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赫已从办公桌后出来,走到林修宪的身边,居高临下,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他,而后,神态自若地道出,凛冽的语气却是充满不可违抗的警告,“我这个位子,不是你想坐就能坐,只有我主动让出来,否则,凭你那点伎俩,没门!还有,既然知道她是我的人,那么,你以后给我安分点,要是再敢对她有半点邪心,我给你的下场不仅是遣出公司那么简单,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无法控制地被最后那句话所吓到,林修宪迟疑地抬起脸,仰望着那张撒旦般骇人邪恶的英俊面庞,霎时更是浑身发寒发抖。
“出去——”云赫开始赶人。
林修宪没有立刻照做,而是忐忑地问,“那。。。。。。。昨晚的事,你会跟姐夫说吗?”
云赫不语,继续冷冷瞪着他。
林修宪慌张惶恐依旧,怯怯地注视着云赫,最后,乖乖地扭头,悻悻然地走了出去。
云赫重新回到办公桌后,高大的身躯深深抛进宽大的皮椅内,星眸闭起,脑海闪出某个倩影,开始追忆昨晚的美妙画面。。。。。。
秦雪柔回到家中,已是上午9点多,发现出国参加交流会的大哥,回来了!
“小妹,你昨晚不是去应酬么?怎么现在才回来了?没什么事吧?”秦浩宇问得有点儿气急败坏,他今日凌晨刚下飞机,从林馨兰那得知妹妹昨晚代替未婚妻与宏大地产谈判,弄得彻夜不归,于是整个人担心不已。
“小柔,你怎么不开机?怎么不再给妈打个电话!”秦母也尽显担忧和交际,昨晚大约11点钟,女儿电话中说事情还没谈妥,要迟点回来。自己这两天有点感冒,心想女儿也这么大了,于是没过于担心,和老伴先睡,直至今天凌晨5点钟,被出差归来的儿子吵醒,然后惊觉,女儿的卧室空无一人!
看着大哥和父母惊慌失措的模样,秦雪柔内疚异常,赶忙安慰,“爸,妈,我。。。。。。我没事,手机没电,我都忘了看!”接着,把话题转到秦浩宇那,问他为何提前归来。
听到秦雪柔亲口说没事,又瞧她好好的,众人纷纷放下心来,秦浩宇对她的问题做出回答,语气有点儿懊恼和无奈,“我担心公司有事,所以交流会一结束就回来了,想不到真的被我猜中,你们呀,竟然蒙着我!”
秦雪柔粲齿,“如果告诉您,您肯定会不顾一切地飞回来,那么馨兰姐好不容易帮您争取到这个国际建筑交流会的名额就白白浪费了!”
“她们就是太了解你的脾性,因此才蒙着你。不过就难为小柔了,跑去那个什么地产公司一回又一回。”秦母说着,视线回到女儿身上,“应该很累了吧,先去洗个澡,洗完吃点早餐,看是休息呢,还是回赫集团。”
“不错,小妹快去,大哥我回来了,公司的事就让我来c心了。”秦浩宇也做出附和。
秦雪柔沉吟一下,颔首,“大哥,那我迟点再跟你汇报昨晚谈判的情况。”
“好,没关系,不迟不迟,你先休息!快去吧。”秦浩宇粗着嗓门催促。
秦雪柔又是嫣然一笑,便也回房,拿起换洗衣服进入浴室。
身上的衣物重新被褪去,光l的肌肤再度映入秦雪柔的眼帘,昨晚的一幕幕画面,也随之浮上脑海,然后,内心夹杂起万千种不同的思绪和感慨。
刚才在酒店可以冲动地离开,但事情终究没有得到解决,假如他真的只是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名叫诺斯的男人,或许,自己可以把昨晚的一切当成一场春梦,永远沉埋在记忆里,然而,他根本就是他,自己做不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要不要告诉小雄?他们当时是不是弄错了?他明明没死,他们怎么会认为他死了呢?还说什么器官都捐给了医院,尸体已经火化!到底哪个才是真相?到底怎么一回事?
