,一对雪白的房,正被男人双手大力的搓弄、挤压着,并用嘴轮流吸吮啃咬着她红艳的头。
“嗯……不要紧……那女人不在……嗯……表哥……将守卫……都撤了……”女子不停地扭动着腰身,嘴里一边说着话一边“嗯嗯”地呻吟着,
“这样呀?那我就不客气了,霜儿,你可要撑住呀!”说完重重的咬上女子的部,一波波的快感使得她用力地扭动着身体,想躲开男人的攻击。
“啊……不要……大哥……叫你咬轻一点……讨厌啦……咬那么重……唔……你真要了人家的命了……”沈傲龙不管沈傲霜的叫声,只是不停的用嘴和手在她的一对上不停的捏吸吮玩弄着。
也不知道他们翻云覆雨地疯狂交欢了多久,终于,沈傲龙将一股又多又浓的滚烫体入了傲霜那幽深火热的最深处,两人的下体紧紧“楔合”着,全身心都陷入了一阵剧烈无比的欲仙欲死的男欢女爱的极乐巅峰。
…………………………
激情过后,沈傲龙还意犹未尽的把玩着傲霜前一对傲人的,或挤、或按、或揉、或捏。只玩弄的她娇喘连连,嗯啊不止……
“讨厌啦……大哥,每次都弄得人家……欲死欲仙的……对了大哥,若爹和舅妈知道我们这样乱来,会不会被气死?”
“我们又不是亲兄妹?”他吻着她的颈侧含糊其词的道。
“什么?大哥,你说我们不是亲兄妹?这是怎么回事?”她吃惊的道。
“这个……”
“大哥,你给我请清楚,否则,以后休想碰我……”
“好好好,我告诉你,叫我不碰你,那可不行,我还想要我们的儿子继承这袁家若大的家业呢!若是袁灏寒那小子知道娶了你就必定会戴绿帽,看他还敢娶你?”
“大哥,你说是不说?”她拧着他的耳朵,媚笑着道。
“我说……我说,放手……霜儿,我说还不行吗?”待她松开手后,他揉着耳朵慢慢地道来……
原来他的父亲沈睿晟当年是娶了早有身孕的袁紫嫣,也就是袁灏寒的姑姑,袁紫嫣本与袁府的一个家将相恋,以至后来怀上身孕,被袁家的长辈们发现后,将家将赶了出去,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将袁紫嫣嫁给了做小本木材生意沈睿晟
。
当年,沈睿晟与袁紫嫣完婚后,过了几个月袁紫嫣便生下一子便是今日的沈傲龙,沈睿晟虽娶了扬州首富的女儿,虽是如花美倦,可是却要替别养儿子,想来心中难免有所介怀……
时间久了便心生不满,渐渐地便与经常来探望紫嫣的萧滟溶厮混在了一起,不久之后萧滟溶便怀上了身孕,与此同时,袁紫嫣也怀孕在身……
随着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萧滟溶怕奸情败露,便对袁灏寒的父亲袁霄天说,为了便于照顾袁紫嫣,要搬过去与紫嫣同住。
就这样,几个月后,两人先后临盆,分别生下了一个女儿,而袁紫嫣因为难产而逝……
于是他们对外便宣布,袁紫嫣生下的是一对双胞胎女儿,而沈傲霜便是沈睿晟与萧滟溶两人所生,她自然是与沈傲龙无任何血缘关系,这也是沈傲龙无意间发现的。
他甚至知道沈睿晟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傲霜嫁给袁灏寒了,因此,他便心生一计,利用一个偶然的机会迷奸了傲霜。
然而当时还只有十三岁的傲霜居然迷上了这种鱼水之欢,于是这两年来,两人一直维持着这种男欢女爱的关系!
他甚至想过,傲霜若是怀上自己的孩子嫁给袁灏寒的话,那么自己的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所以,在确定傲霜嫁入袁家已成定局之时,他更是趁着近日沈睿晟与萧滟溶偷情之时,来到如妤居弄昏了傲珺,并向傲霜索欢,希望早日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当然,有些话他是不会同傲霜讲的,他也只是简略地告诉她真实的身世而已……
“原来,舅妈就是我的亲生母亲,难怪她会这么疼我了,谢谢你,大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个秘密,我以后会好好报答你的……”她撒娇的声音丝丝柔媚,销魂入骨……
突然,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淡淡地香气,她疑惑地问道“咦?大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气呀?”
“唔……没有……我只闻到……你身上的……女人香……真是好闻……”沈傲龙边说着话,边吻着怀中赤裸着身子的傲霜。
“大哥,别闹了……”她一边躲着他的吻,一边拍打他,突然,身上的禁固的力量减轻了,再仔细一看,却是睡着了……
傲霜挣开他的怀抱,起身下床穿上外衣后,来到外室的桌边,端起一杯水正要喝时,突然她看到一个影子从窗外晃过……
紧接着,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外面说话,于是,她打开窗子看了看四周,却并没有发现有人在外面,就在她关上窗子想去睡觉时,忽然谈话声响起来,于是,她大着胆子,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呼……好冷呀……”她边哈着气边喃喃自语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还是没人。
“哼哼~~~~”突然,她听到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传来一声声女人的笑声,森森地,很是恐怖,周围的气氛让她心里一阵阵发毛,就在她抑制住全身的恐惧,准备转身回屋时…………
一股寒的冷风向她迎面扑来,冰冷而带着不安的气息让她竟然无法再向前跨出一步,就这样呆立在原地无法移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栗与寒气从她的腰椎处升起并漫延到四肢百骸,头皮一阵阵发麻,全身的汗毛也顿时竖立起。
这时,惨惨、凄冷的笑声似有若无的越飘越近,随即“砰”的一声,身后的大门似乎重重地关上,而此刻,站在原地的傲霜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一股强烈的不安与恐惧令她忍不住转身望向大门口,虽然,那里什么也没有!
