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有人在杨家运出的垃圾中发现了一把头发。
这一连串的发现,件件都直指杨老实。杨老实吓得几乎傻了。李大姑也有些发蒙。
李竹和杨墨也顾不得许多,两人一起赶到县里来帮忙。
李竹带着小白大黄还有小灰刚赶到县里,就听说姑父被一波衙役带走了。 李大姑吓得跌坐在门槛,半晌不说话。
杨墨起身就往县衙赶去。
李竹本想跟着去,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了。不知怎地,她相信陈觐不是那种胡乱判案的官员。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南玉的下落,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只有找到证据,姑父才能安然回来。
如今她没了空间,吴府自然是不能进了。她只能求助于小白和小灰。
与此同时,她还在默默地观察着吴府的动静。
吴成名这几日仍跟往常一样,或是在街上闲逛或是巡查铺子,没有丝毫的异常。
而南玉家也被官府查封了。李竹让小灰地去偷了一间南玉的衣裳,然后让小白和大黄闻了气味,在县里四处寻找。
两日过去,仍是一无所祸。
杨老实也被关押了两日。杨墨拿了钱去贿赂衙役,却被人赶了出来。李大姑又急又气,生意也没心情做了。周围的邻居也过来劝慰李大姑。
第三日后黄昏时分,小灰回来了,它吱吱叫了一声,“找到了,找到了。她被关在地窖。”
又是地窖。
李竹赶紧追问详情。小灰说,那地窖可深了。 它托了里面的好伙伴才打听到的。
事不宜迟,李竹一听到小灰的消息,就立即往县衙里冲去。
正好值班的人认得李竹,也没怎么问话,就放她进去。有人领着她进了后堂。
陈觐正在灯下看书。
见到李竹到来,一点也惊讶。
挑眉问道:“有线索了?”
李竹答道:“有了,南玉可能没死,她就在吴家的地窖里。”
陈觐这才抬头,略略惊讶地看了李竹一眼。
“今晚就去救人。”他说道。
李竹本以为他会怀疑自己,同时还要仔细地追问一番,没想到自己一说他就信了。
陈觐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似的,徐徐说道:“我一刻钟前刚得知这个线索。”
“那我姑父……”
“不出意外,明日就可以回去了。”
李竹暗暗松了口气。
“还有,请保密到明天。”陈觐又补充一句。
“我明白。”李竹答应道,叉手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等等。”陈觐又说道。
李竹停住脚步,转脸看着他。
陈觐用那双锐利的眼睛凝视着李竹,问道:“你最近可曾收到不明人物的书信或是礼物?”
“不明人物。”李竹暗暗思忖,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宁希迈的那封信。算了,这个还是不说了。
她不动声色地答道:“没有收到。”
“你确定?”
“确定。”
“那好,你可以走了。”
李竹转身走了。
李竹出了县衙,就看见陈观正在弯腰逗小白玩。
“阿竹,你来了?”陈观爽朗地笑道。
李竹应了一声,她觉得还是陈观可爱。跟陈觐说话有些太累。
李竹跟陈观说了几句话,便告辞回去。
回到饭庄,她看到李大姑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了忍还是没说实话, 别走漏了风声就不好了。反正再熬一晚就好了。
因此,李竹只是泛泛安慰道:“大姑,你别担心。姑父的罪名并没有落实,知县只是有事要问他。说不定过两天就能回家。”
李大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李竹让厨子做了点饭,一家人随便吃了。李竹又劝大姑去睡。她自己也在后院的厢房里歇下了。
因着心里有事,她这一夜睡得不十分安稳,夜里醒了几次。到天亮时方沉沉睡去。
她醒来时,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李竹忙穿上衣裳跑出去看个究竟。
只见众邻舍围着杨老实说话问东问西,外面还站着几个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