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转向地溜进一间陌生的教室里,我正迷茫间,不知应该做些什么,一位正在照
本宣科的中年女教师皱着眉头瞅了瞅我,然后,纤细的手指一抬,指着一个空位
置对我说道:“你,就坐那里吧!”
“嗯,”我怯生生地答应一声,便蹑手蹑脚地走到那个空位置上,在座位的
里面,坐着一位身材高佻的少女,那嫩白的秀脸泛着微微的、健康的淡红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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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正在发育着的酥乳尤如两座缓缓升腾着的山峰,傲然地隐藏在薄纱般的衬衣后
面,挑逗般地轻轻抖动着,两道长长的、乌黑俏丽的睫毛下,嵌着一双明亮的大
眼睛,不停地忽闪着,放射着勾我魂魄的迷人光芒。
“哎——,”我正失魂落魄地欣赏着如花的少女,这位靠墙而坐的女同学却
突然窜出身来,厉声冲我嚷嚷道:“你,坐到里边去吧!”
“好的,”
哼,坐里面就坐里面呗,说话干嘛这么冲啊!我心里默默地嘀咕着,待如花
似玉的女同学站起身来,我故意擦着她那对性感撩人的小山峰,乖乖地坐到里面
那狭窄的位置上,女同学随后便贴着我臂肘也坐下身来。
我又悄悄地扫视她一番,同时,极其淫迷地做起了深呼吸,尽一切可能地嗅
闻着从女同学身体里漂逸而来的,沁我心脾的芳香,啊——,好香、好香的女同
学啊!
我又将目光向下游移而去,一对色欲难奈的眼珠,尤如见到腥血的臭蚊子,
死死地盯在女同桌的胯间,望着她山峰下那舒缓起伏着的小腹,以及两条秀长的
大腿夹裹着的神秘三角地,我漫无目标地冥思起来:她的小便是什么样的呢,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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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一会爽得要死吧!
“喂——”我正淫邪地胡思乱想着,女同学又冲我地唠叨起来:“告诉你,
不许过线!”
说完,她拿出一把铅笔刀便在书桌的正中央生硬地划出一条神圣不可侵犯的
三八线,由于紧靠着冰冷的墙壁,每当写字的时候,我的胳膊肘总是不自觉地越
过那道三八线,每当此时,同桌的女同学便毫不客气地用纤弱的胳膊肘频频地触
撞着我那越界的胳膊:“回去,快点挪回去!”
哼,好个没有情面的女同学啊,咱们俩个能够成为同桌,这可是前世有缘啊,
可是,你,这个虽然漂亮得让我直流口水、想入非非的少女,却如此孤傲地对待
我,我真是气愤难当。
望着身旁冷苦冰霜的小美人,我决定找个机会好好地报复她一下。看到她正
专心致志地写作业,我偷偷地抬起胳膊肘,然后乘她不备,冷不防来个突然袭
击。
“啪——”,毫无心理准备的女同桌受到这猛烈的一击,握着钢笔的小白手
啪地一声划向一边,好端端的作业本被锋利的钢笔尖无情地撕开一道长长的伤
口,恼羞成怒的女同桌冲着我狂吼起来,继尔又捂着白嫩的小脸很是委屈地抽泣
起来。
听到女同桌的哭泣声,正握着粉笔一本正经地在黑板上信手涂鸦的女教师,
惊讶地转过头来,镜片后面那对冷峻的眼睛闪着可怕的白光:“你,出—去,”
她冲着我厉声吼道:“滚出去,到走廊里面站着去!”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女教师严厉的吼叫声中,我像个罪犯似地低着脑
袋灰溜溜地走出教室。
从那天以后,我才渐渐地了解到,这是一所名符其实的、不折不扣的贵族学
校,绝大多数的同学都有很大的来头,什么局长的千金小姐啦、什么厅长的宝贝