其实,只要一个电话,便可解开一切,可自己为什么不打给小雄,自己在逃避什么?在害怕什么吗?是不是那个叫做伊莲的女人?那个说是他妻子的陌生女人?
倘若真如他和伊莲所言,那么他的记忆里也就没了自己的存在,没了乐乐和嘉嘉的存在!只有。。。。。。他和那个伊莲的过去。自己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帮他解了媚药,与他疯狂度过一夜的陌生女子!
不,她不要这样,她才不要做他的陌生人!他说过的话,她通通记在脑海,他的深情表白,全部记载在日记和录像机里,她一直收藏着!
可是。。。。。。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感到痛?难道就因为,他把自己忘掉了?这不正好么?秦雪柔,你曾无比希望甚至祈祷上天别让他与你再扯上关系,让他彻底从你的生活中消失,如今老天爷成全了你,况且,无需你因为他死了而感到伤痛,所以,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最适合不过的!
可惜,泪水还是不停地流,整个脸庞都湿了,秦雪柔索性举高沐浴用的花洒,还把水位调到最好,冷冷的清水从头顶往下淋去,水珠和泪珠混合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湿润了她的全身!
“小。。。。。。小柔,你没事吧?小柔。。。。。。”忽地,一声急切惊诧的呼唤,让秦雪柔从悲痛中清醒。
隔着眼泪,她看到母亲忧虑困惑的面庞。
“小柔,你怎么这样洗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妈,告诉妈好吗?”秦母赶忙把花洒的开关关掉。
她原本打算来问女儿想吃什么早餐,谁知敲门很久都没人应,最后还大喊,担心女儿会不会煤气中毒,于是用力推门,想不到,门竟然没有下闩,她还来不及纳闷女儿的失魂,就马上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慑住,只见女儿高举沐浴用的花洒,水位调到最大,从头狠狠淋下,更令她震惊的是,女儿全身布满一个个大小不同的印痕!
迅猛涌流的清水已然停止,秦母将那些痕迹看得更加清楚,她是过来人,很快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久违的痛彻心扉再次袭来,她猛地抱住女儿,就那样抱住女儿光l的娇躯,发出痛哭,“小柔,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快,告诉妈,是谁弄的,是哪个混蛋把你弄成这样的!”
看着哀伤悲愤的母亲,已经回过神来的秦雪柔先是一愣,继而,慢慢明白过来!她可怜的目前,以为她再度遭人蹂躏了!赶忙稳住哭得几乎悲痛欲绝的母亲,她安慰着,“妈,别哭,我没事,没事!”
“小柔,告诉妈,不要担心妈,妈帮你做主,是谁,他是谁!”秦母继续撕心裂肺地呐喊。为什么,为什么女儿总是遭遇这种苦,难道长得漂亮也是一种过错?要真的是这样,她宁愿女儿长相平庸甚至丑陋,起码,那就无需一次次地经受非人的折磨与伤痛!
秦雪柔习惯性地咬住唇瓣,然后,毅然地道,“妈,是的,这些印记是昨晚留下,是一个男人留给我的,不过。。。。。。我是心甘情愿,没有您想象中的蹂躏,我。。。。。。我是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秦母立即停止哭泣,泪水未干的眼眸带着无比的困惑,定定地望着秦雪柔,满腹狐疑,在想,女儿会不会因为不想大家难过,所以故作坚强,然后自个承受?
秦雪柔也目不转睛,内心起伏澎湃,在思忖着要不要吧云赫的实际情况说出来,同时还可以征求母亲的意见,让母亲教导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可问题是母亲对云赫恨之入骨,云赫依然活着的信息或许对她没有过大的影响,但如果她知道自己昨晚又与云赫那个了,且还是心甘情愿的,那么。。。。。。后果必定不堪设想!必定无法预料!
