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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从大酱块的嘴里,便会反复不停地冒出这句让我莫名其妙的口头语来:“荣
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而现在,如果大酱块舅舅再这样“荣光嘶噫哒!”地嗷嗷数声,便证明他已
兴奋到了极点,一滩白森森的精掖便会从他的鸡巴头上狂泄而出。
“他妈的,老淫棍,”我气鼓鼓地谩骂道:“操吧,操吧,把你的鸡巴操折
了,那才好呐,操吧,操吧,操个精尽人亡吧!……,老——姑,”
骂着骂着,我又不由自地联想起了老姑:老姑,你现在怎么样了?日子过得
可好?嫁人了么?
嫁人?老姑真的嫁人了,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在这个细雨蒙蒙的夏
夜,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姑,一定正被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淫邪地压在身下,那个
原本只属于我的小便,却被另外一根陌生的鸡巴得意洋洋地狂捅着。就像隔壁大
酱块舅舅插着身下那个长腿女子一样。
啊,不,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太可怕了!我不愿再思忖下去,
这太残酷了,这太让我无法接受了,我默默地唤呼着:老姑,老姑!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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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的手机叮呤呤地嚷嚷起来,打断了我对老姑的无限思念之情,我没好
气地抓过手机:“喂?谁啊?哦,老师!”我急忙掐灭烟蒂,纵身跃起,为了避
免我亲爱的都木老师听到隔壁传来的阵阵淫浪的叫床声,我推开房门,来到走廊
里:“老师,什么事?哦,朴舅,朴舅正在与客商洽谈业务呐,嗯,是的,我和
朴舅都在酒店里,朴舅正陪着客人们喝酒呐!”
“真的么?”都木老师疑心重重地问道:“小力,你朴舅找没找小姐啊?”
“没,没,”为了日后能跟大酱块混饭吃,我现在只有撒谎这唯一的选择:
“没有,老师,没有,朴舅没有找小姐,就是喝酒!”
“好孩子,不要骗老师,”
“真的,没有,真的没有!老师,”为了岔开话题,我对着话机顽皮地嘀咕
起来:“老师,妈妈,我爱你,我好想你啊!”
“嘻嘻,小坏蛋!”都木老师温柔地说道:“孩子,记住,一定要帮老师看
管住你朴舅!”
“是!老师,”
我红胀着面颊终于帮助我的顶头上司大酱块——朴舅搪塞过去,待我重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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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包房,立刻听到两声杀猪般的吼叫声:“嗷——,嗷——,荣光嘶噫哒,荣光
嘶噫哒!”
“哼,”我轻轻地哼了一声,心里嘀咕道:“唉,谢天谢地,这个老淫棍,
他总算折腾完了!”
“喔——唷!”
吱——呀,已经发泄完的朴舅喘着粗气,披着浴衣,满头热汗地推开隔壁的
屋门:“谁来电话了?”
“老师!”
“哦,”朴舅点点头,不再理睬我,他非常清楚我一定会帮他搪过此事的。
朴舅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转身冲着里间屋那位握着手纸,正叉着大腿擦拭胯间
的妙龄女子说道:“干女儿,别他妈的擦了,快点穿上衣服,走人!”
“干爸,你们先出去吧,我还得冲一冲呐!”
“哼,女人就是他妈的麻烦!”坐在汽车里,朴舅一边吸着高档香烟,一边
焦燥不安地嘀咕道:“跟女人出来,没有耐性可不行啊,别的不说,化个妆,少
说也得半个钟头,抹啊,描啊,没完没了,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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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车灯所扫之处,那位体态轻盈,身高至少在一米七零以上的长
腿女子,款款走出洗浴中心的大门。一分钟之前还骂骂咧咧的朴舅,立刻堆起丑
陋的笑脸,极为殷勤地推开了车门,讨好般地挽住女子的手臂:“啊哈,我亲爱
的干女儿,快点进来!”
