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傅燃只是单纯地忘了。人要是真的对一件事上心,又怎么可能不记得?
“抱歉,”傅燃摇了摇头,无奈道。
“罚酒。”顾晏顺势说。
傅燃并不推辞,举杯与顾晏碰了碰。
粤菜馆的灯光昏暗,透着点上世纪老香港的味道。傅燃一手持着酒杯,眼底泛着些潋滟,似乎也有几分醉意。也许是久别逢故友,他比起平日的冷淡温和,要更为放松些,多了那么一分英俊。
岑年心头一动。
“有喜欢的人?”岑年试探着问,“高中的时候吗?前辈他……早恋?”
他这就是明显的套话了。
但傅燃不知是醉了还是怎么的,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不是高中。”
“对,”顾晏附和道,“他高中忙着高考,哪有时间去谈恋爱啊。唉,可惜最后还是去了个破学校。”
“Z大挺好的。”傅燃蹙了蹙眉。
这岑年倒是知道,以傅燃的高考成绩,本来是可以去首都最好的学校,但他为了照顾家里,留在了Z市。一直到奶奶去世,才搬家到了B市。
“是是是,”顾晏笑了两声,“是挺好的,离家里近,还能遇见喜欢的人。”
“是……同班同学?还是同一个学校的?”
岑年努力让自己显得疑惑且好奇。
“不是同校。”傅燃言简意赅。
岑年怔了怔,看向他。
灯光下,傅燃的眼神含着层雾气,情绪看不大分明。
傅燃只是有点醉了,但没有完全失去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