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池六娘她把景国公府的张姑娘给推下水啦!”池绢话一说完,便扑通的跪地,一副大受惊吓的模样。
季璿和季珣没有理会池绢,信步至池绯身边,两兄弟上下打量着池绯。
“没想到绯绯身手如此了得。”季珣语气中有着一丝丝的遗憾,他们俩早就听暗卫报告,得知张家姑娘和池四娘想要联手给池绯好看。
两人本来想着要来当英雄解救美人于危难,谁知却看到美人身手俐落的把蹩脚的歹徒给推下水了,让他俩英雄无用武之地。
“绯儿,你可有伤了手?”季璿趁势把池绯的手拿起来,以检视为名,恋恋不舍的一通摸。
季珣嫉妒的望着季璿动作,不甘示弱的接着捉着池绯另一只手,“绯绯,孤看看是不是伤着了。”
“二殿下……,臣女推人的不是那只手。”
“这……孤也是一时情急。”季珣略显尴踏的把池绯的手放下,在对上季璿略微得意的眼神时,心里不乐意了。
池绯已经逐渐习惯两兄弟私底下的较劲,她把手都收回来,很平静的说道:“臣女无事,感觉有事的是张姑娘。”
把张景环反手推下水真的是意料之外,不过池绯瞅着那正好经过的画舫,心底的愧疚给感散尽了。
池绯也对池四娘挺心寒的,都是一家姐妹,她池绯失了名声,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她莫非觉得太子与池家联姻是看上侯府的势力?如果她真的婚前失贞,退婚事小,被治罪事大,身为族姐她讨得了好处吗?
“魏武,去把那艘画舫扣下来,严刑讯问,意图害太子妃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季璿冷声吩咐。
“遵命!”一列羽林军开始上船,往那艘满是男客的画舫而去,要将那急吼吼去下水救人的白衣男子逮住。
当要办正事的时候,季珣总是慢一步,失了在池绯面前表现的机会,他冷冷的睨着还跪在地上的池绢,“太子妃推人下水怎么了?如果她高兴,把你们通通都推下水了也未尝不可。”季珣明显是把怒气撒在池绢头上了。
威帝的儿子,能有多仁善?在池家兄弟眼底,他们宁愿今天是池绯害人,也不愿是池绯被害。
不过也是张景环和池绢运气好,如果今天落水的是池绯,早已经血流成河了,季家兄弟可不会去听她们分辨些什么。
“绯绯受惊吓了,随孤来,歇一会儿压压惊。”在对着池绢撂下狠话以后,季珣重整态势,凑到池绯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