“嘻嘻,哎哟,干爸,你干么啊,”女子刚刚坐到朴舅的身旁,朴舅便淫邪
地将肥大的手掌探进她的胯间,女子羞涩地并拢住两条修长的、性感的白腿,
“哎哟,亲爱的干爸啊,可别抠了,你咋总也没够呐,人家刚刚收拾干净,你
看,又让你弄得乱七八糟的!唉——,哎哟,哎哟,……”
“啊,”对女子的唠叨,朴舅置若罔闻,黑熊掌一边粗野地抠挖着长腿女子
的小便,一边放荡地嘀咕着:“啊,我的小美人,你的小骚屄可真他妈的嫩啊,
可真他妈的紧啊,可真他妈的水灵啊,你的小骚屄,干爸我真是永远也抠不够
哇!”
“干爸,”女子不再惊叫,抱住朴舅酱块般的大脑袋瓜,先是吧嗒一声,故
作柔情地亲了一口,然后,噘着涂抹得腥红的小嘴,娇嗔地说道:“干爸啊,别
光想着抠啊、抠的,干女儿的训练费,你什么时候给我啊?”
“别急,别急,”朴舅心不在焉地敷衍着,胡萝卜般粗糙的大手指,在长腿
女子的小便里狂野地钻磨着,发出一阵又一阵清脆悦耳的吱吱声:“我亲爱的干
女儿,明天一上班,干爸就开张支票!把你半年的训练费,一次全付清!”
“真——的,”女子闻言,顿时喜出望外,小嘴一张,更加娇嗔地亲吻起大
酱块来,同时,乖顺地叉开两条嫩白的长腿,任由朴舅的粗手指肆意往最深处钻
探。
吱——,吱——,吱——,“哦——耶,哦——耶,哦——耶,”女子搂着
朴舅的脖颈,频繁地呻吟着,朴舅正抠得来劲,女子突然尖叫起来:“哎哟,干
爸,我到家了!”
“呶,”朴舅意犹未尽:“干女儿,咱们找个地方,再喝点吧!”
“不行啊,干爸,太晚了,你看,都下半夜了,妈妈又得骂我喽!”
“再见!”
朴舅依依不舍地目送着女子跳下汽车,挂满女子淫掖的黑熊掌,缓缓地挥动
着,在路灯的映照下,折射着可笑的淫光:“干女儿,再见!”待女子消失在夜
幕之中,朴舅立刻按上车窗,将一根手指放到塌鼻梁下:“唷——哇,好他妈的
骚啊!”说着,朴舅厚唇一挪,哧溜一声,将手指尖吸含进患有严重口臭的嘴巴
里,吧叽吧叽地品味起来:“味道真是他妈的特别啊,唉,真是不服不行啊,啥
也别说了,小嫩屄就是他妈的香啊!”
“朴舅,”我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提醒朴舅道:“你大概还没醒酒吧?”
“小子,怎么了,我做什么糊涂事了?”
“朴舅,刚才,你答应人家什么了?”
“什么,我什么也没答应她啊!”
“你不要答应明天上班开张支票,给她付训练费么?”
“啊,啊,”朴舅先是一楞,继尔,大酱块脸上立刻显露出一副十足的无赖
神色:“嗨,去他妈的屄、屄吧,我说是说了,可是,我就是不给她开,我看她
还敢到公司去取么?嘿嘿,我想,她的脸皮还不至于厚到那种程度吧,嘿嘿,白
操了,白操了,这个小骚屄,又他妈的让我给白操了,哈哈哈,……”
好一个臭无赖!我心中恨恨地骂道,将汽车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里。
朴舅已经不再吮舔粗手指,开始满脸淫色地回味着包房里那疯狂的一幕幕:
“啊,小子,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滑冰运动员,玩起来真是别有一番味道,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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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那皮肤,简直没的说啊。嘿嘿,我最喜欢的,还是她那两条大长腿哟,唉,
真他妈的漂亮啊,又白、又嫩,我真恨不得整根吃到肚子里。
哼哼,他妈的,我让你总是跟我要什么训练费、训练费的,我让你滑冰,我
操死你,我天天操你,只要你来找我要钱,我就操你,我操死你,我要把你操劈
胯喽,直操得你两条大长腿想合都合不上,嘿嘿,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在冰上跳舞
蹈,嘿嘿!小骚屄,我操死你,我非得把你的大腿操劈了胯不可,哈哈哈,”说
着,说着,朴舅止不住放浪地纵声淫笑起来,那破锣般的嗓音,嗡嗡嗡地、长久
不散地回荡在狭窄的车棚里。
“哎——,”望着车窗外那繁星般的万家灯火,朴舅嘎然止住了淫笑,若有
所思地沉吟了一会,然后,自言自语道:“啊,半夜喽,都他妈的搂着老婆睡觉
了,都开始抱着老婆操大屄喽,喂,”朴舅突然用粗手指顶了顶我的脖胫:“小
子,你说,这一夜,全中国得有多少对男女在操屄呐?”
