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薇点头:“系好了。”
“那我就开车了。”
一路上,俩人很沉默。
开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堵车了,堵得还很严重。沈臣闻打开电台广播,听了听路况信息,说前面有车辆发生了刮擦,交警正在处理,很快就能恢复道路通行。听完,换了个音乐调频,却是言又清的歌。
言又清的嗓音很空灵,听起来很治愈很舒服,一曲唱完,就听到电台主持人笑着说:“应观众朋友们的热切期盼啊,今天的访谈,请来的是言又清。又清,你好,给大家打个招呼吧。”
“大家好,我是又清,很开心接受访谈。”言又清说自己的名字时,语调微微上扬,拉长音调,给人感觉亲切而舒服,又有丝丝俏皮。她真的是个很舒服的人,说话爽朗而不做作。钟薇偷偷看一眼沈臣闻,他嘴角扬着好看的弧度,似笑非笑的。
心底一沉,钟薇扭头看向窗外。
不过,奇怪的是,沈臣闻很快就又换了个调频,并没有听言又清的访谈。
堵车堵得真的好严重。马路上车辆已经排成了一排排,有等的不耐烦的一直在长按喇叭,听得让人心烦意乱的。
= = =
言又清是大明星,她跟她的距离真的好遥远的说,看到她,也只能通过大屏幕。
不过,人以群分,跟沈臣闻住一块后,她隔天就见到了言又清的真容。
沈臣闻是个工作狂,每天都是九点多才回家的。他提前就给她打了招呼的,不用等他吃饭的,自己吃就好,但是钟薇还是做好了饭等着他。
今天,已经十点多了,沈臣闻还没回来,餐桌上,饭菜已经凉了。
她跟他的关系真的好尴尬的,她想跟他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都觉得挺不妥的。肚子实在饿的要命,干脆爬上餐桌吃起了饭。不知道是饭凉了的缘故,还是怎么的,吃着,竟有些食不知味。
吃过饭,洗好碗,在沙发上坐着看会电视,突然听到开门声,扭头看时,看到言又清搀扶着沈臣闻进了门。
言又清比大屏幕上要好看,要耐看,气质特好,跟沈臣闻站一块,真的是男才女貌的那种。好像此时此刻,钟薇才能真正深刻理解男才女貌这四个字的意境。
看到言又清,钟薇有些慌,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身份。显然,言又清看到她的时候,也有些愣神,反应了片刻,对她很不自然笑了笑:“沈臣闻喝多了,您是?”
对于言又清用您这个尊称,钟薇心更慌了,而且突然发觉自己在言又清面前,好像一下子就被比了下去,言又清真的好大方。
“我,我是...钟点...”真是白瞎了她是语文老师了,此时,只觉得词穷,支支吾吾的,刚想说是钟点工,却见沈臣闻醉眼朦胧的睁开眼睛看她一眼,说了句,“钟薇,我堂妹。我奶奶就要来了,想我堂妹了,她也就过来了。”
“您好。”对着钟薇笑笑,言又清把沈臣闻扶到了沙发上,“家里有人就好。”见钟薇端了水过来,言又清继续笑,“水我就不喝了,我得赶快走,省的被拍到,闹绯闻。”
沈臣闻喝的很多,身上一股子的酒气,熏死了。
不过,虽然他身上酒味大的要命,可是却并不影响他的形象,依旧是人模狗样衣冠楚楚。此时,他窝在沙发里,抱枕抱在怀里,闭眼睡着,安静的恬淡。
愣愣看了他一会,钟薇叹口气,去厨房给他煮醒酒汤喝。去厨房之前,先给他倒了杯水喂他吃了胃药。明明有胃病,还喝酒,作死。心里偷偷骂他一句,钟薇起身去厨房。
沈臣闻特喜欢穿大衣,他身材好,穿上剪裁利落修身的大衣特好看,她煮好醒酒汤出来时,沈臣闻已经脱了身上穿着的大衣扔在了地上。此时,他正迷迷糊糊半睁着眼睛解着衬衣领口处的纽扣,也不知道纽扣是不是故意跟他作对,他解的很费劲,至少在钟薇看来很费劲。帮他捡起大衣收好,看他还没解开衬衣纽扣,钟薇干脆放下醒酒汤靠近他帮他解开了纽扣。
