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给我的那个女同学叫穆亚玲。她的父亲是个残疾人,双腿已经痿缩到根部,还严重地驼背,他的身下垫着一块厚木板,两只手掌上各撑着一块木板,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我和奶奶x都无法想象他是如何与媳妇性交,并且生下众多子女的。
为了生存,重残的父亲用两只胳膊当腿,每天艰难地爬到马路边摆一个小小的糖果摊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几十年前,政府绝对不允许百姓有任何的商业行为,穆亚玲的父亲能够正常营业完全缘于政府的特殊照顾,而穆亚玲的爷爷,一位留着古典式的花白胡须的老人,则带领着两个稍大一些的孙女终日沿街拾荒,班级里同学们都瞧不起穆亚玲,骂她是“拣破烂的”!
“办一下给她三分钱!”奶奶x继续说道。
由于奶奶x添油加醋地不断张扬,整个班级的同学们都知道了此事,李彬并因此而荣幸地得到一个绰号“三分钱一咕嘟!”,而实际上到底有没有此事,谁也搞不清楚。
我正思忖着,穆亚玲已经不知什么时候钻进地窑里来,奶奶x顿时喜形于色,神秘地冲我说道:“哥们,她来啦!你们谈谈吧!”
“奶奶x,你让主要黏找我有啥事啊!”穆亚玲犀利的目光扫视着幽暗的地窑,异样的眼神落在我的脸上。
穆亚玲是班级里有名的小辣椒,名副其实的穆桂英,敢与男同学单打独斗,她非常凶狠地抓住男同学的衣领,然后麻利地褪下鞋来毫不留情地猛击对方的头部。她身材丰硕,肤色暗黄,喜欢留着一头男孩子般的齐耳短发。她长着一双迷人似的大眼睛,看你时,雪亮的目光咄咄逼人。
“明知故问,你说找你干啥,我的哥们想跟你处个铁子,办你一下!”奶奶x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比划着性交的动作。
穆亚玲脸色顿时绯红起来:“去,去,去,下流的家伙,就知道办,办,办的!”她再次注视着我,冲着奶奶x说道:“他怎么跟你到这来啦!”
“他为什么不能来呢?他也是我们的哥们啊!”
“他是新来的插班生吧,他妈妈是老师,哼哼,老师的孩子也不学好哇!”
穆亚玲的一番话把我搞得无地自容,我的头脑旋晕起来,不断地膨胀着,因自己的无耻而倍感羞愧,汹涌的血脉冲向面颊,我的手轻轻地按摸着热浪翻滚的脸,突然,我回转过身,向地窑外面爬去。
“哥们,干啥去,干啥去!”奶奶x喊叫起来。
“咯咯咯!”穆亚玲爽朗地大笑道:“咯咯咯,他不好意思啦!”
“你啊,你啊!”奶奶x气急败坏地埋怨着穆亚玲。
我与奶奶x一伙打成一片,越混越熟,愈陷愈深,已经蜕变为一个十足的小流氓、小无赖,从前,文质彬彬的我再也寻觅不到踪影。
最为下流、粗俗的脏话非常自然地从我的嘴里冒出去;尚属少年的我一次能痛饮差不多一市斤老白干;我可以一鼓作气吸掉一整盒奇辣无比的雪茄烟,牙齿、手指早已被劣质的烟丝薰成黄黑色;在最为陌生的女人面前,我最后的一丝腼腆早已荡然无存,我可以非常自然地对其作出最为下流的动作;……奶奶x对我刮目相看,而同学们对我却是侧目而视。
同学们对我的疏远与鄙视我根本不放在眼里,更未装在心上,我渐渐地感觉到都木老师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异,这使我内心极其不安,我有一种不祥之兆——都木老师已经不再喜爱我。或许都木老师根本就不喜欢我。
“小家伙,你过来!”
