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抓他头发绰绰有馀,奴,你最近有见到虞吗?这问题我更多的是随便丢出来。这个时候的我,对於和我一起进来的蓝虞,不再像开始那样天天跑出去找他,更不会时刻想著他,尤其最近这几天在餐厅吃饭,我也不再东张西望找他了。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有限的精力只能用在求得自己的生存上。不管在什麽地方。
如果不是奴的演技太好,那他此时的话就是真了,听人说,虞死了。
(9)
忽然间全身发冷的感觉就是这样啊,手脚也僵硬起来。我张张嘴,扯出一朵不知是笑还是哭的笑容,奴,这消息准确吗?
奴看我脸色不好,担忧地问我,伶,你没事吧。
奴!我忽然紧抓著他的手大叫道。
奴被我这一吼有些愣住,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伸长手拍拍我的肩膀,我也是听人讲的。
那就是说,这消息未必准确了,我继续紧抓著奴的手,是谁告诉你的?是麒吗?还是其他人?
此时我正在焦急当中,根本没注意到,当我问是谁时,奴脸上闪过一丝焦虑之色。
见奴没有回答我,我抓著他的手,不自觉地加大力气,声音也越来越大了,奴,是谁说的?这消息可靠吗?
我从来不知道,蓝虞在我心中的地位会这样高。从跟他分别的这短短时间来,我除了开头想过他,之後就完全投入自己的斗争中。是因为我没有好好去找他,所以他才会死吗?自责的情绪一下占满心头,我又岂能不自责。即使知道他不是因为我而死的,但他是跟我一起进来的。将来出去时,我又该怎麽跟他的两个双胞胎哥哥讲?
伶,事情还不确定,说不定是假的。奴安慰著我。
假的?我望了他一眼,你在骗我吗?我怀疑地看著眼前这个纯真的男孩。这一刻,我希望他是骗我的。
我没有骗你,这个消息也是一个人告诉我的。
注意到奴说的是一个人,可以这样认为,在这集中营里,知道蓝虞生死的人很少吗?
这个人是谁?
奴轻轻摇下头,我不能说。
是吗?我放开了他的手,这时才注意到,他的手背都被我抓紫了,朝他歉意一笑,我再次抓过他的手,帮他按摩。
没事。
奴甜甜一笑,很纯也很美的笑容,可惜我无法消受。给他按摩一会後,我就要离开。
伶。
奴在身後叫住我。回头看向他,还有什麽话没说完吗?我没有吭声,只是看著他。
没事,奴有点尴尬地抓抓头发,然後又开口道,你别想那麽多,也许虞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