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qiáng怕拳头?一低头躲过那一拳,嘭就是一记反击。
反击还得收着劲儿,生怕邵钧反应慢了,躲不开,真打上可就疼了。
邵钧反应能慢了?哗啦一个后仰下腰闪身,哐当就开始上脚横扫,偷袭下盘
俩人一句话都不说,埋头打架,你一拳,我一脚,打得极其认真,专注,空气里只听得到一声一声粗喘和肌肉碰撞的闷响。
一个比一个犟,都不服输,都不想在对方面前bào露脆弱。
罗qiáng的背心领子被邵钧一拳剐松,咧吧着,露出一条笔直刚劲能戳死人的锁骨。
邵钧的裤腰松松的,光着两只白脚,脚弓细长。
邵钧一记勾拳没打到,顺着那力道,身体扑出去一头栽到罗qiáng肩膀上。罗qiáng往后一撤,俩人肩摞着肩,胸口碰撞着胸口,胸膛上每一条硬朗的线条都仿佛瞬间严丝合缝妥帖地合拢一处
汗水在贴身搏击之际融到彼此身上,水滴从额头甩飞溅到对方脸上。
邵钧鼻尖半寸处就是罗qiáng锁骨上那道新伤,他亲手抽的一棍子,还没完全愈合,汗液的咸涩夹杂着血沫的腥气,扑进鼻翼。
邵钧胸口有些发抖,像是自己跟自己别扭着,较劲,难受。
罗qiáng表情漠然,心一点一点快要沉到了底儿,喉头鼻息之间弥漫的都是邵钧的温度,邵钧身体里那种味道
陌路殊途,身份巨大悬殊的差距,根本就不可能在阳光下肩并肩走在一起的两个人,在这间小屋里挥洒着汗打上一架,这已经是他们两个可以光明正大肌肤相贴分享对方味道的唯一机会。
这是邵钧带罗qiáng来这儿的目的,俩人心里其实明镜儿似的。
两个人抱在一起滚到带海绵垫子的地上,还不肯撒手。
邵钧用抱摔的姿势去拧罗qiáng的腿,三角十字固绞腿,这是他们警校散打队出身的必杀技。
罗qiáng一只手臂猛然勒住邵钧的脖子,眼看着这人脖颈上青筋bào露,脸憋得通红。
服了就松手。罗qiáng说。
邵钧咬牙切齿不松手。
你就较劲吧,不服啊?
罗qiáng拿小屁孩没辙,你不知道老子收着手悠着劲儿,一直让着你吗?要是真打,早把你脑袋给卸下来了。
邵钧两只圆耳朵涨得通红,不服气,不甘心,一肚子委屈纠结的无名火没处撒,只能跟罗qiáng撒,这时候对着罗qiáng的大腿,吭哧就是一口!
小时候大院里的孩子一起玩儿,谁抢小钧钧的玩具,小钧钧就张嘴咬谁,吭一口从小伙伴肩膀上咬掉一块肉这种劣迹,三爷不是没gān过!他那时候是哭包小霸王,他会咬人是出了名儿的。
啊我操!!!!!!
罗qiáng手一下子松开了,破口大骂:你忒么属什么的?!小崽子还他妈敢咬人!!!
邵钧占到便宜,顿时得了意,迅速出手锁住罗qiáng的腿,用一招标准的锁膝结束了战斗。
邵钧眯眼威胁:认输吗?
罗qiáng仰面朝天躺着,一只腿让邵钧抱着扛着,哼道:滚一边儿去,别他妈扯了,扯到老子的蛋了!
活该!
邵钧恶狠狠地,一掌照着蛋就要砸下去,报上一回的一掌之仇。
罗qiáng躲,邵钧掐,俩人一上一下摞着,扭成一团,邵钧的背心下摆撩起来,无意间在罗qiáng腰下蹭过。
小腹柔韧平滑的肌肉露出来,很年轻,很好看。
罗qiáng胸口剧烈起伏,喉结滑动,眼神却极其安静,低声哼道:别闹了,再闹老子硬了。
这句话比任何挑衅或求饶都管用。
邵钧迅速低头看了一眼,看到囚服裤子里凸出来豹头似的雄伟形状,脸上顿时不自在了,七手八脚从罗qiáng身上滚走。
俩人并排躺在垫子上,中间隔着两米远,各自仰面对着天花板,胡乱喘气
邵钧狠命地用手搓脸,掩饰自己瞬间的紧张和失态,不去看对方的表情。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捣乱,可是真乱了,他就先慌了
罗qiáng大大咧咧四仰八叉躺着,用手拨弄裤裆,让充血勃起欲火难耐的家伙慢慢地平复下去。
他回味着方才邵钧骑在他身上固呦,胯贴着胯,小孩耍赖,黏黏糊糊赖了吧唧的。
那感觉,那滋味儿,好多年都没尝过了。
邵小三儿好,邵小三儿年轻,真他娘的年轻,不比不知道,老子忒么是真老了
邵三馒头还不到二十六岁,比罗小三儿还小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