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正坐在床上哺乳孩子的都木老师话音极其冷淡地向我呼唤道。我循声转过身去,眼睛刚好与都木老师那严厉的、可怕的脸色对视到一处,我胆怯地低下头去,缓步走到床前。
“你出息啦,快成小流氓啦,谁也惹不起你啦!”老师讥讽道。
“老师,我,……”
“我是怎么告诉你的,嗯?不要与那些野孩子混在一起,没有好处,早晚得学坏。可是,你又是怎么做的?”都木老师把长长的、色素沉着的大乳头从孩子的小嘴里抽出来,厉声吼道。
“老师,老师,我,我虽然与他们在一起,可是什么坏事也没有参加啊!”我绝望地狡辩着。
“什么也没做?你撒谎,你认为老师不知道吗,是不是?”都木老师圆瞪着寒光四射的眼睛:“早就有人向我反映,你们越闹越凶,事情越做越花花,你等着,等你妈妈下基层回来的时候,我一定把你这些好事告诉你妈妈,让你妈妈好好地收拾收拾你。”
都木老师的一番话顿时把我吓出一身冷汗,啊,难道那些事情都木老师全都知道啦,看来,我的死期快到了!
“你想怎么办吧,想不想好啦!”都木老师皱着眉头,不停地揉搓着大乳房。
我把头深深地埋在胸前:“老师,他们干的坏事,我可从来没有参与过!我是这么想的,要想当个作家,就得深入生活,体验生活,这是许多大作家说过的话,高尔基也是这么说的啊。”
“啊!”都木老师冷笑道:“哎呀,你可挺会解释的啊,体验生活,偷东西、骗人、挂马子,这也叫体验生活?想不想体验体验怎样杀人放火啊?”
“老师,我,我,……”我无言以对,一脸惭愧地呆立着。
“唉!”都木老师痛苦叹息着,语气突然和缓起来:“你过来,帮老师把奶水吸出来!这个败家孩子最近总是不好好吃奶,涨得我好难受哇!”
我抬起头,惊恐地望着都木老师,脚上好似粘上胶水,一动也挪不动。
“想什么呢?快点过来啊”看到我迟迟不肯过去,都木老师发起脾气来:“怕什么啊,嗯,你没吃过你妈的咂吗?”
我努力平静一下自己慌乱、烦燥的思绪,尽量使之回归到对都木老师的爱恋之情的正常轨道上来。
啊,多么难得的机遇啊,这岂不就是我对都木老师表达爱慕之情的天赐良机吗?我还犹豫个什么呢?哥们,上吧,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想到此,我异常镇定地走向都木老师,仿佛走向一头涎垂许久的猎物,如今,这头曾经令我可望而不及的猎物向我发出投降的信息,准备服服帖帖地心甘情愿地做我的俘获物。我敢肯定,只要稍加努力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其擒获。
我低俯到都木老师热血沸腾、春情荡漾的胸部,无比自信地叼起都木老师坚挺的乳头,含情脉脉地吸吮起来。很快,一股股浓烈、热气灼人的奶液流淌到我干涸的口腔里,我贪婪地扭转着强劲的舌根,将都木老师粗壮的乳头死死地缠绕住,你跑不了啦,我属于我啦。
“啊,啊,……快啊,快点,再快点,老师的奶子涨得受不了啦!”
都木老师的手轻柔地按压着我的头颅,忘情地呻吟起来,这是幸福的呻吟、满足的哼唱。
“这个,再吸吸这个。”
我的一双手紧紧地按住都木老师的乳房,手指不停地抚弄着都木老师雪白、细腻的皮肤,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甘甜的乳汁,都木老师那独特的混合着乳液的体香流进我的鼻息,传遍我的周身,产生一种无以言表的快感。
“唉,不可能啊,没办法啊,……”这句令我莫名其妙的话再次从都木老师的嘴里自言自语地流淌出来。
都木老师抱着我的头,温情地望着我,我抹抹满是奶液的嘴唇,呆呆地望着老师。
老师放下内衣,站起身来,从抽屉里抓起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拿着,这是进口的,朋友送给我的。”
我接过糖果。
都木老师俯下身来,抱住我深深地亲吻着我:“好孩子,听话,啊,好好学习文化知识,长大了一定会有用处的!”