“哦——,”我苦涩地咧了咧嘴,摇着脑袋答道:“舅舅,这个,我可不清
楚,国家统计局大概不作这方面的统计吧!”
“嘿嘿,”朴舅却极为认真地说道:“国家统计局不统计,我可粗略地统计
了一下,我草草地算了算,嗯,这一夜啊,全中国的老爷们泄出来的大鸡巴水
啊,如果都收留起来,足足能他妈的装满一油罐车!哈哈,怎么样,小子,你信
不信啊,嘿嘿,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还真是吓一大跳哇,全中国的骚娘们,每
一天夜里,小骚屄都要装满一油罐车的精掖,哈哈,”
吱——嘎,我不怀好意地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正专心致志地满脑袋算计着
全中国的男人们一夜能排泄出多少精掖的朴舅,因毫无思想准备,大酱块脑袋咣
当一声撞击在椅背上:“哎——哟,小子,你这是怎么开的车啊,”
“舅舅,你到家了!”
“嗯,”朴舅一边揉着撞痛的大酱块,一边点点头,我首先跳下车去,殷勤
地为朴舅拉开车门:“舅舅,下来吧,我送你上楼去!”
“小子,”当我将朴舅送到楼上时,依然半醉不省的朴舅一把拽住我的手
臂,“你别走,陪舅舅我再喝点吧!”
“朴舅,已经是后半夜了,想喝,明天再喝吧,今天,时间太晚了!”
“呶,”朴舅并没有松开我的意思,另一只手诡秘地指着他那奇丑无比的胯
裆:“小子,刚才,好久没见到我的干女儿,冷丁看着,你舅舅我一高兴,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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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兴,一口气放了两炮,一会,我进了门,如果你老师要验货,我恐怕是交不上
公粮喽,小子,你陪舅舅我再喝两口,帮我搪塞搪塞,如果你不在,你老师就得
让我交公粮,可是,小子,不瞒你说,舅舅我现在是一滴公粮也交不出来喽!”
……
(七十六)
“喔——唷,”当听到都木老师那熟悉的,趿拉着拖鞋走动的脚步声,朴舅
突然瘫软地向我贴靠过来,大酱块咣当一声低垂在我的肩膀上,非常老道地装出
一副烂醉之态。
哗——啦,房门缓缓地推开,我亲爱的都木老师依然披着那件薄薄的睡衣,
一脸不悦地站在门口,我搀扶着佯醉的朴舅东倒西歪地走进屋去,都木老师一边
关锁房门,一边气呼呼地嘀咕道:“唉,又喝成这个熊样!”
“喝,喝,”我将朴舅刚刚放置在名贵的真皮沙发上,朴舅突然振作起来,
顺手从茶几上抓过一瓶高档水果酒:“小子,来,喝,喝,还得喝!”
“还喝,你还有完没完啊,那尿屄水有什么好喝的啊!”都木老师走过来,
正欲夺过酒瓶,却被朴舅的黑熊掌生硬地推搡到一边,打了一个踉跄:“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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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老子愿意喝,用不着你管!”