儿子啦,……,等等等等,许多同学都是坐着小汽车来上下学的。
而我的那个女同桌,则来头更大,听同学们说,她叫范晶,她的父亲是老个
红军,是什么、什么警备区的什么、什么司令,每天都有一辆漂亮的小汽车接送
她上下学。因为女同桌的爸爸职位最高,所以,我的女同桌在班级里也最为霸
道,毫不掩饰地以女王自居。
面对着这些盛气凌人、孤傲自恃的高干子弟们,一种悲伤的自卑感油然袭上
(。。)
我这个平儿子弟的心头。
我与范晶的关系越搞越僵,终日处于冷战之中,范晶丝毫也瞧不起我这个平
凡的知识分子的后代,我也看不上她那高干子弟令人作呕的娇横之气。可是,没
过多久,由于一次小小的意外,彻底打破了我们之间那使双方都很不愉快的冷战
僵局。
那是一个寒冷的初冬的早晨,剌骨的西北风鬼哭狼嚎地吼叫着,挟裹着枯黄
的残枝败叶,肆无岂惮地抽打在行人的身上,我挤下公共汽车,gui缩着脑袋,快
步如飞地向学校跑去。
突然,我远远地看到我的死对头——范晶欢快地跳下小汽车,然后兴冲冲地
向校园奔去,咕咚,稍不留神,她便摔进一眼没有盖子的下水井里,十分万幸的
是,这是一眼早已被垃圾、污物充塞死的枯井,井底堆积着臭气薰天的各色脏
物,范晶满脸泪水地伸出两条娇嫩的小胳膊,奋力向上攀援着,结果,一次又一
次地失败,最后,范晶索性一屁股坐地井底,捂着脸绝望地痛哭起来。
我疾速跑到下水井边,望着可怜的范晶没有作任何考虑便纵身跳入下枯井,
蹲下身来:“别哭啦,来,爬到我的肩上去!”
范晶抽抽泣泣地站起身来,脸上显出无尽的感激之相,然后,非常顺从地蹬
着我的肩膀,爬出了枯井,从这天早晨起,三八线永远永远地消失啦,冷战彻底
结束啦,我和范晶成为要好的同学,彼此之间再也不相互蔑视,而是真诚地相处
着。
“明天是星期天,”范晶拉着我的手温情地说道:“你到我家去玩吧,你救
了我,我的爸爸想见见你,他要请你吃饭!”
“没什么,”我红着脸回答道:“这没什么,……”
“你一定得去,你家住在哪,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不,”我推诿着,不敢让范晶看到我家那栋可怜的、破败的集体宿舍
楼:“如果非得让我去,那我就自己坐共公汽车去吧!”
“不行,告诉我,你家住在哪,我们接你去!”
“如果你一定要接我,那我明天早晨8点在十三路汽车终点站那等你们!”
“行!你可要准时啊!”
第二天早晨,我生平第一次坐上小汽车,激动的心乱怦怦地搏动着,不知小
汽车会把我带到一个什么地方,见到一些什么样的人,范晶坐在我的身旁,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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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快的小燕子,无忧无虑地哼唱着走调的歌曲。
小汽车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弯,大摇大摆地驶进这座城市的高干区,这是市民
们对这个区域的称谓,伪满洲国时期,这里是所谓的使馆区,笔直宽阔的街道纵
横交错,绿葱葱的林荫之中隐映着一座又一座造型各异、风格不同的别墅式小洋
楼。
在一座有个小尖顶的三层别墅前,小汽车终于停滞下来,范晶拉着我的手跳
下小汽车,向着别墅的大门走去。豁——,一个腰间别着手枪的解放军战士,笔
直在站立在大门旁,看到我的范晶走来,立刻堆起笑脸,急忙拉开荫森森的大铁
门。
在鲜花盛开的院子里,一位中等身材、头发斑白的老军人正拎着喷壶精心地
莳弄着他的花秧,范晶快步如飞地跑到老军人身旁:“爸爸,爸爸,我的同学接
来啦!”
“嗯,”老军人转过身来,以军人那特有的严肃有加、热情不足的目光扫视
着我,范晶笑吟地说道:“爸爸,就是他,救了我,帮我爬出了下水井!”
