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这才意识到,自己告密,卢百万的探子过来却被嘣了,贺膺得把他摘出去。最省事的办法就是打他一顿……
他这是给自己找的什么罪受啊!就算痛感顿觉吧,每天这么被贺膺摆弄来摆弄去的,怎么看怎么都像sm培训……
“知道了,动手吧。”嘴巴一撇,陆离倒也不抗拒,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他又不疼。
“其实,现在卢百万是强弩之末,你不需要再卧底了。”陆离痛快,贺膺反倒磨叽了。他用拇指摩挲了一下陆离的脸,眉头皱着,似是不忍心下手,破坏了这张好看的脸蛋。而陆离却不怎么领情,不耐烦地看他一眼。
“贺大人,月满则亏这道理你不懂吗?就算是卢百万今天被你踩在脚下,还有勾践灭吴的前车之鉴呢,你总要留个后路!”陆离说着,笑了笑:“我自愿的,给你当后路。”
感觉贺膺摩挲的力道狠戾了些,陆离笑着闭上眼,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贺膺好像低声骂了句什么,陆离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他抱了起来,慌然睁眼,只见这人沉着脸把自己抱去床边,往床上一丢,接着俯身压过来,疾风骤雨似的吻随之袭来。
眉骨,眼窝,鼻梁,嘴巴,下巴……贺膺像一只饿极了的狼,对着他亲了又啃,啃了又亲。
尖牙啃咬过来应该是挺疼的,陆离这么想着,却只是觉得轻微刺疼,接着这人热乎乎的舌头就安抚似的舔上来,只是,啃是照着该受伤的地方啃,舔却每次都要舔到嘴巴上,跟他好一番腻歪才肯继续啃。
贺膺嘴上霸道,手掌却温柔地顺着陆离的脸颊揉到他发间,轻轻抚摸,两个人的身体交叠着,陆离立刻感道贺膺火烫的胸膛,以及他略快的心跳,一股熟稔感突如其来地袭来,陆离愣了愣,脑子里似乎闪过什么,只觉得似曾相识。
可这种情况下的似曾相识,他和苏白是断不可能会有,那为什么……
这种感觉消失得很快,就好像它的突如其来一样,陆离的思绪很快又被贺膺的袭击所侵蚀,便干脆认为这是贺膺和苏白是同一个人的印证,也许他身体的记忆搞得记忆也错乱了,这么想着,陆离渐渐便也忽略了这样一个小插曲。
本以为按照这个趋势发展,贺膺是肯定要睡他的,却没想到脸上的彩挂得差不多了,贺膺竟然什么都没做,只是把皮带也解了,揉着他的手腕躺下来。
“不疼的。”见贺膺这样,陆离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了。
唉……也许他真要被搞成抖m了……这该死的设定!
“记住了,你这些伤,都是为我受的。”贺膺沉声说着,也不知是真的让他记住,还是自己也要记住。
陆离琢磨了半天这句话的含义,心里忽然一暖,轻轻嗯了一声:“记着呢,都是你,贺膺贺老大害的。”
不是别人,不是师父,也不是谁的转世。
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贺膺。
庆贺的贺,膺惩的膺。
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陆离喊了声“小雪”。
[小雪,要完,我大概要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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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征服感么……不能让宿主得到我得到的太容易了,我懂。]陆离心底哼声,反正他这个痛觉顿感的身体,贺膺想轻轻松松得到,也是挺难。
第32章
次日一早,户县县府大门外就停了一辆老爷车,身着戎装的中年军官在护卫兵的保护下,大步流星迈进县府,正门内,早有一名年轻军官迎候,笔挺站着,行了个军礼。
“卢大帅突然造访,有失远迎!”
“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卢大帅倒是亲切,拍拍贺膺的肩:“我是听说贺大人你新官上任,就政绩卓著啊!尤其是整顿县里治安这方面,还发布了禁枪令?”
贺膺淡笑:“一点小事,竟然都传到省里去了。”
“哈哈哈,怎么是小事呢!”卢大帅笑起来:“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他说完,往正堂看一眼,挑起眉:“怎么?贺大人不请我进去说话?”
“诶——”贺膺一摆手:“贺某说这是小事,是因为的确有件大事要像大帅禀报。”说着,贺膺眼神犀利起来:“只是要辛苦大帅,舟车劳顿还要跟贺某走一趟。”
“哦?什么事这么急?”卢大帅边说边往里面张望一眼:“我这大老远的来一趟,怎么也不见黎儿出来,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和义父都不亲了?”
“黎儿,有些不舒服,还在休息。”
“不舒服?”卢大帅一惊,急切地就要往里闯:“那我更要去看看了!”
“大帅!还是正事要紧!”贺膺赶紧拦住卢大帅,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进去:“这可是金库盗贼缉拿归案的正事!”
“盗窃金库的人捉到了?”卢大帅脸色有异,总算是不去看女儿了,贺膺这时忙做了个“请”的动作,走在前面领路,卢大帅又是往里张望一下,才不情不愿跟着贺膺走了。
不多时候,贺膺把人带到户县金库,对守门的小兵一挥手,小兵立刻把金库大门打开,贺膺又做了个“请”的动作,二人走进去,只见本该空空如也的金库四壁,堆满了金条。
“昨日我的副官连夜捉捕盗贼,金子全部追缴回来,人也抓住了!”贺膺解释完,忽然喝令道:“副官!把人带上来让大帅看看!”
外面传来一声“是”,话音刚落,便是一阵脚步声,接着一群士兵抬着四具尸体上前,死人直接被丢到地上。
“死了?”卢大帅皱眉。
“歹徒凶恶,当场击毙。”贺膺冷笑。
卢大帅走过去看了一眼尸体,眼神暗下,又转头看向贺膺,见这人嘴角噙着一丝冷傲的笑意,胸中瞬间怒火中烧,他嘴角一扯,冷冷哼笑出声:“呵……没想到,这户县鸠山上头,山匪还真是不少!”说着,无限感慨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卢大帅这话说完,忽然掏枪对着四具尸体嘣嘣四枪,枪声惊动看守兵纷纷赶来,卢大帅一脸肃穆,冷声喝道:“贺大人杀得好!这山匪一日不除,户县一日不得安宁!我回去就去拟一封剿匪令,别说这户县之外,便是东省四周,挖地三尺,我卢某也要除尽山匪贼寇,以儆效尤!”
“剿匪?”贺膺眉头一挑。
“对,剿匪!”卢大帅沉声应道:“贺大人不是收缴了那么多枪械弹药么,刚好为剿匪所用!”
“这户县鸠山上,还有匪?”贺膺眉头挑得更高,冷眼看着姓卢的,这狗日的让他剿匪,他自己就是鸠山的山匪,还能剿谁?
“这四个躺着的不就是匪?”卢大帅一愣,随即痛心疾首道:“我也是未想到,这小小鸠山,竟然这般山匪横行……”
“那大帅以为,这剿匪的经费从哪划?”贺膺眯起眼。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啊?”卢大帅往金库里一指:“金子追回来了,当是要用到正道上,当下户县最大的事是什么?贺大人你一个禁枪令治理了户县里头,现在该攘外了!”
“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