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暂时先不着急跟时栀撕破脸。
“哥——”时栀见到沈时礼的第一面,立马清脆的喊了一声哥。
沈时礼后背寒毛倒竖,毫不怀疑沈栀会当场暴起,一拳头把时栀连带着他一起锤死。
沈栀这暴脾气一上头,确实立马在心里推翻了刚刚做好的心理建设。
去他妈的忍辱负重!
去他妈的狗屁计划!
老子今天就是要把这个狗东西的脸撕烂!!
沈栀刚要动手,祁砚见机突然来了一句:“哇牛逼!这你都能忍!太厉害了!不亏是栀总!大将风范!”
沈栀:“……”
见沈栀忽然一顿,祁砚再接再厉:“像我就不行了,我就没栀栀你厉害,还是你能屈能伸,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
谢默凡目瞪口呆,祁砚厉害啊,这彩虹屁吹的,比他还专业呢。
祁砚不只是吹彩虹屁专业,更重要的是,他太了解沈栀了。
一方面她确实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知道顾全大局,但另一方面她也确实是个改不了的暴脾气,让她忍气吞声可以,但不能让她跟个受气小媳妇一样的忍了。
所以他必须给沈栀一个台阶,让她没那么矛盾。
“……你这不是废话。”果然,沈栀按下了自己想要把时栀锤死的心,从背后掐了一把沈时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你们这破事解决了,我一个都不放过!”
沈时礼疼得想捶地,祁砚憋着笑小声道:“好好好……也不能偏心放过时礼啊……”
时栀没注意到他们这点小动作,她精神高度紧张,仿佛觉得下一秒沈时礼就要冷下脸来拆穿她,把她从这个位置上跩到万劫不复的深渊。
“……时栀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组织人再进一趟怨气点吗?”
时栀瞥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地沈栀,炫耀似的挽过沈时礼的胳膊:“不着急啊,我想先回来看看哥,这一去又好多天,我怕哥想我呀。”
沈时礼背后冷汗直流。
他担心沈栀会不会想剁掉他这只被时栀挽过的手臂。
然而——他显然低估了沈栀的报复心。
“时哥,这就是您妹妹啊,你俩关系真好。”沈栀一边说着,一边挽过了祁砚的臂弯。
祁砚:……幸福来得有点突然?
沈时礼慌忙道:“栀栀你手……”手怎么能挽着祁砚呢,早恋不好的。
时栀打断沈时礼和沈栀的对话,把话题转移到祁砚身上:“哥我听说这位跟你是好朋友?我怎么没见过啊?”
关于祁砚身份的问题,两人早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前两天你不是催着我让我赶快去塔顶接任首领的位置吗?他就是解决方案。”
时栀还有她身后带着的一众手下全都惊讶得当场懵逼。
“你……你什么意思……?”
她提议尽快选出首领,是想让沈时礼自己上去啊!只要他动了这个想法,塔顶那些祁砚的死忠亲信必然会对沈时礼不满,这样,狂骨的老大就有了可趁之机,鬼见愁就不再是密不透风的铁桶了。
可、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是怎么回事??
沈时礼一心盯着沈栀挽着祁砚的手,敷衍道:“我的意思就是,让祁砚接任鬼见愁首领的位置,重新将一盘散沙的塔顶凝聚起来……祁砚你是不是应该主动松手啊?”
沈栀用力握住祁砚胳膊,冲沈时礼抬高下巴,冷哼一声。
祁砚美滋滋地冲沈时礼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沈时礼:……好鸡儿委屈。
这三人在这边眉来眼去,谢默凡却注意到时栀的脸色已经大变,包括她的人,也全都面如死灰,被沈时礼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
“哥!你什么意思!?”时栀骤然拔高声音,一把拉过沈时礼,“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就这么交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他什么级别啊?快晋级塔顶了吗?还是已经到了?就算是塔顶玩家也不可能就这么接手啊,上面那些人怎么可能同意让他当首领?你是不是糊涂了??”
你还别说,除了祁砚,上面那些人是绝不可能让别人坐上那个位置的。
但这话不能跟时栀讲,他只简单说:
“不用担心,燕青已经代表高层通过了,所以从今天开始,祁砚就是新任的鬼见愁首领……记得让你的人注意一下态度,不要刚来就闹了矛盾。”
晴天霹雳!
时栀愣愣地望着被沈栀挽着的祁砚,后者笑得过于灿烂以至于折损了不少威严,但时栀还是不能接受,他们花了这么多时间,这么大工夫,最后居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截胡了!?
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不可能!我不会承认的!别说我,狂骨那边,也不会承认他的。”
沈时礼刚要接话,就听祁砚慵懒的声音慢吞吞响起:“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鬼见愁的首领需要外人来承认了。”
祁砚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眼中光芒凛然。
“梁越初算什么东西,你又算什么东西?手伸这么长,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
梁越初就是狂骨的老大,也跟时栀隐约有些交情。
他们猜测,时栀很可能就是狂骨安排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