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他的处境,何不让他一睡不起。
樊深很鄙视这样试图逃避的自己,但是他抑制不住。
这样疯狂盘旋着的大脑,总有断弦的那一天。
而今天他走出基地,来到闹市,可能就是即将崩溃的前兆。
但来都来了,总得见上一面。
虽说一路上面色不好,但樊深还是强撑着到了萧禾的家门口。
宿醉一场,萧禾头疼的要死要死了。
虽说喝酒的时候很嗨,晕乎乎的也很棒,当真是把所有烦恼都抛之脑后了,可醒来之后的空荡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现实如此悲观,脑袋如此疼痛,在那钻心蚀骨的苦涩之上又添加了几分痛苦。
这加倍的折磨,只让萧禾觉得……得不偿失!
昏昏沉沉了一整天,萧禾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在下午打开门的时候,迎来的不是父母,而是一个他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的人。
那一瞬间,萧禾身体僵硬的像雕像,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可紧接着又慌了。
不是梦,是现实。
可是……他不该见到樊深的!
他不能见到他的!
不不不……不能这样想,这样想的话樊深会听到,樊深会误会。
可是这些他也会听到……
他……他……
萧禾的大脑一片混乱,错综复杂的心情像缠在一起的麻线,完全找不到头绪在何处。
他竭力想让自己的心思简单,不要多想,可是控制不住,浓浓地负面情绪汹涌而至,只让萧禾越发的悲观越发的绝望越发的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萧父的声音响起:“这位是?”
他刚刚回来,便看到堵在门口的客人,有些讶异。
萧容看到老爸,连忙做了自我介绍:“爸,这位是我老板,过来看一看,没什么事。”
萧父一听说女儿的老板,立马紧张起来,他赶紧对樊深打招呼。
但樊深却怔怔地,一动都不动。
他只是看着萧禾,看得他眼睛都不眨。
萧容跟着樊深也有四五年之久了,他当真是从未看过这个稳如泰山的男人如此失态过。
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极力压抑的狂喜,拼命抑制的冲动,甚至是在惶恐、害怕,浓浓的不真实感让这个英俊的男人成了一座不会动弹的雕像。
萧父还想开口,但萧容却敏锐的察觉到问题不对,她赶紧拉着父母,出了门。
萧父萧母尚且不明所以。
萧容就干脆利落地抛给他们一个重磅炸弹:“爹,妈,千万要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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