“哦,”老军人放下水壶,严肃的面庞,终于难能可贵地露出了微笑:“谢
谢你喽,小鬼!”说完,老军人一只手拉着宝贝女儿的小手,另一只手冲着小洋
楼有力地一挥:“嗯,好孩子,一看就是一个好孩子,走,进屋坐!”
我怀着一颗好奇之心,蹑手蹑脚地走进这栋陌生的豪宅里,厚厚的红松地板
在明亮的阳光照耀下,折射着幽暗的光芒,高高的顶棚悬挂着一盏硕大的、枝繁
叶茂的大吊灯,……
“小鬼,”老军人和蔼地问我道:“你爸爸在哪里工作啊?”
“设计院!”我极其自卑地答道,那细弱的声音,尤如蚊子在叫,甚至连我
自己都没听清楚!
“他爸爸是工程师!”范晶补充道,听得出来,那份语气,分明是在帮我抬
高点可怜的身份。
“嗯,嗯,”老军人递过来一只红苹果:“小鬼,吃个苹果吧!”
“啊,不,”我没有勇气接过红苹果,见我十分尴尬地站立着,范晶拉了我
一把:“来,到我的房间去吧!”
“好的,”我草草地向老军人道了别,终于如释重负地走进范晶那间充满女
儿香气的闺房里。“好漂亮的房间啊!”我由衷地赞叹道,小心奕奕地摆弄着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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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令我眼花缭乱的各色小器物,范晶站在我的身旁,一脸骄傲地、如数家珍地向
我介绍着:“这只花瓶,是爸爸的老部下送的,绝对正宗的景德镇瓷器哟,这幅
字画,是咱们市文联主席写的,你认识他么?”
“看过他的文章,”我诚实地答道:“没有见到过他本人!”
“哈,”范晶放下字画,得意地说道:“我可见过他,还跟他吃过饭呢,他
可是个大作家啊,很有名的,他的小说,都后成电影了,那次,他来我家,找爸
爸,让爸爸给他讲过去的战斗故事,然后,他好写小说!中午的时候,爸爸请他
吃饭,我就坐在他的身旁,我们还照相了呢,你看,”说着,范晶细白的手指,
点划着墙壁上一幅巨大的相片:“那个,坐在爸爸旁边那个,就是准备写爸爸故
事的大作家!”
“嘿,”我不愿再倾听范晶无休无止的炫耀无休无止,有意岔开话题,我拎
起一只精致无比的小储蓄罐:“这个储蓄罐可真精致啊,”说着,我用力地摇晃
起来:“范晶,你的钱,还真不少呢!”
“嗨,”范晶更加得意起来:“这点零钱算什么啊,我还有存折呐!”范晶
顺手拉开了抽屉,拿起一本小巧精美的存折,欢快地在我的眼前晃动着:“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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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我有好多好多的钱,都是爸爸平时给我,我没花,都悄悄地存起来了!”
“唉,你真幸福!”我由衷地感叹道,将储蓄罐放回到原处,范晶突然问
道:“哎,这屋里的东西,你喜欢哪件,我送给一个!”
“不,我不要,我什么也不要!”
“不行,你救了我,我还没有报答你呢!”
“不,帮助遇险的人,是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
“那好吧,”范晶坦诚地说道:“你的情,我一定给还给你的,以后,有什
么事情,有什么困难,尽管吱声,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晶,吃饭啦!”腰间系着白围裙的厨娘在房门外轻声喊道。
“哎,这就来啦!”
范晶的爸爸,那个大军官为我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午餐,望着满桌的美味佳
肴,我简直不知从何处下手,我生平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好吃的,却叫不出名字来
的菜肴。
用过丰盛的午餐,在范晶热情的邀请之下,我又像刘姥姥逛大观园般地跟在
范晶令我心迷情臆的身段后面,心不在焉地巡视一番让她骄傲无比的大豪宅,然
后,范晶便像个小司令般地命司机将我送回到公共汽车站,我怀着对范晶满腹的
憧憬和无限的暇思,怏怏地走回家去,当我心臊不安地低垂着脑袋,生硬地推开
房门时,耳畔突然响起熟悉的女音:“小——力——子——!”
