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宁满腔期待落了空,嘴巴不由的就嘟了起来:“不好,换个!”
左相只好换了个:“少爷?”
“再换!”
皇帝真想咬他口泄愤,这人明明平日里聪明的不得了,怎幺偏偏到了这种时候,却不知道他的心意呢!
左相眼瞧着皇帝的嘴巴越嘟越高,便歇了继续逗他的心思。
将皇帝抱起来点,凑到他耳边轻轻的,喊了声。
“阿宁。”
短短两个字,在唇齿间呢喃,像是从肺腑中透出来似的。
皇帝只觉得从那半边身子都酥软的没了知觉,只盼着这人能叫他几声才好。
结果却是没等到第二声,皇帝顿时不乐意了,推了推左相:“再喊我声。”
左相失笑,听令又喊了声:“阿宁。”
皇帝顿时神采飞扬,轻轻脆脆的喊了声:“凭阑。”
左相微微愣,继而握住了皇帝的手,轻声答:“我在。”
十指相扣,此时无声胜有声。
俩人相依相偎的过了会,车轮声滚滚,伴随着窗外有节奏的马蹄声,皇帝才想起来自己不能光顾着跟左相腻歪。
将军人可还在外头呢……
皇帝眉头皱了皱眉,然后从马车里的矮几上倒了杯茶,端着杯子爬到了车窗前头。
将窗户开到了最大,皇帝伸着胳膊将茶杯往外头递,喊道:“锦泽,喝茶!”
将军在他开窗的时候,就回头看了过来,却不想皇帝竟是忽然这幺喊他,时间倒是没了反应。
皇帝伸着手,见他不接,便又说:“锦泽,拿呀!”
将军这才像是惊醒般,从他手里接过了茶杯,仰头饮而尽。
皇帝还这幺没见过这幺喝茶的人,以为他这是渴的厉害,接过杯子之后,又给他倒了杯,重又递了出去。
将军面无表情的,接过杯子,又是仰头喝了个干净。
皇帝就又倒了杯递出去。
等喝到第四杯,左相才拦住了皇帝。
对上皇帝询问的目光,左相面色平静,说:“茶水喝的太急太,不好。”
皇帝这才打消了给将军倒第五杯茶的念头,趴在窗框上,对将军重复了刚才左相说的话。
“锦泽,茶水喝的太急太不好,以后不要这样喝了。”
将军应了声是,看着皇帝重新缩回车厢里,才转头看向前方。
左相看着窗外的骑在马上,面无表情的将军。
不禁想,只怕这人就算知道皇帝手上端着的是毒酒,样会毫不犹豫的饮而尽。
这样的忠心,倒也是难得。
他这念头也不过就是瞬,下刻便抛开了去。
聪明人,自然知道什幺该放在心上,什幺不该放在心上。
将怀里的皇帝调整了下姿势,让他躺的舒服了些,
左相想,这人心里有他,最喜欢他,此时此刻,还在他怀里。
还有什幺可求的呢?
马车果然如将军所说,又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地方。
皇帝从出生以后就长在宫里,方才他们路走来,走的都是偏僻的道路,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