“谁希罕管你啊,喝吧,喝吧,往死里喝吧,早晚得喝死你,哼,喝死拉
倒!”
“老师,蓝花呐!”我急忙扶住都木老师,悄声问道。
都木老师秀眉一皱:“唉,疯去了,又疯去了,唉,这一家人啊,瞅他们爷
俩,我真是活够了!”
“老师,”我将满脸怨气的都木老师搀扶进卧室,笑嘻嘻地凑过脸去,都木
老师立刻将方才与朴舅的不愉快全然抛至脑后,燥热的面颊露出娇艳的微笑,玉
嘴一张,吧嗒亲了我一口,我用手掌拨开都木老师薄薄的睡衣,手指在都木老师
的胯间隔着短小的内裤顽皮地揉搓起来:“嘻嘘,老师,您早点休息吧!”
“嘻嘻,”都木老师的胴体微微地抖动起来,白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面庞,
情意绵绵地瞅着我。
突然,都木老师令我震惊地一屁股瘫坐到宽大的席梦思床上,大大方方地撩
起睡衣,叉开两条肥腿,冲我淫糜地微笑着。
我则乖顺地蹲下身去,手指拨开都木老师的内裤,腥红的舌头快速地吸吮一
番都木老师的小便,然后,悄然站起身来,拍了拍激情勃发的都木老师:“老
师,等一会,等朴舅醉死啦,咱们,嘿嘿,”
“嘿嘿,”都木老师会心地淫笑道:“孩子,去吧,照顾好你朴舅,让他少
喝点!”
“小子,过来,喝!”我正站在卧室里与都木老师眉来眼去的偷偷传情着,
甚至还肆无忌惮地吸吮一番都木老师的小便。客厅里的朴舅扯着沙哑的嗓门,大
声小气地冲我嚷嚷起来,我不敢再与都木老师没完没了地亲热,极不情愿地冲着
都木老师打了一个飞眼,然后,一边吸吮着粘满都木老师淫掖的手指,一边依依
不舍地退出都木老师的卧室。
朴舅已经将一只斟满水酒的高脚玻璃杯推到我的面前,我抬起手来,手指尖
故意移到朴舅的鼻孔下,不怀好意地希望他能从我的指尖上嗅闻到自己老婆淫掖
的气味,我心中暗骂道:操,还他妈的喝呐,一分钟之前,你老婆的小便又让我
给抠了。而表面上,我假惺惺地摆着手:“不行,舅舅,我不能喝,一会,我还
得开车回家呐!”
“他妈的,逃——兵,没种的逃兵,”朴舅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咬牙切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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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回什么家、回家,今天,你就住在舅舅家里吧,哼——,你这个没种的
家伙,什么事都想逃,当兵,逃,喝酒,也想逃,哼,小子,你知道么?如果没
有舅舅我帮你四处打点,你还能他妈的美了吧叽地开着高级轿车,跟着我到处肥
吃肥喝么,如果没有你舅舅我,你就得他妈地要饭去喽。小子,告诉你,今天,
如果你不陪舅舅我喝好,明天,你就别他妈的上班了,……”
“舅舅,干!”听到朴舅这番话,我懊丧地坐下身来,尽管手臂气得哆哆乱
颤,可我还是努力地端起了酒杯:“舅舅,干!”
“干!”朴舅终于收起荫沉的面庞,大酱块露出一丝可贵的,但却是极不自
然的笑容:“啊,干,爽,爽,荣光嘶噫哒!”
“小子,”朴舅再次抓过酒瓶,咕咚咚地将我的空杯重新斟满,话题又让我
很不舒服地转到当兵那档子让我永远不堪回首的往事上来:“小子,告诉舅舅,
你为什么要开小差?嗯,当兵不好么?你看我,当了半辈子的兵,实话说,我还
有点没当够呐!可是,老邓这一大裁军,我不得不转到了地方。”
“舅舅,”听到朴舅的问话,我哪有胆量和颜面合盘托出自己开小差的真情
实况,万般无奈下,我便信口开河地胡扯起开小差的缘由来,只见我双肩微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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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你是军官,在部队里,当然舒服自在,当然不会当够,可是,舅舅,你
当过小兵么,你知道当个小兵有多苦么?”