“哦——,”我循声抬起头来,往屋子里一瞧,哇——,我的眼前顿然为之
一亮,精神也振奋起来!
……
五十三)
“三——婶,”豪爽耿直、风骚放浪的新三婶笑吟吟地站起身来,一把拽住
我的手臂,我情不自禁地呼唤道:“三——婶,”
“嘿嘿,混小子,”新三婶大大方方地拍打着我的胸脯,冲我神秘地呶了呶
嘴,那神色,那表情,只有我们俩人才能领会到其中的隐涵:“嘻嘻,半年多没
看见,又长高了,又长壮了,现在,真成大小伙子啦!”
“小力子,”三叔依然是不修边幅,被劣质的烟草灼黄的手指,夹着呛人的
烟蒂:“学习怎么样啊,还是那么淘气吧,嘿嘿,可到是的!”
“小力,”老姑甜甜地冲我笑道:“你三叔有难了,来求你帮忙啦!”
“什么,三叔有难了,三叔求我?”我莫名地望着三叔和新三婶:“三叔,
你有什么难啊,求我?”
“唉,”三叔扔掉了烟蒂,一边用脏兮兮的胶鞋研磨着,一边唉息道:“叔
叔有困难了,来求你们家啦!”
“三叔,你怎么了?”
“他啊,”还没等三叔回答,新三婶插嘴道:“又惹祸了,我们在市场卖
肉,来了一个楞头青,见到谁就跟谁找茬,那架式,分明是想他妈的在市场立
棍、拔横。你三叔还能让这个,让他欺侮住,以后,这个市场我们还想不想混
了,结果,就打了起来,你三叔下手太狠,把这个楞头青给打残了!”
“什么,打残了!”我转向三叔,怔怔地盯着他。
“嗯,”三叔肯定地点点头:“他妈的,不服么,老子就废了你,我一锹把
子扫过去,就把他的腿给敲折了,变成瘸子了!”
“哼,”新三婶点了点三叔的鼻子尖:“你是解恨了,过手瘾了,可是,人
家能消停吗,”新三婶又转向我:“小力子,那个楞头青,打不过你三叔,就一
瘸一拐地往派出所跑,让你三叔拿钱治腿,你三叔不给,可也是,我们哪有钱
啊,可是,不给人家钱,人家能让么?这不,我们只好跑到你家来,暂时避避风
头!”
“三叔,”我讪笑道:“在咱们家乡的小镇上,你不是最厉害吗,人家都
说,派出所都惹不起你啊?”
“去你妈的,”三叔苦涩地笑道:“这小子,连他叔叔也要挖苦挖苦,唉,
可到是的,小力子,这小来小去的事情,派出所对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了,装着没看见,不了了之了。可是,把人给打残废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这可是重伤害啊,可到是的。派出所当然不愿意管,可到是的,那个瘸小子天天
泡在派出所,哭天抹泪,搅得所长办公都没法办公,唉,所长没有办法,让我拿
点钱,哼,我他妈的哪有钱啊,可到是的,就是有钱,我也不给他,大侄,三叔
只好先在你家躲躲啦!”
“小力子,”新三婶爱意绵绵地捋着我的黑发:“去郊区,坐哪趟车啊?”
“干么?”
“租间房子啊,”三叔接茬道:“我和你三婶是不能回家了,暂时在这里卖
肉,挣点辛苦点,维持生活,可到是的。市里的房子太贵,咱租不起,再说啦,
(。。)
市里也不能让杀猪啊!我们准备到郊区租间房子,那里不仅房租便宜,杀猪也方
便!”
“好的,跟我来!”我冲着三叔和新三婶摆摆手:“走,我领我们去!”
“让你三婶去吧,我在市里准备一些生活用品!”