童年
一个微风和煦的休息日,我终于回到离别月余的、温馨无比的家。我首先激动万分地登上我的乐园——小阳台,扶着高高的栏杆,俯瞰着眼前无比苍凉的、哀伤的景色。
我掏出一团小纸片,非常熟练地拧成一个又一个小巧的降落伞,然后心满意足地抛下楼去,徐徐的微风吹拂着小小的纸片在空中欢快地飞舞着,活象是一只只小燕子无比幸福地自由自在地飞翔着。
望着渐渐远去的小纸片,我骤然萌生一种羡慕之情:唉,我什么时候也能像小纸片那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飞翔呢?
我的目光久久地目送着缓缓而下的小纸片,直至扬扬洒洒地飘到楼下的空地上。一群小伙伴吵吵嚷嚷地聚集在院子里,正专心致致、极其投入地抛掷着闪闪发光的玻璃球。他们紧紧地围拢在一起,一双双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四处翻滚着的玻璃球,那一颗颗浑圆的小脑袋瓜正好位于阳台的正下方。
哼,你们玩得好开心哦,好高兴啊,好自由啊、好自在啊,到处乱跳、四处乱窜。看着叽喳喊叫的小伙伴们,我准备做点什么,拿他们开开心。
做点什么呢?我的目光无意之间,溜到阳台西侧一个狭窄的排水孔上,望着细长的排水孔,我突然灵感勃发。
我悄悄地解开裤带掏出鸡鸡,非常满意地冲着排水孔撒了泡黄澄澄的尿液,尿液顺着细长的排水孔缓缓流淌下去,嘿嘿,由尿液形成的小水流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全部嘀哒嘀哒地浇在了正在埋头玩耍着的小伙伴们的脑袋瓜上。
“怎么回事,下雨啦!”小伙伴们莫名其妙地摸着浇满尿液的脑袋瓜,当他们抬起头来看到继续从我家阳台上流淌着的尿液时,立刻明白了一切,他们因愤怒而发出一阵阵恶毒的咒骂声:“操,小x崽子,有种的,你下来!”
突然,从狭窄的石头马路尽头,变魔术般地飘浮起一片片耀眼夺目的彩旗,并且很快便形成一条不可阻挡的巨浪翻腾的洪流滚滚而来,颇有淹没整个城市之势。
这股洪流中汇集着表情严肃、情绪热烈、激动异常的绿色人群,他们均是一身戎装,袖管高高地挽起露出惨白的衬衣,人人的胳膊肘上都扎着一块鲜红色的袖标,每个人的手中都紧紧地握着一个我家大皮箱里盛装着的那种形状各异但却极其精致的小红本,人人将小红本高高地举过头顶,不知疲倦地挥舞着,同时声嘶力竭的叫喊着:“打倒刘少奇!”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
一辆大卡车缓缓驶进人群,在其最顶端,悬挂起一幅巨大的红色标语,上面写着:“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誓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哗啦一声,车厢板被人放置下来,我定眼一看,光溜溜的平板上,站立着一群衣裳褴褛、头发蓬乱、垂头丧气的男女,身后则是几个持着钢枪的壮年人,没好气地推搡着那些倒霉蛋。
“啊?”望着汽车平板上那群倒霉蛋,我不禁惊叫起来:“那个人,不是金花的爸爸,金大炮吗?那个人,不是李湘的爸爸,卡斯特罗么?”
凶神恶煞的大蚂蚱纵身跳上大卡车,递给金大炮、卡斯特罗等人一人一张大纸牌,同时,命令他们将手里的大纸牌高高地举过头顶,每张被举起的大纸牌子上都书写着他们的尊姓大名,更令人赅讶万分的是,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脖子挂着两只破胶鞋,污黑的、长长的头发给剪得乱七八糟,活象小人书里的青面女恶鬼。
悬挂在大卡车上的高音喇叭哇啦哇啦地吼叫起来,义愤填膺地列举出令这些人莫明其妙的罪状。
这些个惊魂落魄的可怜虫们渐渐坚持不住,金大炮试图放下手中的牌子,缓解一下酸痛的双膊,这一缺乏考虑的贸然行动立刻招来车下愤怒的人们更为严厉的辱骂声。一个怒不可遏的青年人跳上卡车,狠狠猛踢着金大炮,踢着踢着,他感觉到还是不解恨,继尔又扇了他一记大耳光。
“嘀嘀,嘀嘀,……”一辆吉普车冲进人群,车里的人往外抛撒着雪片似的宣传单。哇,真热闹啊,铺天盖地的纸片在茫茫的人海中飞快地飘浮着,好家伙,这伙人怎么跟我一样,也喜欢玩这种耍纸片的游戏啊。
吉普车一边继续散发着宣传单,一边停靠在大卡车的前面。从车箱里缓缓爬出几位年岁很大、白发苍苍的老年人,有的人已经谢了顶,光溜溜的秃脑袋在阳光的映射下非常可笑地闪着剌眼的光泽,这些老者试图说服大家放过卡车上那些可怜的、长时间地高举着大纸牌的人们。
但是,很显然,这些老者们的请求没有得到满足,他们遭到了断然拒绝,甚至有一个大块头冲上前去一把揪住那个谢顶的老人,一边骂骂咧咧着,一边伸出了赅人的铁拳。秃顶老头在其他老者的帮助下,终于挣脱开大块头,他惊惶失措地钻进车箱里,在一片片嘈杂的叫骂声中,吉普车艰难地爬行着,很快便被众人围裹得水泄不通。
人们抓住车门高声喊道:“一、二、三!”
