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乖啊。”岑年看着小猫,很轻地笑了笑。也许是怕吓到它,岑年几乎是在用气声说话了。他说话时,软软热热的吐息喷在傅燃颈侧。
小猫歪头,似乎听懂了。它扬了扬小下巴,抬起肉垫,轻轻放在岑年鼻子上,然后拖长嗓子‘喵’了一声。
岑年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他软着嗓子说:“你知道我在夸你?”
他伸出没受伤的手,轻轻挠了挠小猫的下巴,小猫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傅燃站在原地,垂眸,看着岑年。岑年仰着头,微微倾身,几乎就要靠到他怀里。
这让傅燃几乎有点坐立难安。
阳光柔软地落在地上,室内很安静,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
岑年微微侧着头,小猫在他脸上蹭了蹭,似乎很喜欢他。岑年看着傅燃,想了想,说:
“前辈也很乖。”
傅燃低声问:“是吗?”
傅燃的视线沉沉,落在岑年身上。小孩儿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有点太瘦了,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弧度优美的脖颈、白皙的锁骨,再往下——
他收回视线。
“嗯,”岑年认真地点了点头,“可以亲一下前辈,当做奖励。前辈要吗?”
傅燃的呼吸一滞。
他垂眸,与岑年对视。岑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认真极了,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过了不知多久。傅燃移开了视线,他温和地笑了笑,问:
“抱歉,你说什么?”
“我说,前辈想被亲吗?”岑年笑了笑,说。
傅燃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