“三婶,”我拉着新三婶的手,欢快地跑到楼下,恰好一辆电车停靠在马路
边,我冲着新三婶嘻皮笑脸地挥挥手:“请上!”
“小力!”我们在车厢的最后面,找到一排空座,新三婶紧贴着车窗坐下,
我色迷迷地挤靠过去,新三婶问道:“得坐几站啊,才能到郊区呢?”
“嘿嘿,”我已经将手悄悄地滑向新三婶的胯间:“坐吧,坐吧,耐心地坐
吧,一直坐到电车再也不走了,郊区就到了。三婶,这趟电车,从郊区而来,又
开往郊区而去!”
“拿一边去,混小子!”我的手在新三婶软乎乎的胯间以及肥壮的大腿上恣
意抓摸着,新三婶慌忙推开我:“别闹,小心让人家看见,这混小子,没一会老
实气!”
我帮助新三婶在城市的边缘;在一处小火车站的附近;在一座名闻全国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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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工厂的东侧,以极其低廉的价钱,租赁到一间破败不堪的红砖平房,踏进那低
矮的、潮湿不堪,弃溢着剌鼻气味的房间里,我不禁眉头紧皱:“三婶,这,简
直像个猪圈啊,能住人吗?”
“没事,”新三婶则毫无地乎,很有信心地说道:“小力子,房子在人收
拾,看我的。”说完,新三婶拣起地板上一把满是灰土的破扫帚,便卖力地清扫
起来。
望着弯着腰,撅着肥屁股的新三婶,我的色心呼地沸腾起来,我悄悄地迈前
两步,邪痴痴地掐拧一下肥实实的大屁股。
新三婶哎哟惊呼起来:“哎——哟,混小子,别闹,”新三婶一边揉着被我
掐痛的肥屁股,一边淫笑道:“别他妈的像个急皮猴似的,你急得是个啥啊,等
三婶把这间破屋子收拾干净,一定陪你痛痛快快地玩一场,嘿嘿,”新三婶复仇
般地回敬我一下,狠狠地掐拧一把我的脸蛋:“小骚蛋子,到时候,就怕你伺候
不好三婶哟,留着点力气吧,别到时候就哎呀、哎呀的直叫饶!”
“哈哈,”听到新三婶极具挑逗的话语,我乐得心花怒放,抱住新三婶便狂
吻起来:“太好了,三婶,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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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你快干点正经事吧,先收拾屋子吧!”
看我累得浑身臭汗,嘿哟、嘿哟地喘着粗气,新三婶心痛地说道:“大侄
子,算了吧,你是白长了一身肌肉啊,干这点活,就累成这样,我的大公子啊,
三婶自己收拾吧,你回家帮你三叔搬东西去!”
“是,”我痛快地向新三婶行了一个一点也不标准的军礼,然后,兴冲冲地
跑出屋子,跳上电车,赶回家去。
“唉,”妈妈一边帮三叔找寻着多余的锅碗瓢盆,一边没好气地嘟哝着:
“唉,咱们家,成啥了,简直变成避难所了,不管是谁,有点什么大事小情,就
往咱家跑,今天是你老姑,明天又是你三叔,摊上这门穷亲戚,真是倒了八辈子
霉!”
“嘿嘿,”妈妈的话,一字不漏地灌进恰好推门而进的三叔的耳朵里,三叔
漠然地回敬道:“哪咋办,哪有什么办法,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可到是的,别
说这点小麻烦,如果我没成家,没准嫂子还得张罗着给我娶个媳妇呐!”
“哼,”妈妈冷冷一笑:“我虽然没有给你张罗娶媳,可也差不多啦,这
不,我不正忙着帮你置办个新家么,这又是被啊、褥啊,又是锅啊、碗啊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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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不是钱啊,你别看这些玩意不起眼,如果让你样样去买,你都买不起!”
“妈——哟,行了,行了,”我不耐烦地将妈妈挑选给三叔的生活必需品,
胡乱塞进旅行袋里,冲妈妈嚷嚷道:“妈——哟,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啊!”
