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有人进来，他连忙叫嚣起来，全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洛衡听着好笑，慢条斯理地靠近，在他面前蹲了下来，跟个索命的阎王似的。
“醒了？还有力气叫唤，这很好。”
他点了点头，眸子一眯，声音极冷，“那就好好体验一下，什么是人间炼狱。”
不一会儿，废旧的烂尾楼内，响起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几乎要划破夜空，惊得一旁树枝上的鸟儿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而这样的惨叫，整整持续了半个小时。
直到那人叫不出来了，洛衡才走了出来，擦掉手上沾染的血迹，随手将手帕丢掉，摸出手机给墨霆修打电话。
“总裁，人已经料理了，现在就给南少送过去。”
“嗯。”
墨霆修嗓音低沉，情绪不明地应了声。
结束通话后，他垂眸重新看向病床，温栩栩还在昏睡，面色苍白得几近透明，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他坐回椅子上，伸手轻轻触碰着温栩栩手心的伤口，内疚又一次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当时，她该有多绝望……
他若是能早一点，再早一点赶过去，该有多好。
痛意、悔意、自责……
这些情绪一同在他心底盘旋，几乎将他吞噬。
“对不起，是我来迟了，如果我能早一点，肯定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静谧的病房内，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空洞，不过，却隐约能够感觉到，他的声线在颤抖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放心，那些伤害你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他声音极低，却莫名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