就在秦雪柔矛盾挣扎之际,秦母忽然猜到一种,整个人由伤心悲痛变得难以接受和震惊,严肃又凝重地质问出来,“是那个。。。。。。那个叫诺斯的男人吗?你昨晚。。。。。。就是和他在一起,这些印记,是他留的?”
秦雪柔陡然一颤,樱唇嚅动不知道如何应答。
而秦母,无比沉痛无奈,继续说得语重心长,“小柔,你是成年人,妈知道不该过问或干涉你的私生活,可是,妈有责任提醒你,爱你的人是蓝隽,你要守护的人也是蓝隽,妈不管你怀着怎样的心情去度过昨晚,妈只希望,你别忘了自己的责任,别忘了自己该有的良知!”
母亲说得甚是严重,秦雪柔仿佛当头受了一棒。母亲误会了,母亲误会自己移情,把对云赫的感情寄托在与云赫长得一模一样的“诺斯”身上!
“记住,你是个有责任的人;记住,你该走怎样的路;记住,你已经没得选择!”秦母口吻逐渐转为控诉和批判,留给秦雪柔一个极具深意的注视,随即无奈一声叹息,蹒跚着走出了浴室。
正文第130章引狼入室
没有解释,也无阻拦,秦雪柔继续呆呆站立,耳边反复回响起母亲刚才说过的话,还有。。。。。。曾经在冯芝华面前发过的毒誓也跟着来袭,是的,自己没得选择,自己不能抛弃蓝隽,永远都不能!
也罢,既然他已失忆,那就一切随风,或许,这就是天意,老天爷估计看出自己对他还有情意,因此让他失忆,彻底隔绝自己和他的关系,好诚心诚意地守在蓝隽身边!
饱含伤痛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好像带着几百度的高温,被划过的地方几乎都被灼得体无完肤。这次,秦雪柔没再打开沐浴用的花洒,而是蹲坐在浴缸边缘,冰冷刚硬的瓷砖摩擦着她光l娇嫩的臀部,可惜,她都没有知觉,依然无助悲伤地陷在自己的沉痛世界。。。。。。
外面不知怎么的,或者,秦母已经把情况告诉秦父和秦浩宇,以致秦雪柔呆在浴室整整一个小时,也没人再来关注过!
泪干了,泪痕洗过了,就连身上的欢爱痕迹也随着淡化,秦雪柔穿好衣服,直接来到大厅。
果然,大家都沉着脸,仿佛她犯了很大的、严重到不可饶恕的罪行,只是一个长得和云赫相同的“诺斯”就能令他们产生这样的反应,他们要是得知那个“诺斯”其实就是恨之入骨的“云赫”,反应又会是怎样的超乎想像?
“粥煮好了,趁热吃吧!”忽然,秦母淡淡一声冷哼划破空气里的沉默。
秦雪柔怔了怔,便也讷讷地问,“你们呢?”
“都吃了!”秦母猛地又是一声不带情感的回应,只差没加上一句,“就你没吃,因为和那个男人鬼混去了!”
沉重的气氛,让秦雪柔感到难以形容的压抑,这种感觉,比以往都令她难受。曾经,自己受到极大的伤害,受到漫无边际的痛苦,可都没现在这么难堪和痛苦。他们可以接受自己被云赫囚禁、强暴甚至迷j,却坚决不接受自己心甘情愿地与云赫相像的“诺斯”做那档事!
