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年点头。
傅燃一直有胃病,这他是知道的。岑年留了个心眼儿,却没多问。
“对了,”岑年揭开了笔盖,“前辈,借你的手用一下,可以吗?”
傅燃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伸手:“当然。”
岑年轻轻托着傅燃刚刚打上绷带的手。傅燃伤在手心,绷带在他手掌上缠了一整圈,岑年的笔落在傅燃手背的那一段绷带上,两三分钟后,就画好了一个海绵宝宝。
打着领带的海绵宝宝,露出两颗大门牙,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奖励您一只海绵宝宝。”
岑年笑着说。
傅燃端详着绷带上的海绵宝宝,有点哭笑不得。
他刚要说什么,手机却响了。
傅燃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眼底的笑意骤然淡了。他没立刻按下接听,转向岑年,说:“抱歉,我接个电话。”
他的潜台词,这是一个不方便给岑年听的电话。
岑年也并非不识趣,他们还不熟,这时留着的确不合适。岑年顺势说:
“那我就不打扰了,前辈忙吧。”
傅燃点头,边接起电话,边同岑年道了再见。
岑年收拾好了小药箱,提着小药箱往外走。
合上门的前一秒,岑年隐约听见傅燃低声说:
“江绪?我不认为是他——”
之后的话就听不清了。