刚帮他解开纽扣,头却被他轻轻敲了一下,钟薇愣神,对上他的目光,看着他含糊不清的问:“刚才是不是想在言又清面前说你是我家的钟点工啊?”见钟薇实诚的点头,沈臣闻又敲了敲她的头,说了句,“傻瓜。”
傻瓜。钟薇不懂沈臣闻说她是傻瓜的含义,但是他敲她脑袋时的样子在她看来真的好暖心。喂沈臣闻喝了醒酒汤,送他去了卧室休息。
好像只有他睡觉的时候,她才敢目不转睛的看他,把他扶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静静看他好一会儿,钟薇才下楼。
下了楼,窝在客厅的沙发上,钟薇开始看电影,《初恋这件小事》,这部电影她看了不下五遍了吧,却总是看不腻。
爱情,还真是神奇的东西,可以改变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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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天气不错。
奶奶下午两点的飞机抵达。
现在已经九点钟了,沈臣闻还没起床呢,钟薇已经做好早餐好大一会时间了,本想叫醒他吃饭,可是想着昨晚他喝多了,多睡会就多睡会吧。索性自己先吃了,然后把剩下的饭菜放进了保温柜里。
年关将近,学生们马上也要期末考试了,为了让他们取的好成绩,最近她一直都在搞小测试,吃过饭,开始窝在沙发上盘腿改试卷。
改着试卷正认真时,突然听到了脚步声,扭头,看到沈臣闻头发凌乱着,打着哈欠,眯着眼,趿拉着拖鞋下楼正往厨房的方向去。他应该还没睡醒,睡眼朦胧的,边走边挠着头发,凌乱着的头发越发的蓬松起来。第一次看到沈臣闻如此随性的一面,钟薇有些呆住。
好像是察觉到了有人看他,沈臣闻抬头,跟钟薇对视后,猛地一下就清醒了过来,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状态不佳,微蹙眉:“钟老师,非礼勿视。”
都说男人有时候就是长不大的小孩,沈臣闻偶尔真的太有小孩子的一面了。此时,他跟她说话时,是那种想要抓狂,却又没理由抓狂,只能隐忍的表情,很逗。
还非礼勿视呢,钟薇笑,他穿的板板正正的,白色v领针织衫,松松垮垮的,随意的简单,搭配卡其色的大短裤,挺有t台风度假感的,又没暴露,她怎么非礼了?
卧室里没水喝了,他一觉醒来口渴了,去厨房是想找水喝来着。喝过水,上楼换好衣服,沈臣闻再下楼时,看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看一眼钟薇,沈臣闻说了句:“谢谢,辛苦了。”
钟薇没说话,继续改试卷。
也许是沈臣闻一个人生活习惯了,习惯了独立。他吃过饭,很自觉的麻利收拾了餐具,端进厨房,把餐具洗刷干净后放进了碗柜。沈臣闻收拾完一切,就去书房忙工作去了。
他俩没离婚前就没夫妻之实,现在离婚了,更不可能有夫妻之实了。奶奶来了后,他俩呆在同一个卧室休息是必然的了,为了方便,沈臣闻买了张沙发床。他俩已经达成了协议,虽在同一个卧室休息,但钟薇睡大床,他睡沙发床。
现在,他买的沙发床已经送来了。
钟薇去书房找沈臣闻告诉他沙发床已经送来这个消息时,刚走到书房门口,却听到沈臣闻在打电话,口气不怎么好,带着丝丝的恼怒:“nichs,昨晚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言又清送我回来的?”
☆、第11章 伪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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