“对了小妹,既然我回来了,公司的事就由我来负责,你别再理了!”秦浩宇也做声了。
“哦,那我吃完早餐跟你谈谈昨晚。。。。。。”
“不用了,我再重新和他们联系。”秦浩宇打断,已经站起身,“爸,妈,我先回公司。”
脚步声,开门声,关门声,短短一分钟,室内又安静了下来。
秦雪柔纤细的身躯仍旧安稳不移地站立在客厅一处,眼角余光忍不住扫向父母,好一会,才重新迈步,走进饭厅。
玉米百合粥,是自己最喜欢吃的食物之一,母亲对自己的爱依然没有改变,却无法接受和认同自己对云赫的爱!父亲和大哥也是。
乐乐呢?嘉嘉呢?乐乐无条件地喜欢云赫,嘉嘉无条件地不舍得自己难过,忽然间,她好怀念两个小家伙,可惜,窝心的他们,此刻正在学校上课。
有一口没一口地,粥就要吃完了,自己接下来可以做什么?可以去哪?对了,蓝隽,去医院看蓝隽!
慌乱无措的心,好像找到了归宿,秦雪柔三下两下便解决完余下的粥,换过一套外行服,拜别冷漠依旧的父母,不久抵达医院。
不过,刚走到病房门口,忽被里面的对话停下了脚步。
“丽琼,我说你甭纠结了,其实老天爷对每个人都很公平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和乐,就拿这个蓝先生来说吧,人长得帅,出身豪门,还是个科学家,可惜最后难逃成为植物人的命运,上次刘主任还跟他妻子说过,他有可能会一辈子也醒不来了!”带着惋惜和感叹的安慰话语,来自其中一名护士。
被唤为丽琼的另一名护士,突然也跟着叹息,“他妻子,秦小姐长得貌若天仙,到头来竟要守活寡,秦小姐明知蓝先生醒来的机会很渺茫,却仍坚持守候,我们该说她伟大痴情呢?还是该说她盲目痴傻?”
“所以说人的一生都是注定,没人能够一直顺顺利利,完完美美下去!跟他们相比,你算是幸运了。”
“嗯!”护士丽琼又是一声长叹,“谢谢你小花,谢谢你开解我。”
“不用客气,你想开就好!”
“对了,你觉得那个秦小姐和这位蓝先生,他们曾经历过怎样一种过往?肯定是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爱恋,才造就是彼此的不离不弃吧。”护士丽琼完全将话题转到蓝隽和秦雪柔身上。
“大概吧,有时候看着他们,真的不忍心,但愿老天爷大发慈悲,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护士小花语气仍然非常伤感。
。。。。。。
里面继续交谈感叹,秦雪柔也继续呆立门外,静静聆听着她们的每一句,直至她们彻底结束这个话题,才推门进内。
见到她,两名护士无不感到惊讶,皆暗暗思忖刚才的对话会不会被她听到了。
秦雪柔则神态自若,似乎真的没听过方才那番话,像往常一样,对她们淡淡笑着,“你们可以去忙其他的事,这儿交给我就行了。”
两人见状,提起的心均悄悄放了下来,看来,她们的对话并没让她听到。
齐齐回予秦雪柔一个敬重友善的微笑,两人不再停留,快步离去。
偌大的室内,逐渐趋于宁静,只有滴滴答答的针水声在空气里作响。
秦雪柔坐在床前,先是对着蓝隽那张苍白得近乎没有血色的俊颜注视一番,而后,青葱玉指爬了上去,沿着他的额头、眉目、鼻子、嘴巴一路摸下去,摸遍他整个面庞,一寸肌肤也不错过。
与他一起六年,自己和他牵手过,拥抱过,接吻过,却从没像现在这样抚遍他的脸庞。记忆里,这张英俊的面容总是挂着温和亲切的微笑,充满自信和活力,如今,苍白沉寂,再也没了昔日的光彩。
是的,几日前,负责蓝隽病情的主治医生沉重地跟自己汇报,说蓝隽的身体机能出现状况,某些神经有可能会坏死,换句话说,他有可能永远沉睡下去!当时听完后,自己好像经历了天崩地裂,反应和心情再也不是言语能够表达。足足静默了十分钟,自己对医生做出请求,叫他暂时保密这个噩耗。所以,除了自己,包括冯芝华在内的其他所有人,尚未短晓蓝隽有可能再也无法醒来。
刚才,护士小姐说自己伟大,其实自己这点贡献哪能算得上伟大,跟蓝隽的付出相比,自己所做的根本不足挂齿。另外,她们要是清楚自己和蓝隽的恋爱经过,要是知道自己根本。。。。。。没在“守活寡”,昨晚才和另一男人在欲海中沉沦了整整一夜,她们还会对自己表露敬佩和同情吗?估计,她们会用鄙视“红杏出墙”“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浪女目光来看自己,一定会的,就连自己深爱的家人也冷眼对待,何况是陌生的她们!
