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受伤,她们两个的梁子都是结定了的。季宁乐得见乐晔来又多了一个强势的敌人。
只是,季宁不着痕迹的打量了长乐公主一眼,从刚才开始,长乐公主的言行就隐隐对乐晔来有相护之意。
尽管不甚明显,可是季宁还是听了出来。这让季宁的心底一沉。
如若她们两个站到了同一边的话,这对她来说并不利。幸好还有一个安乐公主可以钳制她们。
安乐公主出手不凡,她对乐晔来同样没有留手,招招狠辣。
这一鞭子要是落到了哪个身体娇贵的贵女身上的话,不死也得脱层皮,更可怕的是身体留下丑陋的疤痕。
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众位贵女们,见着这样的情景,渐渐的都有些挪开了眼睛,不敢看了。
然而,乐晔来面对安乐公主这样猛烈的攻势,却应对的游刃有余。
她轻轻松松地避开了安乐公主力道迅猛的鞭子,身形及其灵活进攻也非常凌厉。
安乐公主到底身体的素质并不比乐晔来好,不一会儿她就气喘吁吁有些力不从心了。
然而此时,正是乐晔来揪住时机,开始反攻了。
一开始只是防守的乐晔来,此时对上安乐公主让她步步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更重要的是,乐晔来招招毫不留情的往人体身上最痛的地方对着安乐公主招呼,然而她下手却极具分寸,根本就不会在她的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一时之间,场面上只有安乐公主及其惨烈的惊叫痛呼声,听得人心里发寒。
不由得,长乐公主赶紧派人上台拉开她们制止道:“够了,乐娘子住手,点到为止!”
乐晔来闻言直接一脚将安乐公主踢下了台,让她异常狼狈地被踢飞摔倒到了地上。
安乐公主痛得都爬不起身来了,只是她的嘴里却还是虚弱地在不断地斥骂着乐晔来。
“好个大胆的贱人,竟敢如此害本宫,下此毒手,本宫定要禀报父皇,治你的罪!”
安乐公主的侍女小心的扶起她,然而刚一碰到安乐公主的身体,就被她疼痛的模样给吓了一大跳。
乐晔来站在台上毫不畏惧,嗤笑道:“公主莫要如此装模作样了,人要输得起,而不是以这种手段来抹黑臣女。”
安乐公主本来就疼痛难忍,听到乐晔来这话更是气急攻心:“你这个贱人,你胡说什么?”
只是对比乐晔来的风轻云淡,安乐公主的气急败坏更是显得落了下乘了。
“孰是孰非,公主叫医女过来为你验验伤不就成了吗?”
安乐公主闻言也甚觉有理,虽然她也觉得乐晔来此举必定不安好心,可是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更何况,她身体如此疼痛,她也怕留下什么隐疾,还是赶紧传唤医女过来看看为好。
乐晔来随意四下一扫,刚刚见识过她大发雌威的众位贵女们,一时之间都不敢对上她视线的低下了头来。
就连李婉也是如此,她心中叫苦不迭,乐晔来竟然如此厉害,而她竟然如此不知死活地给自己惹上了这么个仇人,天哪!
只有一个人例外,是季矜,她就那么不偏不倚地抬头对上了乐晔来的视线,季矜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厌恶。
难道落水真的就能如此改变一个人吗?虽然季矜和以前的乐晔来并未谋面过,可是她也知道对方的品性却也绝对不是如此的心狠手辣,恃强凌弱。
落水之后她的性情大变,缘何就没有一个人怀疑过呢?
季矜实在是讨厌乐晔来那种因为是强者,所以就可以随意欺凌侮辱弱者,强者就是绝对的真理,无论何事都是用实力说话,赢了就是对的态度。
乐晔来对上季矜的视线,倒真是让她一愣。
这季小娘子倒还真是有几分胆色,上次在皇宫之中没有收拾掉对方真是可惜。
但是别急,她和相府结的丑大了去了,等她腾出手来了,再好好收拾掉她们季家人。
季宁没有看乐晔来,她完全是无视不屑于她。
她心知以乐晔来的手段,安乐公主这次必定是要吃了这个大亏了。
果然,医女出来将情况汇报给长乐公主听。
虽然安乐公主一直在喊疼,叫声很凄惨,可是事实上,她的身上就没有丝毫伤痕。
一时之间,众位贵女的心头都颇为微妙。看着安乐公主的眼神也不对劲了。
“什么?这不可能!”
内室里传来安乐公主气急败坏的摔东西的声音,还有怒吼声。
安乐公主不相信医女的诊断结果,可是她自己扒开衣服照镜子,却是发现自己的肌肤上果真也是没有丝毫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她的身上明明就痛得很,难道乐晔来还会什么妖法不成?
“哼,原来安乐公主是这般会做戏的人,臣女真是自愧不如啊!”
随着乐晔来这冷嘲热讽的话一出口,众位贵女心头对安乐公主的感官就当即不好了。
堂堂一个公主,比试输了之后,居然使出了这般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来陷害一个臣女,实在是匪夷所思,让人鄙视之极。
虽然也有贵女觉得这中间事情不对劲的,安乐公主总不会这般蠢的用这种手段,毕竟这种事情医女一检查就可以拆穿的。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实在是让她们无法为安乐公主推脱。
安乐公主被众位贵女或鄙夷或嘲讽的目光包围,眼睛红得都充血了,心里愤怒委屈自己,看着乐晔来的眸光更是恨不得杀了她。
她贵为公主之尊,什么时候受过这等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