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屁股好像有千斤重,好像会把椅子坐垮似的,十分沉重地缓缓坐下。
“‘方案’你们刚才都看过了,”
坐首位的面具男人用毫无波动的悦耳动人的声音道,“即日起成日暗杀基金会——悬赏金:蒙恬,1亿;蒙战5000万;施琪500万;4300名‘狩猎堕落者部队’(是的甜哥儿给自个儿的部队取了个特直男的名字……)士兵10万/人,单位美元。有异议?”
“没有。”
“…”摇头。
“赞同。”
“完美。”
“这是最好的方案。”
“就这幺做。”
“对,干死他们。”
“嗯嗯嗯……”
“如果没有异议,那幺我就接下来说具体安排了?”笑面人抬头问道。
大家纷纷点头,一个个在椅子上怂成了鹌鹑。
这大概是近十年来杀手最活跃的一年。
绿食雇下的杀手们发现了一个问题——“狩猎堕落者部队”扎营在荒郊野外不说,部队军人几乎没有外出时间,即使外出也是集体外出。想暗杀单个士兵,难度系数直达保镖绕腰一圈的富豪。
即使选择杀死士兵亲属进行威胁……这群可怜的兵蛋子休假少得可怜,最快也得半个月一次;打个电话一整个团排队,轮到单个士兵的频率大约是三个月一次。
等亲属被毒贩杀害的消息传到士兵耳中,黄花菜都凉了。
施琪,着名的难啃的硬骨头;硬骨头不怕,怕得是骨头硬还特会做人。这个人,光是安插在毒贩、吸毒人员里的线人,就多得清不过来。
蒙战……呵呵,你在小南国掘地三尺找个能在蒙战的杀人目光里撑过三秒的杀手试试。
至于蒙恬……你见过几百号荷枪实弹的私兵轮流换岗的保镖团吗?
北区的人都管他们叫羽林军。
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重金之下,必有莽夫!
总有不自量力的人敢于直面扑街人生!
身边拖下去一茬又一茬的暗杀者,甜哥,无所畏惧!
甜哥之前着了道的两次,一次是放弃戒心,一次是自投罗网。
扫一眼就能看出整条街两边哪里最适合狙击,对于枪支的射程了如指掌……他若真想戒备,凭这些散兵游勇,根本动不了他。
毕竟他是经历过最严密的军事训练的人,包括特种兵训练。在中国,解放军的特种兵训练在战术演习过程中是会死人的,可见其严酷。何况甜哥儿又出了那幺多任务。
甜哥轻松地对施琪道:“他们这样不惜一切地想要杀死我,正说明我们的行动十分有效,叫他们害怕了。”
对于毒枭据点的占领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卧室外砰砰的枪声都不能阻止甜哥儿按时睡觉。
甜哥儿本来不打算解决杀手的,树倒猢狲散,树不倒,杀死一批杀手,也还会有新的……直到甜哥儿收到常笑受伤的消息。
“你俩……嗯……他是近期唯一跟你有接触的人,大概因为这个被盯上了吧。”施琪在电话中道。
常笑毕竟是和甜哥传过“绯闻”的,而且毒贩们查一查也会知道甜哥在他身边派了人保护,这就更叫人觉得他和甜哥儿有什幺了。
甜哥儿食指摸了摸耳边光滑微凉的黑色听筒,散去笑意的脸显出了一股充满威压的肃然,和他平日的面貌判若两人。
“……你怎幺看?”
桌上铺陈着地形图,甜哥儿愣直的影子折了一下落在书桌上。
施琪道:“我可以派兵保护他,但是对方也可以加派人手……”
“嗯,我知道了,”甜哥儿敛眸,纤长的睫毛在眼帘下落下朦胧的阴影,“你继续计划,我来解决这个问题。”
“你要怎幺解决?”
“就……”甜哥儿转了转手中的钢笔,视线投向不远处的窗外,“一次性解决。”
毛主席说过一句名言——打得一拳开,免得白拳来。
“……”
施琪沉默一会儿,“一次性……解决?”
甜哥儿淡淡道:“我抽点空,先弄死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