然而,就在不远方的走廊上,一个全身白衣的女子静静地漂浮在那里看着她,那白衣女子的长发和裙边随风舞动着,并且足不沾地般渐行渐近地慢慢漂浮过来……
“啊……鬼啊……”她的脑海中猛地浮现出这两个让人惊恐万状的字。毕竟,在这夜深人寂的严冬腊月的夜里,没有人会不去睡觉,而穿着薄薄的一件白色纱衣出来吓人,更何况是一个没有脚的女人……
她脸上血色刷地一白,惊声尖叫,‘啊,鬼啊!鬼啊、鬼啊……’她觉得胃一阵痉挛,五脏六腑绞成一团,吓得泪如雨下,只能浑身发软的手脚并用的,冲进了屋子,并将门反锁好。
傲霜冲回内室并跳上床后就钻进被窝里,四处索着,嘴里一股劲地狂喊着,“大哥,鬼……鬼啊……我看见鬼了!”
可是,她将整个床都遍了,却没见到她大哥沈傲龙的身影,于是,她偷偷打开棉被一角并探出头,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向不远处的另一张床也是空空如也,原本睡在床上的是被他们迷晕的沈傲珺,此时,也不知所踪。整个昏暗的房间里诡异、安静的可怕,安静的令人窒息……
突然“叩叩叩~~~”一阵冰冷、毫无温度的敲门声瞬响起,傲霜惊恐地睁大眼睛,瞳孔急速的收缩着。
此刻的敲门声有如死神的催魂曲般让她几乎崩溃。冷汗沿着额头缓缓地流下,身体无法克制地抖得有如秋风中的残叶,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牙齿打战时彼此碰撞的“得得”声以及自己的急促的心跳声。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有规则地继续着,傲霜颤抖地用那已经浸透冷汗的手捂住自己微微抖动着的双唇,以防止自己发出声音,因恐惧而莫明涌出的泪水早已爬满她苍白的脸蛋儿。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终于停了下来,傲霜躲在被子里依旧一动也不敢动,她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许久后,门外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在确定那敲门声没有再响起后,全身都已被冷汗浸湿了的傲霜,才鼓足勇气悄悄地拉开被子的一角,害怕地偷偷张望着。
屋里昏暗一片,只有从窗外投进的惨淡的月光给房间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蓝。
傲霜小心地用力撑起自己虚软的身体靠在床头拥被而坐,适才所受的惊吓让她再也忍不住地将脸埋入膝盖轻声哭泣着。
“嘿嘿嘿……”突然,寒透人心且凄厉可怕的笑声从门外恻恻地渗进来……
“大哥~~~~~~救命~~~~~~”傲霜再也忍不住了,她用双手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将头埋在棉被里,几近崩溃与绝望地尖叫着恸哭出声。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一阵细碎的声响。紧接着又是“卡嚓”一声轻响,随着一丝冰冷空气悄然渗入,房间的门缓缓的开了……
一股冷飕飕的寒风吹进来,屋内顿时带着一股气森森、惨惨的气息。这时,外室似乎有脚步声,且越来越近,像是走到了内室,傲霜的心突然狂跳起来,并且随着脚步声的接近而加剧,似乎就要达到了极限……
不知何时,一名身穿白色轻纱的娥娜女子静静的立在了傲霜的床边,她白晰可吹弹的脸庞挂着清泪,一头细柔乌黑的长发也随风轻轻飘动着……
傲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吓得脸色苍白,目瞪口呆的盯着前方,只见这白衣女子的双眼,雪白的眼白里竟然没有黑眼球,嘴巴半张着,露出猩红色的牙齿,两眼直钩钩地盯着她,惨惨的道“还我……命来……是你……出卖……我……”一股带着腥味的血丝从白衣女子的嘴角流下来……
“啊~~~不要~~~~”傲霜已经吓得彻底崩溃了,“不是我……你不要……来找我……唔……”一双沾满鲜血的、冷冰冰的柔手突然悄无声息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一阵阵寒意从脖颈传递到全身,傲霜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快僵硬了,好像冻住一样,同时窒息感也袭来……
“你……还想……继续……骗……我……”白衣女子冷冷地笑着并森森地道,渐渐收紧扣在傲霜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傲霜觉得呼吸困难起来,并拼命的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喀喀声音。渐渐地,她感觉掐在自己脖子上手,好像是狠狠掐住了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喘气,心跳也像是快衰竭了般……
“对不起……月儿……姐姐……我……也不想……害死你的……你原……谅我吧……”傲霜吐字艰难地轻喃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四肢的颤抖、挣扎也更厉害了,她感觉自己被掐住的喉咙正隐隐作痛……
傲霜呼吸越来越困难,嘴唇与指甲开始发青,心脏也一阵阵抽搐着,她的小巧的嘴张得很大很大,可是再怎么张,喉咙里硬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只觉得脖子上冰冷的手越收越紧,自己残存的意识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这是傲霜自出生到懂事以来,第一次意识到死亡是如此接近,那种慢慢接近死亡的恐惧让她害怕,她想到了很多东西,什么男人、荣华富贵、身份、地位、贪念、欲念都归于模糊,被黑暗消溶……
世上还有什么是比慢慢地、清醒地接近死亡还要恐惧和痛苦的!!
她的四肢逐渐冰冷并慢慢失去感觉,继之而来的是如重物压身般地气闷,直到躺在地上的身体一阵阵地痉挛、抽搐时,意识才慢慢地流失,彻底地陷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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