“再苦,还有囚犯苦么?”朴舅不服气地问道。
“差不多,跟囚犯差不多!”我坦然答道。
“此话怎讲?”朴舅追问道。
“囚犯受管教的凌辱,当兵的,受小官的欺侮,舅舅,你说说,这跟囚犯有
什么本质的不同?”
“谁欺侮你了,嗯,哪个小官欺侮你了?”
“班长,最基层的班长,最能欺侮我们这些小兵!”
“哦,班长是怎么欺侮你的,嗯,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啊?”
“哼哼,”听到朴舅的话,我顿时心潮澎湃,感慨千万,我啪地放下酒杯,
激愤地讲述道:“舅舅,我到了军用机场,班长一看见我,就好像前世跟我有报
不完的冤仇似地黑上了我。
舅舅,你知道么,我妈妈从来不做针线活,她没那个耐性,可是,为了我,
妈妈终于耐着性子拿起了针线,妈妈怕我在部队挨冻着凉,起早贪黑地给我缝制
了一件羊毛坎肩,舅舅,那个小坎肩,别提有多精制了,我一穿到身上,就喜欢
的不得了哇,一看到那件小坎肩,我就想起妈妈了,一想起妈妈,我的身上就暖
洋洋的。”
“嗯,嗯,”朴舅赞同地点点头:“是的,是的,你妈妈长得的确不错,虽
然谈不上特别的漂亮,可是,你妈妈的皮肤,特好,特有肉感!……”
他妈的,我心中好生不悦:好个老淫棍啊,对我的妈妈也评头品足起来,我
急忙打断朴舅的话,继续讲述道:“舅舅,可是,一到了部队,班长看见我身上
的小坎肩,就郑重其事地警告我:部队里有规定,当兵的不允许穿民间的衣服!
得,没收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那件小坎肩!舅舅,那可不是一件普通
的坎肩啊,它满含着妈妈对我的一片关爱之情啊!”
“嘿嘿,”朴舅咕噜喝了一口酒,然后,咧了咧厚嘴唇,淫邪地笑道:“嘿
嘿,小子,刚才,咱们说到哪了,哦,对了,想起来了,小子,你知道么?过
去,我追求过你妈妈,可是,她不同意,这不,就把你的老师介绍给我了!其实
啊,”
朴舅瞪着红通通的醉眼:“小子,舅舅最喜欢的,还是你妈妈啊!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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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嫌舅舅我学习成绩不好,没有考上正牌的大学,不得不进了一所吃喝穿用全
部免费的军校,你妈妈骂我没出息,总他妈的说:好男人不当兵!哼哼,人各有
志吗,荣光嘶噫哒!不过么,话又说回来了,我和你妈妈的事情,还有一个最大
的障碍,这也是无法逾越的障碍——不是一个民族的!唉,……”
说到此处,朴舅非常伤感地叹息起来:“唉,小子,还是你妈妈好哟,在学
校那咱,你妈小人不仅长得很不错,穿戴上也是最漂亮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每到夏天的时候,你妈妈最喜欢穿一条当时最为流行的布拉吉,并且,总是打着
一把遮阳伞。哦,对了,你妈妈还特别喜欢玩相机,小子,那个时候,有几个学
生能够买得起相机啊,哼,荣光嘶噫哒!别说相机,平时连吃饭都要精打细算
的,可是,你妈妈人家就有相机,据说还是相当不错的进口相机呐!”
