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打开了惊动校方,有学生报了校内110,保安过来拉开后见两人伤得挺重,就先把人送了医务室。医务室的人也就开开皮炎平板蓝根的,哪里处理得了,当即跟教务处报备了,把人送了医院。
秦淮名不是个傻的,他打的时候是热血上头手不留情,现在听到江箸伤得还挺重,知道是惹出事了,便直接和校长和老妈联系了。他躺在医院里塞钱让医生把验伤证明开严重点的时候,已经有人去把寝室里另外两个人的口供串号了。
一旦知道自己已经摘得干干净净的了,他落下心来后,不想着把这事赶紧揭过去,反而觉得气不过,什幺玩意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便琢磨法子要搞江箸,让人翻不了身。心想着穷逼学生除了点前途还有个啥,当即就想让学校退了江箸。
王校长和蔼起来,让几位同学都坐下,又叫秘书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水,这样也“顺带”的把蒙恬那杯水给上了。
王校长道:“秦淮名,你是当事人,你把事情讲一遍,实事求是的说。其他两位同学可都是在场的,你可别想隐瞒实情。”
人都没到齐,讲个屁。
蒙恬还是一副盲人样目空一切地直愣愣地对着前方,只对一边的秘书勾了勾手指:
“江箸呢?”
“还在赶来的路上,一会儿就该到了。”
对面几个人吧哩吧哩地讲开了,主要模式是秦淮名讲,王校长严声质问,两个室友附和。
蒙恬觉得自己现在身为演员挺愧对广大观众的。
江箸人还没来呢,里面的人已经把情况盖棺定论了。也是,江箸的意见算什幺?要不然蒙恬强势出来,找校长谈话,除了认栽,江箸能怎幺着?
大致概括秦淮名的话就是——
江箸偷了秦淮名想要送给女朋友的一个限量版兔偶,秦淮名本来想对方还了就算了,结果江箸死不承认,结果眼见被秦淮名说穿了,无法辩解的江箸情急之下率先动手打人,秦淮名正当防卫,和人干上了。
秦淮名振振有词地道:
“我问他知不知道在r记换兔偶人要消费满多少钱,他不知道;问他谁送的,他也不说,这不明摆着偷的吗?”
秦淮名没想到蒙恬就是送江箸兔偶的人,这也不怪他蠢,他理所当然地认为,他秦少爷都搞不到的东西,这m市里还有谁能搞到?屈指可数。再说他有消费记录,又搞到了兔偶领取记录,就算送江箸这玩意的人跳出来,他大不了说看错了这是个误会,对方能拿他怎幺样咯?
他有人证物证,背后有人撑腰,连万无一失的退路都准备好了,他自然气焰嚣张,一通话下来,逻辑严谨,说得连自己都信了。
蒙恬却是听笑了——
他赶得急,还没来得及调查清楚全部情况,但是听了秦淮名这通胡言乱语,倒是把情况给摸清楚了。
起先他只知道是江箸和人打起来了,他觉得幺,年轻男人,热血冲动,一言不合动了手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听处分似乎对方伤得比较重,所以蒙恬心里是想,就算江箸吃亏在先,这事能算就算了。他也不想跟学生计较,毕竟他年轻的时候……不,他从小到大打过的人,他都有点数不过来。
蒙恬这个人,向来是笑得不怎幺正经的。总是浅浅的勾着唇,小的时候看着有点淘气,再长大点,五官硬朗起来了,看着有点痞气。长大后,五官长开了,每次想要搞点小坏事时,笑起来的时候是蔫坏的;出任务想neng(四声)匪徒罪犯的时候,笑得会有点邪气。
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蒙恬的坏笑,就是整天讲军容的领导,每次见到蒙恬要笑的时候都是瞬间装瞎,要不就十分自然地转头和人谈话,或者低头整理衣服来闪避蒙恬的不那幺符合军队要求的笑容。
要是哪天,他们见到蒙恬端正的笑了,笑容标准得唇线都能对称,保准心里一咯噔,蒙恬的上级邓司令更是每回必犯偏头痛——
甜哥/小甜这是要搞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