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黎莘除了身体还有些软趴趴的没力气外,头不怎么疼,喉咙也并不难受。
她被换上了一件丝质的长裙,顺滑细腻的面料,触在肌肤上凉丝丝的。
祁甄和祁蘅不仅性格天差地别,就是府邸也能看出不同来。
祁蘅的宅子走的是古色古香,素雅的小院,一人一厢房,院子虽大,房间却小。
地面铺的青砖,床榻睡的略窄,一个人住,倒也刚刚好。
而祁甄这里,满眼都是富丽堂皇,她一个人的床就足有四五人能横卧,锦缎软褥,躺下去软绵绵的把她裹住。
地上铺着花纹繁复的地毯,踩在毯上,那些柔软的绒毛触的脚心有些舒服的痒。
要黎莘说,祁蘅的宅子意境极好,亭台楼阁,沁人心神。
而祁甄这里,就是资本主义的奢靡了。
但是住着实在是爽。
黎莘休养的这几天,祁甄都没有来,她也不问,就沉默着吃吃睡睡,尽最大的程度调养自己。
比起祁蘅的宅子,这里没有了让她心事重重的负累感,累了便睡,无聊了便看书,除了一日三餐,还有小点小食,随她挑选。
至于出门,佣人提过,被她拒了。
她可不想引人注目。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二十八】(珠珠加更?第四更)
一个月后,当黎莘尖尖的下颌终于圆润了那么一些的时候,祁甄终于回来了。
过了一个月,他似乎已经忘了黎莘。
当他走入房间,见到方从睡梦中惊醒的黎莘时,不由自主的怔了怔。
黎莘摸了摸睡得微乱的发丝,歪着头看他,她眼中还有些水色盈盈的雾霭,双颊泛着淡淡的红,显而易见睡的很好。
两个人对视片刻,祁甄回过神,侧头看了看房间。
险些忘了。
“什么时候醒的?”
祁甄摘下帽子扔到一边,顺手解开了腰带,松了领口。
他头发留的长一些,没了帽子的约束,就随意的散了下来,轻轻的拂过了眉间。
“刚刚睡醒。”
黎莘乖巧的回答他。
她眼中没有畏惧也没有痴迷,只有单纯的好奇,就那么直勾勾的,一动不动的盯着祁甄。
祁甄一挑眉,也不解衣服了,就那么顺着床边坐了下来。
大床微微的陷下去一些,黎莘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伴随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迎面而来。
祁甄的双手压向了她的身后,整个人都俯了身,带着些许的逼仄和威势,在她的身前几寸停下。
他双眸紧凝她,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爷好看吗?”
祁甄离她很近,鼻尖只差了一丝,就能轻易的碰上。
她眨眨眼,眨掉了眼里慵懒的水汽,盈盈润润的两颗瞳仁,黑白分明:“好看。”
她一点不害臊的回道。
祁甄一怔,旋即大笑了起来。
他捏了她下颌,将这张娇弱惹人怜的小脸抬了起来,像是要吻她,又偏偏不落下:“爷救了你,你知晓吗?”
先前说了,祁甄的眼很勾人,不是单单的美,就是勾人。
多少女子爱极了他抬眸时的桀骜轻狂,他越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她们就愈发的跃跃欲试。
黎莘本能的想点头,但又想起自己的下颌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