“……”
轰隆一声,无路可逃的吉普车在震耳欲聋的喊叫声中痛苦地颤抖着,很快便被掀了个四轮朝天,车箱里的老年人狼狈不堪地爬出来,立刻遭致众人的拳打脚踢,一个个抱着脑袋四处乱窜。
“扑哧”一声,不知是谁往车箱里扔了一把火,吉普车顿时熊熊燃烧起来,一瞬间便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污浊的空气里夹裹着剌鼻的焦糊味。
从吉普车里逃出来的那几个老人继续遭到众人的穷追猛打,一个中年女人在众人的围追堵截之下终于被打翻在地。许多人一拥而上撕扯着那个女人的衣服,女人的上衣很快就被扯得稀烂,两只白嫩嫩的大乳房颤颤惊惊地呈现在众人面前,可能是这对大乳房的剌激,众人的积极性愈加高潮起来。
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女人的裤子连同三角裤衩一并撕得粉碎,然后顺手扬抛到石头马路中央,可怜的女人赤身裸体地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时间,羞得她不知是用双手捂住坦露在众目睽睽的小便,还是捂住被抓扯得伤痕累累的面颊。
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潮水般地涌过来一群举着彩旗的人流,很显然,他们也是赶来凑热闹的。
两伙人流终于在石头马路上相遇,他们横眉立目地对峙着,此起彼伏地相互谩骂着,这边敲锣,那边就打鼓,这边搞大合唱,那边就挂起高音大喇叭播放最高指示。两伙人流就这样非常可笑地僵持着、对峙着。
突然,迟来的那伙人流非常迅速地闪开一条整整齐齐的人缝,我举目望去,嗬嗬,这伙人流在最为关键的时候亮出了手里的王牌:一辆由拖拉机改制而成的样子极其滑稽可笑的装甲车耀武扬威、气势汹汹的从人缝里一路怪叫着冲向对面的人流,在装甲车的最上方还有一挺不知从什么地方搞来的轻机枪!
威力无穷的装甲车把敌对的一方逼得步步后退,一个头戴钢盔的射手把轻机枪高高地举向空中,然后扣动了板机。
“哒哒哒……,哒哒哒……,”
“……”
剌耳的机枪声把这场闹剧推向了最高潮。
“陆陆,快,快,快下来!”听到剌耳的枪声,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的妈妈不顾一切地冲进屋子,喊叫的声音几乎变了调:“陆陆,快下来,你不想活了。”
我晕头转向地从阳台跳到屋子里,耳朵被枪声震得嗡嗡乱叫,我还没站稳脚跟,妈妈一把将我按倒在凉冰冰地板上,而姐姐,早已哭哭涕涕地溜到床底下。
良久,妈妈才胆战心惊地站起身来,慌慌张张地扒到窗台处:“散了,散了,终于散了!”妈妈转过身来,表情严肃地对我说道:“陆陆,我告诉你,以后,再也不许上阳台了,外面正在搞武斗,到处乱打枪!”
