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欣这下有些确定了,阿方索不杀掉她就是为了最后能够在她这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他必定会抓住这个把柄,让她为他办事,例如传递和偷盗信息一类的,毕竟培养一个得力的内部人士可不容易。
不过她无所谓,只要阿方索对她有所求,她这条小命就算保住了。
至于以后阿方索会不会用今天发生的事情来威胁她替他做事,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帮几个小忙也就是举手之劳。
阮欣欣眼睛忽闪忽闪的,闪动的精明的光芒,“你刚刚说……我还能像五年前那样立一次大功,这是什么意思?”
阿方索知道阮欣欣上钩了,“自然就是像五年前那样立一次大功,你想想,伏魔组其他人全部牺牲,却斩杀了这个妖物,且你一个人单打独斗,又杀掉了另外两个妖物,防止这些妖物祸害人间,这不是大功是什么?”
阮欣欣眼底的光芒越来越亮,声音柔柔的,撒娇着道:“我一个醉心科学的科研人员,降妖伏魔虽然是我的责任,却不是我的兴趣所在,其实我更喜欢科研实验一类的东西。”她尝试着提出自己的要求,“我看这个地下实验室来历成迷,似乎有不少的技术……”
阿方索挑了一记眉毛,“既然是我们一起发现的,自然也是共享的,肯定不会少你一份。”
阮欣欣终于得偿所愿,想象着她回到伏魔组总部以后拿出那几项技术,告诉伏魔组这些都是她研究出来的,那些长老还不知道会怎么夸奖她、提拔她,她的心里涌起强烈的喜悦。
她再看向面前这张几乎毫无瑕疵的脸,对复制体的那边记恨也渐渐消失了,心底涌起的是强烈的优越感。
复制体倒是厉害,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即将离开这里,荣誉加身、繁花似锦,而复制体就死在了这里,无人问津、无人知晓。
她早就已经胜利了。
她看着面前涌动的鲜血,竟也觉得这是她看过最美的风景。
她兴致勃勃地按照阿方索所言,将那几颗白色、黑色各种颜色的珍珠放到了鲜血中。
这几颗珍珠一放到鲜血,竟然就像吸血鬼一样开始吸食这些鲜血,然后慢慢变大,随着鲜血不断的涌入盘子中,这些珠子变成了婴儿拳头大小。
“这是怎么回事?”阮欣欣好奇的问阿方索。
阿方索淡淡地道:“用来吸引两条臭虫的小玩意儿罢了。”
话音刚落,众人就看到原本被倒吊起来安安安静静的尸体忽然有了一点动静,尸体的腹部鼓了起来。
阿方索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等了一会儿,复制体的肚子越来越鼓,只见一颗莹莹发光的珠子忽然破体而出,上面还带着一丝鲜血,让本身就如梦似幻的珠子变得更加妖冶。
阮欣欣看到珠子破体而出的时候下意识地身体往后仰了一下,不过片刻又镇定下来。
伏魔组其他成员见到这一幕更是惊疑不定,阿方索等人来这儿明显是计划的,阿方索对殷云扶的了解比他们要深得多,但这个阿方索一看口风就很紧,到现在也没透露什么信息。
这颗珠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现在还没能想明白。
旱魃体内会有一颗珠子的吗?
现在他们唯独知道这些人就是在追杀殷云扶,还有另外两个殷云扶的同类,阿方索叫他们小臭虫。
不知道阿方索口中的两个小臭虫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和阮欣欣的猜测差不多,也觉得既然这两个人是殷云扶的同类,那这二人不是旱魃就是僵尸。
阿方索等人是不是也是冲着那两个人体内的这个珠子去的?
如果是这样,这些珠子到底有什么功用呢?
如今他们心里竟隐隐希望这两只小旱魃不要被阿方索等人抓住,这一点跟他们心中的信仰相违背,可又忍不住这样希望。
最起码他们两个的珠子决不能再落在阿方索他们的手里,让他们奸计得逞的话,即便他们不知道这珠子的具体功用是什么,必定也会增强阿方索他们的实力,最后还是会影响到华国。
第249章 啦啦队
阿方索伤了林庭荭以后,本来是想要杀了林庭荭的,不过抓住那两条小臭虫更要紧,现在林庭荭也毫无抵抗之力,他也懒得再费什么力气。
那几颗珍珠似是吸饱了血液,忽然从盘子中飞起来,滴溜溜一阵乱转,渐渐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阿方索看着这几颗珠子,眼底绽放出强烈的光芒。
他深吸了一口气,暗暗留意四周围的动静。
时间仿佛掌中的沙子不断流逝,珠子一直悬浮在半空中,可并没有什么人出现。
就在众人以为那阿方索口中的那两个人不会来的时候,却看到阿方索忽然向上一跃,一拳打向天花板,他小臂上的尖刺碰到玻璃,天花板应声而碎。
碎玻璃霹雳扒拉地掉下来,随着碎玻璃一起掉下来的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东西,例如手术台。
手术台差点砸死人。
上面似乎还有一层一模一样的实验室,现在上下两个实验室合并成了一个非常高的实验室。
阿方索已经跟一个纤瘦的身影战在了一起,没过多久,两人就从缠斗的状态中分开。
众人第一时间去看来人,是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身材非常消瘦,脸上暗黄苍白,带着病容,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头上拥有两个人类不太可能拥有的犄角,身上还有不少银白色的鳞片。
众人看到他的样子,一起倒吸了一口气。
小男孩似乎也对自己的狰狞外貌有所了解,听到众人倒吸气的声音,一时间目光有些躲闪,抬手下意识想要遮住自己的犄角。
阿方索看着这个小男孩,一直平淡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你终于出现了,你弟弟呢?”
小男孩眉心一皱,目光冰冷地看着阿方索,他张开嘴,吐露的不是正常人会吐露的话语,从他的喉咙中发出一种奇怪的低鸣,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小男孩,仿佛是一头野兽遇到了威胁。
他凶狠地看着阿方索,目光总是不由自主落在阿方索身后那被倒吊起来的复制体身上,每一次他的目光划过复制体,眼底就会升起几分浓烈的悲怆情绪。
紫发小姑娘刚刚缓过劲儿就看到这一幕,嘴巴张了张,“这、这是旱魃吗?我怎么看着像是……像是……”她咽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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