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薰再一次睁眼之时,她躺在一张温暖可是坚硬的炕上,炕上铺了柔软的皮子,身上则覆盖着一条保暖的被子,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感到温暖,她瑟缩了一下,环境剧烈的变动,让她心中慌乱,再怎么说,都只是个刚过十五的小姑娘。
梁薰坐起了身,环顾四周,这是一间简陋的寝居,与她以往生长的环境天差地别,可是却也比一路颠簸,被困在囚笼里好太多了。
这寝居虽是粗陋,可生活功能却也称得上齐全,一张能入睡的大炕,一套坚固粗犷的桌椅,一张能随意小憩卧榻,一个摆放物件用的五斗柜,整个空间一眼可以望穿,没有任何多余的物品。
梁薰艰难的坐起身,伸手摸了一下脸,还是隐隐作痛,可是已经没有那么疼了,身上的热似乎也退了,她检视了一下自身的状况,这才发现她身上已经是一套干净的中衣,身上也十分清爽,应该是经过了一番擦洗。
她想起了自己已经被卖,而且身子很有可能以应被人看光了,从小受过的礼教让她心中不禁一紧,可是也知道这一切是不可避免,指经沦落至此,她还想着什么清白不清白也是矫情了。
她咽了口口水,手压着有些疼痛的心口,劝慰着自己该宽心了。以世俗观点,她已被青楼验身,在笼子里和人牙隔笼子相望,被无数次意淫了,哪里还算得上清白?
也还好人牙为了怕伤了她的价值,没让她像其他姑娘以样用其他方式纾解他的欲望。
人牙总是会让年轻的小姑娘用嘴巴帮他吸那噁心细短的阳物,如果有不听从者动辄打骂,人牙不是没对她起过念头,只是她太紧张,人牙想着这种官家小姐出身,万一还没卖出去就自戕了,那他可就亏大了,便只好作罢。
可梁薰也知道,人牙指是因为她的价值才放过她,一旦她失去了价值,那在那样的恶人心中,她和其他姑娘并无差异。
在她一直滞销的时候,每天都惶惶不安,就怕自己和那些姑娘同样的下场,还好人牙惦记着那一百两,总归没对她下狠手,只是在最后忍无可忍抽了她一鞭,她也是个倔驴子,也不闪、也不躲,便用自己娇花似的脸蛋接了人牙子盛怒下的一鞭。
人牙子没差点给她活活气死,可是那一鞭又是他自己禁不得激才打的,又怪得了谁?气不打一处来,就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梁薰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正逢人牙对她失去耐性的时刻,那时人牙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睡了她再转手卖到下等的窑子去了,也因为那丑陋的伤口,让人牙失了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