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岑年的手攥了攥。
他大脑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上辈子傅燃群发的节日祝福,傅燃家里零碎的礼物包装彩带,还有刚刚、吴端阳助理手中提着的巧克力纸袋……
傅燃当然很好。他们不过才认识两个星期,傅燃在那条没亮灯的走廊里帮了他、在飞机上替他盖毯子、出国也记得给他带手信、帮他带早餐。
但傅燃的好,又不仅仅是岑年专属的。
岑年想,傅燃给了他很多,但——他是个小气的人,他只想要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属于自己的东西。
八月盛夏的早晨,此地的温度却一点点凉了下来。
“抱歉。”
岑年笑了笑,说。
他低下头,小声道:“谢谢前辈的好意,我不饿,就……不用了吧。还有巧克力,我最近牙疼,吃不了甜的,改天还给您,别浪费了。”
傅燃的笑容淡了几分。
他沉默片刻,复又笑了起来,说:“不合胃口?”
岑年摇了摇头。
他没去看傅燃,盯着路边的一朵花,笑了笑,漫不经心道:
“谢谢前辈的好意。那个,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去换衣服和化妆了。”
“好。”
傅燃沉沉地注视着他,低声应了。
岑年转身进了换衣间。
傅燃注视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他完全消失在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