叭——,叭——,叭——,妈妈正振振有词地告诫着我,屋外又响起清脆的枪声,我们又哆哆嗦嗦地趴回到地板上。
“这样,比较安全一些,”傍晚,参加完运动的爸爸满面疲惫地回到家里,听到妈妈的述说,爸爸老练地拽过一床旧棉被,又让姐姐找来一把铁钉子,然后,爸爸拎着铁锤,站在椅子上,叭叭叭地将旧棉被牢牢地钉在窗户扇上:“好喽,这样就安全一些了!”
第二天早晨,我正整理着书包,妈妈苦涩着脸,对我说道:“得了吧,陆陆,你不用上学了,武斗了,学校已经停课了!”
嘿嘿,这倒挺好,我最讨厌上学,可是,我却想念都木老师:“妈妈,那,我的老师呢?她不上班了?”
“老师,”妈妈答道:“都下乡了!唉,”妈妈叹了口气:“你爸爸也得下去,明天就得走!”
我放下书包,乘妈妈不注意,偷偷溜出家门。我首先来到李湘家,想询问一下她的爸爸卡斯特罗是因为什么事情惨遭揪斗。可是,李湘家的房门紧紧地闭锁着,任凭我敲酸了手指头,也是无人应答,失望之余,我又溜到金花家。
“金花,”我轻轻地推开金花家的房门,金花和她的妈妈呆呆各自坐在木椅上。“金花。”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金花身旁,正欲张嘴说些什么,吱呀一声,金花家的房门又被人推开,大蚂蚱与另外两我不认识的个中年男人面孔阴冷地走进屋来,金花的妈妈慌忙迎接出去。我的目光无意之中与大蚂蚱对视到一处,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冷冷地哼一声:“哼——,”
“快请进,快请进!”
金花的妈妈堆着苦涩的笑脸,把大蚂蚱几个人让进里间屋,然后,重重地关上屋门,我隐隐约约听到一阵轻轻的锁门声。没过多长时间,屋子里便传来金花妈妈低沉的呻吟声以及木板床吱呀吱呀的响动声,我心里好生纳闷:金花妈这是干么?这种哼哼叽叽的声音,只有妈妈与爸爸在一起做那事的时候,才会听得到的。
我和金花面面相榷。“他们又玩我妈妈啦!”金花附在我的耳边,悄悄地对我说道,眼眶里噙着几滴泪水:“陆陆,妈妈为了不让爸爸被批斗,就陪着那几个革委会的干部玩,昨天晚上,那几个人在我家住了一宿!他们轮流玩我妈妈,把妈妈玩得直喊累,昨天夜里,我被妈妈的喊声惊醒了几好回,后来,干脆睡不着啦!我听到妈妈说:饶了我吧,我实在是太累啦,腿都抬不起来啦!”
我们这栋宿舍楼每间屋子的房门上都有一扇小窗户,金花家房门上的小窗户贴了一张旧报纸,有几处已经破损。我搬过一把椅子,蹑手蹑脚地登上椅子从报纸的小破孔向屋内窥视。
屋子里三男一女四个人均脱得精光,个个赤身露体,每个人的小便处都附着一层浓密的黑毛。
金花妈妈仰面躺倒在木板床上,她也是朝鲜族人,可是,身材却没有我的都木老师那么丰满、那么壮硕,但是,皮肤比都木老师细白一些,黑毛没有老师的浓密,但是有些乱纷纷的,毫无规则地布满整个小便,连肛门的四周也长出许多黑毛,金花妈妈的阴唇很小,深深地隐藏在阴阜里。
一个身材魁梧,壮得象头大公牛似的男人咬着牙,兴致勃勃地抽插着金花妈妈的小便,他的力量很大,每当双腿撞击到金花妈妈洁白的大腿内侧时,便发出清脆的、叭叽叭叽的响声。同时,他的手掌不停地抓挠金花妈妈的黑毛,金花妈妈痛苦地咧咧嘴,眉头紧锁,她不敢大声喊叫,怕外屋的女儿金花听见。金花妈妈伸出手去,企图推开那只抓挠黑毛的大手,却“啪”地一声被打了回去。
大蚂蚱骑在金花妈妈的脖颈处,把他那只瘫软的x插在金花妈妈的嘴里。
我曾偷听到大人们谈论起大蚂蚱时,说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