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独自一人来到了苍澜山。
她从不信天,认为人定胜天,即使当初身边的朋友劝诫过自己,吴东钦未必是她的良人。
可她多么傻,又多么义无反顾啊。
直到撞的头破血流,鲜血淋漓,才明白自己有多可笑。
她不后悔那个付出一切的自己,只后悔不能咬着吴东钦一起下地狱。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痛苦呢?
阮宁在门口稍稍停驻,从包里取了小镜子,认真的描红了唇。
无论在什么时候,她都是自己的铠甲,世上无人可依靠,唯有自身,才是永远的保障。
她踩着细长的高跟鞋,踏入小院中。
院内古色古香,天然一股沁凉,淡淡的花香萦绕在鼻尖,耳边是不知何处传来的潺潺水声。
比起炎热室外,它如同世外桃源。
阮宁心绪平静了一些,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
她身材高挑,腰细腿长,在人群中永远是瞩目的焦点,及腰的波浪长发如鬈曲的海藻,走动间,是成熟女人特有的妩媚风情。
高跟鞋发出“哒哒哒”的声响,伴随着院门吱呀一声打开,阮宁跨过门槛,来到那扇素白的屏风前。
屏风前是一横桌台,一把木椅挪了半寸,竟像是在等待她的到来。fǔsんǔτǎɡ.℃oм(fushutang.com)
阮宁一挑眉,挎下包包,姿态优雅的坐在了位置上。
屏风后的人影开始晃动,动作行云流水,让人赏心悦目:
“客人来这里求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店主声线柔媚,软侬多娇,仿佛环绕耳畔的靡靡之音。
她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
阮宁心口跳了跳,随之涌来的,却并非被人戳破心事的羞恼,而是浓厚的兴致。
她打开包,熟练的抽出一根烟,半举着对店主示意:
“没有要求吧?”
店主在屏风后轻轻摇头,甚至知情识趣的递出来一只木制缸座。
阮宁“嚓”的滑动打火机,跳跃的火苗映出她明晦不定的神情。
烟头点燃,升腾白雾,阮宁红唇轻启,吞吐间喷出一缕轻烟:
“不是好东西,就不能求吗?”
阮宁身上有种复杂的魅力,就像是剧毒的罂粟,黑暗而诡魅,世人明知沾之即死,却始终抵御不了她的诱惑。
店主在屏风后笑了:
“客人想求的,只要我有,就能给,凑巧的是——”
她没有多一句废话,从屏风后推出一只温润剔透的青玉杯,
“我刚好能满足你。”
“不过客人,或许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青玉杯中盛满了琥珀色的酒液,嗅着甘醇,又似隐隐掺杂了苦涩。
阮宁呵的一笑,端起杯子,她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呢?
店主在屏风后交握了双手,说话间隐约透出一丝诱哄:
“客人喝下它,就能得偿所愿。”
当然前提是,她不会吐出来。
百味酒顾名思义,有千百种滋味,如阮宁这样的,想必是苦极,涩极,痛极。
“你这店挺小,倒很有意思。”
阮宁垂眸,将酒杯置于手中把玩,卷翘浓密的长睫在眼下投落阴影,也让她看清了酒杯中倒映的自己。
还有什么能害怕的呢?
没有了,再没有了。
她没有一分一秒的迟疑,将酒杯凑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嘶……
真苦啊。
某亘:剧情对上了,接下来就是大型洒狗血,ntr,各种修罗场(包括虐渣)
稍后还有一更,小可爱们动动小手,投出珠珠叭(?ò?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