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比我在他床上睡觉,来得诡异。
躺在他旁边,我简直是忐忑不安,就怕他忽然发疯,就像刚才,忽然叫我去刷牙。
(15)
一夜无眠,睁开眼睛时,正看见育离去的背影,本已经熟悉的背影,这一刻看来是多麽陌生。甩甩头,把异样的感觉抛去。
如果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那也好。但秀的话,让我大惊。
在这性奴集中营里,一周其实是很长。别的性奴都是处於调教被调教,生活的重心在於玩乐别人和被人玩乐。而我跟秀,由於有育这棵大树庇护,生活就变得单调,甚至无趣。每天呆在房里等待育的宠爱,跟那古代的嫔妃相去不多。
但,即使这样无趣单调,秀从来没来过我的房间。所以当他走进我房间时,我脸上虽无大惊大讶之色,却马上从窗台跳下来,那时我正坐在窗台上。
稀客啊。我皮笑肉不笑地走到离他一米远处。他看上去很激动,不会跟育一样得疯病了吧。昨晚育忽然的发疯,我现在还记著。
哼。他先是一个冷哼,然後快步拉近我跟他的距离,你有什麽好的!
他这句话,绝不是问我,而是以肯定的语句对我说,但他所说的,还真叫人觉得好笑。下唇稍稍翘起往上吹头发,我看也不看他一眼,要发疯,回自己屋里发疯。
你少得意!以为育真的喜欢你啊!你总有一天会被育扔掉的!
恐吓我吗?我撇撇嘴,谁被扔掉,还不一定呢?恐吓的话,谁不会说。
你的身体早就不乾净了,你以为你还可以呆在育身边吗?秀看起来自信足足,似乎抓了我什麽把柄,这倒真的奇怪了。我有什麽把柄抓在他手中吗?虽然肯定我没有把柄抓在他手中,但小心点总是有好处的。
狗讲的话,育会信?先挫挫他的气焰,再慢慢套出他的话,我暗中决定。
哈哈、、、秀忽然大笑起来,在我看来他这个大笑,倒有点末日穷途的感觉。你不会以为你这个肮脏的身子还可以继续伺候育吧。告诉你,识相点,就赶紧走,别到时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怀疑育有一天会想杀了我,但秀此时的话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切!你以为你是谁?说完,我手指著大门。虽然日子挺无聊的,但我从不欢迎来挑衅的人!
秀看到我的手势,眼睛似要滴血了。冲到我面前,扬起手。
想打我,我赶紧伸手要抓住他的手,但在中途他就放下手了。
打你,我还嫌脏。你等著跟紫做伴吧。他说完,就离开了。
慢著。我唤住他,紫怎麽了?他说的事跟紫有关系吗?那我可得小心了。
你没眼睛看啊!他这会卖起关子来了,真够气人。
他妈的,别是被人插顺了,真当自己是娘们在这里玩扭捏。我就差没吐口水唾弃他了。
秀被我这一激,开始激动起来,你才娘们,等著跟紫一样天天被人插吧。
听他这麽一说,我倒放心了,看来跟我担心的事是两码事。那他到底要说什麽呢?滚吧你!见他死咬著嘴,我直接赶他走,再让他呆下去,纯属给我自个找气受。
我看你明天就得滚出这里了。秀故作神秘的一笑,勾起我无数的好奇心兼恐惧心,我要离开这里?被赶出这里?
我的神情大大满足了秀,他背对我说了一句,紫以前可是育的人,跟我一样。
紫是育的人!怎麽可能,育那种人,怎麽会让他的人给别人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