蓝隽呢?知道后会怎么想?曾经,自己多次被云赫强占蹂躏,他都给予无限的包容和怜爱,可当他得知这次是出自心甘情愿的基础上的一场男欢女爱,他那颗包容宽厚的心还会不会继续对自己呈现?
“隽,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在读过他的表白,明白他的心意之后,我再也无法做到忽视,再也压制不了心底深处的那份爱!难怪你妈要我发毒誓,原来,她早就看准我是个三心两意的坏女人,早就看准我始终放不下云赫。将来,如果我的毒誓应验了,那也是我活该,是我自找。”惭愧内疚的热泪已经盈满眼眶,隔着朦胧的视线,秦雪柔向躺在床上的人悲痛忏悔。
一会,她的手离开他安详的面颊,改为握住他冰凉的大手,“你骂我吧,或者打我吧。你这般为我付出,我竟然不知感恩,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原来,爱情没有平衡点,你那么深爱我,我却给不了同等的回报;云赫那般伤我,我仍然无法忘却他,割舍不断对他的爱。”
泪,冲出了眼眶,毫不间断地划过两边面颊,秦雪柔紧紧握住他的手,内心的羞愧,无助和悲痛升到了极点,“你知道吗?今天我爸、妈还有大哥,他们通通不理我,从小到大,他们宠我爱我,舍不得大声说我半句,可今天,我妈破天荒地对我用了冷哼和恼怒的语气,大哥和我爸更是用冰冷的目光瞪视我。我知道,他们认为是我是坏孩子,云赫给我和家人带来难以磨灭的伤害,,我还是深深爱着他,我是不是很犯贱?很无孝?而且。。。。。。不知羞耻?”
“你。。。。。。你怎么了?”
就在秦雪柔对蓝隽做出悲痛无声的忏悔之际,一道带着惊讶迟疑的嗓音把她惊醒。
回头一看,是冯芝华!
“你干嘛哭?难道。。。。。。阿隽有事?”看着秦雪柔满脸是泪,冯芝华惊讶地心情猛然转为惊恐,一把握住蓝隽的手臂,肝胆俱裂地摇晃起来,“阿隽,阿隽。。。。。。”
“妈,别慌,别激动,阿隽没事,阿隽没事!”秦雪柔赶忙拦截住她。
冯芝华停止摇晃,看着她的眼神,却狐疑不减,“那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秦雪柔这才晓得抹去泪水,刚才太过伤心,以致没有考虑到冯芝华有可能会过来,会看到自己这种状况。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反复询问的语音透出一丝不耐烦,但难掩她对她的关切。
“呃,我。。。。。。我只是有感而发,刚才与阿隽说起一段往事,一时伤感,忍不住哭了出来,没事了,已经没事了!”秦雪柔找了个借口,她不敢坦白告诉冯芝华自己悲伤大哭的真正原因,否则,接下来大哭不止的会是冯芝华,说不定还会伴随更严重的情况。因此,她绝不能坦折,绝对不能!
冯芝华听罢,便也相信了,内心困惑随之消失,开始为蓝隽做起每日必行的抹身工作。
秦雪柔也暂且收起忧伤,与她一起忙碌,还边询问,“爸今天的情况没什么异样吧?”
“嗯!”冯芝华无精打采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