“唉,”妈妈愈加感慨起来:“这孩子,自打上次从奶奶家回来,口音就变
了,也变成苦溜溜的辽阳味了!”
“嘿嘿,”三叔得意起来:“好啊,小力子是我们老张家的根,当然要说老
家的话啦!”
我与三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所有的生活必须品搬到郊区新租来的破
房子里,望着刚刚洗刷干净的大铁锅,新三婶嘀咕道:“锅是有了,却没有煤,
杀猪用什么烧水啊,怎么做饭吃啊?”
“买呗!”我说道。
“买,”新三婶冲我无奈地摊开双手:“你就知道买,买的,哪来的钱
啊?”
“那怎么办啊?”
“偷!”新三婶非常认真地对我说道:“刚才,我倒垃圾时,看到有人钻进
工厂的院子里偷煤,小力子,走,咱们也偷点去!”
“哈哈,偷煤,这倒挺剌激的啊,走吧!”
我与新三婶一人拎着一条破麻袋,乘着蒙蒙胧胧的夜色,悄悄地溜到那家大
工厂的院墙下。工厂的院墙非常高大,院墙的基础砌筑成半拱形,附近的居民将
拱形下面的积土倾掏掉,从袒裸的缝隙里钻进院墙,偷背院子里那山丘般的煤
炭。
只见新三婶非常自然地趴到乱纷纷的泥土地上,缓缓地爬进院墙下的半拱形
小洞,由于她的屁股过于肥硕,身体爬到一半,大屁股便极其可笑地夹在半拱形
小洞口:“力啊,不好,我被夹住了,快,推三婶一把啊!”
“嘿嘿,”我扔掉破麻袋,蹲下身去,笑嘻嘻地往下按压着新三婶的肥屁
股,一边按压着,一边色迷迷地抓摸着、揉搓着:“嘿嘿,三婶,谁让你长这么
大一个屁股啊!”
在我的按压和猛推之下,新三婶的大屁股终于艰难地穿过狭窄的半拱形小
洞,我紧随其后,也钻了进去。
“快,”新三婶一边揉着被红砖刮擦得又痛又痒的肥屁股,一边低声催促着
我:“快,快往麻袋里挑煤块啊!嗨,这个笨蛋,”我顺手拣起一块沉甸甸的黑
块块正欲往口袋里塞,新三婶一把抢夺过去,扔到墙角:“这哪是煤啊,这是石
头,笨蛋,连什么是煤,什么是石头,都分不清楚,白长这么大,”
“哟,”我冲着新三婶顽皮地吐了吐舌头,又拣起一颗黑块块:“三婶,你
看,这块是不是煤啊?”
“是,”新三婶点点头:“可也是,你家用的是煤气,你从来也不接触煤,
难怪不认识煤!”
我与新三婶手忙脚乱地拣满两麻袋煤块,然后推到院墙外,我又如此这般地
把新三婶的肥屁股,又是按、又是压、又是抓、又是掐、又是揉地推到拱洞外。
当我钻出工厂院墙时,正欲爬起身来,只见新三婶猛一用力,那装满煤块,沉甸
甸的大麻袋非常轻松地飞到她的肩膀上:“哇,三婶,你好有劲啊!”
“少废话,把你的麻袋背起来,快点跑!”
“唉——呀,唉——呀,”
我也模仿着新三婶的姿式,双手奋力拽扯着装满煤块的麻袋,可是,同样份
量的麻袋,新三婶嗖的一声便扛到肩膀上,快步如飞地小跑起来,而我,呲牙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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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嘿哟嘿哟地又是拽又是拉,折腾了好半天,而手中的麻袋却好似重达千斤,
又尤如抹了上万能胶,死死地粘贴在泥土地上,任凭我用尽了气力,就是不肯离
开地面,无奈之下,我回头去,希望新三婶能帮帮我。豁——,哪里还有什么新
三婶的影子啊:啊,三婶的力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