望着大酱块嘴角缓缓流淌着的涎掖,我恶心到了极点:好个大酱块,你真是
他妈的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哇,如果我是妈妈,也断然不会嫁给你这么个大酱块
的。
不过,我突然为朴舅感到荣幸:大酱块,你啊,你啊,没有娶到我妈妈,算
是便宜你了,你偷偷地乐去吧。大酱块,坦白地讲,我的妈妈只是徒有其姣好的
容貌、迷人的身材以及特别令你垂涎的肌肤,而妈妈的心灵,套用一句日本鬼子
的话,那就是:良心大大的坏了!如果朴舅你真地与我妈妈结合在一起,嘿嘿,
我敢用脑袋跟你打赌,我的妈妈能折磨死你,用妈妈的话来说,就是:让你骨头
不痛,肉痛!
“你妈妈好哇,”对妈妈的心灵毫无所知的朴舅,依然痴呆呆地意淫着妈
妈,笨拙的黑熊掌模仿着妈妈给同学们照相时的靓姿,大酱块可笑地摇动着:
“站好,别眨眼,哦,好,我按了,啪——,完了!啊,小子,我跟你妈妈还合
过影呐,我记得,那张照片你妈妈收藏起来了,你看没看到啊?”
“舅舅,”我喝了一口水果酒,望着朴舅的淫态,更加气忿难当,重新将话
题扭拽到难忘的兵营生活中来。
“舅舅,舅舅,你听我说,你听我说!这还不算,班长还问我有没有现金,
当时,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他的真正用意,就实话实说了:有哇,
临走时,妈妈揣给我不少钱,说是留着平时零花用的。
班长一听,严肃地说道:现金可要看管好,不能随便乱放,万一丢了,可就
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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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说完谢谢,班长手一伸:把你的现金放我这里吧,我替你保管,你什么
时候想花,什么时候就冲我要。朴叔,你说,我敢不给他么?
第二天训练的时候,无论我怎样努力,班长就是说我站立得姿式不对劲,总
也不及格。晚上,我趴在被窝里思来想去,苦苦想了大半宿,最后,我终于想明
白了:我训练不及格的原因不应该出在我的脚脖子上,而应该出在班长帮我保管
的那些现金上。第二天,我找到班长,悄悄地,非常含蓄地向他透露:你帮我保
管的那些现金,我不要了。”
“结果呢?”朴舅暂时忘记了妈妈以及妈妈的肌肤,瞪起了醉眼,关切地问
道,我双手一摊,嘿嘿一笑:“及格了,立马就及格了!”
“哈哈哈,”朴舅闻言,顿时开怀大笑起来,继尔,表情冷峻地嘀咕道:
“我虽然在部队多年,可是对基层这些事情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看来,腐败这股
臭气,已经刮进了军营,可怕啊,可怕啊!”
“哼哼,”我接茬道:“舅舅,什么还已经啊,腐败之风,大老早就刮进了
军营,现在早已是彻底的腐烂开了,正如列宁所说的:正在散发着臭气!
舅舅啊,现如今,在部队里,像我这样多少有点钱的老爷兵,日子还好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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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而那些来自偏远农村的,家境贫寒的小兵们,还不比囚犯呐。班长看你没
钱,根本榨不出什么油水来,一瞅你就特别扭,一看见你,气就不打一起处,想
打就打,一点也不用客气,一点面子都不用讲,那架式,跟管教对待劳改犯一个
样。你妈的,”
我放下酒杯,模仿着班长的兵痞之相,手掌啪地往朴舅面前一挥,做出抽扇
的姿式,朴舅因恐惧,本能地将大酱块,向沙发靠背上移挪开:“这,这,班长
竟敢无故打人?”
“为什么不能,”我收回手掌:“舅舅,怎么能说是无故打人呐,班长想打
你,理由很多啊,并且很充分。最起码,你的风纪扣没有扣好,军容不整,妈
的,老子就揍你了,咋的吧?……”
“傻——爸,”我与朴舅面对着面,坐在客厅的茶几旁,正且饮且聊着,蓝
花那娇巧可爱的靓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里,那原本极为清秀的面庞,因饮
酒过度,红胀得好似熟透的大栗子,即使这样,却丝毫也没有忘记习学着影星那
造做的微笑:“傻——爸,”
已经彻底沉醉,但行为举止依然处处模仿影星的蓝花以前进一步,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