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燃扶着岑年肩的手松开了,他后退了一步。
重拍就重拍吧,至少——
但傅燃后退的那一步,落进岑年的眼里,却被错误的解读了。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感受,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与‘关寄年’已经融为了一体。
……仅仅是喜欢着傅燃,就令他这么厌恶吗?
岑年的眼眶霎时红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傅燃,岑年眼里盛满了浓到装不下的情感。他仰头,看向傅燃时的眼神、有一瞬间几乎是憎恨的。
岑年急喘着气,眸中一片水雾。阴影笼罩着此地,透不进光来。气氛低回到近乎凝滞。
岑年的眼神闪烁起来。
突然,不知哪来的胆子,他上前两步,拽着傅燃的衣领——
他闭上眼睛,绝望而虔诚地、颤抖着……吻了傅燃。
绿灯切换成红灯,列车轰隆而过,自行车倒地、轮胎骨碌碌转了两圈。
傅燃的眼神骤然一暗。
那是个过于生涩的吻。
岑年向来不精于此,而又由于太过紧张,那比起一个吻,更像是试探性的触碰,像是什么磕磕绊绊的宣言。
……傅燃没有回应。
岑年就像在吻一块冰,他已经尽力去尝试了,但对方却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
半晌后,岑年踉跄着后退一步。他捂住眼睛,自嘲地、近乎哭泣地笑了笑:
“前辈,抱歉,我——”
下一秒,他的手被人握着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